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

    系统兴奋到粗糙抠脚大汉音都颤抖了,“又,又加画饼值了!”

    洛景五指张合,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力量感,疑惑地问道,“武力值加5?最高是多少?”

    粗糙抠脚大汉音跟打鸡血似的,“100!按这个速度,宿主很快就能达到了!”

    一次隐藏任务的奖励武力值也只加了5,从10到100,真的很快吗?

    洛景并没有盲目乐观,思索着问道,“我其他的基础数据是多少?”

    粗糙抠脚大汉音很快给出了答案,“四项基础数值分别是智力值60,武力值10,魅力值50,幸运值0。”

    这个数值怎么也不算高吧,特别是武力值和幸运值。

    作为一个长时间对着屏幕没什么时间锻炼的宅男,武力值初始值只有5尚且还能忍了。

    重点是他上辈子过马路看到老奶奶都会扶上一把,看到蚂蚁窝也不会踩上去,一生行善积德不杀生,结果特么的幸运值是个鸭蛋?

    “幸运值0?”洛景不能理解,要不是手上还拿着一把崭新的钥匙,必然觉得这个系统不靠谱。

    粗糙抠脚大汉音略带同情,“没事的,饼饼不会嫌弃宿主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过个马路莫名其妙被车撞,然后又被砸歇菜的倒霉蛋子也就这一个了。

    洛景:“······”

    我谢谢你了。

    粗糙抠脚大汉音还在尽忠职守地画饼,“只要咱们一起加油做任务,宿主迟早能成为幸运值满级,浑身散发着七彩光芒,走路上随地都能捡到金子的超级幸运儿!”

    还超级幸运儿呢,就这幸运值走马路上不踩到狗屎就算幸运的了。

    对这种画得极其粗糙的饼,洛景已经免疫了,站起身来下床,将床边一个装满杂物的箱子轻松挪开。

    箱子不算轻,原本对于2000年正准备上高三的他来说,是有些费劲的。

    现在武力值加5,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可以搬得动了。

    洛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到系统所说的那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触发一次的隐藏任务,疑惑出声,“刚刚出BUG了?隐藏任务泛滥?”

    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接连两次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系统也是一脸茫然,“没有,大概是宿主天赋异禀吧。”

    难道他真是天选之人?

    重生归来,草根逆袭,一路开挂各种金手指,这不是妥妥的大男主剧本吗?

    在生命结束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重来一次,那么就只为自己而活。

    洛景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原本的为自己而活一次大概也就是选择一个他自己想去的大学,比如从前没有去成的京大。

    毕业以后努力工作,拥有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家。工作之余有钱又有闲的时候,去看看他之前想去又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没有去成的地方,看看那些从来没有看过的风景。

    现在真的有机会重来一次,又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太过于玄幻了。

    先是系统,然后是画饼任务,还有如同天上掉馅饼似的隐藏任务奖励,简直就是在一次次在颠覆他的世界观,刷新他的价值观。

    对画饼这种事情天赋异禀?

    洛景沉吟片刻,把刚刚触发隐藏任务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迟早有一天咱们会攒够画饼值让你升级的。”

    粗糙抠脚大汉音撒欢,“嗯嗯嗯嗯!饼饼很快就可以升级了。”

    期待的那一道机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系统提醒声并没有在脑海中响起。

    洛景食指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再度开口,“就算真的扣了画饼值,迟早我们也能重新加回去,你在茫茫人海之中选择了我,不正是因为相信我吗?”

    粗糙抠脚大汉音肯定道,“嗯嗯嗯嗯!饼饼相信宿主!”

    期待的那一道机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系统提醒声依旧没有在脑海中响起。

    这么看来的话,隐藏任务是一次性的,不能触发第二次。

    而且对比着来看的话,万变不离其宗,画饼系统的隐藏任务必然也离不开画饼,画饼就完事了。

    上辈子被人疯狂画饼,重来一次成为了画饼的人,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因果循环。

    洛景想到一开始系统所说的宗旨——与其垂涎别人画的饼,不如成为画饼的人,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这样的话,似乎也不错。

    画别人想画的饼,让别人无饼可画。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口传来了李茉略显焦急的喊声,“小景,起来了么?妈妈约了隔壁刘阿姨九点半一块出去做头发,你来照顾一下妹妹。”

    2000年,这一年,他十七岁,洛兮兮十岁。

    洛景低头看向自己清瘦修长的手臂,上面的皮肤白皙光滑,不带一点瑕疵。不像上辈子那样,因为大片的烫伤没有及时处理而凹凸不平,疤痕可怖。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一天,李茉出去做头发,感冒尚未痊愈的他在照顾洛兮兮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

    中午煮面的时候,灶台上的水烧开了,他正在切西红柿,没留意到洛兮兮正惦着脚尖伸手去够锅把。听到声响,他瞳孔剧震,几乎来不及思考立马伸手护住吓傻了呆站在原地的女孩。

    锅被拽倒,滚烫的开水倾泻而出,大部分浇在了他的手臂上,立刻通红了一片。

    洛兮兮扯着嗓子哭得眼睛通红,指着小腿上被烫伤的一小块红了的肌肤喊疼。

    正巧李茉回来了,见状生气地打了他一巴掌,抱着洛兮兮去水龙头冲水,而后又着急忙慌地上了医院,临出门前似乎说的是,“连妹妹都照顾不好养你还能干嘛,这小腿上的伤以后留疤了怎么办?”

    当时家里还没有冰箱,也没有冰块可以缓解,烫伤了只能去医院上药。

    洛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呆呆站了一会才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大片通红烫伤,大个的水泡密密麻麻,只能忍痛去水龙头冲水缓解······

    有些疤痕,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那一道可怖的疤痕,在之后的十五年一直陪着他。

    长大后的洛兮兮,不知是忘了这是因为护着她而受的伤,还是完全不在意是不是因为她而受的伤,不止一次指着他手臂上的疤痕巧笑着嫌弃难看。

    想到这里,洛景轻轻地打开房门,对着门口眉眼熟悉,在捉襟见肘的拮据生活之中还没有来得及臃肿的女人恍惚了一瞬,才抽着鼻子,声音虚弱地说道,“妈,昨天去拿药的时候,医生说我是流行性感冒,可能会传染,我离兮兮太近了会不会······”

    听到这里,李茉也想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伸手捏了捏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行了行了,呆房间里少出来,别回头传染到我们了。”

    上辈子的洛景听到这样的话可能会觉得难过和自责,担心自己给家人添麻烦。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把自己当作家人,又怎么会面露嫌弃,又怎么会觉得麻烦呢。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无迹可寻,只是像个傻子一样一直傻傻地选择性忽略了而已。

    仿佛这样假装不知道,就可以维持表面的美好,永远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现在的洛景心如止水,微微垂眸,乖巧地点头,“好的,妈妈,我一会再出去拿点药,然后顺路去图书馆自习,过几天要开学了。”

    李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出去敲隔壁的门跟刘阿姨改约做头发的时间。

    洛景内心没有一丁点波澜,将散落在床上的购房合同和钥匙放进洗得泛白的布包中,想了想又挑了两本高中的课本一块装进去。

    临出门前,还不忘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成方正的豆腐块。

    一如既往地一丝不苟,这是属于强迫症在不算自由的屋檐下始终保持着的一种体面和倔强。

    他刚关上房门,趴在沙发上喝牛奶看电视的洛兮兮起身,欢快地喊道,“哥哥,你要去哪?我也想去。”

    小姑娘穿着粉红色格子布裙,扎着两条牛角辫,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透着一股机灵劲。

    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这张天真烂漫的小脸上依旧可以看出那个二十五岁,总是妆容精致的洛兮兮的一些影子,特别是那双眼睛。

    华盛国际大酒店门口,穿着白色婚纱,笑容甜美的人仓皇躲闪开的眼睛。

    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历历在目。

    洛景眸光复杂地看着沙发上喝着牛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女孩,记忆中巧笑倩兮又视而不见忙于撇清关系的人不断缩小,而后与之重合。

    二十五年的时间,从一开始的妹妹,到她成年那天,在她笑着问以后能不能娶她的时候,又把她当结婚对象,以后一生的伴侣。

    对于洛兮兮,他是真的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的。

    如今重来一次,他不想,也不愿意再围绕着这个人了。

    洛兮兮见他没反应,从沙发上下来,光着脚丫子一路小跑到他面前,仰着脑袋又喊了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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