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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提伤害

    如此一来,两人便约定第二天去看那间临街的房子。

    早饭是满堂娇和阿玉做完之后放在凉亭里的小桌上的,今儿申溢似乎起的比较晚,等了又等还未见他出现。

    “咱们先吃吧。”满堂娇还约了东城的杨家去相看布匹。

    一碗白粥配上金丝小菜,简单吃两口也足矣撑到正午。

    “满堂娇,我和你说几句话。”

    满堂娇半只脚已经踏出了申家的门槛,申溢忽然在后面叫住了她。

    “阿玉,你替我过去一趟吧。”满堂娇直觉上觉得申溢这时候找她,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她将要做的事情交代给阿玉,才向申溢的方向走去。

    “找我什么事?”满堂娇尚未完全走到申溢面前,便问道。

    “娇娇,我听说你最近正在外面看房子,可有这样的事情?”申溢的话语直白且恳切,并未质问的意思。

    满堂娇垂下眼眸,她知道申溢后面一定还有其他的话语:“是的,我和阿玉约好,正准备今天过去看呢。”

    她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的直接让申溢一梗,他知道,最不想说出口的话,一定要让他来说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外界关于我的传闻……定亲的事情,是完全没有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二爷,你年岁也不小了,若是有个合心意的姑娘,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满堂娇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这样说,人和人之间的体面就应该是这样来维持的。

    没想到听到这一番话,申溢却明显慌乱了起来:“我没有想娶她,只是之前父亲母亲在的时候和她们家订了亲事,如今这姑娘仍然没有出嫁,她家就想着再续前缘。”

    满堂娇终于抬起眼眸来看着申溢了,他那双眼眸中浓郁的情感让她几乎就忘记从前的往事,深深沦陷:“二爷,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呢?”

    话说到这里,申溢反而没有刚刚的急切了,他向后仰动身子,脸上的神情像是抽出了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情绪:“满堂娇。”他鲜少如此正式的叫着她:“你真的以为让你住在申府,是因为我需要你口中所说的,所谓的帮助吗?”

    满堂娇皱起眉。

    满堂娇的反应让申溢松弛了许多:“也许你说的对,你是因为想要偿还我家的恩情。可那只是你所想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你为我和南疆的供货商联系,借助你家原本的人脉。这些我都很感谢你,但并不足以就让你参与到我经手的生意中来。”

    “你也应该知道,我家是如何发家的,那些生意即使经过这么些年仍旧放不到台面上来。其间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会只因为分不开身,就让你去经手其中的财务吗?”

    满堂娇当然知道财务对于生意人来说有多重要,她突然有些懊悔过多管了申溢的事情。

    “所以我就是想让你和我产生不能分割的关系,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申溢不等满堂娇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你那么聪明,刚刚就应该已经明白了,可你未曾接话,就是因为你对于情感,从不信任。”

    他的质询让满堂娇觉得有些好笑:“申溢,申二爷,你之前就问过我,说我的喜欢,从不是唯一的。如今你又说我对感情从不信任,可你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吗?这都是因为你。”

    没有语气上的波动,只有那一双眼眸里透露着无奈和凄凉,她终于要将隐藏在心底的最后一层薄膜撕开了:“申溢,你还记得上回你带了一个水晶肘子回来的时候,我问你还记不记得曾去过城外五公里的卿云台,如果那个时候你来同我说这一番话,无论如何我都会答应你的。可如今,就算了吧。”满堂娇无力地闭了闭双眼:“我想记得你的好,而不是每一次见到,都想起在樊楼的时候,你说的那一句话。”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满堂娇觉得她和申溢之间,甚至没有了继续纠缠的意义。

    走在街上,神思还有几分恍惚,满堂娇停住脚步,站在阳光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申溢的那番话,阿玉还在临街的那处住宅中等着她。

    “阿玉,你觉得怎么样?”满堂娇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觉得可以的,阿娇姐。”阿玉说道,她似乎还有什么要问的,又甚至觉得满堂娇不会如此快速的决定下来,所以在她拿出银两放在桌上,即将就要和主人家签合同的时候,阿玉惊诧地问道:“阿娇姐,你想好了吗?”

    “这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满堂娇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借着一次性给清钱款的由头,和主人家讲着价钱。

    “这里面一点碎银子,你拿去置办一些必备的物品吧。”满堂娇将房契收好,递给阿玉一个小包。

    阿玉茫然地点了点头,她觉得今天的满堂娇神情好奇怪。

    “我选了临街的那一间房子,已经和主人家签好契约了。你看看能不能帮着找一个靠谱的工匠,我想在临街的那一面墙上开一处窗。”走进刘宝卿的店里,满堂娇快速地拿出账目核对新进的商品,她一边做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和刘宝卿说道。

    刘宝卿愣怔了一下才问道:“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满堂娇浅浅地应了一声:“没什么可住的了,我瞧着那地方挺好,周边住的人挺多,阿玉也会做点可口的小菜。”

    刘宝卿知道满堂娇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应道:“这些都好办,我回头就找人去布置。”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在港口租了一艘船?”刘宝卿走到满堂娇的身边,他一边用一块手帕擦这手,一边问道。

    满堂娇回想了一下,说道:“那都有些时间的事情了,还是之前帮申溢跑南疆的事情,正好去码头我看有几艘船正在出售,这艘最合我眼缘,就置办下来了。”

    刘宝卿笑道:“我今儿去码头卸货,碰到张叔,他和我说起来的。”

    这张叔原本也是满堂家的水手,满堂家沦落之后,就一直在码头上做工。

    “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出海的事情也很少做了。”满堂娇说道,老一辈人的离开总是会让人心生感慨,尤其是这种曾看着自己长大的叔伯们。

    “不过我听说他的儿子最近也成了个水手。”刘宝卿说道。

    “是吗?那如果他没有固定的船只,过些时候去京城送果脯,倒可以让他一起。”满堂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说道。

    “你打算出海?”刘宝卿惊诧地站起身子。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满堂娇看着他说道:“原先父亲在的时候,几乎每次出海我都跟着,如今正是果脯下来的好季节,卖到京城去可挣不少银钱。”

    刘宝卿笑了笑说道:“你果然还是如往常一般。”

    这一刻,他看向满堂娇的目光中再不克制的流露出了赞赏。

    穿过中央大街,顺手买几样家中需要的东西。满堂娇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她第一遭有自己的房子,从樊楼开始,到如今的果脯海运,她走过太多太多,看着房檐斑驳的墙面,几处掉落下来的墙皮,一切似乎都可以原谅了。

    将一根蜡烛点燃,放在最中间的桌上,环顾房间里前主人留下的几样家具,满堂娇尚未来得及有什么想法,阿玉便闯了进来。

    “阿娇姐,你开去看看吧。”阿玉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事?”满堂娇皱起眉头问道。

    巨大的冲击力让阿玉险些站不住身子,她双手扶在门栏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是二爷,二爷在樊楼收拾了好几个富家公子。”

    满堂娇跟着阿玉走出了房间,然而到了樊楼,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至少在满堂娇来到的这一刻,房间里是安静且平和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申溢,与其说申溢坐在人群中,倒不如说是一堆人围着申溢。他们不断给申溢敬着酒,说着好听的话语,申溢却只是那般闲闲地坐在椅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那种笑并不是很轻浮的,却又是漫不经心的。

    他一眼就看见了走进来的满堂娇,向她招了招手。

    满堂娇走过来,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晕染了眼前的人影,可她仍就看出来了,那其中几个富家公子哥,便是那日曾跟着申溢来樊楼听她唱曲儿的。

    她极其抗拒的站在原地。

    此时几个公子哥认出了她的身份,恭维的上前来想要和她打招呼,申溢却在这时站起了身,挡住了这些人的上前,他拉起满堂娇的手,另一只还拿着酒杯的手向那群人中一指:“娇娇,你看看那日可都有这其中的谁?”

    几个脸上挂着伤的公子哥瑟索地站在原地,他们每一个看上去都喝了不少酒,脸色晕红,若不是仔细分辨,已经瞧不出到底是伤到了,还是酒色上涌。

    满堂娇只觉得一股气从心中直冲上额头,她用所有理智控制着自己,转头看向申溢问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满堂娇的神情让申溢感到不知所措,他薄薄的嘴唇上下颤动,未曾来得及说话,一个人扑通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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