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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剔除的间章,不该存在的NPC

    10月8日,早上8点,

    一架直升机停在了蜀都财大图书馆前的广场上。那场面,可谓是声势浩大、招摇过市,引得无数同学驻足围观。

    按照爽文剧情,场面应该是这样的:

    轰鸣的直升机着陆时,声响震天,机舱门打开,镶着金边的崭新红地毯滚了出来。戴着名贵项链和金表的乐一大少爷飞扬跋扈地踩着地毯潇洒下机,身后站着统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袁野、韩牧之、曲清辞三个保镖。乐一大少爷站在红地毯上一个响指,直升机轰然升空。乐一在龙卷风气旋的衬托下,在万千迷弟迷妹的花痴目光中,傲慢前进,走路带风。

    然而很可惜,乐一虽然投胎到了土豪人家,却没能投胎到爽文剧情里。

    他是气息奄奄地被袁野扛着肩膀上跳下飞机的。身后的韩牧之提着一大捆书,曲清辞则背着一个随身小包。

    迎接他们四人的,是盛夏、冼白和萧望舒。

    盛夏瞅了瞅耷拉在袁野肩膀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乐一,问袁野:“乐一这是咋了?”

    袁野笑得春风满面,精气神倍儿阳光倍爽朗:“他呀,昨儿个中午被我打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他说这话说得没有任何愧疚感。

    “打的?!”盛夏惊讶,因为乐一那张小嫩草的脸蛋儿又紫又红又肿,跟上了刑场似的。

    袁野用手比了一个“5”:“打一顿,5000块,这钱真TM好赚。”

    昏迷状态的乐一呕了一口血,呕在袁野的背上。

    盛夏有点儿心疼这个傻逼兮兮的室友了,责难袁野:“你打他干嘛?谁让你打他的?”

    袁野卖队友卖得比苏炳添的短跑还快:“韩牧之叫我打的。”

    盛夏目光看向韩牧之。

    韩牧之没来得及回答,袁野又补充了一句:“曲清辞妹妹也同意打的。”

    盛夏望向曲清辞。

    曲清辞清纯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恩怨,没有一丝杂质,她点了点头。

    冼白百分百信任自己的室友,插嘴:“清辞说该打,那肯定就不愿望。”

    盛夏同意冼白的说法,但还是想知道理由。

    袁野解释:“这小子(乐一)耍诈,前天晚上以开party为由,故意灌我们喝酒,尤其是把韩牧之灌醉得不省人事。”

    韩牧之对袁野冷眼视之:“如果我没记错,当他帮凶拧着瓶子把我摁在地上使劲儿灌的爪牙是某人才对。”

    袁野耍赖:“我不是听你吩咐替你出手暴打了他一顿吗?就当扯平啦。”

    盛夏用手试探了一下乐一的鼻孔,还好有气:“你们还没告诉我打他的原因到底为何?就是因为灌了你们喝酒?”

    袁野:“他没做作业,不仅6号的作业没做,7号以韩牧之醉酒不能上课为名,还试图赖掉7号的作业。”

    盛夏:“所以你就打他了?”

    袁野:“当时还没有,直到他将自己没有做作业全怪在韩牧之头上,想要韩牧之与他同流合污,声称如果不答应,就向他妈告发,扣我们仨的工资,我们才动的手。”

    盛夏:“……乐一啊乐一,能不知好歹到这个地步,果然智商低。”

    袁野又一脸高兴样儿:“打完乐一,我们告诉了他妈,他妈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们仨每人5000块红包,我漕!”

    盛夏:“‘不分青红皂白’这个词儿貌似不该用在这儿。”

    韩牧之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书本:“一天逃课,十倍偿还,月底之前不做完。我让袁野继续揍。”

    盛夏看得出来乐一惹韩牧之生气了。至于生气的原因是摆了他一道还是威胁扣他工资,这一点盛夏不得而知。

    “你下手也太狠了。去校医院瞧瞧吧。”盛夏觉得乐一可怜。他试着扇了扇了一的腮帮子。乐一没有半点儿反应,就像一坨烂肉。

    韩牧之持反对意见:“这小子在装死,他就是想逃掉今天的课。”

    盛夏指着袁野背后的血迹:“乐一都呕血了!”

    韩牧之振振有词:“袁野向我保证,他没下重手。袁野打人是专业的,我相信他。”

    袁野嫩得到韩牧之的夸奖,分外高兴,他抹了一下鼻子,骄傲地说:“就是就是,我没下重手,就把他的四肢都打脱臼罢了,放心,我很专业!”

    其余伙伴:“!!!!!!”

    盛夏怒瞪了一眼韩牧之。

    韩牧之头上冒出冷汗:“我对袁野的信任,终究还是错付了。”

    “送校医院!”盛夏咆哮命令道。

    袁野坚持真的没有大碍,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他硬是扛不住盛夏所散发出的莫名压迫感。就如同猫对老鼠的血脉压制一样,盛夏就是对袁野特攻宝具的存在。

    冼白与萧望舒带走了曲清辞,先去上课,恕不奉陪。

    盛夏则与室友,把乐一抬到校医院。

    一进门,盛夏就心急地叫医生,有急救病人!

    袁野把仍旧昏迷的乐一搁在留察室的座椅上,嘴里喃喃,坚持乐一就是看起来很严重,实际上真没把他怎么样。

    在盛夏的呼喊中,一位美女医生,掀开幕帘,从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面似月下臻白玉,

    眸含星河万璨光。

    凝脂琉璃身如柳,

    颦态泯然世红妆。

    女医生长发稍束,鬓角留挂着几缕青丝,衬托出她洁白的肤色。一副窄边眼镜架在挺拔的鼻梁上,不但不降低对方的颜值,反而使她胜似珠宝的眼睛在镜片的透视下更显几分神秘与睿智。修长纤细的体态被白大褂衬托得更加曼妙高挑。举止步调之间文静、悠然又自信。知性之美萦绕其间,超凡于世,普通女子远不能及。

    实际上,抛开她的气质,单凭容颜,也是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女医生说话温柔得就像是被春日照耀过一样。不仅引得盛夏和韩牧之都看得出了神,连乐一那具尸体都貌似眯眼瞧。

    袁野更是夸张,他一下子闭嘴,脸色凝重,眼珠子都快陷阱到女医生的脸蛋儿里去了。

    “几位同学,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盛夏这才恍然,正事儿要紧:“医生,我的室友被人打晕了,据说四肢都被打脱臼了。”

    袁野也回魂完毕,辩驳:“打脱臼归打脱臼,脱臼完我正骨回去了。而且我先声明,我没把他打晕,这小子是装晕。”

    盛夏摆出一副不相信的姿态。

    “别急,我先看看。”女医生把自己脸颊的长发拂到耳后,面朝乐一,倾身向前,撩人的□□都快贴到乐一的鼻尖了。

    医生纤玉的手指,温和地按捏着乐一的双臂关节。柔和的触感就如同品尝世间最美味的棉花糖,外面还包裹着融化了的香醇巧克力,浓郁的鼾甜让人无可自拔。

    乐一的“尸体”不自禁地醉得难以呼吸,沉沦在了一种窒息的快感里。仿佛女医生触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万千浸染了独品的蝼蚁啃噬,奇痒难耐却又令人亢奋。

    “医生?我室友他……”盛夏关切地问。

    女医生停下诊查,直起身子,诊断:“治不了,没救了,直接火化得了。”

    “哈?!”盛夏惊愕无比,韩牧之都一时间瞪大眼,乐一的尸体好像也抖了一抖,唯有袁野,还傻傻地盯着女医生,表情纹丝不变。

    女医生莞尔:“我开玩笑的,别紧张。没什么大碍……”她宛如世间所有的鲜花同时绽放,闻不到的芬芳填满了上下千年所有的时空。

    盛夏松了口气,他没料到医生也会开玩笑,更何况还是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医生。

    “我开玩笑的,别紧张,没什么大碍......”女医生边说边转身,不知从哪儿捧出一根容量1升的巨型针管,针头也粗得跟电钻头似的,“打一针就没事了。”

    盛夏张大嘴:“你确定打一针没事?这针是给牛用的吧?”

    韩牧之同样被震慑到,附和曰:“牛?你是不是太看得起牛了。这规格只能是给恐龙用,还是霸王龙起步那种。”

    盛夏欲哭无泪:“医生,咱们不开玩笑了行不?虽然这傻逼的脑容量的确和恐龙有一拼,但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美女医生用力推了推巨型注射器,钻头级的针头里喷飚射出些许液体,液体溅在木制桌面上,发出淅淅沥沥的腐蚀声,伴随着青烟,桌面被腐蚀出一个窟窿。

    盛夏见状,吞了口口水。

    美女医生打包票:“相信我,一针下去,保证药到病除,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室友。”

    盛夏:“您确定,不是还我一个浑身爆浆的丧尸?”

    女医生:“试试就知道了。”她扛着针管逼近乐一的胳膊,约莫10厘米远的距离时,她忽然停下,对盛夏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忘了,针管是全自动的。”

    她拉了一下注射器尾端的一根绳子,注射器发出“嗡嗡”的电锯噪音,那个看起来像钻头的针头原来不仅仅是看起来像,它根本就是!

    钻头高速旋转,搅拌针管里不明液体的同时,离乐一的皮肤越来越近,甚至让尸体都能感受到钻间空气的灼烧感。

    就在即将碰触的千钧一发之际。乐一诈尸跳了起来,跳得远离女医生三米远。

    他满头大汗摆摆手:“我好了,我好了!医生您真是盖世华佗,再生张仲景,药到病除啊。”

    女医生关掉电动巨型针头,美丽的脸上表露出斥责的怒意:“学生家家的,不知道用功好好读书,就只想着装病。就该钻你两个窟窿眼儿,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疼!”

    盛夏与韩牧之这才明白,女医生摆了乐一一道。

    女医生厉声问乐一:“姓名!院系!”

    乐一本不想回答,妄图蒙混过关。岂料女医生又拉动针管的绳索,电锯轰鸣声又起。乐一吓得屁滚尿流,把自己的姓名、院系、班级、寝室号、身高、体重连同银行卡密码都给交代个干干净净。

    “哦~~原来是高峰的学生,还是松C311的住客,怪不得是这副德行。”女医生收起针管,放回柜子里,并好言相劝,“少跟高峰混,智商会退化的。得多向你们李老师请教学习,才会有出息。”

    盛夏:“李老师?”

    女医生展眉:“你们还没见过他?没关系,到了一定的时间,他自然会出现的。”

    盛夏还有个问题:“我们的寝室号,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开学这一个月来,我总觉得这个房号……”

    “屋子里有一个幽灵。”女医生回答得直白。

    “哈?”盛夏、韩牧之定然不信。但封建迷信刻入骨髓的乐一当即就信以为真。

    女医生:“那间宿舍里住着一个幽灵。被困在了早已消逝的时间里。他只能在不属于他的世界里徘徊,卑微地借着别人的幸福来维系自己最虚假的妄想。”

    乐一傻里傻气:“听起来,这个幽灵没有什么危害嘛。”

    女医和蔼地给乐一展示自己的手机屏幕,但说话的内容却与她的表情形成强烈反差:“乐一同学,我刚刚查了你们专业的课表,并已经发消息给这节课的任课老师,告诉他你装病逃课,已经给你记缺勤了哟。”

    乐一眼眶里泪水打转:“不是吧!果然在这个世界上,美女比幽灵危害更大!”

    “秉公无私”的女医生咯咯笑,督促几位同学赶快回去上课后,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一反常态不吭声的袁野却突然张了口,尽可能显得自然,但呼吸仍有几分急促地叫住女医生:“老师!”

    女医生回头。

    袁野没有一丝一毫地痞气,完全就是个普普通通大学生的样子,点头哈腰:“我们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哈。”

    女医生轻眨眼眸,唇齿含笑,表示没有把小事情挂在心上。

    袁野:“还没请教老师您的大名。”

    “莫邪~~干将莫邪的莫邪。”女医生没有隐藏,笑靥回答,“以后生了病可以来找我,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大学四年健健康康,别来找我。”

    语罢,这位温柔体贴、心地善良的美女老师翩然离开观察室,巡查病房去了。

    袁野注视着莫邪医生离去的背影,久久石化。

    乐一知道自己被记了缺勤,急着去教室对老师哭诉请求网开一面,于是焦急地拍了拍袁野肩膀:“快走了啦!我得赶紧去教室一哭二闹三上吊,让老师取消我的缺勤才行。”

    袁野保持沉默,跟着伙伴们走出校医院,但沉郁的眼神和不苟言笑的神情,摆明了对方脑子里在想事情。

    盛夏打趣:“怎么袁野?那位莫邪医生是你的理想型?你对她一见倾心?”

    袁野没有回答默默地朝着远离校医院的方向走着,走着。大伙儿都很奇怪,就连着急忙慌的乐一都放慢脚步,跟在他身旁。

    走了足足50米远以后,袁野忽然间猛鼓双目,右手按着胸口,把嘴和鼻孔撑到最大,弯腰大口喘气着,面容就好像一个恶鬼夜叉。着实把盛夏还吓了一跳。

    盛夏连忙关心:“袁野!你没事儿吧?”

    袁野继续急促呼吸,花了4、5秒后才渐渐缓过来。他的眼白里布满血丝,如蜘蛛网一样延伸至迸开的瞳孔里:“那个女人,那个叫莫邪的女人,以后我们能离她有多远,就躲多远!”

    “为什么?”盛夏不明白。

    乐一开玩笑说袁野会不会得了“恐女症”。

    袁野的目光直视地面,又好像聚焦在了其他的时空当中:“那个女人,满身都是血腥味和尸体腐败的气息,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纹身纹上了死亡和杀戮。比我经历过的任何战场炼狱都要恐怖。不!是比所有战场加起来的总和还要恐怖。别看她显得和蔼可亲,但我能看见,她隐藏起来的杀气,简直,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可以具有的。惹不起,惹不起!”

    盛夏反驳:“这都是你的臆想。比乐一的封建迷信还要玄学。”

    袁野摆摆手,示意伙伴们继续走:“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不要和她有任何交集。”

    韩牧之没有回答,他自有自己的判断。

    盛夏倒不是怀疑袁野,只不过他理性地认为袁野的描述太过夸张。可正如袁野所言,只要大家别和这个人扯上什么瓜葛,管她的底细是何,都与主角团无关。

    ——剧透小剧场——

    在另一个酷似废土世界的故事里:

    ……

    大漠黄沙肉屑满天,残骸碎肢堆叠成峦。

    风泣风嚎风拂骨,骷髅摇头做群舞。

    血凝成腥花,月冷丧尸爬。

    莫邪独坐骨堆上,笑望星空流转。

    骨堆下百鬼哀嚎惨叫匍匐,眼睁睁见自个儿身躯腐烂成泥。

    作者有话说:

    .

    .

    .

    笔者备注:

    二货笔者串联起自己写的几本小说而已。作为番外章,不会影响故事主线,也不会修改校园日常喜剧的世界观。单纯就是想把这几个家伙套进鬼故事里折腾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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