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

    蒋慕倾觉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萧淮然离开,低头看着刚刚亲吻时被他弄乱的头发。她的头发垂了下来,红红的耳朵被遮在后面,将露未露。

    他碰了碰她的朵,声音低哑:“你耳朵红了。”

    蒋慕倾听了,不顾他话里的调侃,猛地用力推开他,“我下去给你煮醒醒汤。”然后就苍促地开门跑下去了。

    萧淮然顺势坐在床边,看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跑了。双手手肘撑着大腿,低头笑了。那笑声从喉咙跑出,彰显着主人的愉悦。

    而已经在厨房的蒋墓倾因跑得有些急,连脸也红了些。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呼出一口气,她对自己说:“镇定镇定。”

    等急促的心跳平稳下来,她才开始做醒酒汤。

    半响,做好后端上楼进他的房间。他已洗过澡躺在床上睡着了。

    蒋慕倾把碗放在桌上,走在床边,俯下身叫他:“萧淮然,醒醒,喝了醒酒汤再睡。”

    他没反应,慕倾又推他。谁知,萧淮然直接将她拉下来,而她跌在他的怀里,他顺势抱住她,两人面对面躺着。

    慕倾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在他怀里后,打他肩膀,嗔道:“你吓我一跳!”

    萧淮然睁开眼睛,笑着,“我的错。”

    “醒酒汤给你煮好了,快起来喝了,我也要去洗澡了。”蒋慕倾道。

    “再抱一会儿。”他将她抱得更紧。

    “就一会儿啊。”

    他在她脖颈侧蹭了蹭,她有些心软。

    “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好一会儿后,她说:“可以了,我好因。想睡觉了。”还打了个哈欠。萧淮然这才松开她。

    她起身拿醒酒汤给他,“喝吧,我去洗澡了。”

    “嗯。”当他接过后,蒋慕倾才回自己房间。

    他看着碗里荡漾着的水波,嘴角上扬,一饮而尽后,躺回床上睡觉。

    蒋慕倾回到房问,洗过澡坐在梳妆前前涂护肤品。

    眼神看到桌上的戒指,想到今天的事后,她嘴角上扬。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未婚夫妻了。

    她躺回床上,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晚安的消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想着他应该睡着了,她才放下手机入睡。

    假期的这几天两人腻歪着,有空了他就带她去玩,没空她就去公司陪他吃饭。

    假期最后一天,他俩坐吃着早饭,萧淮然问:“我们去看一下爷爷吧。”

    蒋慕倾以为他说的是萧老爷子,“好啊。”

    他看着对面喝牛奶的人,“我说的是蒋老爷子。”

    慕倾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慈详的面容,那是对她很好很好的爷爷。

    她放下杯子,认真地说:“好。”

    墓园,蒋慕倾和萧淮然并肩站着,她把抱在怀里的花束放下,“爷爷,我是慕倾,我来看您了。”

    她看着照片上一脸笑意的老人,仿佛在透过照片看着她。

    “爷爷,您瞧,我遇到了我喜欢的人,他还向我求婚了。”她说着,把戴着戒指的手扬起来。脸上虽笑着但话语有着明显的哭腔。

    “爷爷,您好,我是萧淮然。”

    萧然也蹲下,握住慕倾的另一只手。

    蒋慕倾看了眼萧淮然,笑得勉强。

    她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强忍着泪水,“今年我认识了我喜欢的设计师,参加了比赛,得了第一名,还开了自己的时装秀。”

    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由少变多,最终变成一颗颗润的珍珠似的泪珠滚过。

    “我工作越来越好了,我也在好好地生活,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她哭着说自己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最后一句近乎呢喃,“爷爷,我真的好想您。”

    萧淮然在一旁听着她说的话,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揽入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慕倾揪着他的衣摆,无声地哭着,身子一颤一颤地,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喉咙涩涩的,问:“还难受吗?”

    蒋慕倾仍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那你去车里等我好吗?我想和爷爷说一些话。”

    “好。”她刚哭过,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松开她。,给她擦掉泪水。慕倾抿着嘴,回到车上。

    透过车窗远远地看到那个男人还蹲着,感觉他动了动,嘴上说着什么,又感党没有。距离太远看得不真切。

    那边,萧淮然笑着说:“爷爷,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但以后我也会来看您的。”

    他停了停,继续说:“第一次见面,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萧淮然,家里也有一个爷爷。您放心,他人很好,他也会像您一样对慕倾好的。我家里条件也行,不会让她吃苦,也不会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就算她嫁给我,她永远也只是她。我也会永远爱她,保护她,陪着她。”

    他神情郑重,认真地向蒋老爷子保证。说完,起身弯下身子,深深地鞠着躬。

    墓园旁种着桃花,三月上旬,粉色的花开着。此时临近中午,阳光撒下,照着相片。

    墓碑上的照片里,老人慈详地笑着,仿佛在说:“你小子最好做到。”

    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回到车子。

    上车扣好安全带,蒋慕倾就问:“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她两只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萧淮然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怎么成一只小免子了呀?”

    慕倾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她,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说她是只免子,便有些羞恼地瞪他。

    她的眼型偏圆,瞪着人也没有杀伤力,他轻笑声,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好啦,我跟爷爷说我会珍惜你的。”

    眼前的人听了这话,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不好奇了吧?”他问。

    蒋慕倾心里甜甜的,也忘了刚刚的悲伤。转回去坐好后,小幅度地点点头,“嗯。”

    萧淮然失笑,开车回家。

    第二天,萧淮然先开车送蒋慕倾去工作室。

    车上,他说:“生日那天给你的那个合同,你觉得怎么样?”

    她想了想说:“你是看上我的能力还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想什么呢,当然是能力了,你相信自己好吗?”

    她乐了,“行,不过我得问问苏姐。”

    “我问过了,她答应了。”

    此时车刚好停在工作室门口,她巧笑嫣然地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萧淮然也笑着伸出手,配合她,两手交握,“合作愉快!”

    两人分开,看蒋慕倾进去后,他才开车离开。

    她进去,小郑眼尖,看到她,就跑过来和她说:“慕倾,杨老师在休息室等你。”

    她很不解,杨老师找她有什么事?不过她还是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郑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回工位了。

    而她直接进了休息室。杨琳蓉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慕倾,惊喜地放下杂志,拉她坐下。

    “慕倾你来了!”

    蒋慕倾觉得很奇怪,不过她还是压下了这个感觉。

    “杨老师久等了,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琳蓉摇头,“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她从沙发的一侧拿出一个礼品袋给她,“听说前几天是你生日,虽然迟到了些,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慕倾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她推托,“谢谢您的祝福,但礼物我不能要。”

    “这是一点心意,你不要我就生气了。”说着,她板起了脸。

    见她这样坚持,慕倾只好收下,“谢谢杨老师。”

    “客气了。”杨琳蓉笑道。

    就在蒋慕倾接过礼物的同时,杨琳蓉看了一眼她的头发,说:“我看见你一根白头发了,要不我帮你拔了吧?”

    慕倾不好拒绝,“好。”

    头皮微微刺痛,她抬眼,就看到杨琳蓉举着头发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有光,看花了,是根黑发。”

    “没事。”蒋慕倾不在意地笑笑。

    杨琳蓉捏着头发的手假装往垃场桶那会儿放,“我也没事了。就不耽误你工作了。”

    她站起来,“你也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可以了。”

    “好。”虽如此,但她仍出了休息室,看杨琳蓉出了大门才回工作区。

    杨琳蓉出来后,快步来到车旁,上车。

    她看着手中的头发,眸光闪烁,一会儿后把它装进一个小的塑料袋,封起来,开车走了。

    几个小时后到了H市,车子停到在一幢别墅前,停好车后进去。

    刚进去,那个去看过慕倾的服装秀的中年妇女便迎了上去,让她坐下后问:“怎么样?”

    杨琳蓉拿出塑料袋:“在这儿。”

    那名妇女长舒一口气,“琳蓉太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按照我俩的关系,我也应该出一份力。”杨琳蓉把手搭在她手上,轻拍着,安慰道,”放心,这次调察了那么久,错不了。”

    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在调察着,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前,他们就确定的七七八八了,目前只差一份更直接的证据了。

    陈窈眼里闪着泪光,“好,不怕。”

    她松开杨琳蓉的手,拿起手机:“我现在打电话给知南,让他回来送样本去医院。”

    知南是她的儿子,叫温知南,目前二十八岁,已经结婚了,孩子也一岁了。

    就在她拨出电话的前一刻,一道声音响起:“妈,我去吧。”

    陈窈和杨琳蓉抬头,就看到沈明颜站在面前。

    沈明颜是温知南的妻子。

    “刚好我也要去找朋友,经过医院。”沈明颜继续说。

    陈窈这下才开口:“行。不过你回来得让知南去接你,别太累,还得好好休养。”

    虽说沈明颜当初生孩子很顺利,但陈窈还是很担心,到现在沈明颜还时不时喝补汤。

    沈明颜拿过袋子,甜甜地笑,“好的,谢谢妈妈的关心,我先走了。”

    她又对杨琳蓉说“杨阿姨再见。”

    “再见,开车小心点。”杨琳蓉嘱咐。

    “好。”她已经到了门口,大声应道。

    里面的两人无奈。

    “这孩子,还这么风风火火。”杨琳蓉感叹道。

    陈窈笑道:“没办法,她开心就好。”

    两人对视,似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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