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娇溢满堂 > 你能来吗?

你能来吗?

    “申二爷,我知道你今儿叫咱们兄弟过来,是因为这姑娘,你瞧上人家,却也不能如此作践咱们兄弟啊。当初若不是你老人家发话了,就是借我们兄弟千百个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行,如今您飞黄腾达了,就算是我们兄弟几个倒霉,姑娘,在下给您赔不是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哥几个,行不?”

    他大概是真有些喝多了,整个饭厅里的人都看着他,满堂娇看着在她面前行礼的公子哥,眼眸中流露出来的神情只能用平静来概括。

    “我知道了。”满堂娇觉得自己就是硬生生的才憋出了这一句话,她在成全申溢留在这些人眼中的体面。

    “多有打扰。”满堂娇向后撤了一步,微微向这些人蹲了蹲身子,转身便离开了。

    她快步走出樊楼,夜晚清冷的风吹在脸上,她才觉得有一丝回归到了真实的自己。她用双手拍了拍脸颊,炽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双手,她抬头仰望着夜间的星子,一口气没有完全吐出来,申溢的话语便跟了上来。

    “娇娇。”他的声音再不似刚才平静:“对不起。”对上满堂娇的眼眸,他脱口而出说了这一句话。

    “申溢,你放过我吧。”满堂娇叹了一口气,她感到有些无力:“我真的不想在别人面前被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满堂娇也曾经过过那样的日子。”

    申溢很显然愣住了,其实以他的聪慧,有怎么会想不到满堂娇的想法呢?他只是太想让满堂娇留下来了。

    在这之后,申溢有好些天没有来找满堂娇,满堂娇也再没有听闻过关于那些富家公子哥儿的传闻。那夜里樊楼的事情,也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早起的阳光照耀大地,炽热的光灼烧,带走了人们最后的一丝记忆。

    它,再也了无踪迹。

    新入手的房子经过简单的收拾已经可以住人了,满堂娇从申府带走的,只有她的瓦罐小水壶,那个陪着她进了申府的小东西,如今又陪着她走了出来。

    站在申府的门前,满堂娇向阿玉问道:“二爷娶妻不过是个传闻,你要是还想留在申府,仍然是可以的。”

    阿玉摇了摇头,道:“阿娇姐,不确定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出去住的日子虽清贫,一砖一瓦却也都是自己的。”

    她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上了马车。满堂娇看着她的背影,想她那时坚定的要出一部分房钱,其个间含义,竟已经清醒到了如此地步。

    申府的牌匾就挂在门楣上,马车辘辘,即将走远。满堂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挑起了垂下的帘子。日头已有几分暗淡,往常这时候申溢早已归家,今儿却不得见,满堂娇心想大概是因为上回的事情折煞了他的脸面,那一向骄傲的申二爷,自然是不愿再与她打照面。

    “如此一来,也好。”满堂娇轻声说道,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淡淡寂寥。

    检验果脯的质量,让满堂娇忙了好几天,踏着夜色回家的小姑娘神色疲惫,晃悠着手里拎的东西,她走得有些东摇西晃的。

    “娇娇。”忽然有人在喊她,那声音柔情又带着几分小心,似乎生怕惊扰了她的思绪。

    满堂娇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申溢,原本走过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眨了眨,才终于从那种混沌的状态里抽出一丝精气神。

    “二爷找我有事?”虽说将以前的事情说出了口,满堂娇觉得也不至于和他连一句正常的话语都不能说。

    “没什么事情……”申溢想跟她随口扯上几句家常,可是看着满堂娇的神情,他又清晰的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真要紧的事情,那小姑娘很可能便不要去理会他了。

    “过几日去看看父亲母亲,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申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满堂娇,似乎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件神情上的变化。

    满堂娇眉头一皱,她头脑中最先浮现的便是申老夫人在她进申府的时候,百般阻挠的话语。

    “我知道,我娘之前说过很多不太好听的话。她那个人性子直,况且这次见面我就和她说清楚了……往后她总不会还那样认为的。”申溢话语中的停顿让满堂娇觉得很奇怪,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可紧迫的时间又令她的神思转瞬即过,她觉得如今自己已经不住在申府了,走之前和府邸的主人知会一声,也是应该的。如此这般想着,她点了点头,应了申溢的邀请。

    申溢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闪烁的眼睛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他急切的想要得到再一次的证实,知晓这并不是一件幻想中才能够存在的事情:“你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他激动的上前拉住了满堂娇的手,一定要等她再一次点头之后才说道:“那我们说好了,就明日,我一早就来接你。”

    满堂娇不适的动了动脸上的肉,申溢才意识到了他不妥的举动,赶忙松开了满堂娇的手,他生怕惹恼了对方,连忙对此表示抱歉。

    满堂娇平淡的抽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道:“不用你来接我,我知晓地方,届时一定会到。”

    申溢看着满堂娇走远的背影,眼眸中的光芒叵测又难以分辨。

    “我为什么要答应他呢?”满堂娇坐在桌前,用长长的剪子剪挑动着油灯里的灯芯,自顾自的说道:“算了吧,都已经答应了。”

    满堂娇站起身,熄灭了桌上的油灯。

    然而躺上床,翻转几次,却迟迟不能入睡,满堂娇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海中乱糟糟的,如填入了无数的麻线一般,无论如何也理不清楚。

    在扬州城的另一边,也有一个今夜不能入眠的人。他兴奋的早早起身,挑选衣裳,收拾着装。他弄了好久,却仍旧觉得不满意。

    申府的当家人,死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葬在扬州城唯一的小山岭上,封土做冢,以供后人祭拜。那不过是用黄土堆积出来的小山包,却成了俯瞰扬州城的绝佳胜地。

    申溢将带来的点心一众排开,跪坐在父亲母亲面前,他说了许多,却句句都与满堂娇相关。

    远处有马车声响,他激动的站起身。一只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那是一只骨节粗大的手。紧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伸着手,等待里面姑娘的素腕搭上来,拎起裙摆,走下马车。

    申溢一眼就看到了满堂娇,然而他的视线迟迟不能忽视站在马车前的青年。那男人并没有离开,甚至在满堂娇走过来以后,他仍旧坐在马车的前板上,就那样的看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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