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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知道这是两个时辰以前,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到这儿了吗……”宁弄舟不满地申辩道,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被淹没在风雪声里。

    两人中间默了一瞬,都想起了从楼梯上滚下来这离谱的情节。好一会儿,宁弄舟才小声地问了一句:“刚从楼梯上摔下来,柳大人,你没事吧?”

    柳色新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赵实从一边跑来,习惯性地堆起笑,刚要说话,柳色新便打断他道:“赵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哪?”

    赵实愣了愣,摸不清柳色新是什么意思,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柳大人,那李氏的尸体刚被发现了,我们不是正要去查看尸体吗?”

    宁弄舟与柳色新对视一眼,看来不知为何,回到两个时辰前的只有他们二人。两个时辰前,他们刚打算去城郊察看李氏的尸体,她按照原文猜测邓寻是凶手,却在两个时辰后得知了他的死讯。

    宁弄舟眼睛一亮,这是两个时辰以前,那店小二说发现尸体时尚有余温,或许现在的邓寻还活着?

    也就是说,他们若是能现在赶到客栈,说不定还有机会救下他!

    柳色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提防宁弄舟裙子一提,也不管檐外大雪漫天,直接深一脚浅一脚地冲着马车跑去,一边还不忘回头冲着赵实喊:“不去城郊了!赵大人,快!找人去城东的鸿归客栈!”

    管他为什么回到了两个时辰以前,她连穿书都穿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当即要紧的,是想办法把邓寻救下来,说不定城郊那具尸体也就有了解释!

    柳色新略皱了皱眉,也顾不上唤人给自己打伞了,迈步快速朝着马车走去。

    “为何去……哎,柳,柳大人,等等我!”

    赵实一个愣神,柳色新已经踏上了马车,眼看着就打算启程。赵实连忙迈开小短腿跟上去,费劲爬上了马车。

    别看是个病秧子,走得倒挺快。赵实瞧着马车上脸色苍白着闭目养神的柳色新心里默默想着。

    “派人在暗处盯着即可,切勿打草惊蛇。”不知是不是察觉了赵实打量的视线,柳色新虽没睁眼,却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赵实吓了一个激灵,连连点头,吩咐了底下人先骑快马去鸿归客栈探探情况,转头搓了搓手,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柳大人,为何……突然要去鸿归客栈啊?”

    “我们接到了消息,知晓了绸缎商的行踪,现在去鸿归客栈看看能不能拦下他。”

    柳色新虽满脸写着不耐烦,却还是一字一句地冲赵实解释了。

    啧,早知道这事儿这么麻烦,他说什么都不答应萧骁走着一趟。

    “绸缎商在鸿归客栈?我们查了好多遍,都没查到他的踪迹啊!”赵实小声喃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道:“那……柳大人,您和宁娘子又是怎么知道那绸缎商的行踪的?”

    柳色新睁开眼瞧他一眼,又不耐烦地闭上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眉毛越拧越紧,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来:“这你别管了。”

    赵实诺诺地点头,再不敢说话了。

    另一辆马车内,云祥放下车帘,确认四角都不透风后,这才把热烘烘的汤婆子递给宁弄舟问道:“小姐,怎么突然要去鸿归客栈呢?”

    宁弄舟没答话,眼珠转了转,反问云祥道:“邓寻那边如何了?近两日可有消息?”

    云祥摇摇头:“前几日都有消息送来,今早在早市上他们似乎被邓公子发现了。小姐你也知道,邓公子之前便不太赞成我们的计划,他便把跟着他的二人都甩了,如今只知道大致在城东区域,具体位置还在排查。”

    “糊涂啊!”宁弄舟装模作样地摇头,继续套云祥的话。云祥年纪小,天真可爱,果然上钩,早就把为何去鸿归客栈的疑问抛到了九霄云外,皱着眉叹道:“我们之前就与他说,盯着他的绝不止我们一拨人,他若离开我们的庇护,很容易丧命,便是想替李氏挣回公道也很困难。可他固执己见,还要小姐协助他,只要他丧命,便想办法把此事闹大,这样才有转机。”

    云祥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鸿归客栈正在城东呢,小姐,该不是邓公子出事了吧?”

    宁弄舟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不敢再问太多,只怕再说下去会暴露自己不知晓计划布置的事实,心里却在默默消化着刚刚云祥的话。

    所以邓寻与李氏相识是事实,李氏被害已成定局,他要替李氏挣回什么公道?他若有证据,为何不能直接报官?难道李氏之死另有蹊跷?他为什么要来参伐斋寻她帮忙?为什么坚持要用自己的性命为饵把这件事情闹大?那封遗书是他本人留下的吗?若是如此,又为何要揽下不属于他的罪责,把李氏之死揽到自己头上?

    刻意闹大这事的目的,究竟是要声音传达到哪个无法接触的人的耳朵里呢?

    宁弄舟叹了口气,在原书里,这宗案子不过三章就结了案,本不是多复杂的案件,它只是男主声名鹊起的第一块垫脚石,谁知道却成为了她的绊脚石。

    宁弄舟挑起车帘,看着车外忙忙碌碌奔走的百姓,忽然有些泄气。

    自己没有推理的才能,也没有见微知著的本领,穿越过来的意义难道只是因为和原主同名同姓吗?

    若是原主还在,这样的案子,大概分分钟就解决了吧?

    真是红颜薄命,明明是才貌双全的人,却早早就得了急病去世,留下这一具空壳,她倒是来了,可也补不上原主留下的缺呀。

    云祥不知道宁弄舟在想些什么,只是看见她看着窗外的眼神忽然有一些哀伤,于是她也挑起车帘向外望去。

    毕竟年关将近,就算近日算不得太平,街上还是洋溢着一点过年的喜气。家家户户都拿新桃换了保佑了自己一年的旧符,闲散的商户也惫懒地早早上了门板,缩缩脖子朝家走去。可往上看,黑云压城,白雪纷纷,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若大雪真的落下,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捱不过这个寒冬呢。

    “小姐,今年聆音阁……”

    “鸿归客栈到了。”在外赶车的云晓不轻不重地接了一句,打断了云祥的话。

    “好,我这就来。”宁弄舟放下车帘,转头问云祥:“你刚说什么?”

    云祥摇摇头,一双眼弯成月牙:“没什么,晚点再说,小姐,先进去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几人都把车停在了鸿归客栈的后门。宁弄舟下车时,赵实和柳色新已经立在了鸿归客栈后门对面。那儿有一处首饰铺,几步开外支了一个买云吞的小摊。二人装作挑首饰的样子,分神瞧着客栈后门,顺便也避一避雪。宁弄舟瞧着,这么一折腾,柳色新的脸色好像又苍白了几分。

    “可有什么消息?”她也跑到首饰铺里,抖抖身上的雪花,问道。

    “并没有看见有可疑人员进出客栈。”赵实回答。

    “那便怪了……”宁弄舟歪着头想了想,问柳色新:“莫不是被发现了?还是他还没来,我们来早了?”

    柳色新并不是很想理会她的样子,身子无意识往后避了避。

    宁弄舟撇撇嘴,当谁乐意见着谁呢。

    “回大人,楼上两间上房都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瞧着都许久不曾住人了。”一个官差小心翼翼地来报。

    “那其他房间呢?”宁弄舟又问道。

    “也没有。”

    宁弄舟想了想,又凑到柳色新身边,看了一眼赵实,确定他还在与那官差说话,这才小声地与柳色新道:“柳大人,绸缎商会不会换个地方自尽?”

    柳色新低头看了她一眼,又不耐烦地看向了前方:“宁娘子本事我已经领教了,还跟来做什么?给绸缎商安一个新的罪名吗?”

    “我当然要跟来了!”宁弄舟双手叉腰,气势颇足地道:“虽然我前面是犯了一点错误……但是圣人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不然李氏,还有上一次的绸缎商,若是至死没能得到一个清白的真相,就太不公平了……”

    见柳色新怀疑地眼神扫过来,宁弄舟连忙补充道:“虽然我能力尚有不足,这不是还有柳大人您嘛!”

    柳色新似乎是翻了个白眼,答非所问地道:“他不是自杀。”

    “什么?”宁弄舟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颈上有两处勒痕,其中一处是上吊所致,而另一处是有人从后勒紧而导致的。”

    宁弄舟低低应了一声,想了想,忽然向外跑去。

    柳色新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只觉得是白痴眼里出天仙。萧骁那家伙何止是眼睛,脑子也该寻医师好好治一治了,这女子又蠢又笨还咋咋呼呼,到底是哪里值得萧骁一天在他面前夸口八百次。

    京城里那些传言,就没有一条是可信的!

    宁弄舟提裙跑到店外,云祥连忙给她撑伞,外面的云吞小摊还支着,雪在支摊的小伞上积了厚厚一层,摊主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叟,正努力直着腰打扫伞上的雪。宁弄舟冲云晓使了个眼色,云晓会意,当即去帮那老叟扫了雪。宁弄舟走到摊子前,冲老叟甜甜一笑:“麻烦给我一碗云吞。”

    “宁娘子这是做什么?”赵实在后头纳罕地瞧着宁弄舟的背影,问柳色新。

    “不知道。”柳色新黑着脸,冷冰冰地吐出这几个字。

    赵实缩缩脖子,他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柳大人与宁娘子闹了相当大的不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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