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你抓着链条，魏尔伦在一旁笑着看着你的动作。
异能力发动，你握住链条，反手刺中了眼前的目标。
精准地刺入了魏尔伦的胸口。
“啊……什……”
他立刻操纵重力减缓了速度，但你已经用自己的积分进一步强化了能力。
巨大的力量还是让尖端剜开他的肉，刺入胸口深处。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杀死了中也珍视的旗会几人吗？”
你似笑非笑地收回了手，面前的人胸口迸出的血花溅在你的脸上。
你的面貌在刺眼的灯光下有某些朦胧的妖异。
“我比你要了解中也，至少我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先去完成该做的事。”
“哈……该做的事？”
你没有等他口中的话说完就发动异能力，冲到房间深处拉下链条的电源杆。
“啊啊啊啊啊！”
电击爆炸开来，魏尔伦发出一阵惨叫。
“这就是我该做的事情，那就是让你这个家伙血债血偿。”
“你们为什么都不明白？”他即便受到了电击，仍然抽搐着抓住身上的链条。
“根本没有事情是该做的！我们应该随心所欲地活着，随心所欲地去破坏！
因为，我们该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①
“真是可笑的理论，别试图把你那一套放在我的身上。”
“我不明白，你现在反抗我，是因为我当初杀了那些人吗？可他们和你没有关系……”他还是挣扎着开口。
“你不是说了，要随心所欲吗？”
你的笑容全部消失，只留下控制不住的嫌弃。
“没有谁的出生会是错误，别用你贫瘠的思想桎梏我，蠢货。”
57
“先控制住燃烧供应系统。”
坐在转椅上的太宰治将手在脑后交叉，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如果此时你在现场的话，估计就会忍不住猫塑了。
“为了销毁证据，这里的研究资料都会在人员避难完成后跟设置一起烧掉。
所以，燃烧供应系统应该会留到最后才关机，就把那里当作立足点，控制住整个设施。”②
“好的。”亚当回答的，然后控制了燃烧供应系统，用控制的处理器向其他设备发出控制命令，继续扩大控制范围。
“应该不会有事吧？”
“有什么事？”
太宰治抬头看向亚当。
亚当此时仍在与系统搏斗着，却还是出声。
“魏尔伦。如果我们找到了中也大人，后面就要与魏尔伦开战了，我们真的能打赢他吗？”
“谁知道呢。”
太宰治低垂着头。
“我当然会想象打赢的办法，不过在那里的也不只蛞蝓啦。
小姐会给我惊喜的吧？如果打不赢也无所谓啦，可以和小姐殉情呢。”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好像看到什么令人憧憬的事物，仔细去看又空无一物。
“关于魏尔伦这个人，我只能确定一件事。”
随后他放下了双手，以比机械还要冰冷的目光看向亚当。
“能用单纯的肉搏战打赢魏尔伦的人类，全世界都找不出一个。”
58
你皱紧了眉头，一拳和他对上，空间受到重力的碰撞被压缩击溃，你猛然受到冲击，倒飞在墙上。
“你就这两下子吗？咲梨？”
魏尔伦嘶吼着，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
你借被他打碎的墙壁裂开的石块一蹬，发出了第三记踢击。
你在踢中他的同时虚晃一招，一拳打上他的太阳穴，同时命中。
你的脸色却骤然白了。
魏尔伦操纵重力，五指成爪抓住你，将你举起砸在墙壁上。
你忍住嘴边溢出的叫声，将痛觉直接调到了0，像不要命的一般不顾钳制回身一击。
他似乎也有些惊讶，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向你的腹部狠狠一踢。
你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刹那间撞碎坚硬的墙壁，飞过了一个房间。
“咲梨，我们的争斗毫无意义。”
你低垂着头坐在墙角的废墟中，摸了摸带血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魏尔伦眼看着传销没能成功(bushi)，抓着地上的一块铁板，勾起，踢飞，插入N的面前。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N被他抓着脖子拎起来，按在墙壁上。
“你一定活不过今天的，”魏尔伦的视线中亮起了从未有过的光，那是愤怒的光。
“我能在你的体内看到邪恶，比任何恶都要漆黑的黑暗。”②
N露出僵硬的笑容，用嘶哑的声音说:“你这种杀手……也有资格这么说吗？”
“有时候，生比杀更邪恶。”
你咳嗽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难得对魏尔伦的话有了一丝认同。
你看到魏尔伦的手指慢慢用力，周围的风景再次扭曲变形。
“等……等一下！听我解释！”
“不听。”③
在魏尔伦能够压扁一切重量的超重力即将扁N的脖子时，N大叫了一声。
“我要是死了，你自己的秘密也会消失的！”
在魏尔伦诡异的沉默5秒钟的时间中，你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你说什么？”
他停住了手指，最终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没骗你，一切都会消失的，包括你最想知道的那个‘温柔森林的秘密’。”
魏尔伦吸了一口气，用没有抓住人的那只自由的拳头砸了出去。
却只是砸在N的脸侧，冲击让他一侧的墙壁呈蛛网状散开。
“你要是敢欺骗我，我就让你好看。”
魏尔伦的声音低沉的像来自地狱之底，“如果被我察觉到你有一句话在说谎，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地，活生生地拽下来。”④
59
“‘温柔森林的秘密’，”魏尔伦的声音干哑又愤怒，“为什么你会知道？”
“人造异能者，保罗·魏尔伦，”N温柔地说，像是要岔开这个话题。
“在你的体内沉睡着一名暗黑之主，那是另一只‘荒霸吐’。
与出生在研究机构里‘荒霸吐’不同，你体内的恶魔是仅由一名异能者构建而成的。
而你亲手杀掉了它的造物主，所以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与沉睡在自己体内的怪物有关的情报了。
你害怕它显现。”
“你指的是「门」，对吧？”
两人都猛地转向声源所在。
在你撞到墙壁上时，一根建材穿透了你的腹部，你庆幸此时的你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你感受着腹部的异物感，却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近，你不羁地笑了起来，即使这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
“N先生，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吧。”
N咬了咬唇，他趁你说话的时候，慢慢移动着，用手在魏尔伦的视线死角移动，逐渐将指尖靠近他的口袋。
“小姐，这个我很确定你不会知道。
我们之所以能创造出‘荒霸吐’，是因为军方的特务机关经由F国的谍报网得到了与魏尔伦有关的资料。
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我真是不寒而栗呀。
把他创造出来的人类是个恶魔，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产生那样的想法。”
终于，他碰到了口袋中的操作面板。
“我能做出来的最大的邪恶，充其量也就这种程度罢了。”
你警觉地抬头向上看，天花板碎裂了。
青黑色的液体下落，一个你看着十分熟悉的不明物体也跟着下落。
他将魏尔伦踢飞了出去。
那是一具白骨，曾被中也茫然地抱住，曾经是一名普通少年的人类。
他的□□被溶化，只留下一具骨架，同时，他也是中也的原型。
魏尔伦果然理解了这具白骨的真实身份，瞬间被点燃了愤怒。
“这个不是欧洲的山寨货，而是我们的专有技术，让他尝尝破坏的命令式。”
N命令着，语气中是高高在上的冰冷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
然而同样，你也不能忍受中也的原型被那样利用。
你趁着魏尔伦和白骨势均力敌的时候飞速靠近，将它放进了空间中。
当白骨骤然消失的一刹那，魏尔伦没有任何的惊讶，声音中却有着微弱的情感波动。
“你……这里可以供他生存吗？”
“如果他这样还能算作是活着。”
你是这样说着，眼中却不由闪现刚才在那具白骨没有肌肉的脸上看到的类似于痛苦的情绪。
你甚至以为那是幻觉。
“是啊，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供他生存的地方了。”
他像是在说那具白骨，又像是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