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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使诈

    听见她笑了以后季远舟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讽刺道:“是吗?我看四妹妹是行凶杀人之后得意得很吧?”

    季远舟皮笑肉不笑,话里话外全都是阴阳怪气,那双黑色眸子里全都是晕染不开的滔天怒意。

    面上虽然不显,但那情绪已经在心里经过一夜的发酵变成了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十分危险。

    季晏绾听见他这样说以后顿时一慌,可又想着那不是自己干的便愈发猖狂:“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行凶杀人?”

    季远舟气得咬牙切齿,想起昨夜抱着自己掉眼泪的姑娘心里愈发心痛:“昨夜之事,你确定跟你没有关系?嗯?”说完用着一种“不是你还能是谁”的眼神阴沉地看向她。

    季晏绾被他的眼神吓到,眼睫忽眨忽眨,思及自己安排的那人心中又虚了几分,但还是死撑着一张脸皮拿着鼻孔看人,小脸一抬:“哼!江晚雪死了关我什么事?宫里进了刺客殃及池鱼跟我又有何关系?皇兄你可别血口喷人!”

    季晏绾掷地有声,丝毫不觉愧疚。

    这时才收到消息的福康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咆哮:“什么!!!阿雪出事了?你说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季晏绾在旁边云淡风轻道:“没听清楚吗?昨夜宫中进了刺客,杀了江晚雪!”

    福康霎时之间脸色极其难看,眼睛瞪得老大,感觉整个身体被人禁锢住了,手脚发软,有一股凉意从脚后跟直蹿脑门,一时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眼神空洞洞的像一具僵尸。

    后知后觉地看向季远舟,颤颤巍巍开口:“大哥?她说的可是真的?”女子一时气急攻心,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季远舟敛眉不语低下头不敢看自己妹妹的表情。

    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福康看着自家大哥这个样子立马信了八分,声调变得十分尖锐:“我要去找她!”说完立马往外面跑。

    季远舟这才追上去拉住她:“等会我就去带你去看她,现在先处置害她的人最要紧。”

    现在正是关键时候,绝不能让自己妹妹坏了事。

    以后再赔罪好好哄着便可。

    福康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也不管这是什么时间,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手帕交不在了。

    悲伤这才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难受极了,捂着心口,眼泪如同波涛汹涌而出。

    季远舟这时也顾不上悲伤的胞妹了,直接走到中间给帝后二人行了跪拜之礼:“父皇母后,昨日宫中闹刺客,儿臣连夜排查,现下已经确定了有一人选,正是四妹妹无疑。”

    此时坐在上首的皇后开口了:“珩之,昨夜之事本宫已经知晓,今日是大年初一,你切莫因为上次之事记恨你四妹妹。”

    皇后说的十分轻巧,恍然一个局外人。

    季远舟看着自己母后竟然在这种场面为她说话,心里的感官看法又变了几分。

    母后这是作何?

    她为何帮着崔氏的女儿说话?

    且如此不骄不躁,好似死了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季远舟按下心中的疑问不说,只一味地说出真相:“启禀父皇,昨日之事,儿臣已经查明,是四妹妹遣了人去找掖庭管事孙氏,命他挑一婢子出来行刺,这才有阿雪在凉亭遇害一事,请父皇明鉴。”

    季远舟说这话的时候直直地跪在原地,脊背挺立,面无表情,嘴角敛平,话语声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任谁看着都觉得这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一直哭个不停的福康听见自己大哥说的话以后就绷不住了,直接冲上前跑到季晏绾身边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她坐着的椅子,季晏绾因着听季远舟讲话一时没有察觉,坐得不太稳当摔了下来,这样一闹,两个女子的发髻都有些松散变形,连步摇都险些滑落,看起来狼狈极了。

    季晏绾也火了:“你干什么!!父皇母后都在这儿呢!你竟敢动手!!”

    福康看着这张自己一直都十分痛恨的嘴脸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我动的不是手!是脚!被踹你活该!!!”

    崔氏坐在后妃席上,看着自己的女儿要吃亏,也站起来以长辈的身份说道:“福康公主这是作何?皇上皇后都在,怎容你放肆?”

    皇帝看着自己的妃子也加入了这场闹剧,顿时大喝一声:“都给朕闭嘴!!”男人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还是在这大年初一的请安席上出现。

    这群小辈!尽是不让他省心!还有他儿子,也为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儿竟然要求他这个九五之尊帮他演戏,只为了能给他媳妇儿出一场恶气。

    想着那个姑娘——季钰也觉得愧疚万分。

    也罢,他这后宫之中本就无一日安宁,遂了他的愿便也罢了。

    季钰捏了捏眉心,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沉默了一阵之后开口质问:“晏绾,为父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季钰自称“为父”,已经彰显他是以父亲的身份盘问她。

    季晏绾哪敢不从,掀衣而跪,辑了一礼:“父皇请问。”

    “你昨日可有派人暗害长乐郡主?”属于帝王的威严和气势在此时此刻毕露无遗,让在座的后妃皇嗣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季晏绾心里一惊,心想这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回禀父皇,儿臣没有。”女子的声音娇娇柔柔,听不出任何心虚的成分。

    季钰看她还维持着自己的回答,话又说重了几分:“果真?若敢欺瞒……以欺君之罪论处。”男子的声音很是平静,语调之中的威严和压迫之感直逼人心,让人只能束手就擒,无法抵抗。

    季晏绾听见“欺君之罪”四个字整个人都颤了一颤,这才慌了神将她所做之事宣之于口:“父皇……我……只是想做个恶作剧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她又不是我杀的!跟我无关!”

    她说完了以后季远舟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承认了,放在平日,他若是想让人招认,直接往那行刑架上一扔,保证什么话都说了,哪用的着花费今日这样的气力逼人招供?

    他挺直腰背磕了个头:“父皇明鉴,您可都听清楚了?”

    季钰听完以后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为何他的嫡子女都还养的可以,怎的这个庶女如此张狂爱惹是非?

    从前便也罢了,小孩子家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如今却是要实实在在惹出人命来。

    子不教,父之过。

    他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人父没有教导好子女?

    今日可能是个良好的契机。

    季钰深呼吸后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一些,作为父亲,他不应该在大年初一的请安席上对孩子们发火。

    可他也是帝王,身为帝王内宅中的家务事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国事,否则这些皇子皇女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就胡作非为任意□□他人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成为毁家灭国的灾难之源。

    季钰面对着自己的孩子们之间的这些是非,觉得是时候整顿整顿这后宫之中的风气。

    “晏绾,你可认罪?”季钰压着那份暴戾冷静地开口,他不想在这大过年的吓到孩子们。

    “父皇!我只是找了个人打晕她吓吓她而已!人不是我杀的!”季晏绾还是撑着,江晚雪死了关她什么事!是她自己倒霉!

    季钰淡淡开口,并没有看她:“朕知道,找的就是昨夜那个打人的凶手,并不是寻杀人的人。”

    “因为昨日宫中并未出人命,长乐郡主也并未身亡。”

    帝王的声音清浅,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语气。

    季晏绾一时之间脸色很难看。

    “你在诈我?!!”季晏绾看向一边如释重负的季远舟,眼神像一头凶猛的狮子,似是要将人吞入腹中。

    季远舟又说了:“诈你如何?你在宫中行凶伤人,上次那事之后你便怀恨在心,若不是阿雪出宫了她早被你所害了,哪里还等得到今日?”

    “何况,你遣人害她为何要嫁祸我母后?”季远舟又说出了另一桩不得了的罪行。

    季晏绾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也被他扒出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季远舟看着她现在才开始心虚,嘴角扯了扯,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先是唤个不认识的小太监假冒母后之名派遣掖庭的奴婢,后又让那婢子拿着家伙埋伏在凤栖宫附近的凉亭之内伺机谋害,是以不是?”

    季远舟不等她招人就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出。

    季晏绾很震惊,满脸都写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抓到他们了?”

    若是抓住了中间两人,这便也不奇怪了。

    可是秋阳明明说过都处理干净了的啊,怎么会——

    季远舟决心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纰漏到底出在哪:“没有,有一个死了,还有一个现在还没找到尸体,被你藏到哪儿去了?”

    跪着的女子听见他这样问,心里一慌:“什么尸体?他们不见了我怎么知道?”她还想着做最后的抵赖和挣扎。

    “杀人罪你可清楚我朝律法当判几何?”季远舟不答反问。

    季晏绾这才慌慌张张:“他们又不是我杀的!你归咎于我做什么?何况我是父皇的女儿,是这天家的四公主,那些奴婢不过是卑贱之躯,我弄死几个卖身进宫的奴婢,皇兄也要定我的罪吗?!!”

    季晏绾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身份高贵,那些个奴婢算什么玩意儿,也敢跟她相提并论?

    还有那江晚雪,不过是仗着自己生母曾经跟父皇是青梅竹马,就敢这样跟她叫板?不过是仗着自己父皇罩着,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还打了她一巴掌!!!她身为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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