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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继任者会谈

    夜晚,灰斗篷照常酒客满座,三只媚娃在舞台上摇曳生姿,那空灵的乐声、窈窕的舞蹈和掩盖在白色半透明纱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引得一众见多识广的巫师们很难将目光从它们的身上移开。

    媚娃们将那金色的快要及地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柔顺光泽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金子般的颜色,随着主人的摆动在空中留下点点碎金,给这本就魅惑的舞台平添几分纸醉金迷。

    酒客们沉浸在这氛围里,不自觉的一杯接一杯的点单,他们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摇头晃脑的享受着快乐的时光。

    整间酒吧被奢靡和享乐所弥漫,丝毫看不出几个小时前这里刚刚处决了一名巫师的样子。

    与其他酒吧里其他地方糜烂的氛围不同的是二楼一间包厢内一个男人严肃而略带颤抖的声音。

    “不,伍尔森女士,我…博克非常感谢您的信任,但是我恐怕不能如您所愿。”

    艾普尔正倚在栏杆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楼下的舞蹈,不得不说,抛开本来面目不谈,媚娃这东西是真好看,别说那些男人了,她一个女人也看的挪不开眼,可惜变不了男人。

    她没有去理会身后那个缩在沙发上束手束脚的男巫,年纪比她还大,头发不知道是梳了太多的头油还是好久没洗,油得紧贴头皮,只有鬓边几缕无规律伸出来的昭示着主人此刻顾不上打理它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当销售面对买主习惯了,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且艾普尔正背对他,他也习惯性的弯腰驼背,把头埋的很低。

    但这姿势结合这个人的外形条件丝毫没有让艾普尔觉得恭敬尊重,反而让她有一种油腻的猥琐老男人的感觉。

    艾普尔看着楼下头也没回,只是嘴里自顾自的说道:“我记得当年为了翻倒巷里商品交易代理人的位子,你跟艾伦·霍尔两个人争得不可开交,就差决斗了。现在好不容易他死了,该到你出头的时候了,怎么反而往回缩了?”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也因为艾普尔这话想起了当年往事,艾伦·霍尔比他更不要脸,所以他最后输了。

    他本以为会就此被赶出翻倒巷,甚至可能会被艾伦·霍尔落井下石撵出英国,但是最终,由艾普尔做主将翻倒巷里的商品交易代理人这个位子一分为二,将里面最大头收入最多的魔药交易代理分给了艾伦·霍尔,剩下的则由他来负责。

    虽然艾伦·霍尔这些年所得到的权力远远超出了一个魔药交易代理人的职权,所收获的加隆也多的令人难以想象,这么多年来没少借着职务之便明里暗里对他多番打压,但是他还是感激艾普尔的,至少他不止留在了翻倒巷,还保住了他的店铺。

    他根本不敢想象在当年那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被迫离开翻倒巷,会落到何等境地。

    如果早几年艾普尔跟他说让他取艾伦·霍尔而代之,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欣然接受,可是今年…今年不一样。

    他斟酌着对艾普尔解释:“道理我都懂,可是…他要回来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躲还来不及,恨不得没人提起我没人找到我,我怎么敢在这时候接下这个位子?”

    艾普尔嗤笑一声:“说的好像你主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可以让黑魔王忘了你一样。他可曾在你的手下打过工,你当过他的老板而且当了好几年,你又不是那种会关爱员工的英国好老板。既知道他不堪的往事,又没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以黑魔王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忘了你?”

    这话说得博克坐立难安:“我…我当时又不知道他以后会是…而且他后来势力达到顶峰的时候不也没动我吗?不过是受那帮纯血三言两语而已,干我们这行的,这些不是家常便饭吗?只要我还跟以前一样,他想来也不会真的心血来潮对我做什么的。”

    “所以你是想把自己后半生的性命寄希望于黑魔王的仁慈吗?”

    博克刚想把话圆的好听一点就被艾普尔接下来的话弄得愣在了原地。

    “上一个像你一样这么愚蠢而天真的已经在几个小时前尸骨无存了。”

    博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午的时候并没有在场,毕竟那是只有各地区代理人才有资格参加的集会。

    但是,翻倒巷里的消息本就是如猫头鹰一般长了翅膀的,而且艾普尔并没有刻意的去做隐瞒,几乎是在艾伦·霍尔踏进对角巷的瞬间他们这些老资格们就收到了消息,而艾伦·霍尔最后并没能走出这间酒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走出来了。

    而他为什么会落得这个境地,翻倒巷里说法有好几个版本,但是随着艾伦·霍尔的离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艾伦·霍尔落得这个结局,博克这个当年的老对手也唏嘘不已。

    他跟艾伦·霍尔因为当年竞争翻倒巷交易代理人位子的时候结下了梁子,这么多年来只能龟缩于自家店铺之内,对着那帮纯血们卑躬屈膝奴颜谄媚。

    收入只能说还可以,比起艾伦·霍尔那堆积如山的金加隆来说微薄得太过可怜。

    那样坐拥巨大财富势力积淀多年的人物说处死就处死。

    博克抬头看着对面那个挽着发髻,穿着一身黑色巫师袍背对着他的女巫。

    个子不高,也许是因为开春了,袍子不像冬天那样得厚实宽大,巫师袍下隐约能看到一丝身材的轮廓,但这没有引起博克丝毫的欲望。

    艾普尔对翻倒巷的掌控力真的高得超出他的想象,死了一个地位这么高的人,翻倒巷里却风平浪静,丝毫没有山雨欲来的紧张感,才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在考虑让他当接班人了,说明对方完全不担心艾伦·霍尔手下的那些势力会闹出什么动静。

    这个女巫还很年轻,参照上一任代理人艾伦·利马,她至少还能在位20年,但艾伦·利马是已经找好接班人主动退下来去享受退休生活的,要是这女人没有同样的想法…

    巫师有魔药和魔力的加持,寿命通常比麻瓜要长很多,参照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她再干个100年也不是不可能。

    答应她的话,那他在食死徒和黑魔王眼里的存在感会大大加强,可是如果拒绝,艾普尔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错过这一次,他就算能够在黑魔王的统治下苟活,也只能一辈子龟缩在他那间小小的店铺里了。

    博克在到底是辉煌一时但随时可能被折磨致死和生命危险大大降低但只能苟且一生之间抉择。

    看博克那副纠结的样子,艾普尔也没有逼他立刻给出答案,博克明明实力不俗却能在艾伦·霍尔的欺压下忍耐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取而代之却没有冲动的答应而是权衡利弊。

    就凭这份超乎常人的耐力和理性就值得艾普尔给他留下考虑的空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包厢内沉闷的气氛。

    德拉科穿着侍应生制服,端着一托盘的酒水和点心走了进来。

    艾普尔看着他弯腰在博克面前的茶几上放点心,正准备放下那瓶威士忌的时候开口阻止了他。

    “酒就不用了,还是烈酒,博金先生今天晚上已经喝的够多了,再喝下去脑子该转不动了,他那脑子今晚还得用呢。”

    德拉科听到这话抱歉的朝着博克笑了笑,正准备直起身子,却被博克以一个异常灵光的动作伸手把托盘上的那瓶伏特加给抢了下去。

    只见博克左手拿过盛好冰块的酒杯,右手瓶口的瓶盖直接裂开来,然后就往杯子里倒,举起左手头一仰,“咕嘟”几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见惯了博克那猥琐又油腻的样子,骤然看到这一副豪放大气的姿态,饶是艾普尔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会意的把托盘放到一边,然后走到艾普尔身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艾普尔觉得要是他的心情能被魔法具象化的话,那么包厢里这短短的几步路都能被他走出一条花路来。

    艾普尔把手上的酒杯口微微的朝着德拉科倾斜,对方立刻拿起旁边冰桶里的香槟往里面续酒。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当打工人还当得这么开心。”

    德拉科一脸得意:“我这叫以酒吧为家。”

    艾普尔打趣:“你以酒吧为家,酒吧拿你当家人吗?今晚在下面晃荡那么久,有人跟你打招呼吗?”

    德拉科撇撇嘴,转头又继续笑得很开心:“没关系,你拿我当家人不就够了?”

    艾普尔捏了捏德拉科脸上那养了半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婴儿肥:“偷喝蜂蜜酒了,嘴这么甜?”

    结果这句话反倒引得德拉科开始抱怨:“别提了,今天从一开门就忙个不停,直到刚刚才得空,我都在怀疑是不是针对我了。”

    艾普尔心疼的把德拉科揽在怀里:“那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再进来?可别给我累瘦了。”

    德拉科腻歪的把头在艾普尔的肩上拱了拱:“我想上来见你嘛。”

    “我不一直都在栏杆这里吗?就是让你可以看到我。”

    可是这句话丝毫没有给德拉科安慰:“胡说,你明明一直都在看表演。”

    艾普尔心虚的咳了两声:“那可是媚娃,有钱也…”

    正在这时,楼下忽然变得安静了起来,音乐声停止了,人们的嬉笑和谈话声也都听不见了。

    这不寻常的转变让艾普尔敏锐的转头看向楼下,只见一群大约十来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巫师正站在舞台上,旁边三个媚娃缩在一起,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但这帮巫师们却不为所动。

    台下的巫师们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的活动,有的看着台上的这些来者不善的巫师,有些则仰头看向二楼艾普尔的方向。

    看着这些巫师胸前那刻着两个M标记的徽章,艾普尔眼光微微变得阴沉,魔法部的人大晚上穿着制服跑这里来做什么?还来这么多人?

    不等艾普尔想明白这帮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见他们中为首的一个黑人巫师抬头望向爱普尔开口。

    “艾普尔·伍尔森女士,我们来自魔法部未成年巫师保护与救助办公室,我们怀疑这里有一名被剥夺使用魔法和受到教育的权利,且长期遭受压迫虐待的未成年巫师,请您同您旁边的那位服务生与我们一同去魔法部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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