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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沐沐实在是太累了。自从医院被袭击以来,每天做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是常事,还要帮着医院忙着日常的工作,重建的事宜。再加上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她昏昏沉沉的简直觉得自己陷入了昏迷。宇涵不忍心把她叫醒,就由她睡着,她竟然整整睡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醒过来。依然有种迷茫不知所踪的感觉。宇涵还没有醒。她裹着被子看了眼前的男人许久,看着他平静的一呼一吸,让人跟着静了下来,他熟悉的眉眼,身上的温度和属于他的淡淡的气味,沐沐总是觉得像是松针的味道,让人觉得清新芬芳而可靠。终于不知躺了多久,窗外已经有了天光,她说服自己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看他,这才起床穿上衣服。

    在厨房正忙碌着,沐沐便听到大门开了。王妈一进来看到她在厨房,颇有些惊讶。“您这是在忙什么呢?一大清早的。”

    “做个手擀面,以前宇涵很爱吃的。”沐沐自然的帮着她接过东西放进冰箱里,一边微笑着回答。“您也来的好早啊。”

    “是啊。宇涵让我早些来,早些下班。说晚饭他做给你吃。”王妈一边收拾一遍笑道,“您昨天一直都在睡觉啊。太累了吧。宇涵给你做了一桌早饭也没吃。”说着她回身看着沐沐麻利的切面抖面,颇为感慨的说,“早上做手擀面啊。多麻烦啊。”

    “其实还好。我的这个做法很快的。今天正好有时间。”沐沐不以为然的说。看着她的背影,王妈很想说,以前那位太太可从来没起床做过早饭,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便转身收拾起东西来了。

    “您吃早饭了吗?”这就听到沐沐又问道。

    “没呢。我路上买了个面包。一会儿吃完我就去打扫了。”接着王妈有些不安的问道。“我知道,宇涵觉得家里有阿姨不方便,所以从来都让我回家,不住家的。沐沐小姐介意不介意?”自从宇涵让她回来,她可是高兴了。毕竟无论是薪资福利还是宇涵的脾气都是万里挑一了,所以看到沐沐来了,她也有些担心,看着宇涵对她的态度,她一眼便看了出来,这和对当年的那位太太可是不一样的。所以如若这个姑娘介意,恐怕宇涵的确会顺着她吧。

    “我都不介意。我也不习惯家里有阿姨,可是这么大的屋子多亏有您,我打扫的本事实在就是勉强。”说着沐沐就随意的笑了起来,“对了,您叫我沐沐就好了。别加小姐。我也不习惯。”王妈看着她,心算是放了下来,还有几分开心。这个姑娘果然看上去好相处的多了,宇涵也是一样,不让她叫先生。

    “我这里面条切好一份了。先给您下一碗您尝尝吧。”正想着,沐沐忽然说道。

    “不用不用。您这是给宇涵做的。”

    “没事儿。反正面也和多了。我的这个面条可是很有名的。”沐沐俏皮的笑着说。

    楼下的卫生间对着楼梯,王妈正打扫着,就看到宇涵匆匆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宇涵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慌忙地东张西望,“沐沐在厨房呢。”王妈微笑着指给他看,“在给你做手擀面呢。”

    一时间宇涵的心放了下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醒过来看到她不在身边,他真的一惊,不自觉的就感觉一切只是一场美梦。直到坐起来看到墙角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行李箱,才觉得似乎真实了一些。可是见不到她,他依然不安。终于此刻,穿过客厅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和记忆中,和梦中一样,这才让他定下心来。

    厨房里热水在灶台上咕咕噜噜的滚开着,沐沐刚刚切完面条,就被从身后紧紧的抱住,那个怀抱温暖而踏实,让她感到无尽的幸福。“起的真是时候,是闻到味儿了么?我正好想着把面条下下去就去叫你呢。”

    “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上三天三夜呢。”宇涵笑着问。“昨天看你睡得那样熟,我都担心你到底好不好。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沐沐也止不住低头笑了起来,“在战区太忙了。特别是前线医院遭到袭击之后,当天我就一刻不停的做了16个小时手术。后来因为医院重建,人手也不够,天天能有时间睡觉就算奢侈的了。我也觉得我得睡上三天三夜。”沐沐边说边把面条下进锅里,又拿筷子搅了搅,把火调低了一些,这才转身面向着宇涵,却正对上他满是心疼的眼神,顿时也有些不忍,赶紧笑着说,“没事儿,可有收获了。我独立做了台开胸手术,还有肝脏修复。我现在处理枪伤那是经验丰富啊。”接着她仰头思索片刻,皱着眉说道,“不过好像以后用处不大。”这话让宇涵禁不住笑出声来,嘴抵着她的额头笑个不停。

    王妈走过门口,看着他俩,也不由的微笑,不对比不知道,她从来都以为宇涵是个很高冷的人,虽然意萱风情万种,会撒娇,会调情,可是宇涵似乎总是淡淡的,很是被动,她只道他个性使然,看样子不过就是人不对。她有些感慨,事情发生后,她是有听以前照顾许颖的周阿姨说过事情的始末,觉得离谱的很。看到宇涵和沐沐在一起的样子,可见当年关系就是很好了,生生的被拆散,也难怪宇涵那般生许颖的气,做起事来毫不留情。

    “今天做什么?”在餐桌边坐下,宇涵问道。

    “没想好。王妈说你不去上班?”

    “是啊,我这周都不去了。反正明天也是周末了。”

    “没有事吗?”

    “有几个会。我在家连线一下就是了。”宇涵不以为然的说,开始低头吃面,“你在这里,我去了也没心思。”他又坏笑着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哎,看样子我那么英明的人也要被女色所误。”

    沐沐笑着伸手推他,“讨厌,还拿我比杨贵妃。”

    “你还能比杨贵妃哪。瘦成这个样子了。”宇涵满是调侃的说着,眼神却透着不忍,“这几个月得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养胖点。”说着他看着面条满是感慨,“这个面条我想了好久啊。每次身体不舒服我就会想起来。还以为再也吃不着了呢。”

    “你经常不舒服吗?”沐沐关切的问。

    “没有。不过人总有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很注意的。最近我又去骆医生那里检查了,他也说一切指标都好。”沐沐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宇涵却又道,“对了,你也应该去做个体检,你说你在国外饭都不好好吃。别把胃搞伤了。”

    “嗯,我是打算下个星期去的,顺便看看有没有可能医院还能要我。”说完沐沐有些担忧,“按理,我的急救知识应该是比以前强多了,而且各个科室的病例都接触过了。我还有共事的各国医生的推荐。就不知道他们认不认那些工作经历。”

    “不用太担心,我那时候查无国界医生的时候看过资料,说经常医院对有过这样经历的人都有优先录取或者奖励政策的。更不用说,你当年表现多好啊,到现在都是传说。去哪儿提起你,都说,哦,沐沐啊。”

    这么听着沐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后面那句一定是好话?说不定是沐沐啊,那个连剪刀和止血钳都分不清楚的姑娘。”

    宇涵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故事当然也是很著名了。”

    说笑了片刻,宇涵的神色忽然认真了几分,他抬眼看了看沐沐,“既然你今天没有安排,我们去把证领了吧。”看到沐沐停下了筷子抬头看着自己,“你前天说你也是认真的。所以你不是答应了吗?”宇涵的语气有些不安。

    而沐沐犹豫了片刻,带着几分迟疑的说,“我不是不同意,只不过,咱俩刚在久别重逢的兴头上,我觉得或许应该给彼此一点儿时间再重新认识了解。不用那么着急。”

    “认识了解?所以了解以后呢?会觉得我们已经不再合适了,然后再。。。”宇涵带着怒气满是受伤的看着她,后面那两个字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他想都不敢想,他以为沐沐像他一样盼着见面盼着结婚盼着永远在一起。

    “不是的,宇涵,过去的这三年多,你我都经历了很多,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

    宇涵不安而急切地打断他,“所以你遇到的那些人里有让你犹豫和要与我对比的吗?”一时间Awang清澈的眼神出现在他脑海中,“沐沐?你是说他女朋友啊。”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沐沐是Awang的女朋友。不知为何,他此时那般介意。

    沐沐愣住了,她叹了口气,咬着下嘴唇,轻声说,“如果有,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不是吗?过去那三年多对我来说是没有希望的三年多。如果我可以去抓住一根稻草,我就抓了。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这话瞬间触动了宇涵,他专注的看着沐沐,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龌龊,自己都结过婚了,还在质疑她是否动心。“宇涵,我不是不想结婚,在我心里我早就嫁给你了。只不过我不希望你想娶的是过去的那个齐沐夏。我也不想你到婚后再去比较。”一时间,宇涵愣在那里,他想起头一晚,沐沐问他,“我有没有难看了很多?”他觉得那样的压抑,他承认,这几年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愿意与否,都是天翻地覆的几年。曾经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也确定对方是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他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心无旁骛,只是专心相爱,百分百的投入,也是百分百的彼此信任,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犹豫与隔阂。可是过去的这三年多,他们都在努力放下对方。而他,甚至一直在努力爱上另一个人。这样想着,宇涵不由的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更恨自己,还是更恨那些造成这一切的人。

    看到宇涵沉思,沐沐也觉得心情不由的阴郁。她知道几乎控制不住的,那样的想法总是跳出来。海岛上,意萱的美丽,那般张扬。他们的爱意亲密,那般不加掩饰,她想起来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她害怕那会是永远在那里的一根刺。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需要和莫意萱比较,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比。

    从听到“比较”二字的伊始,宇涵就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她如何会不担忧呢,过去的三年多他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周围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他和意萱那些展示的恩爱,那盛大的婚礼。更不用说在海岛上,他也一直纵容着意萱在她面前和自己秀恩爱,表现亲密。他早就不是她齐沐夏一个人的廖宇涵了。然而对于他来说,这段婚姻,即使不是因为背负着那巨大的谎言和欺骗,也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他无数次想着要如何继续下去。哪怕他已经放弃去找寻沐沐,他依然无法对意萱动心。他曾经强迫自己去看到意萱的优点,去爱上她,去对她好,他时常想起何伯去世前和自己说的话,不要有太多的期盼,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即使他不再努力去爱上意萱,而只是用满足她的愿望来作为补偿她对自己的恩情,在他内心深处却依然对婚姻和家有着不同的期许。所以他才会做那个梦,一遍一遍的做,梦到自己回到那座自己画中的房子里,那个有温暖,有烟火气,有笑语清谈,能够安慰治愈他的家。而此时在他梦中给他这个家的人终于回来了,他终于不用再做梦了。可是一切依然印上了过去那三年的印记。他明白沐沐在说什么,的确在他梦里的沐沐是三年多前的那个,虽然他清楚的相信一切不会变,但是他不知道要如何把这一切告诉她,让她放心。

    终于,宇涵意识到自己沉默的时间有点太久了,他赶紧看向沐沐。她已经把面吃完了。低着头用纸巾擦拭着桌子。面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他认真的说,“沐沐,我明白你的担忧。我沉默不是因为我犹豫或者在比较,而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我心中的确定。我知道你现在脑海中都是你这几年见到的听到的和想象的,所以你会担忧和不确定。没有关系,我们不用着急,再等等。正如你说的,让我们去习惯一下现在的彼此。但是你相信我,一切还是不会变的。”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那深的让人沉醉的深黑的双眸,沐沐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缓缓放了下来。她不由的露出释然的微笑,小声说,“谢谢你,宇涵,我只是想,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爱的是当下的彼此。”

    看了她片刻,宇涵又笑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刚才的那段对话就已经说明你我依然那样默契和心有灵犀吗?”略带意外的看了他片刻,沐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由的回以微笑。她想起很早以前他说过的,上帝是为了我造了你,也是为了你造了我。

    接下来的周末,宇涵没有让王妈过来。他们一起去买了菜,叫小冬和宋微夫妇上家里吃饭。一起在厨房忙碌着,宇涵止不住回头去看沐沐。这样的情形无数次在梦中出现,哪怕此时仍然那般的不可思议。于是他时不时就要上前,把沐沐抱进怀里,在她鬓边感受她的味道。才能觉得这一切的美好都是真实的。

    另外他还带着沐沐看了房子里剩下的几间房间,又一起讨论每个房间应该做什么,买什么样的家具。

    “我本来想按照我当年画的那个图建一座我们的家。可是这座房子是我爸爸建的。现在空着,我也舍不得买。”

    沐沐仰头看着他笑着,“是啊。这房子你爸爸花了很多心血建的。好看有设计感,地方也宽敞合理,多好啊。何苦还要专门去建别的。重要的是一起住的人。当年我们一起在出租屋的时候不是也很快乐吗?”

    拉着她的手,宇涵微笑着用鼻尖去摩挲她的鼻子,“我听说你还留着当年我画的那幅素描呢。”

    一时间,沐沐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然而只是那一瞬,她便微笑起来,“对啊。就是烧了一半了。你若是什么时候真的要当房样子,得重画了。”

    “我听说你回去拿的时候差点儿被掉下的天花板砸到。”宇涵不忍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

    “那片地要修购物中心了,我们竞标了。去看地的时候居委会的大爷说的。”

    “居委会大爷真是什么都知道。”沐沐哭笑不得的说,“谁也想不到天花板会掉下来,好多人回去的。不过也没事儿,就是落了一头灰。”她不以为然的说道。

    “所以那次着火你有没有事?”宇涵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问道。

    “没事儿。运气很好。都没有吸入什么烟尘。就在医院躺了两天。腿上烧伤了一点儿,还有一点点的疤。”说着她抬脚指了指小腿上一块淡淡的白斑。

    “那宋微为什么说你送到医院的时候昏迷了?”宇涵忽然专注的看着她问道,沐沐愣住了,她抿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宇涵的声音有着不熟悉的沙哑和努力压抑的颤抖,“你告诉我实话,沐沐,我们分手以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沐沐急切的解释着,她犹豫了一下,“哭的。和你分手太难过了。我在屋里啥也没干,哭了三天。”说完她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情绪,可是眼眶还是禁不住得红了,那种疼,是每一次想起都刮骨挠心的疼。

    宇涵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伸手把沐沐揽进怀里,下巴死死的抵着她的额头。“沐沐,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真的好恨。真的好恨啊。我把这房子收回来了,我爸爸为我和妈妈建的房子,许颖没有资格住在这里。我要把能拿回来的都拿回来,她还欠我的。还有莫意萱他们,我把房子留给她。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那套房子,看到我就觉得恶心。其实这场婚姻全是荒谬,从一开始就是谎言欺骗和彻头彻尾的背叛,她什么都不应该得到的。我有证据,我还可以上诉,我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让他们过得比现在更惨。”

    “宇涵。”沐沐轻声唤他,怀抱中的男人凌冽的口气是她所不熟悉的,“别让自己那样充满仇恨。那就不是你了。你看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还是又在一起了。于我,有些经历甚至是收获。我们并没有错过什么。所以我们可以因为所有受过的苦选择不原谅。但是别再继续报复了。别让自己因为仇恨而不快乐。”

    怀抱中的女孩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她的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背,那般轻柔,这一切让宇涵慢慢平静下来。他缓缓松开她,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又上前亲吻她依然有些润湿的眼睛,鼻尖,嘴唇,面颊,他的吻细碎落下,“沐沐,我不恨。你还在,我就不恨了。”他喃喃道。

    晚上小冬来家里吃饭,而宋微夫妻俩因为医院突遇急诊没有能够来成。在饭桌上,小冬兴奋不已,几乎停不下来,说着学校的见闻。讲述着自己在宇涵告诉自己真相之后的震惊。“我回到学校赶紧打电话给爸,你知道,老同志在电话里愣是沉默了一分钟。连说了三个太荒谬了。”他摇着筷子感慨道。

    “后来那天听说前线医院受到袭击,老同志在电话里冲我喊,让我给外交部打电话问问,快点打电话让外交部去找你。搞得外交部是我哥们儿似的。”小冬摇着头叹道,惹得沐沐和宇涵也禁不住对视而笑,“结果我到宇涵哥这里,他还真给我一个外交部的电话,打过去人家就让我把你的资料告诉他们,他们去核实。合着真的是宇涵哥的哥们儿。”

    “什么呀,我就要了个负责这类事务的联系电话,别夸张。”宇涵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制止他进一步的天马行空。“而且人家也一定要核实家属身份。所以要你打,我没身份。”说完宇涵笑着斜了一眼身边的沐沐。

    “你还没身份哪。你急得可比我有身份的还夸张。沐沐啊,宇涵哥那天急得简直。。”这时候宇涵干咳了一声,制止了小冬的喋喋不休。

    “对了,我刚想起来,我们明年要找实习了。”还没来得及体会上一个话题中的惆怅,小冬的脑子早就跳去了别的主题,“我可以上您那里实习吗?宇涵哥。”

    还没等宇涵开口,沐沐便插了进来,“别介,你最不该去的就是涵宇,没得被你和宇涵的关系所牵绊。别人夸你也不知道是因为你的能力,还是因为你和宇涵的关系。做的不好还被人说闲话。”

    “一个实习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小冬不满的嘟囔着。

    “就是,一个实习而已。”宇涵也帮着说,“不让人知道就行了。”

    “你说他上回在你办公室待了一天。大家肯定都猜测了你们的关系了。怎么不让人知道。”

    “你也太小心了。”宇涵看着她,忍不住微笑着摇头。

    “我学建筑,正好我姐夫也学建筑,你都不让他帮我。”小冬愤愤然的说。

    “专业的事儿你当然可以问他。他当年可是学霸。别的自己凭本事去面试。别老想着可以用你姐夫的关系。”

    一时间,宇涵和小冬都愣了一下,对视着笑了。“以他姐夫的名气,他去哪里都一定受关注。所以实习呢,去我那里,还可以给他安排多待几个部门,学到更多的东西。”宇涵忍着笑耐心的说,“等他要找工作了。我绝不给他开后门,不让他用他姐夫的关系。”

    沐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行”,抬头却看小冬正低头憋着笑,她又细想了想宇涵的话,顿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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