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和活着

    但是乔治和弗雷德并不害怕,他们甚至保持良好的心态与对方说些奇怪的话,然后没等乌姆里奇再说一个字,他们举起魔杖说:“飞天扫帚飞来!”

    莫妮卡听到远处传来很响的爆裂声,她朝右边一看,两把扫帚沿着走廊向这里飞来,其中一把的尾部还挂着沉重的铁链和铁栓。

    “我们不会跟你说再见”弗雷德跨上扫帚对乌姆里奇说。

    “别费心保持联络了”乔治说着也骑上自己的扫帚,“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就是楼上演示的那种,到对角巷九十三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我是我们店的地址!”

    “霍格沃茨的学生只要发誓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就可以享受优惠价”弗雷德指着乌姆里奇加了一句。

    同学们呆呆地看着他们。

    “拦住他们!”乌姆里奇尖声喊道,但是太晚了,不等费尔奇和调查行动组的人逼近,他们双脚一蹬离开了地板。

    弗雷德走前大笑高呼:“为了我们,送她下地狱吧,皮皮鬼!”

    皮皮鬼抖动自己漏斗形的帽子向他们行礼,弗雷德和乔治在学生们热烈的掌声中飞快地冲出敞开的前门,飞向外面绚烂的天空。

    莫妮卡拍得手心都红了才停下,她格外钦佩弗雷德和乔治,十分羡慕他们的勇气。

    借着拥攘的人群和哈利深深地对视一眼,直逼她的那块石头消失了,莫妮卡低头笑了一下。

    在接下来几天里,弗雷德和乔治飞向自由的故事被复述了无数遍,没有一个能思考的生物不知道它,越来越多的学生一遍一遍地说羡慕他们,然后打算效仿这些行为,都在争下一任捣蛋大王的位置。

    乌姆里奇和费尔奇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消除沼泽,他们只能咬牙切齿地为那里拉上绳子隔开,费尔奇还要鼓着眼睛,用平底船接送学生去上课。

    其实大家都知道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一定有办法消除沼泽,但是他们乐见其成,就当没看到一样,徒留乌姆里奇在那里白费劲。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大门被弗雷德和乔治的扫帚弄出了两个大洞,虽然费尔奇给她换了新门,但是没有什么用,学生们把嗅嗅塞进她的办公室,把里面弄得一团糟。

    大粪弹和臭弹不停歇地扔在她必经的走廊上,下课后给自己念泡头咒成了必需,莫妮卡顶着一个‘鱼缸’解恨地看着满身大粪的乌姆里奇,觉得痛快极了。

    即使魔法部通过《鞭刑批准令》,费尔奇可以光明正大地拎着马鞭想抓住捣蛋的人,但由于人数过多,且大家互相遮掩,让他手里的马鞭又成了一个摆设,那些想帮他的调查组成员,接二连三地出现意外,变得自顾不暇。

    今天这节黑魔法防御课上,除了莫妮卡还有非要留下陪她的多丽丝、汉娜、苏珊和另外两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其他所有人不是呕吐、就是鼻血狂流不止。

    弗雷德和乔治走前卖了数不清的速效逃课糖,只要一上乌姆里奇的课,大家就会得一种叫‘乌姆里奇综合征’的病,尽管乌姆里奇再怎么抓狂,在发现她无法从‘根源’上解决这种病后,她只能干瞪眼看成群结队的同学离开她的课堂。

    莫妮卡痛苦并快乐地留下来继续阅读书本。

    整个城堡里也只有调查组和费尔奇愿意帮乌姆里奇,教授们甚至还在私底下给个方便,让捉弄乌姆里奇的几人不被抓到。

    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有一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那天乌姆里奇将和调查组的成员以及费尔奇待在教师席上。

    大部分同学都去看比赛了,讨人厌的教授也不在,莫妮卡意识到这是个和哈利说话的好机会。

    在礼堂坐倒没什么人后,和多丽丝站起来往魁地奇球场走去,在进去前,莫妮卡假装肚子痛,让多丽丝先进去,然后摆脱那些非要好心带她去医疗翼的同学后,悄悄走到靠近禁林的一棵大树后面。

    “莫妮卡”哈利把她抱得紧紧的。

    莫妮卡松开他,就对着他的唇亲上去,微风经过大树发出的沙沙声很好地帮他们遮掩。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恋恋不舍地松开对方,诉说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

    “一个补偿”哈利把盒子塞给莫妮卡说,“对了,你最好不要离开多丽丝她们”

    “为什么?”莫妮卡拿出闪烁的细项链问。

    哈利咳了一声说:“那些人虎视眈眈的,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说不定是乌姆里奇的眼线”他指的是那些来给莫妮卡献殷勤的男生。

    “我知道了”莫妮卡蹭蹭他的脸颊说,“我只喜欢你”

    两人又抱在一起,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和安全。

    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莫妮卡和哈利慌张地分开,哈利让莫妮卡躲在树后,他去看看。

    “别出声,也别出来”哈利说完就走向脚步声。

    意外的是并不是别人,而是海格和赫敏。

    “哈利?你在这里”海格高兴地说,“我刚刚找了你半天”

    “海格”哈利诧异地说,“你和赫敏,要去哪里?”

    听到是赫敏和海格,莫妮卡放心地从树后走出来。

    “海格,赫敏”

    “莫妮卡,你不是和哈利分手了吗?”海格惊讶道,他看看哈利,看看莫妮卡。

    “假的,演给魔法部看的”莫妮卡说,“我们没有分手”

    “好吧,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你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海格拍拍肚子说。

    “谢谢”哈利咧嘴笑道,“所以,你们要去哪里?”

    海格看了一圈四周,压低嗓音说:“跟我来”,说完他大步走向他的小屋,莫妮卡和哈利、赫敏一路小心地小跑在后面。

    就在莫妮卡以为海格是让他们进屋时,他绕过小屋,径直走到禁林边缘的树荫下,他在那里拿起一把斜靠在一棵树上的弩。

    “我们要进去”海格对他们说,“趁他们还没发现,快点吧!”

    莫妮卡和哈利、赫敏对视一眼,然后俯身跟着海格钻进遮天蔽日的树林,他越走越快,莫妮卡三人得跑起来才能跟上他。

    “海格,为什么你要带武器?”哈利问。

    “以防万一”海格说,“自从费泽伦离开禁林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莫妮卡跑着问他。

    “因为其他的的马人很生我的气”海格小声说,“哎,以前我和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如果我愿意和他们谈谈,他们总会出现,可现在...”,他失落地叹口气。

    “因为费泽伦教授来霍格沃茨吗?”莫妮卡好奇地问他,从一根巨大的露出土壤的树根上跳下来。

    “是啊,他们气疯了,要不是我帮忙,他们可能会踢死费泽伦”海格沮丧地说,“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巫师,他们到底在怀疑什么...”

    “反正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和我说话了,最麻烦的是他们在禁林很有影响力,所以我们得小心点,赫敏!注意你脚下的喇叭花,踩到会发出巨大的声音”海格拎起赫敏的后衣领,把她放在平坦的草地上。

    “我会自己走,别扯我领子”赫敏嘟囔道。

    莫妮卡小心绕过三朵喇叭花,这里已经是禁林深处了,比当时来看夜骐还要里面,想到夜骐...

    “海格,我有件事想问你”莫妮卡说。

    “什么事?”海格把弩架在肩膀上,左右查看。

    “为什么哈利看不到夜骐”

    “当然是因为他没见过、理解死亡”海格说。

    “但是塞德里克死在他面前”赫敏说,“所以,所以——”

    海格停下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对着他们眨眨眼睛:“是吗?”

    “是的”莫妮卡、哈利、赫敏异口同声道。

    “哦,我想,可能是,也许——”海格把宽厚的手掌伸进乱得像鸟窝的头发里,支支吾吾道。

    “他没死!”莫妮卡心跳加速,脸颊泛红,“是不是?”

    “呃——你知道的”海格说,“好吧”,他挣扎了一会儿放弃道,“没死”不等莫妮卡几人欢呼,他又说,“但是他也没醒”

    “什么意思?”哈利屏住呼吸问他。

    海格叹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让大家围着他:“当时小矮星用阿瓦达击中了迪戈里,对不对?”他看向哈利。

    哈利点头。

    “按照常理,被阿瓦达击中的人不可能活下来,但有时候也有意外,比如你,哈利”海格说。

    “还有塞德里克”赫敏轻声说。

    “他确实还活着,有呼吸,有心跳,但是没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醒来,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十年?我记得那个治疗师好像是这么说的”海格摸摸下巴说。

    “他还活着!”莫妮卡被这个消息砸得晕乎乎的,“即使是十年,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塞德里克是怎么活下来的”哈利问,“难道也和我一样吗?”

    “那倒不是”海格摇摇头,“要是和你一样,他现在早就活蹦乱跳了”随后他用庆幸的语气说,“纯血,这个词让我感觉不快,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们确实有底蕴——”

    “——当时小矮星打在迪戈里身上的咒语正好被他胸口的银剑挂坠挡住,活了下来。要我说,还得是邓布利多,当时没有人发现迪戈里还活着,直到邓布利多在他胸口发现了银剑碎片,最后用了很多珍贵的,甚至很多我都没见过的魔药,吊住了他一口气”

    “不然即使有银剑,但没人发现,及时用珍贵魔药的话,迪戈里早就没了”海格唏嘘道。

    “海格,既然塞德里克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赫敏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海格说,“但我想邓布利多一定是想保护塞德里克,不然说不准福吉就不想让他活着”他嗤笑一声,“总之,你们就当不知道,好吗?”

    莫妮卡开心地点点头,愉悦之情四溢。

    “这是这学期最好的消息了”哈利说。

    “但是我很好奇,海格,既然你看上去并不想让我们知道,为什么还要选择为我们介绍夜骐呢?”莫妮卡问他,站起来,继续跟着海格走。

    “那时候我想为你们介绍的是比利威格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禁林居然找不到了”海格跨过一朵霍克拉普说,“后来邓布利多说他最近要出远门,让我找帮他照顾夜骐,然后我就想着夜骐这种生物比比利威格虫有魅力多了,是吧!”

    莫妮卡和赫敏飞快对视一眼,了然地点点头。

    “邓布利多总有他的道理”海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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