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起源

    温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还不太清醒,她只看见很多树飞快地从眼前划过,似飞鸟一般。

    这是哪儿啊?

    这样想着,她就习惯性地想用手揉眼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点。

    由于不清醒,她的大脑此时反应比较迟钝,好一会才发觉自己的手被绑在了身后,不仅是手,她的脚,浑身上下都被绑着,不过并不太紧,她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接着,她观察周围,自己正躺在一块会飞的毛毯上,它在半空中拼尽全力前进,身边的树和山快速闪过,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温静努力地弯起要,看见毛毯上还有其他人,最前面有一个人穿着黑色批复,掌握着这毛毯的方向,其他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绑着,而且还没醒来,其中,她一眼就看见了许知言,她想叫醒他,可她在张口的那一刻,又立刻闭了嘴。

    她不能发出动静,不能让那人知道她醒了,否则又要被迷晕。

    她现在得想办法自救!

    除了许知言,她还认识其他几个人,其中包括自己的哥哥,她突然意识到,这伙人可能和上次来杀自己的是同一伙人。

    终于,那人不经意间露出了半张脸。

    和上次的不是同一人,可却让温静觉得似曾相识。

    突然,她想起来了——她就是在冰清湖和许知言聊天的人。

    她同情地看了眼许知言,他被欺骗了!

    温静又躺了下来,静静地,开始冷静地思考分析。

    自己是在和许知言聊天时闻到一股迷香而昏倒的,当时许知言和自己在一起,他应该也问到,所以现在他们两人才会被绑。

    可为什么自己比其他人都要先醒来呢?

    而且就她一人,是怎么同时绑架怎么多人的呢?

    她应该有同伙。

    她的同伙是上次那伙人吗?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温静正专注地分析着,突然听见了那人清脆地声音:“我们被发现,其他人都死了!我带着人质逃走了,但他们还紧紧跟在我后面,还要按原计划执行吗?”

    然后是稀碎地低语,模模糊糊,温静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

    接着,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我现在赶往那座小屋,你们快来。”

    对话就这样结束。

    温静知道,有人来就她了,不知为什么,她第一个就想到陈云鹤,他应该等了许久发现自己还没回去,所以就开始寻找。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撑到援兵到来。

    很快,她发现后面有一个人影正像他们飞来,那人越来越近,很快就追了上来,渐渐地,温静看清了那人,是许知言的母亲。

    突然,前方的土隆起,短时间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土墙,赤裸裸地矗立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陈慧玲不得不停下来。

    她刚停好,路边的岩石就被魔法驱动,迅速又凶猛地朝她砸来。

    她避之不及,一个冰盾却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这一击。

    接着,陈慧玲的父亲出现在了,身后还有几十人。

    “父亲,你来了!”陈慧玲看到了救星,拼命地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一股水流出现在为首那人的手中,然后那股水流被魔法塑成无数只箭,同时朝那堵土墙射去,一时,万箭齐发,土墙抵挡不住,瞬间土崩瓦解,碎了一地。

    “你先带这些人走。”那人镇定地对陈慧玲说,仿佛运筹帷幄,胜券在手。

    “你们走得掉吗?”许知言母亲用一种温和又带有力量的声音说到,接着,地上的无数石头受到她的控制,全部朝正准备带着人质逃跑的陈慧玲砸去,似落雨一般。

    这招却被陈慧玲的父亲轻松地拦下,然后无数的火球朝许知言母亲飞去。

    奈何火球太多,敌众我寡,许知言母亲艰难地防守着,与那些火球纠缠着,却不注意,一把冰箭着向着她射过来,而她也没有多余精力来抵御。

    就在许知言母亲准备抗下着一箭时,霎那之间,局势发生了反转——

    一把冰剑飞来,一下子斩断了那只冰箭,许知言母亲周身也有一个绿色透明的茧将她护住,免受了火球的攻击。

    “是陈云鹤和父亲!”温静高兴地叫出了声,这也让陈慧玲发现她是醒的。

    “救救我!”温静大喊出声,同时用魔法震断了棒她的细绳。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陈慧玲反应过来,也不管逃掉的温静,迅速操控毛毯准备逃跑,可立刻又被飘在空中的石块拦了下来,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块悬浮在空中,密密麻麻,形成一个石阵,完美地包围了她,好像只有一声令下,就会劈头盖脸地朝她砸来。

    而她父亲那边的情况也同意不容乐观,几人联手攻击他,他有点招架不住,一点点处于劣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营救的人越来越多形势对他们也越来越不利。

    时间紧迫,现在必须做一个决定!

    一切得按原计划行事才行!

    我该怎么办呢?

    温静刚才是否听见了一切?

    突然,陈慧玲下定决心,狗急跳墙地不顾一切冲破阻碍。现在有人质在,他们还不敢乱来。

    石阵被成功冲破,一部分人质因为巨大的魔法能量的波动而落下了毛毯。

    陈慧玲也来不及管那些人了,一把抓住许知言挡在面前,负伤操控者飞毯仓皇逃离。

    而许知言的妈妈担心许知言的安全,也不敢妄自动手,只有迅速地跟上去。

    不知怎的,陈慧玲没有选择原来的路去往那个小屋,而是仓皇地选择了另一条路,终于,到了那条路的尽头——一片茫茫大海,是飞不过去的,至少自己没有那么多魔力来支撑毛毯飞跃这片海,在金黄的沙滩上,她停了下来,再没有退路可走。

    许知言的母亲也停了下来,游刃有余地向陈慧玲逼近。

    陈慧玲突然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泣,而后坚定又决绝地用海水凝结成一支箭,操控着向自己的心脏射去。

    等许知言母亲带着他和其他人质回到交战地点时,这边也已基本结束了。

    陈云鹤的父亲倒在地上,胸口渗着鲜血,却还趾高气昂地指责陈云鹤:“我从小养你到大,你非但不帮我,还联合其他人和我对着干……大逆不道啊!”

    说完,他由于失血过多,又情绪激动,晕了过去,而其他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许知言母亲一到,所有魔法族就集齐了,她给了大家一个神色,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成功解救且陈慧玲已死之后,大家也放下心来,继而虎视眈眈地盯着陈云鹤,想找他讨要一个解释。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父亲的主导,可众人都需要一个解释,而今,许知言的父亲深受重伤而昏迷,他的大哥死了,他的妹妹也死了,可这件事不能因为他们死了就结束了,活着的人还要一个说法,而如今陈云鹤是水系魔法一族的,单凭这一点,他就有责任给大家一个说法,尽管他的立场与众人一致。

    终于,陈云鹤开口了。

    “各位,此前一切,都是我父亲兄长在策划,我对此并不知情。”

    “不知情就无罪了吗?”有人愤恨地喊到,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陈云鹤身上。

    “他又没做错什么!你有气为什么对着他撒!”温静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即使她讨厌陈云鹤,这话她依然会说,冤有头,债有主,她讨厌被人冤枉,同样也不看不起那些出口冤枉别人的人。

    “大人说话,还轮不到小孩插嘴!”

    这句话又触碰到了温静的逆鳞,她讨厌倚老卖老!更讨厌这种年龄歧视。

    她欲再说什么,却被陈云鹤开口打断——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族自会承担后果。”

    “待我回去与诸位长老商量之后,会对每个族进行赔偿,还请诸位相信我的为人,也请诸位不要在为难我父亲了。”说完,他鞠了一躬,站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的答复,很平静,更多的是一种不卑不亢。

    霎时,陷入了一片沉默,没有人表态。

    温静四处望了一眼,所有人都沉默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而后,她又担忧地看了一眼陈云鹤,看着他静默地站着,顶着巨大压力,准备接受一切结果,无论好与坏,这些都是他要承担的。

    她突然很心疼他,同时,她感到一阵悸动,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因为他会顶着!

    “爸爸!”

    温静小声地叫了一声,并轻轻地拽了一下衣角,那意思不言而喻——

    帮帮他!

    然后,温静听见父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叹完气后,打破了沉默:“我木系魔法族愿意相信你!”

    说罢,父亲便带着她走了。

    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了,他不愿意让女儿看见这些纷争。

    自他表态后,各族也纷纷表态相信,然后离去,很快,这里就只剩水系魔法一族的人了。

    陈云鹤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去。

    危机只是暂时化解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回到家后,他立刻安排人去那里收拾残局,将伤员带回来治疗,将死者埋葬。而后,他又安排人收拾今天的宴会,并且安抚大家说一切都过去了。最后召集前辈开会时,都已经是傍晚了。

    “在五个魔法族中,我族是最弱的,这再进行赔偿,那不就是雪上加霜了吗?”

    “毕竟我们一族对其他族造成了损失,赔偿是应该的。”陈云鹤开口。

    “那要赔偿什么呢?赔多少合适呢?”

    ……

    众人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陈云鹤认真地听着,却注意到门外有一个黑影一溜烟地掠过,看样子,向自己卧室的方向去了。

    “云鹤,你觉得这样如何?”一个老伯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便看向陈云鹤。

    陈云鹤也回过神来,说:“还可以,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

    温静轻车熟路地来到陈云鹤的房间,推开了门。

    屋内没有点灯,窗户半开着,银白色的月光漏下来,落在了地上,一位女子坐在书桌旁,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温静愣了一下,关上了门,向那女子走进一步,细细看清来人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陈慧玲?”

    “你不是死了吗?”

    “你亲眼所见吗?”陈慧玲却不紧不慢地反问到,脸上浮现一种温婉的笑,正好与月色相称。

    “倒也不是,”温静像对待朋友一般和陈慧玲自然地交谈起来。

    她对陈慧玲没有敌意,但也谈不上喜欢,她只是站在客观地角度分析,认为她与她的父亲兄长并不是同一类人。

    “是许知言母亲说已经把你杀了……”

    突然,温静反应过来,有点不可思议地说:“她撒谎了?”

    而陈慧玲始终平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亲切的笑。

    温静又回想起哥哥在下午给自己讲的——

    “陈慧玲也真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姑娘,被她的父亲兄长毁了,我给你说,之前,许知言和陈慧玲的关系是很好的,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了,两人很聊得来,在加上陈慧玲乖巧聪明,堪称世家小姐的典范,原本两族很有可能联姻的,可如今……唉!”

    “那她的父亲是什么人呢?”

    “她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年轻时就不学无术,整体游手好闲的,后来因为火系魔法族欠他家一个人情,他就成功地与火系魔法族联姻,被妻子管住了一阵子,可后来,他本性难移,有开始花天酒地了,不久,在他妻子怀孕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两岁多的男孩跪在大堂,哭着喊着求夫人成全,他妻子当即发火,要杖毙那个女子,可后来被男人制止住了,并把那人纳为了妾。经历过这件事后,他也有所收敛。再后来,那个也女人在生陈慧玲时死了,又过了几年,陈云鹤的母亲也死了,据说,是陈慧玲的大哥害死的,可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证据,即使有,大概也被藏起来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那陈云鹤的母亲死了,他不就没有依靠了吗?”

    “那只是在水系魔法族没有依靠,在他母亲死后,陈云鹤就被火系魔法族接了回去,养了几年,又送了回去,因为有火系魔法族,且陈云鹤当时的魔法能力也很强了,后来也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不过他和那一家就貌合神离了。”

    “为什么?他们孤立他?”

    “倒也不全是。只是陈慧玲的大哥孤立他,那个大哥,不是什么好人,阴谋诡计特别多,爱走旁门左道,但偏偏那个愚蠢的父亲特别喜欢他,这次的主意,估计就是他出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哇,大哥,你知道得好多!”温静一脸崇拜地吹捧。

    “那是当然,五个魔法族的各种奇闻趣事,还有形形色色的人,你哥都知道!”

    “哥,那陈云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我了解得不多,除了我刚才给你讲的之外,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坚持正道,谦逊有礼的人,除了你之外,我还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要好。”

    想到这里,温静不由得笑了笑。

    这时陈慧玲突然站起来,温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人。

    可陈慧玲好像并未注意到她的失态,只是笑着问:“了然了吗?”

    温静会意地笑了,滔滔不绝地讲出了故事的真相:“姑娘你凭借美貌,基本可以约来所有的世家子弟,你在与他们谈话时趁机迷晕他们,当然对于小姐们,就不那么容易了,心胸宽广的小姐,自然乐意与你攀谈,对于那么嫉妒的,你也可以趁其不备或用魔法把她们迷晕,毕竟在女子中,你的魔法能力无人能及。但是,我就很难搞了吧!”

    “虽然我魔法能力一般,但我的身边有陈云鹤,你不方便下手,而且他似乎知道你的计划,把我保护得很好。但如果你邀请我聊天时,我绝对会防着你。我对你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与那些人都不同,你很不容易得手啊!”

    “于是,你想了个办法,把自己的苦衷告诉许知言,我不知道他出于朋友情意,或者你用其他的办法打动了他,他决定帮你。许知言约我谈话,你趁机迷晕了我。”

    “你的第一步就完成了。”

    “接着,在你父亲派来护送的人把所有人质都搬到飞毯上后,他们就失去了价值,甚至会干扰你后续的行动,于是,在许知言和他母亲的帮助下,你把他们都杀了。”

    “这是你计划的第二步。”

    “再然后,你告诉他母亲你兄长告诉你的逃跑路线,让他母亲过一段时间后来引众人追我们。做戏得做全套,你又把许知言迷晕了。一段时间后,你假装遇见敌人,说其他护送者为保护你安全逃走而被杀了,引出你的父亲和兄长。待许知言母亲带领众人追上你时,你的母亲和兄长正好赶到,两边打了起来,你趁机逃跑。”

    “这是你的第三步。”

    “最后,挟持许知言,他的母亲独自追过来,你假装失误改变原有逃跑路径,被逼无奈到了海边这条死路,许知言母亲把人质带回去,并宣称你已死。反正又没人看见,你到底死没死谁知道呢?而且那时各个魔法族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利益上,也没有人细究。”

    “就这样,你成功地活了下去。”

    “很完美的计划,但出了点意外,因为那个有灵气的藤蔓发卡,我提前醒了。”

    “不过,我并没有干扰你的计划。”

    “你果然很聪明。”

    “一个月前,父亲头一次因为我族实力太弱而担忧,这时,兄长便为他出了一个主意,而后,在宴会前一天,他们找死了我,让我押送人质。其实我不愿帮忙,但没法,我只有听命。”

    “而后,我偷偷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我二哥,二哥说他早已发觉,并想出了这么一个应对的法子,让我安全的逃离,自己一人承担所有责任。”

    “在实施这策划的一切前,我曾有所犹豫,我感觉未来一片黑暗,我觉得还不如死了好。但是,许知言知道了我的无奈后,不仅鼓励我不放弃,还想办法帮我。”

    “这是我又有了面对生活的勇气,我毅然决然地行动了。”

    “后来,在我被逼到海边时,我突然觉得我罪孽深重,不可原谅,便准备自杀。”

    “这时,许知言母亲劝住了我,她还像以前一样温柔,她安慰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说我是一个好孩子,并给了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这样,自惭形秽的我又重新对生活怀有希望。”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温静像一个朋友一样问到。

    “隐姓埋名,然后,浪迹天涯。”

    “那你来这儿……是和陈云鹤告别的?”

    “我很敬重我的二哥,但今天我是为你而来。”陈慧玲说着,眼底浮现出一种尊敬与愉悦。

    “我好羡慕你,嫂子。”她说着,突然调皮地转过头对着温静一笑。

    “啊?”

    那一声“嫂子”,温静有点受不起。

    “我对我二哥一直怀有敬佩,他有君子之风,正道直行,行事光明磊落,又有责任之心,能当大任。”

    “而许知言温文尔雅,体贴温柔,在我犹豫不决时鼓励我,带给我希望。”

    “他们两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两个人,都倾心与你。”

    “而且,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值得的人。”

    一时,对于这真心的赞美,温静不知该怎么回答。

    礼尚往来,按理说,她应该以同样的真情,说一番或赞美或不舍的话。

    但她说不出来。

    “其实你和许知言……”温静聪明地转移话题。

    “我和他不可能,从前就不可能,更何况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人了。”陈慧玲打断了温静的话,“我和他从来只是朋友,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那只是许知言母亲觉得我会是一个不错的妻子而强行撮合,而如今不可能了。”

    温静很抱歉地看着她。

    “好了,就此别过吧!”陈慧玲最后看了温静一眼,准备离去。

    “嗯,有缘再见!”温静看着她,给了她一个真挚的微笑。

    陈慧玲也笑了笑,然后利落地开了没,转身走了出去,相爱门关上的那一刻,最后留给温静一剪背影。

    而后没过多久,陈云鹤就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吻上了温静的唇,青涩又郑重,热烈又克制。

    “温静,谢谢你!”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说,声音无比温柔。

    “还有,我爱你。”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只有夜在认真地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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