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下乡

    裴立军目光空洞地,躺在自家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内心里充满了绝望。

    现在‘死’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奢望,然而,每次听到楼梯口传出脚步声,他依然会下意识地祈求,求那女人能够给他一个痛快!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而这次,他依然向往常一样,语气卑微地向站在空气中的黑影祈求,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求死了,他如今已经麻木了,现在只要听到声响,就会下意识地开口,而最终结果总不尽人意。

    喃喃自语了许久,发现没人搭理他,裴立军忽然变了脸色,眼里都是恨意,他蠕动着身体,不停地咒骂上天不公,咒骂囚禁他的人肆意折磨她,却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王雅萍目光阴冷地看向缩在墙角,团团打转,口中咒骂和诅咒不断的裴立军,唇边勾出一抹恶意的笑,然后径直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团血淋淋的手臂,张嘴就要咬上去,一道尖细冷冽的声音,从身后阴暗的角落传了过来,“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从那种心都黑到骨子里的人,身上割下来的肉,直接吃,就不怕吃出病来啊?”

    “银银,我好饿啊!”

    听着身后那充满死气而又阴冷的声音,王雅萍没有任何害怕,只是委屈地撇嘴,泫然欲泣。

    “真的很饿吗?”

    “嗯,好饿,好饿啊!”

    王雅萍重重地点了点头,又用商量的语气问道,“银银,我都快饿死了,你就让我吃一点好不好嘛!”

    “唉!”

    一声悠扬婉转的叹息,在这间狭小暗沉的房间旋转而坠落,“既然真的很饿的话,就去找个刀,把那个人的肉割一块吃吧!

    本来是要留给我自己吃的,以防他死了,我都没敢多吃,既然你太饿了,就再分一块儿给你吧!”

    那道充满死气阴冷的声音话还没落,王雅萍就快速冲到了墙角,刀都没来得及拿,直接就趴在那一团黑影的身上啃咬起来。

    “喂,我还没说完呢!不能多吃,这个人恶念是最重的,只有我能吃,你吃多了会肚子疼!”

    “啊啊!!”

    那一团黑影痛的失声尖叫,边叫边哭求道:“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你杀了我吧!”

    裴立军从未想过,他会遭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不过是看上了王雅萍,想要把她泡到手,睡了她而已。

    那段时间连老天都在帮他,正好赶上她养父母把她赶出门,她走投无路没地方住的时候。

    他只是假装好心,邀请她去自己家住上几天,然后他在从中下手,攻破她的心里防线,之后就可以……

    却没想到把她领回家的第二天,他父亲看上了她,晚上趁他不注意,闯进她房间□□了她。

    那时,他听到声音跑出去的时候,正看见她光着身子试图跑出院子,她尖叫,呐喊,说要去报警。

    父亲的脸上充满了邪恶的笑意,站在院子里一边扯着她胳膊,一边上下其手趁机多占些便宜。

    而母亲呢?她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当时,心里虽怨恨父亲抢了他看上的女人,却并没有及时阻止。

    而是想着,反正她已经失了贞洁,也不清白了,既然已经被父亲睡过了,若是自己再不睡她一下,岂不枉费自己费劲心思带她回来一趟?

    因此,没有任何迟疑地,他跑上去,将王雅萍从父亲手里抢了过来,拉到房间里用同样的方式□□了她。

    期间他父亲踹开了门,一直在旁边看着,等他玩够,父亲又上去接着玩,两个人就这样换着玩了十数次,直到王雅萍闭上双眼,没了气息他们才回过神来。

    后来,在母亲的提议下,他与父亲商量着,决定趁着天还没亮,悄悄地把她埋到后山上,却没想到,刚把她装进编织袋抬上车,她就又醒了过来。

    而醒过来之后的她性格完全大变样了,不但愿意陪他们玩,还会各种撩拨他们的姿势,在g上的时候,不管是双飞还是单玩,她都会很快进入状态,玩的比他们还投入。

    就这样过了三天,母亲失踪了,紧接着父亲也失踪了,直到第七天,在睡梦中,一阵剧痛划过,他亲眼看到她生吃自己身上的肉,喝他身上流出的血,而他却没有任何还手能力时,才蓦然醒过神。

    王雅萍,或许在那一晚真的死了,这活过来的应该是怪物,是魔鬼才是。

    不然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大,所谓□□熏心,他与父亲都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机会,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了。

    想到此,裴立军双眼愤恨地,看向身边一左一右的两颗人头,都怪父亲,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他动了歪心思,他一家三口何至于此?

    还有,母亲,你那唇边露出犹如解脱一般的笑,是什么意思?

    你还拿我当你的儿子吗?

    我在这里受苦受难,遭遇地狱般的酷刑,你却笑的那样开心!

    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裴立军有些疯魔,心里充满了恼恨,在王雅萍停下撕咬他的瞬间,滚到那个中年女人头旁边,用头奋力的将那颗人头顶到黑暗中,他看不到的角落里。

    又如法炮制,翻了一个滚儿,将左边那颗男人的头,同样也顶到黑暗的角落。

    王雅萍故意停下撕咬的动作,看着失去四肢,浑身血肉模糊,如一只蛆虫一般奋力蠕动的裴立军,唇边泛起阴冷邪恶的笑意。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自从他被砍掉四肢后,只要她一吃他的肉,他都会如此疯魔。

    不用想,她都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王雅萍意犹未尽地喳喳嘴,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丝悔悟之心的恶人肉,吃着果然越来越醇厚,越来越香了呢!

    ……

    乡下——

    “阿婆,你认识王雅萍吗?”

    戚南桥与凌琦及李浩还有吴梅四人乘车,来到了洪阳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开了曾与王雅萍曾是领居的伊余兰的家门。

    “你们是谁?找雅萍丫头有啥事儿啊?”

    伊余兰看向站在门边的四位年轻男女,面色疑惑地问道。

    “我们是警察,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向你了解一下,王雅萍的性格习惯和家庭情况!”

    李浩看着眼前约莫七十岁左右,两鬓泛白,穿着深灰色印花上衣,身子还算硬朗的老人,语气恳切地回应道。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把赵荣丽带到警局询问有关王雅萍的事儿的,凌琦却说那样会打草惊蛇,若是惹恼了王雅萍,她会加快‘殇’的覆盖面积和速度,拉一部分人给她陪葬。

    为了实验一中诸位学生的安全,李浩只得退而求其次,选择先来乡下,打探有关王雅萍的事儿。

    “几位警察,是不是雅萍丫头犯了什么事儿了?”

    伊余兰侧开身把李浩和戚南桥几人迎进院子里后,神情关心地问道。

    “想来你应该听说过,王雅萍所在的高中频繁有学生自杀,我们最近发现,她的状态很不好,担心她会出事儿,所以就特意过来了解一下,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看看能不能帮助到她!”

    李浩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番,之后又接着问道:“伊婆婆,你这边能跟我们说说,王雅萍的具体家庭情况吗?

    据我们调查所知,从她十一岁父母意外去世后,她一直都在不同的亲戚家寄居,难道她就没有血缘关系,较为亲近的亲人收养她至长大成人吗?”

    “哎!雅萍那孩子是个可怜之人啊!”伊余兰长叹一声,提及王雅萍,神色里满是对她的怜悯和同情,“那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各家亲戚对她也很苛刻,能磕磕绊绊长这么大,真是苦了她了!”

    “婆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能仔细跟我们说说吗?”

    站在一旁的戚南桥接话问道。

    昨天他叫刘海和周旋几人出去跑了大半天,问到的信息都与钱主任说的大差不差,后来他又亲自带着吴梅去了一趟,收养王雅萍的那家人的住所,却发现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最终,还是凌琦提议,说不妨从根查起,他们这才一致来到了下河村,一路问到了与王雅萍家仅有一墙之隔的伊余兰家。

    “几位警察,雅萍真没什么事吗?”

    伊余兰非常忧心地又追问了一句,见几位警察摇头表示没事儿,就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雅萍父母意外去世的时候,本来我是想把她接收了,陪我这老婆子的,只是一来,我与她没有亲缘关系。

    二来,我那儿子闺女死活不许,再者说了,我年纪也大了,地里活是干不动了,若是不听孩子的话,他们就不给我钱养老,自然我也就没得多余的钱看顾雅萍那孩子了!”

    “那最后是谁领养了王雅萍?她父母死了之后,她没有外公外婆,或者爷爷奶奶吗?”

    待伊余兰停顿了下来,吴梅便首次开口问道。

    吴梅这两天进步很快,尤其是那天跟戚南桥转了一圈以后,一下子学到了许多的东西。

    由此,心里很是崇拜戚南桥,也更加坚定了要好好跟着戚南桥,认真学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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