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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

    天色已经暗了,优缇娜小心翼翼地穿过打人柳,浓稠的夜色中,只有海格的小屋散发着暖橘色的光,显得十分温馨,这时候进去喝一杯热可可一定非常美妙。

    她弯着腰绕到后面,惊讶地发现,海格木屋的后面居然在下雪!

    雪花一片片地落下,平常的场景这时也变得不再普通,灯火在身后闪烁,每一片雪花浪漫的都像是一封封情书。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片雪花,冰冰凉凉的触感告诉她这是真的。

    正当优缇娜被震惊地说不出话,还沉浸雪景中时,远处,一个雪球飞出砸在她身上,哈利躲在暗处偷笑。

    “哈利!”优缇娜笑着叫道,来不及清理衣服上的雪渍,她弯腰也团起一个雪球,追着哈利开始投掷。

    两人互相追逐着,不一会儿就精疲力竭地躺在雪地里,冰凉的雪落在脸上,呼出的白色雾气飘散在空中,黑袍黑发在雪地里相互映衬,渐渐地,她的黑发被白雪遮掩,月亮爬上树梢,优缇娜举着手眯着眼从指缝里看月亮,这一瞬间,像是穿过了好久的时光,宁静悠长,她不自觉地唱出歌:“平安夜,圣诞夜。万暗中,光华射。”

    “照着圣母也照着圣婴,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哈利也跟着唱。

    优缇娜转头,耳边是在雪地里摩擦的声音,她这才发现从刚刚开始哈利就一直盯着她看,目不转睛。

    她翻身手撑着下巴看着哈利,雪稀稀疏疏地掉落:“你也会唱《平安夜》?”

    “之前在我姨妈家过圣诞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在圣诞树前唱颂歌,虽然我没有跟着一起,但是听着听着也会了。”哈利从兜里掏出手帕,“汗擦一下吧,会感冒的。”

    优缇娜接过,却没有擦她的汗,反而帮哈利擦,她顶着月光,在月亮下散发着光芒,因为凑得近,她身上的玫瑰味淡淡地钻入鼻腔,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

    哈利不自觉的抓住她的手,优缇娜一愣,但是并没有挣扎,四目相对,像是一场心动的雪崩。

    他凑上去,却在双唇快要触碰到时,优缇娜躲开了。

    寒冷这时才钻入两人的感官。

    “抱歉,哈利,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坐起,背对着哈利,声音里揉进了细雪般静默。

    哈利也尴尬地坐起,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搭在翘起的膝盖上:“优缇娜,你没必要为了刚刚我......烦恼,是我太突然了。”

    优缇娜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哈利能感受得到,她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刚刚建立起的快乐氛围一下就荡然无存。

    “或许,你愿意跟我一起看看下雪的霍格沃茨?”哈利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向优缇娜伸出手,“事已至此。”

    像是被锤了一下,优缇娜突然哽噎住,她第一次发现哈利敏锐又聪明,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既是安慰也是缓解刚刚的尴尬。

    “当然,”她握住哈利的手,第一次扬起发自内心的微笑,“当然!”

    ”跟我来!“哈利的手温暖而有力,因为小时候长期做家务的原因还有一层薄薄的茧,他拉着女孩在雪地里奔跑,优缇娜长发飘然,走出雪地结界,留在发间的雪自动化开小水珠顺着发丝往后漂流。

    她跟着哈利跑进禁林,哈利体贴的掏出魔杖施了照明咒然后递给优缇娜。

    “我们要去哪?”优缇娜忍不住问。

    “我们去找巴克比克,”哈利踏过掉在地上的杂乱树枝,“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的伙伴。”

    又往里了几步,一只巨大的神奇动物出现在眼前,和哈利他们第一次见到巴克比克一样,优缇娜也被惊到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神奇动物。

    “小心,如果你没有得到它的认可就靠近的话,它可能会踹你一脚,马尔福上次就受伤了。”哈利松开她的手,先靠近巴克比克,巴克比克也十分温顺地低下头让他抚摸。

    “马尔福吗?”

    “嗯?你说什么?”哈利没听清,被巴克比克拱得笑声连连。

    优缇娜连忙改口:“我说,要怎么才能获得它的认可呢?”

    哈利让巴克比克看着优缇娜,然后走到优缇娜的旁边,说:“你要一直看着它,然后鞠躬,如果它也向你回应的话,就代表它接受你了。”

    优缇娜学着哈利教的动作朝巴克比克鞠躬,巴克比克的喉咙里发出闷响,哈利几乎下意识把优缇娜护在身后,但优缇娜并不害怕,反而推开他的手臂,又缓缓朝前走了一步,而巴克比克则紧盯她的眼睛,她也没逃避,局面僵持了几秒,最终以巴克比克的回礼结束。

    哈利率先骑上巴克比克,然后伸手将优缇娜拉上来,优缇娜稳稳地坐上后在哈利的身后小声说:“看来它不是很喜欢我。”

    “巴克比克比较认识害羞而已。”哈利说,“魔杖呢?”

    “在这。”优缇娜把魔杖还给哈利,哈利施了幻视结节和雪咒结节,在雪咒结界里,他们不管到哪里都会下着雪,而有了幻视结节的加持,雪咒结节外的世界在结界里看过去也像是下了雪之后的模样。

    巴克比克煽动着翅膀,落叶纷纷扬起,它稳当地升到空中,随即展翅飞翔,遨游在云端内,雪花飞舞着,优缇娜的脸蛋被吹的红红的,她抓着哈利的衣角,尽情地俯瞰“雪中”的霍格沃茨。

    巴克比克先是绕着霍格沃茨飞了两圈之后,又升了一个高度,优缇娜惊了下,连忙抱紧哈利,两人的体温在雪里交织着,互相温暖着。

    它飞过黑湖,飞过车站,在高空循环一圈,飞过尖叫屋,俯冲着穿过桥,最后重新飞回霍格沃茨,停在禁林前的空地上。

    哈利伸手想将优缇娜扶下来,优缇娜却直接从巴克比克的背上跳下,鞋子深深地陷进积雪中,虽然穿得有些单薄,但是她是真的开心,落地后搓着手呼气取暖:“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等等,我有个东西给你。”哈利转身跑到海格木屋的另一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束榭寄生。

    达到了想要的目的后,优缇娜却退却了:“哈利,你知道的,我不应该收,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哈利看了看手上不怎么适合的花,硬着头皮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看着她还是犹豫的样子,哈利继续说:“我只是希望你帮我养着,等到我真正需要用的时候再还给我,作为朋友,你不会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优缇娜也不不好推脱什么,只能收下这束拥有爱情花别称的榭寄生。

    “谢谢你,哈利,今天我很开心。”

    “我也是,你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优缇娜笑了。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优缇娜,”哈利难得认真,“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无法补救。

    不论优缇娜是怎么样的人,哈利再也挽回不了他自己的心,就像他说的,事已至此。

    “嗯,事已至此。”好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以前的执念和伤痛好像被刚刚的雪冻住,不在那么生疼,“如果每天都能那么快乐就好了。”

    她轻声呢喃,只有雾气证明,她也惆怅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海格的小屋门口,哈利看着地面,说“其实,我那天想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舞会舞伴。”

    优缇娜看向他,他也刚好抬头看她,优缇娜握着手里的榭寄生,笑道:“我考虑一下咯!”

    哈利傻傻地也跟着笑了:“好,好。”

    这时,海格打开了木屋的门:“或许你们想进来喝一杯?”

    哈利想询问优缇娜的意见,优缇娜却摇着头拒绝了:“谢谢你海格,但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了。”

    哈利想劝她,却被海格堵住:“那么哈利,就你进来吧。”

    优缇娜走出两步,用榭寄生朝他摆摆手。

    优缇娜跑回城堡后才觉得身体暖和了点,这个点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她一边往公共休息室里走去,一边拨弄着那一束榭寄生。

    一个转角,马尔福和米兰达如此的刺眼,他们沐浴在月光下,影子被拉的纤长,马尔福被米兰达抵在窗户边,她轻声地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但马尔福只是冷冷地听着,随后开口回应。

    离得有一段距离,但优缇娜还是能看得到他嘴型,也能猜出他的话中带上了马尔福家族。

    听完这句话,米兰达几乎是冷笑着站直身体,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她用手指着马尔福的肩甲,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决定,会葬送了你和整个马尔福家族。”

    每说一下,她就多戳一下。

    马尔福抓住她的手腕,站直身子,一下就将气场拉回,他挺拔的身姿挡住了大部分的月光,他说的什么优缇娜已经看不清了,只觉得马尔福好像突然长大了,那个只会跟爸爸告状的小男孩再也不在了。

    米兰达被他说的脸色铁青,甩手转身准备离开,却正和一副看戏模样的优缇娜的视线撞个正着,路过她时还因为丢了颜面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我希望你最好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优缇娜睨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大小姐,这里是英国,是霍格沃茨,谁惯你的臭毛病,少跟我这样讲话。”

    “你!”米兰达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她,却被她推开。

    “你什么你,有空多去练练英文,带着口音,不凑近讲别人还以为你在说法语呢。”优缇娜意有所指。

    米兰达气的说不出来话,只得愤愤离去。

    而马尔福,他一直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边,直到米兰达离开,他才准备离开,却被那一束榭寄生绊住了视线。

    “很漂亮,榭寄生。”他开口夸赞。

    优缇娜挑眉。

    热可可的醇香击退了屋外的严寒,壁炉内火星四溅,木柴被烧得吱吱作响。

    哈利接过海格倒来的热饮:“我们是吵醒你了吗海格。”

    海格挑眉,坐进沙发里,玩笑着说:“你们动静那么大,想不醒也很难呀。”

    “抱歉。”哈利捧着杯子放在两个膝盖之间。

    “好了哈利,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和那个小女孩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吧。”海格的杯子里是蜂蜜酒,酒味并不浓,反而蜂蜜的味道更重点,“表白了吗?”

    “不是的海格,”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笑,“我和,我和优缇娜只是朋友,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优缇娜?优缇娜·邓布利多?”海格突然正经起来,像是被什么惊到了,“你说,她是邓布利多的养女?”

    哈利有些吓到了,海格性格随和,除非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啊,怎么了吗海格?”

    “哈利,别陷太深……”海格低沉地说,“她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任何人,对不起,我不能说太多。”

    “不是,什么意思?”海格站起,哈利也跟着站起想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别陷太深?什么叫别陷太深?你知道些什么?”

    海格抿着嘴,把门打开,刺骨的寒风一下就撕裂室内的温暖,他没有说话,哈利也固执地不想走。海格头朝门的方向轻轻地歪了一下,却最终败下阵来:“她是邓布利多的秘密武器哈利,其他的,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再问了。”

    “海格……”哈利吞咽着,手拍在大腿上,无奈地往外走,“好吧。”

    哈利走出木屋,转头想跟海格道别,但海格却一反常态的直接关上了门。

    三位勇士的照片在第二天就被印在了报纸上传遍魔法界的大街小巷,酒吧里的押注已经开始热烈地进行。

    下课的路上,优缇娜碰到秋张,秋张手上拿着一张报纸,勇士们的照片占据了最大的板块,动图上马尔福没有多少变化,反而是米兰达前后微笑着靠近马尔福,邓布利多坐在三人前面,祥和端庄。

    拍的很好,下面还有贝蒂询问每一位勇士的采访。

    秋张把报纸递给优缇娜:“这张照片把米兰达和马尔福拍得好像情侣。”

    优缇娜抖开报纸,贝蒂问马尔福:“你的嘴巴是因为紧张没有休息好而上火了吗?”

    马尔福:我想是的。

    贝蒂:据我所知,你和哈利波特一直不对付,而哈利在上次的比赛中获得了冠军,这对你来说会不会是一种压力呢?

    马尔福:三强争霸赛是以各个魔法学院友好交流为基础的,我想真正的勇士是不会用比赛的分数来定夺的。

    秋张也在一旁看着,有些感慨:“真没想到马尔福现在也变得这么会说话了,看来卢修斯的事情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

    “卢修斯·马尔福?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秋张有些惊讶,“半年前,就在快开学那段时间,卢修斯被指控为食死徒关进了阿兹卡班。”

    优缇娜呢喃着:“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没有跟我提起……”

    “我以为你知道,优缇娜。”秋张犹豫了一会儿,“其实一年前我见过你们,你和马尔福,在火车上。”

    优缇娜抿嘴,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不知道秋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很深,那时候我在车厢里哭,你跑进来或许是为了躲谁,看见我还给了我一颗糖,但后面你被马尔福拉走了。”

    优缇娜猛然想起,喧闹的火车上,她无意闯入一间包厢,那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女孩子在了,看她跑进来,女孩慌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她觉得不好意思便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有些融化的巧克力给她,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巧克力会化。

    原来是秋张。

    “所以呢,秋张,你要和别人说吗?”

    秋张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摇头:“或许从一开始你进入格兰芬多,接近哈利有你自己的打算,但现在我能看出来,优缇娜,你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或者说,你不敢承认了,你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不论是哈利还是马尔福。”

    秋张太聪明了。

    不知道是天气寒冷还是其他原因,优缇娜只觉得手脚冰凉,心跳跳动得厉害。

    “但是,”秋张又开口,“优缇娜,我只是想和你说,别做胆小鬼,这样伤害的不止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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