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爹

    “活,活了!”琴吹栗喃喃。

    等男生爬起来琴吹栗才发现对方也是个大高个,看起来还有些迷糊。等他视线落到琴吹栗的腿上时候愣了几秒,猛地睁大眼:“啊!你的腿……”

    琴吹栗接话:“被你拌的。”

    她确实有点走路不看路,但是谁能想到一个人大白天的睡到道路上,不说是路中间吧,身子在草地上,腿伸到道路上。

    男生苦着一张脸挠了挠头:“啊哈哈哈……真是抱歉,我带你去医院吧!”

    闻言琴吹栗有些奇怪的看向他背上的网球包,按理来说来这背着网球包的人基本上都是要参加比赛的人。

    她问:“你不用比赛么?”

    “哦,对对,比赛,我还有比赛……”

    看着他反应过来的样子琴吹栗有点不想答应和他一起去医院的事了,感觉这孩子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有点憨。

    “算了吧,我自己能找人抹药,你还是比赛吧。”琴吹栗忍着膝盖火辣辣的感觉爬起来,到是没有什么痛感。教练那也应该放的有医药箱,不是很严重,抹点药水就行了。

    男生一听急了:“这怎么行!”

    琴吹栗无语:“那那样行,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我说,你要真愧疚你把我那个瓶子捡起来扔垃圾桶里行不。”

    她想趁她还能动的不疼的时候去教练那抹药,刚转身就被男生一把拽住手臂。

    “嗯?慈郎,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琴吹栗对音感很敏感,这个声音耳熟的过分。

    她转头,就看见一个贵气逼人的灰紫发男生。

    她差点吐血出来,声音都尖锐了起来:“草,迹部?”

    “嗯?”迹部景吾眯了眯眼,打量了她一番,最后视线停在她的眉毛处,“……琴吹?”

    “……”

    迹部景吾指尖拂过眼角的泪痣:“你这女人不还是这么粗鲁。”

    琴吹栗压根不想说话,没想到能在这碰到迹部,之前在冰帝就这人装逼的厉害,估计是父亲打了招呼,这人还在学校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总是管教自己,俩人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也有可能是琴吹栗单方面争吵。

    迹部景吾从来不在乎这些小事,他的视线下移,跳过两个拉拉扯扯的手和手臂,看到了琴吹栗破掉的过膝袜和破皮的膝盖。

    他难得的皱起眉,对琴吹栗说:“琴吹,跟我去处理伤口。”

    “不要。”琴吹栗不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又来这种比父亲还严厉的口气和她说话。

    她的拒绝没有用,迹部景吾更本不会听,直接让桦地给她扛起来。

    琴吹栗幸好自己穿了安全裤,她使劲的锤了一下桦地的背:“放我下来!”

    对桦地说话是没用的,琴吹栗对迹部景吾喊道:“迹部,让他放我下来!”

    迹部景吾眼神都不给她一个,让慈郎回去备赛,才回应她的话:“带你去抹药。”

    “我自己会抹!”琴吹栗没好气的挣扎又喊又叫,“迹部你是我爹啊管我这么多!”

    听见这句话迹部景吾眼神冷下来了,琴吹栗凶狠的目光和他对视,互不相让。

    最后迹部景吾叹了口气:“琴吹,你父亲知道你受伤会伤心的。”

    听到这句话琴吹栗差得笑出声:“他才不会伤心呢!”

    这世上为我伤心的人只有我母亲。

    迹部景吾不再搭理她,任由她挣扎喊叫,也许是琴吹栗都受不了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觉得丢人,安静的趴在桦地肩头。

    迹部的张扬是从来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的。琴吹栗都听见他好几个队友窃窃私语了,她被扛到球场附近的医药点,志愿者拿出药水小心谨慎的擦拭沾染灰尘被蹭烂的皮肉。

    琴吹栗浑身不自在,但很快就被消毒水的刺激性给打乱了思绪。

    迹部景吾看着她呲牙咧嘴,确定消毒好后就转身离开了。

    腿受伤处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伤口仿佛被刀戳的刺痛感。

    袜子已经破了两个大洞,琴吹栗索性直接脱鞋把袜子脱下扔到垃圾桶里。

    本来她都已经想回家了。

    但是,来都来了。她记得刚刚越前龙马呆着的那个球场是……

    顺着她记忆的路线一瘸一拐的去了那边的观众席。

    有前辈已经上去比赛,琴吹栗不想多下楼梯,坐到了最上层。

    球场比赛进行的时候,除了球拍和网球撞击的声音,和场地上激烈的喘息声,竟然没有人在说闲话。

    氛围极其严肃,就连看不懂球赛的琴吹栗都被渲染的盯着那个跑来跑去的黄色小球,看能不能给它看出个花样。

    比赛结束时场上喊声和谈论声就明显变大了。

    琴吹栗也发现越前龙马的目光扫视过来,她招财猫式打招呼抬了下手。

    “你水呢?”越前龙马上台阶走过来,没等到她回话视线就落到她破皮的膝盖,“出去一趟就受伤一次。”

    琴吹栗尬笑几声,说不出话。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听见他开口,琴吹栗抬眼看着越前龙马拿起球拍,他被他们部长叫去热身打球。

    琴吹栗收回视线垂下眼睑,默不吭声。

    今天紫外线不算强,光线照的身上暖洋洋的,周围人声音都不是很大,琴吹栗屁股往前移了点,头靠在观众椅上,看着飞来飞去的小球耳边听着球场上的嘈杂音。

    昨晚睡眠不够,现在困意上来,她直接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欢呼声吵醒的。

    她动了动手指,缓慢坐直身子,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现在僵硬的动弹不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揉着脖子喃喃道:“好痛。”

    她看着结束的赛场,半天没反应过来是谁赢了。

    听见路边人的欢呼才知道是青学赢了。

    越前龙马他们在前面收拾东西,琴吹栗也打算走了,她动了动腿,膝盖破的地方已经结痂。

    “我送你回家。”

    琴吹栗听见声音抬头,迹部景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场外走过来,站在自己旁边双手插兜看着她。

    她都能听见那边女生的议论声,声音大的一批。

    救命,有和那个时候一样,天天被女生针对,还都是因为男的。

    她真想给迹部景吾磕个头,别来管她了。

    琴吹栗拒绝:“不用!而且我现在又不在家住。”

    迹部景吾沉默的凝视她,冷哼了声,下楼梯走向青学的前辈们,琴吹栗看着他和部长说了什么,对方点了点头。

    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

    然后部长又叫过越前龙马交谈了一番,琴吹栗懵逼的看着他们互动,扶着椅子站起来往外走,准备打车回家。

    就被人拽住衣角,她回头看见跟上来的越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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