不会真的有系统打不开吧

    陆景元正大喜过望,只听系统又冷冰冰的说道:“进入高级启动,请回答你爷爷的名字。”

    卧槽,这是谁搞的密保问题吗,这不逗人玩呢。

    吐槽归吐槽,陆景元可不愿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想了想,自己的爷爷叫什么。

    相比于身为亿万富翁的父亲陆立坤,陆森罗的爷爷可谓是低调太多了。

    这位50年代毕业于哈军工的神秘老人,一辈子隐姓埋名,老了也独来独往,直到去世,陆森罗才在国家颁发的功勋证书上看到方方正正的三个大字:

    “陆江来。”

    他怀着崇敬的心情答了这个名字,系统顺利通过,却接着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进入终极启动,请回答你爸爸的爷爷的名字。”

    “……”

    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回去的机会就在眼前,陆景元捶胸顿足,又抓耳挠腮。

    没办法,他不知道,他答不上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告别的时刻还是到了。

    “口令失败,本系统进入自行关闭模式”,

    “作答时间倒计时,5、4、3……”

    “哎哎,别啊!”男孩慌忙拦,但他确实也说不出来什么。

    “2、1……”

    系统的电子音冷冰冰的说着。

    “单刀万古,明烛一生。你活着,我便活着。”

    说完,滴的一声,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陆景元眼睁睁的看着系统消失,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意识到——

    陆景元会不会就是他爸爸的爷爷!

    陆景元,会不会就是答案。

    “陆景元?”

    “陆景元!”

    “丑娃!”

    “陆丑娃?”

    男孩再三不停的呼叫,但系统终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陆景元只觉得五脏六腑抓心挠肺般的难受,猛一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回了自己的那条小床板上。

    天还没有大亮,薄雾在晨夜交间的屋内静静的铺展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一觉。

    而昨天刚见面的“娘”就坐在床边,见男孩醒了,她却站起身子,拉着脸道:“发什么颠,吵死老娘了!”

    陆景元的脑袋沉沉的,想坐起来,但身上伤痛仍然毫不留情的提醒他曾被虐待的事实。

    系统没能成功打开,他没能回去,四周没有什么变化,一切还是原样。

    他挣扎着坐起来,免不得咳嗽几声,女人已经回到床边坐着,和着衣,语气比表情还冰冷:“装什么相,水在那边,自己去倒!”

    陆景元斜向女人。

    对方抱着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想到他这个所谓的娘将他作为工具,用那种方法袭击怀着他爹亲生骨肉的人,非明是狠了心,想亲手置他于死地的。

    他控制着眼角的恨意,定定问:“是谁害我挨打的?”

    女人直面男孩潮光凛凛的眼神,却没有理会对方的问话,只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不长眼睛,能怪谁?”

    “你真的是当妈的么?”陆景元只觉得自己的伤口撕裂般疼痛,忍不住质问。

    女人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竹枕朝他砸过来。

    男孩侧身躲过,女人却不依不饶,抓了烟杆在手里,冲上来要打他。

    陆景元躲避着,身上却生生挨了好几下,痛上加痛,他像一头愤怒的小豹,推开所谓的母亲,起身冲向门外。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确认身后再无打骂,他才停下步子,倚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陆景元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平复下来。他抬头望向安静的夜空,本来还担心自己会被别人发现,但很快发现他自作多情了,根本就没有人找他。昨天蒲妈和听差将他放下就离开了,他们都不是这个院的佣人。他母亲的院子,根本一个佣人都没有。

    他们母子闹成什么样,没有人管,或者说他就是去死看起来也没有人管。

    陆森罗蜷缩在这个民国男孩瘦小的身体里,无助和悲愤到了极点,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和梦里的系统,索性骂道:

    “你特么就不能换个打开方式吗?2023了,还弄什么劳什子密保问题!”

    “不会吧,真的有系统打不开吗,不会吧不会吧。”

    “还以为多牛x的系统呢,就这?”

    “恕我直言,真的很垃圾。”

    ……

    陆景元一阵网暴输出还没过瘾,只听一个三分不屑七分凉薄的男声:

    “呵呵。”

    谁?

    陆景元看看四周,没有人,难道是系统?被激活了?

    陆景元又惊又喜,不是电子音了,这玩意儿是个活人?

    他再接再厉,继续输出道:

    “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管好你自己。”系统对答如流。

    你急了你急了。”

    “今天想骂人,不想骂你。”

    ……

    实锤了!系统里面有人。

    陆景元一脸谄媚:“好系统,好大哥,你告诉我怎么开呗,我回去之后必有重谢,万象集团知道不,我给你1%股权!”

    系统冷哼一声,继续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凉薄的说道:“你自己都没有1%。”

    ……

    好吧,男孩无话可说,人家说得没错。虽然贵为集团创始人陆立坤的独子,陆森罗个人只持有公司0.23%的股份,且没有任何间接持有,他在他爹这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人。

    关键是,这系统怎么这么清楚!

    “直接给你钱也行,”陆景元尽力挽尊,“多少你开个数。”

    系统继续冷哼,“越缺什么越炫什么,”

    “别杠,杠就是你对。”它补充。

    行,很行。

    陆景元终于知道这个系统不好惹,方方面面的不好惹。他举手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可以了可以了,系统哥。”

    “我有名字,你爷爷。”

    ……

    “好吧,你爷爷……哥,咱就是说,你到底怎么打开?”

    “答对你爸爸的爷爷的名字。”

    “我爸爸的爷爷叫啥?”

    “当然是你自己说。”

    “是不是陆景元?”

    “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bug啊,那就是陆丑娃?”

    “系统不在开启状态,如强行回答问题,系统将自动关闭。”

    ……

    陆景元屏息静气,生怕这系统又突然消失,毕竟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开,便不敢再轻易尝试,还不如去套点有用的信息。

    “不是,你这有点矛盾啊,你不打开我怎么回答问题?”

    “达成开启条件即可开启。”

    “什么条件,别问一句说一句!”

    “谢邀。本系统附带亲情夸奖模块,夸奖值每365点赋予1次系统开启并试验姓名的机会,夸奖值可累积为亲情值,亲情值每过千点时奖励一次图景模块开启。”

    “图景模块是啥?”

    “你可以理解为看电影。”

    “看电影?”

    嗯嗯,看你想看的电影。”

    ???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也没往哪样想啊!”陆景元比较委屈,“那为什么我之前头疼,系统就开启了。”

    “因为你母亲夸了你。”

    “我母亲夸了我?”

    “是,她夸你好儿子,赋值400。”

    “就这几个字,这么值啊。”

    “因为她是你的母亲。”

    啊。

    陆景元心里像有什么被触动。

    “中国式的父母很少夸人,因此父母赋值较高。”

    这样……

    的确,在他本人的成长经历中,让家长张张嘴,赞赏下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陆立坤对他永远挑剔,而他永远不知道如何让陆立坤高兴。

    两父子从来都是关系紧张,他们之间似乎总是隔着千山万水,但这就是家长不赞赏孩子的理由吗?

    “这个有量化吗?”

    “没有。”

    “爸妈都是400?”

    “不一定,系统视难度而定。”

    “卧槽,你们太黑了吧。”男孩感觉有点不那么靠谱……

    “不是我们黑,实在是这玩意儿太难判定了。”

    系统带着一口大碴子味,安慰对方,“400已经很实惠了,大兄弟,当然了,除了爹妈,其他人的夸奖也可以赋值,并且我们还设置普通夸奖、非常夸奖两种档次,普通夸奖400,非常夸奖500呢。”

    “哦。差距不大。”

    “还有倒扣哦,普通生气一次100,非常生气倒扣250.”

    “这什么意思?”

    “就是你要生气,那就是250。”

    ……

    “友情提示,伤害系统会导致系统自动销毁,包括人身攻击。”

    陆景元咬牙切齿:“老子早晚让你自动销毁,不,亲手把你销毁!”

    “此次唤醒余额不足,没事我先下了,886。”

    贱贱的声音终于消失,四面重新进入安静,只留下一阵长长的耳鸣声。

    陆景元抱着脑袋,消化着这小东西透露的设定。

    看来,他只有答对爸爸的爷爷是谁这个终极问题,才能开启系统成功返回,并且在此之前,要先想办法获得别人的夸奖,积累夸奖值,才能得到试验姓名的机会。

    但是,这个终极问题的答案从哪里获取呢?那个破看电影的设定又是怎么一回事?最关键的,他陆森罗和这个陆景元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有那天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他的好朋友,她跟这个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知不知道这个难题,那天的阿司匹林和纵有疾风起怎么解释,是渊博早慧还是另有原因?

    陆景元发现自己有太多谜团要解了,他正犯着愁,一个有力的大手将他薅了起来。

    他抬头看向那团阴影,原来是昨夜里将他背回的蒲妈。。

    “哟,丑娃少爷,你今天起得够麻利的。”

    对方明明知道男孩是跑出来的,估计也知道了这对母子的冲突,却闭口不提,低瓮的声音徐徐道:“别跑了,回吧,这地方,你个娃娃怎么跑得出去呢。”

    陆景元被她挟在腋下,很快又回到了他跑出来的小院。

    女人正倚在门口抽烟,男孩的身子躲着她,余光却瞥着。

    迷雾在她纤巧的手指间升腾着,轻浅的声音也顺着轻烟释了出来:“甭管他,刚还跟我架秧子呢,一点事没有,看他脏的这样子,赶紧给他洗洗,麻溜让人带走。”

    带走?谁带走?

    男孩一头雾水,只听得头顶鸟叫嘀啾,吵闹个不停。

    太阳也醒了过来,为青白的窗棂染上了一层霞光。

    女人转身向屋内走去,逆着清冷的光景,男孩没有看到对方映得通红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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