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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小民,国际大案

    10月6日,正午,蜀都老火车站广场,

    冼白重操旧业,靠她的人格魅力,踏踏实实,用自己的辛勤汗水赚取“微薄”的生活费。

    “郫县走不走,郫县走不走,3等1,3等1,上车豆走!”

    “差一个,差一个犀浦郫县差一个!全程高速,不等老,不等老!”

    不得不称赞,冼白替黑车司机揽客的时候,蜀都方言说得贼地道。

    凭借她真诚的态度、热情的问候、贴心的引领(更主要的是花言巧语、色相诱惑、连哄带骗),堕入她陷阱里,被其忽悠上黑车的无知旅客数不胜数。甚至出现了黑车供不应求的状况。

    送完最后一辆黑车后,她从后腰掏出一部对讲机,发号施令:“青城山滴,青城山滴,莫跑老,都给老娘回火车站,郫县的羊儿客多得不得了,车子不够老,都回来专门跑北线,莫切跟旅游专线抢生意,懂不起滴都是哈批~~”

    不到10秒,就有至少6名司机回复会尽快赶回来。

    冼白把对讲机放回腰间,拭去自己额头上勤劳的汗水,抬头仰望烈日高照,骄傲地自说自话:“想赚大钱就得有大局观,盲目拼抢热门赛道,又卷又捞不到钱。”

    她思量片刻,又重新掏出手机:“新机场的车子,新机场的车子,也都回来,今明两天改跑柳林线,国庆节完了,出去耍回来滴学生娃儿多。听到没得,都回来。”

    冼白凭其高超的调度能力,让黑车集团抢了不少正规计程车的生意。

    按规定在路边排队的出租车司机见到冼白就像看见过街老鼠,甚是不满对方的嚣张气焰,不少计程车司机探出头,操起言子儿高声骂冼白。

    《三国演义》里有句台词“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董卓乎?”士大夫尚且哭不死董卓,一群开车讨生活的计程车司机又能骂死冼白?

    冼白发扬她一贯的蛮横任性不要脸风格,光大她悍妇撒泼没教养的形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骂她的那群计程车司机,嚷嚷对方都是孬种,只敢缩在乌龟壳子里(车里)瞎哔哔,有种出来和老娘单挑,甭说单挑了,就算群P老娘也不虚。

    计程车司机们骂不过冼白,但也没见任何人从车里下来。

    并非是司机们不是血性汉子,而是前车之鉴,有人就吃过亏。曾经有一位司机刚靠近冼白近身3米远,冼白就撕破自己的衣裳,哭喊着非礼,演技之逼真,让那位妄图与她理论的司机被讹诈了3万元并吊销出租车驾驶资格才勉强脱身。

    冼白的恶名可谓是名扬火车站,俨然已是当地一霸。

    但她也并不是没载过跟头,今天,她就栽了大跟头。

    正当她拿着对讲机,指点江山,把蜀都的黑车网络重新统筹调度之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冼白回眸一瞧,先是在不屑,后又转为疑惑,最终居然演变为些许紧张。

    因为拍肩膀的,是火车站维持秩序的片儿警。这位警官与冼白斗智斗勇数百回合,可谓久经沙场、屡败屡战,惨败于冼白之手的他自尊心被摁在地上摩擦不知道多少回,都没放弃过。

    冼白全然不把这位老熟人放在眼里:“阿sir~~~~大过节的,你何苦又来找虐呢?还嫌上次没被我打击得精神崩溃吗?”

    片儿警同志反手指了指身后的两位同样穿着警服的同事,言辞之间带着要反杀翻盘的喜悦:“不是我要找你,是这两位?”

    冼白见二人面容严肃、站姿稳健,神采气场里散发着庄重的压迫力,于是收起傲娇劲儿,问:“他们是谁啊?”

    片儿警:“国安。”

    冼白提高警觉,再度打量没有吭声的两人:“国安?这年头在火车站为非法营运揽客的芝麻绿豆大小事儿也会惊动国安啦?”

    片儿警:“冼白大佬您也太自谦了。岂止是火车站?从飞机场到旅游集散中心,蜀都方圆百里,哪个交通枢纽站不是您的地盘?”

    冼白小心谨慎:“……就算如此,也应该不至于…….”

    国安局的其中一位打断:“冼白女士,请您随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一些事情。”

    冼白自然不会轻易就范:“调查一些什么事?”

    另一位国安人员:“走私军火、独品买卖、活体器官摘除等一系列事情。”

    冼白立即反驳这纯粹是胡编乱造、天方夜谭,自己顶破天也就搞搞非法融资、金融诈骗,他们嘴里的这些“高级生意”根本没资格踏足。

    冼白坚决不跟他们走,要求二人出示证件。

    二人当即亮出证件。

    实际上,对方是由片儿警带来的,冼白打心底没有怀疑,只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

    国安人员亮出一张手机里的电子照片:“根据线报,你在4天前,接触过此人。并且你的银行账户和对方有持续的资金来往,虽然金额不大。”

    冼白定睛一看,确实认识,她开始揪心起来:“这位姐姐我的确有一面之缘…….她……是何方神圣?”

    国安人员一笑:“极端恐怖分子,至于详细情况,我们还是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

    冼白板着脸:“糟糕,我糗大了。”

    ……

    10月6日傍晚,松园C座311宿舍里,

    盛夏作为唯一的守夜人,坐在书桌前背背单词、刷刷手机,享受不会因为猪队友而产生头痛的安静人生。

    电话莫名响起,显示是印尼国号码。

    盛夏接都懒得接,直接挂断。他自认既没有海外亲戚,更没有海外业务。这种电话,只要一接,就等于是给诈骗分子可乘之机。

    然而这位“诈骗分子”具有坚忍不拔、持之以恒的毅力,每当盛夏挂一次,对方就打一次,直到第六回,盛夏才勉为其难接听。

    盛夏:“喂!请问哪位?”

    听筒那边传来莫名其妙的傻逼声音:“欧~~亲爱的盛夏,我是你哥。”

    “嘟……嘟……嘟…..嘟….嘟…….”盛夏直接挂断,并反省自己居然接了诈骗电话的愚蠢行为。

    印尼来电又骚扰了6回后,惨遭盛夏拉黑。

    可不到2分钟,对方有换了一个号码打过来。

    盛夏见对方如此锲而不舍,决定再给骗子一个机会,重新接起:“喂!”

    对方:“盛夏,你怎么拉黑我电话?!”

    盛夏冷言冷语:“你哪位?”

    对方诧异万分:“什么,你居然听不出我的声音?枉我对你牵肠挂肚、时时念、日日想,而你却听不出我是谁?真的是太伤我心了。”

    “嘟…嘟…嘟…..嘟….嘟….”盛夏又挂断了电话。

    对方继续拨打,盛夏死活不接,双方又极限拉扯了5分钟后,盛夏第三次接起。

    对方这回学乖了,电话一通,就抢先吐出4个字:“我是高峰。”

    “高峰?哪个高峰?”盛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高峰几乎带着哭腔:“不是吧,我最最亲爱的达瓦里希,你连你最最亲爱的师哥都不记得了!”

    盛夏这才回忆起他们极为不靠谱的辅导员高峰:“哦~~~高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高峰:“本来有一件事相求,现在有两件。”

    盛夏:“你讲。”

    高峰:“第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我从你的薇信黑名单里拖出来…….”

    盛夏:“不行。说第二件。”

    高峰:“.…….好吧,第二件,冼白现在在青咩区派出所,你去我办公室自己打一份介绍信,帮我把人捞出来。印章就在我书桌下的保险柜里,密码是311311。”

    “冼白进局子了?”盛夏先是一惊,随即又缓缓平复,“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金融诈骗罪,按照冼白的所作所为,最起码也5年起。”

    高峰:“哈?不是不是。冼白已经问询清楚,她没有犯罪,只是运气不好,和一个重案犯有活动交集。已经可以放人了,但是得家属或单位派人去接。”

    盛夏:“重案犯?有多重?”

    高峰:“恐怖分子,全球性黄赌毒外加颠覆证权那种。”

    听到“恐怖分子”4个字,盛夏的脑海里呈现出某个帅痞的影子。

    盛夏问:“为什么让我去捞人?”

    高峰:“因为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呀。”

    盛夏划清界限:“我只是被你坑来多牛做马的可怜学生,今儿个真的高攀不起。”

    高峰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给小二弟起了个名字叫‘高攀’,你怎么知道他今天‘不举’!”

    盛夏:“哈?”

    高峰话锋一转又转回来:“反正,你快去青咩区派出所了啦,冼白还在等着呢。”

    盛夏:“你为什么不请其他老师去。难道非我不可?”

    高峰哭哭:“如果让学校领导知道我带的学生认识国际武装分子,还被派出所传讯,我铁定又会延毕。我亲爱的达瓦里希,你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师哥延毕吧?”

    盛夏:“雨我无瓜。”

    高峰:“如果我顺利博士毕业,就不当你们的辅导员了,如果我延毕,你们大学四年的辅导员都会是我。”

    “我立刻去捞冼白!”盛夏是一个聪明人,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刚挂断高峰的电话,正在换衣服,就又接到了乐一的来电。

    乐一:“盛夏盛夏,来不来我家的超级大别野!开酒池肉林、颠鸾倒凤、鱼水之欢、巫山云雨、颠倒乾坤、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party呀~~~我派飞机来接你哟。”

    盛夏没工夫和乐一废话,边穿鞋边说:“我有急事要处理,来不了。另外,你的语文有进步,但进步得很歪,有空请韩牧之给你补习补习。”

    乐一:“韩牧之就在我这边,袁野也在。”

    盛夏疑惑了刹那:“什么?袁野在你那儿,他不是去给一个富家公子哥当私教了吗?……..哦~~~你就是那个挨冼白宰的公子哥。”

    乐一:“哎呀,大过节的,而且天色都黑了,能有什么紧急事儿,我派来接你的直升机已经在路上了。别推辞,我可告诉你,我这儿还有个漂亮妹子,你认识的哟。”

    盛夏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这一问,问到乐一痛点,他支支吾吾。

    盛夏:“我要去和冼白汇合,真有正经事儿,你自己和韩牧之、袁野玩开心。”

    语毕,就挂断了乐一的电话。

    乐一邀请盛夏不成,于是开始想对策:“冼白和盛夏要汇合在一起?冼白贪财,我只要搞定她,不就能一并搞定盛夏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转头就联系冼白。

    镜头转向冼白。

    她憔悴茫然地坐在青咩区派出所的接待室里的沙发上,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衣着也不再光鲜,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萎靡了一大截,跟大病初愈似的。可以说除了萧望舒,任何人都不可能见过她现在这般落魄模样。

    国安的两名警员已经离开。

    与她熟识的片儿警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当然也带着些许胜利的优越感,给冼白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同时安抚:“别绷着张脸。事情问清楚就成,了解情况而已,又不是要定你的罪。”

    冼白没有接过对方的茶,而是叫苦连连:“我无非就是买东西不给钱空手套白狼了六千套过期的三无产品卫生巾,无非就是想请卖家老板吃个饭好继续赖账。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一个卖卫生巾的大姐姐,还卖战斗机!”此时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吃饭的时候,她笑着说‘地球上带翅膀的她都卖’。”

    片儿警把茶杯送到冼白掌心,补充:“她不仅卖战斗机,还卖核动力航母再加爱国者快递。你能攀上这么个人物,和她面对面做买卖,也算是种本事。”

    冼白哭哭:“人家是无辜的,人家是守本分的良民。”

    片儿警听了这话,差点儿没把自己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良民?作为蜀都黑车界的扛把子,你也有脸自称良民。”

    冼白卖惨:“警察哥哥~~你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小女子。”

    片儿警:“要是证据充足,我就让刚才的两位同事把你给逮了。”

    冼白在熟人面前稍许耍皮:“哥哥你吓不到我,我非法运营,顶多罚款而已。”

    片儿警:“啊哈,说漏嘴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女娃子干的偏门可不少。”

    冼白:“我虽然非集资、诈骗、黑中介。但我是个品性纯良、作风正派的好女孩。”

    “品性纯良?作风正派?”片儿警表示深深的怀疑。

    忽然间,冼白的电话响。刚才由于调查需要,她的手机被上缴,现在虽说已经完成了问询,但还未发还,放置在办公案头,“呜呜呜”个不停。

    冼白与片儿警同时朝手机望去。

    片儿警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冼白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姓名:“‘最好骗的凯子001’?”

    片儿警的目光扫向冼白,冼白坚持狡辩:“他是我的好朋友,取的绰号罢了。”

    片儿警不傻,继续保持怀疑。

    冼白为了自正清白:“不信你可以接呀,外放语音,保证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内容”

    片儿警按下外放按钮,乐一叫喳喳的欢乐声就冒了出来。

    乐一:“冼白冼白,来不来我家的超级大别野玩呀!开酒池肉林、颠鸾倒凤、鱼水之欢、巫山云雨、颠倒乾坤、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party呀~~~我派飞机来接你哟。”

    片儿警:“……”

    冼白尴尬地说:“我有急事要处理,来不了。另外,你的语文有进步,但进步得很歪,有空请韩牧之给你补习补习。”

    乐一:“韩牧之就在我这边,袁野也在。”他继续蛊惑冼白,“他们俩大帅哥都没怎么穿衣服哟~~~”

    冼白瞟了眼片儿警呆滞住的脸,当即表明立场维护自己的清白:“他们,他们没穿衣服关老娘屁事!”

    乐一一拍脑门:“对哟,你只贪财不好色。来嘛冼白同学,我们这里只有4个人,好无聊的。这样,你如果来陪我们哥仨happy~~我付你3万块!我给钱哟,现金3万哟,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轻轻松松躺着就能赚钱的活儿哟。”

    冼白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张大嘴望向同样瞠目结舌的片儿警。

    片儿警:“我觉得吧,有必要再把我的俩同事请回来一次。”他做出要拨打手机的姿势。

    冼白:“别啊,哥哥!我真的是良民!”

    ——剧透小剧场——

    冼白捂着自己的衣裳,曲腿靠坐着沙发边儿上,虚伪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领口,扮相酷似孤苦无依,流落到山贼手里的小媳妇儿。

    山贼片儿警摁动手里的录音回放按钮,乐一刚刚与冼白的对话内容又重复了一遍。

    山贼片儿警:“冼白同学,你也不想这种含糊其辞暧昧不清的录音落到你们学校老师手里吧?”

    小媳妇儿冼白娇滴滴哭泣:“你,你想怎样?”

    山贼片儿警露出贪婪的脸孔:“我想,我想,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即刻退出蜀都的黑车集团!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干宰样儿客的罪恶勾当!”

    小媳妇儿冼白窘了下脸:“.…….要不,哥哥你再想点儿别的?”

    山贼片儿警开始戳自己的手机:“录入口供系统,抄送蜀都财大教务处……..”

    “OH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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