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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第二天支线任务

    时维冬月,气温渐冷,梧桐树光秃秃地立在掖庭中,宫人们穿起了冬衣,顶着大雪来往于宫内道路上,一脚踩出一个浅浅的脚印来。等到大雪落过,洒扫宫人握住手中的铲具,将雪一铲,一抬,一放,一气呵成,动作麻木。

    露仁靠在雕花廊柱旁,看着这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由于在寒冬腊月的艰苦劳作,他们的手上长满了冻疮,如同裂开的丘壑,横亘在他们的指尖。

    “小圆球,”露仁喃喃自语,“他们是那么的鲜活,连手上的冻疮、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实,他们真的是虚幻的吗?”

    小圆球想了想,问她【你认为什么是真实。】

    露仁不答。

    【从表面上看,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程序,比起游戏外的作者和程序员,他们更像是我们的同类。如果你指的是谁有拥有阿特曼的存在谁就是真实,那么这个游戏之中,只有你我二人才是真实,他们与我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冻疮亦或是其他,对于主角来讲,都是微不足道的,主角看不到的存在,便是虚幻,是没有必要的。】

    露仁沉默,她是掖庭的掌事姑姑,入宫的宫人需要一份清白的身世背景,这群宫人在她的心里都备了案。她的视线看向正在扫地的阿大,她记得,这个人是觉得宫里面的太监能够有一份好出路,于是自己去了势,给了点小钱买了个进宫的资格;她看向正在玩乐欢笑的阿明,这个姑娘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被放出宫,用在宫里的小钱买一个宅子;她看向匆匆路过的老嬷嬷,她几十年来无功无过,也不想出宫,因为不知道出去能干什么,所以就待在宫中安度余生。

    这些人,真的不是“真实”吗?

    小圆球摇了摇头,看露仁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块朽木【主控与这些宫人没有交集,所以他们就不可能出现在主控的视角里,就如你,如果你是主角的话,你能看到眼前的宫人,可你看不到宫外的事情。正如现在时局动荡,可你不会知道是谁在其中搅弄风云,所以对你来说,那些人不也是虚幻的吗。】

    露仁的思绪被他这段话抽离出来,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摇摇头,小圆球还以为她要发表什么言论,正准备洗耳恭听,“你说得对,小圆球,是我魔怔了。”

    小圆球纳闷【那你笑什么?】

    露仁“唔”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我知道有谁在其中搅弄风云吧。”说完,她嘿嘿地笑出了声。

    小圆球歪了歪头,似懂非懂。

    …

    主控阿史戈莎碧这几天很安分,每天基本是寝宫—教坊司两点一线,也没有通过不断存读档来sl皇帝召唤侍寝,露仁这才不用面对扭曲的空间,对她来说,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露仁在觉醒之后,也发现了这个世界其实没有十二时辰,而是只有四个时间,即清晨—中午—傍晚—夜晚,白天的时间基本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小圆球说应该是主控在教坊司按的,目的是能够让锻炼舞技的时间快速流逝,露仁也只有在夜晚游戏结算的时候才勉强得到空闲时间。

    除此之外,露仁还在完成每日委托,每天在宫女身上来回穿梭,从主控那被动获得快进的能力,每天忙忙碌碌,充实而又虚度着游戏时间,露仁从前觉得枯燥无味的宫中生活变得匆忙,让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支线任务来了。】小圆球突然喊到。

    露仁已经做完了每日任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听到支线任务不由精神一振,忙碌了这么多天,居然终于见到了支线任务,她连忙翻看起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夜会小侍卫

    描述:主控已经成功将舞艺练到高超,于是她开始探索其他功能了,她的目光放在了把柄系统上。

    要求:扮演贵人李萧萧的贴身侍女如烟,于夜晚之前给她的情人御前侍卫王虎写一封示爱书,邀请他夜晚御花园一聚。

    任务奖励:10积分】

    露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李贵人的贴身侍女与御前侍卫有一腿,那四舍五入岂不是李贵人在皇帝面前有眼线吗?”

    小圆球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露仁犹豫了一下,“如果被抓到该怎么办?”

    【放心,作者还没有写御花园偷情被别人抓到的剧情,而且,】小圆球顿了顿【被抓到的人也不是你,你不用担心。】

    露仁心虚地想,其实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个。不过既然换了身体,应该不会被抓到的吧。

    这种背着男人和别人偷情的感觉居然还有点小刺激呢。露仁心砰砰地跳。

    露仁从桌子上摸出宣纸,撩起袖子拿起毛笔在墨盘中蘸了蘸,想起自己从前写情书的经历,挥笔而就,一气呵成: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好哥哥,戌时御花园进门左拐第二个小道,不见不散哦~

    如烟留”

    …

    画面一转,拿到了自己情妹妹的情书的王虎嘿嘿一笑,宝贝似的把它揣进了怀里,想起如烟如花似玉的小脸儿便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和她见面,但是宫规森严,他们侍卫之间也是有相互监督管理之职的,若是一人被逮住,可是要被连根拔起,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提上一壶酒就要去找侍卫长。

    等他走到侍卫长的院子,正要跨门而入,却见有人从里面出来,步履轻盈悠然自若,正是皇帝的总官大太监——应鸿光。

    王虎敛了喜色,应鸿光的品阶比他高,哪怕二者各有其职,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向他行里,“督工安。”

    应鸿光身着红色飞鱼服,腰间束着一条藏蓝祥云纹锦腰带,站在门旁,丹凤眼不怒自威,神情如水,身材颀长。他看着王虎,展颜,笑着点点头,“王侍卫安。”

    他的眼睛移到王虎到手中的酒上,随口客套了一句,“王侍卫今日不用值班啊,提着这么好的酒是要和侍卫长一起喝吗?”

    就应鸿光所知,御前的几个侍卫里没有几个不爱酒的,平常要在宫中巡守监察,所以都克制着喝酒的想法,唯有休沐的时候才会喝的酩酊大醉。

    王虎是个粗人,不会撒谎,他眼神心虚一瞟,大笑出声,“是啊是啊,下官今日休沐,所以找侍卫长喝两杯。”

    应鸿光看着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不动神色地牵起嘴角微微一笑,客气寒暄几句便目送着王虎远去。

    “刘志,在这里守着,等王虎出来以后跟着他,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应鸿光不复笑颜,神情淡漠,尖细的嗓音透露出几分凶狠的血色。

    刘志点头,悄然地退下,应鸿光回到卧房,点起了熏香,房间弥漫起一股清香,伴随着香气,他安然地躺在躺椅上假寐。

    不过半个时辰,刘志便到应鸿光面前回话,他掏出一封信,“公公,这是从王虎那拿到的信。”

    应鸿光缓缓起身,皱起了眉头,“这封信有什么特别的吗?”

    刘志低头,“奴才不知,只是见他将这封信藏着掖着,似乎有什么秘密。”

    应鸿光顿了顿,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信封,边拆边说:“想不到这王虎还真有几分胆子,如果这封信与宫内或者宫外有联系,那他就等着被……嗯?”

    刘志听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太监发出了奇异的声音,不禁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应鸿光,却见他正皱着眉头摩挲着已经被拿出来的信件。

    “你去把露仁姑姑的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刘志不解其意,但仍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手捧着木匣子拿过来给应鸿光。

    应鸿光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把小钥匙,插进锁孔里,里面盛放着满满一盒子信,信从单独只有信纸,到不同花色的信封,都被好好地存档在木匣子里。

    露仁说,信封就像是信纸的衣服,作为他俩爱情的见证,哪怕是信纸也要时时刻刻换衣服穿。应鸿光对此深信不疑,因此,他会将不同的信封按照日期排序,时不时地拿出信件来反复观看。时间久了,哪怕是信被打乱了顺序,他也能从信封看出来信的真正日期。

    应鸿光随手拿起一封信,拆开信封仔细地对比两者之间的区别,一封信看完了,他仍是不信邪,拿出了另一封信,再仔细对比着,反反复复好几次。刘志满心的疑惑,但他在宫里这么多年,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他立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当一根木头。

    像,不仅仅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哪怕是那句诗文也是在她给他写的信中能找到一样的句子、一样的字迹。应鸿光捏着王虎的那封信,脸色发黑。

    这时,一个小太监轻轻敲门,应鸿光回神应他进来,小太监满面笑容,“应公公,您可算回来了,这是露仁姑姑这个月给您写的信,您不让阿欢告诉露仁姑姑您去干了什么,阿欢都只敢和露仁姑姑说您收到了,但是忙着所以没回。露仁姑姑抱怨了好几次呢,说您把他给忘了,虽是嘴巴上这么说,该写的信啊,还是一封不落。”

    小太监嘴甜,把露仁这段时间的期待描写的绘声绘色,说完之后,便笑意盈盈地站在原地等着应鸿光容颜大悦给他打赏呢。

    应鸿光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柔下声音,“拿来让咋家看看。”

    小太监“诶”了一声,弓着腰忙不迭地递上去。

    应鸿光看着信封,露仁给他写的信的新信封是用牛皮纸做成的,而且还画上了她的标记,一个小小的花朵。而王虎的那封信封,虽是和他的这封一模一样,但是没有那个小标记。

    应鸿光摩挲着小花朵,沉默良久。

    小太监等了半天,敏锐地感觉到氛围不对劲,他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刘志,却见刘志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理他的眼神,小太监的心凉了半拍。

    “你下去吧,”应鸿光把露仁给他的信珍惜地放进盒子中,随手拿起王虎的信,“刘志,随我去找一趟王虎。”

    刘志不动声色,“喏。”

    应鸿光漫不经心地碾死一只爬到他脚面上的虫子,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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