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恩人

    “啊?”闻人裕一时语塞,看着美艳绝伦的花休枕,一下子涨红了脸,“没事的花花,我保护你,你平平安安的才能见到你意中人不是?”

    “……”花休枕磨了磨后槽牙,这个闻人裕真是油盐不进啊。

    “而且,哪个男人会放任这么漂亮的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跑,他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闻人裕抽出腰间的扇子,“哗”的一下展开,“到时候我必须得会会他,看他能不能配得上我们花花。”

    “……”花休枕神情复杂的看着闻人裕,这个回答是她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的,那套相对完善的应对方式突然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不过,那个男人是何方人士?师从哪门哪派?还是说,是天上的仙男?”闻人裕摇着扇子思索,“他肯定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不然怎么入得了花花的眼。”

    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入得了花休枕的眼,至少目前是没有,见了这许多的公子侠客,花休枕大致将他们分为几类:富贵且慷慨,贫穷且上进,愚蠢且富足,机智且贫寒。

    白奚是富贵且慷慨,闻人裕还不知道要归到“贫穷且上进”还是“愚蠢且富足”,但看他和白奚交好,不像是普通人家,暂且归到“愚蠢且富足”中去吧。

    花休枕在脑子里想了一阵,已经走进了城外的林子里。

    闻人裕跟着花休枕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见她一句话都不接,也就默默的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走在边上。

    有那么一二刻,花休枕觉着身边跟着个人还是不错的,但余光一看是个傻大个,又觉着没这必要。

    “花花,要走到天亮吗?”

    路过一家客栈时,闻人裕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你困了你住店。”花休枕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闻人裕隐约听到了住店两个字,拉住花休枕的袖子就问:“什么,你困了要住店?”说完,他缓缓向后倒,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花休枕任由闻人裕往地上躺,她想了一想,既然闻人裕犯困,那直接把人丢在客栈,她一走了之不就行了吗。

    “醒醒,我们去住店。”花休枕嫌弃踢了两脚闻人裕,“你躺这里我可搬不动你,快起来。”

    闻人裕马上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走走走,住店住店。”

    花休枕看立马精神了的闻人裕,顿感无语,看来之前困成那样都是装的。

    客栈里安静的很,柜台后的店小二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花休枕和闻人裕走到他面前了,他还睡着。

    “咚咚”闻人裕敲了敲柜台,店小二瞬间睁眼。

    店小二打着哈欠:“这位爷您好,住店吗?”

    “两间房。”闻人裕丢了几个碎银子。

    两间房?店小二歪歪脑袋,才看到站在闻人裕身后的花休枕,那风华绝代的脸蛋儿美得他瞬间清醒,奉承的话张口就来:“这位是您的夫人吧?生得真是倾国倾城、风姿卓绝。”

    闻人裕一听这话可就乐了:“夫——”

    话还未说出口,就让花休枕打断了:“恩人,我是他的恩人。”

    “啊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确实是这位爷的大恩人。”店小二收了银子,看到喜上眉梢的闻人裕,又说:“二位哪里用得上两间房,既然是夫妻,自然得住一间房,就算是吵架,那小夫妻不都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花休枕只当这个店小二有眼无珠乱点鸳鸯谱,沉着气说:“你已经收了两间房的钱,可以带路了吗。”

    “好好好,小的这就带您二位上去。”店小二点了两支大红蜡烛,喜滋滋的带着两人上楼。

    闻人裕扭头就要叫花休枕:“夫——”

    花休枕斜了他一眼:“你敢叫出口,我就马上消失。”

    “别别别,我不叫。”闻人裕立马就闭嘴了。

    到了二楼,店小二打开一间房门,笑着送两位进去:“您二位好好休息。”说着,还放下了那俩大红蜡烛。

    “还有一间房呢?”花休枕拿起一支蜡烛,叫住了店小二,“你们客栈别是两间客房都没有。”

    “啊?”店小二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闻人裕,闻人裕僵硬的抬头看向窗外。

    “我和他不是夫妻,顺路救了他一下而已。”花休枕说着,从袖子里摸出几粒碎银子,“那我再付一间房钱,可以了吧?”

    “不,不用了,这位爷付的足够了。”店小二连连摆手,“小的,小的这就带您去客房休息。”

    店小二带着花休枕到另一间客房后,准备退下时又被花休枕叫住了。

    花休枕压低声音说:“一会儿我就离店,但这间客房要假装有人住着的样子,如果跟我来的那个男的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往北边走了。”

    店小二苦着张脸,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他说:“可是那位爷看着不像个普通人,小的怕他一生气,把店砸了。”

    “不会,他虽然烦人,但心善,不至于刁难你们。”花休枕说着,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就当是我委托你,这是赏金。”

    店小二一看着这一锭银子,立刻就点头答应了:“小的就按您说的办!”

    “那如果,那个男人给了更多的银子,问你我在哪儿,你作何解释?”花休枕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小匕首,在手里耍着玩。

    店小二吞了口口水:“小的,小的不会告诉他的!”

    “但是你得收他的钱,不然他会起疑心。”花休枕随手把匕首丢在桌上,正好立在了银子边上,“他心善,我可不一定。”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店小二吓得直哆嗦,连花休枕那张美艳的脸,他都不敢抬头多看了。

    花休枕伸手拿走匕首,把银子往店小二那儿推了推:“拿了银子撤吧。”

    店小二拿了银子,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花休枕站在窗前,看月亮逐渐沉下山去,在即将破晓之时,她翻窗离开了客栈。

    而另一间客房里的闻人裕此刻正是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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