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安静的走廊上,想来其他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里。
“他对我做了什么?”罗恩弯腰说。
“我对他发出统统石化时,他正好被你绊倒”莫妮卡说。
罗恩脸色扭曲。
“你再坚持坚持”赫敏用可怜地眼神看向罗恩,然后问莫妮卡“在我们晕倒后发生了什么?”
“他说是他让哈利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一直都在暗中为哈利扫除——”莫妮卡冷笑一声,又有点想哭了“‘障碍’”
“居然是他?”赫敏不可置信。
“可穆迪是老傲罗了,怎么可能?”罗恩一时忘了疼痛,直起身看向莫妮卡。
“他亲口说的,而且——”莫妮卡吸吸鼻子说,“他很不对劲,他说的那些话——”
“什么话?”赫敏急切地问。
此时他们走到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看到罗恩惊呼:“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韦斯莱有参加比赛?”
罗恩脸色涨红,他躺在床上,喝下药剂后,盯着莫妮卡。
“他说,他和黑魔王是同一类人,都有令人失望的父亲、都继承了父亲的名字——”莫妮卡突然抬起头:“穆迪怎么可能继承的是他父亲的名字,这个话听起来很像是——”
“小巴蒂·克劳奇”莫妮卡喃喃道。
“没错,他和巴蒂·克劳奇一样的名字,他在十九岁时被自己的父亲亲自交给摄魂怪...”赫敏呆呆地说。
罗恩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可是,伤风说,小巴蒂·克劳奇早就死了,他怎么可能躲开摄魂怪这么多年,然后代替真穆迪进霍格沃茨呢?”
“是的,他怎么可能做到呢?除非他没死,他也逃出来了”莫妮卡说,“而且那个穆迪还说,说他和黑魔王一样都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罗恩和赫敏深深吸气。
“克劳奇先生在禁林里失踪了,然后穆迪说没找到”赫敏抱住手臂说,“难道说,克劳奇先生真的死了?”
“然后还有说什么吗?”罗恩问。
“哈利说黑魔王复活了”
罗恩恐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他认真的吗?”
“他说黑魔王让小矮星取了他的血调配魔药,复活了”莫妮卡抽泣道,“塞德里克就是被他们杀死的”
医疗翼的大门被推开,莫妮卡抬头望去,庞弗雷夫人用漂浮咒把一个身形削弱的男子带进来,放在罗恩旁边的病床上,然后紧张又快速地拉上帘子。
她转过身看到赫敏和莫妮卡问:“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夫人,我们再待一会儿就走”莫妮卡哭着说,庞弗雷夫人叹口气,没再说话,她去衣柜里拿药剂了。
“那是谁?”罗恩轻声问。
莫妮卡摇头,赫敏趁庞弗雷夫人没注意,悄悄起身拉开帘子,她低呼一声,马上坐回来“穆迪!”
莫妮卡焦急不已:“他怎么会在这里?应该送他去阿兹卡班”
“不,我是说不太一样”赫敏说,“和我们平时看到的,他更瘦弱,好像快死了,头发也很稀疏,没有魔眼”
“所以那个真的是小巴蒂——”罗恩惊恐地说。
“哈利怎么还没来?”莫妮卡擦擦眼泪。
“对,哈利还在那儿,他一定知道”罗恩捂住肚子痛呼两声,“嘶,真疼!”
门再次被推开,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进来。
“罗恩?哈利?你们在哪里?”韦斯莱夫人猛地扑在罗恩身上,罗恩惨叫一声。
“韦斯莱夫人,罗恩伤到肋骨了”莫妮卡站起来说。
“对不起,对不起”韦斯莱夫人马上起来,拍拍罗恩的胸膛,然后她又焦急地四处查看“哈利呢?他在哪里?”
“他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一起”莫妮卡说。
“怎么会这样呢?”比尔叹口气。
“快让我看看!”庞弗雷夫人应该是听到罗恩的惨叫声了,她焦急地挤开韦斯莱夫人,观察他的伤口。
“千万别再碰了”
韦斯莱夫人一个劲地点头。
没过几分钟,门又开了,这次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哈利,还有一只大黑狗。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她走上前去拉哈利的手,莫妮卡紧跟其后。
“莫丽”邓布利多举起手说,“请先听我说几句,哈利今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折磨,他现在急需休息——”
“——你们愿意陪他可以留下来,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向他提任何问题,除非他自己回答”
大家点点头,他又说:“我去见见福吉,再来看你,哈利,我希望你明天也在这里,等我向全校师生讲完话再说”他走了。
庞弗雷女士领着哈利去了罗恩另一边的病床上,他脱去长袍,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莫妮卡握紧他的手,哈利安慰她:“我没事”,还和隔壁的罗恩对视一眼。
韦斯莱夫人、比尔、赫敏和那条大黑狗分别坐在他两边的椅子上。
他又对着他们说了一遍:“我挺好的,就是太累了”
韦斯莱夫人止不住地抹泪,庞弗雷夫人再次匆匆跑过来,给哈利递过一个高脚杯,里面装着紫色的药剂。
“你需要把它都喝了,哈利”她说,“这种药可以使你无梦地酣睡一场”
哈利接过酒杯,喝下去前,另一只手还拽着莫妮卡,他看了眼莫妮卡,几口喝完,几秒钟后他就没动静了。
“哈利?”莫妮卡轻轻叫他。
哈利没反应。
“你们想回去睡一觉吗?”比尔问她和赫敏。
两人都摇摇头,其实莫妮卡有点想回去看看塞德里克,但是她抽不出手,哈利拽得很紧。
“你们来时,有看到塞德里克...”莫妮卡问比尔。
比尔小声说:“当时场面很混乱,只知道迪戈里夫妇在斯普劳特教授那里”
莫妮卡瘪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转过头趴在床上,看着她和哈利相握的双手,(哈利的魔杖在她放松下来后,放到床头柜上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早上了,空闲的左手揉揉僵硬的脖子,看到韦斯莱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盹,赫敏蹙眉她也醒了,身后是打呼的罗恩,床尾还趴着比尔。
赫敏看起来也睡得很不舒服,她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然后问莫妮卡:“要出去吗?”
经过一晚上,哈利的手还死死地握住松不开,莫妮卡无奈地看向赫敏:“我想去盥洗室,但是——”
赫敏走过来,帮忙掰开哈利的手,等莫妮卡的右手成功脱出来时,整个右臂都是麻的,甩动两下和赫敏走出医疗翼。
“先去洗漱一下,然后去吃点东西”赫敏说。
莫妮卡心不在焉地点头:“我想回一趟赫奇帕奇”,在确认哈利没有危险后,这个念头缠绕了她一晚。
赫敏叹息一声,在走廊和莫妮卡分开。
莫妮卡快速往赫奇帕奇跑去,她气喘吁吁地爬进桶底,公共休息室里到处都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个个地或爬或躺地睡着。
莫妮卡很快就找了多丽丝、汉娜和苏珊,一个个推醒她们。
“莫妮卡?”汉娜泪迹斑斑的脸上闪过迷茫,然后抱住莫妮卡,“你去哪儿了?塞德里克...”她又开始哭了,连带着莫妮卡也开始流泪。
“他在哪儿?”莫妮卡问。
“他在斯普劳特教授那儿,迪戈里夫妇守着他”多丽丝也醒了,她头发像个鸟窝一样,“不让我们看”
苏珊一醒来就在呜呜地哭,周围的人一个个慢慢地醒来了,科奇斯摇晃着站起来,他像个宿醉的流浪汉一样,他说:“什么情况?莫妮卡,波特?”
“哈利还在医疗翼里”莫妮卡说,“其他的——他还没来得及说”
莫妮卡决定先不说出杀死塞德里克的凶手是谁,她不知道教授和魔法部是怎么安排的,害怕打乱他们的计划,也害怕给科奇斯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
科奇斯跌倒在地上,他嘴里念念有词:“我为什么要怂恿他去参加,我为什么不劝劝他...我再也没有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塞德...”他捂住脸。
汉娜抱住莫妮卡、苏珊和多丽丝,嘶哑痛哭,莫妮卡在这里哭了个痛快,昨天晚上她一直强忍着流泪。
哭累了派两个人去厨房打包回来,吃过后相互扶持着上楼休息。
“你不去睡会儿吗?”汉娜声音哑得和八十岁老太太一样。
“我得去看看哈利”莫妮卡说,她快速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给绣球花添点猫粮,捏捏她的小耳朵“你再也看不到那个喜欢带你遛弯的大帅哥了...”
绣球花眨着圆溜溜的猫眼看她,最爱的小鱼干也不吃了,卷成一团缩在猫窝里。
在医疗翼门口的走廊里,迎面就和福吉撞上,他神色慌张,低头嚅动嘴唇:“疯了...不可能...”
莫妮卡让开他,然后走进医疗翼,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麦格教授都在,包括韦斯莱夫人、庞弗雷夫人...一个个的脸色恐惧发白。
哈利朝莫妮卡看过来,让她过去。
邓布利多严肃地说:“莫丽,我们需要给亚瑟送一封信,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我现在就去”比尔站起来说,他走出病房。
邓布利多又转向麦格教授:“米勒娃,让海格去我的办公室,还有马克西姆女士,她愿意来的话”
麦格教授一言不发地走了。
“波比”邓布利多对庞弗雷夫人说,“你去一趟穆迪的办公室,把里面的那位叫闪闪的,痛不欲生的小精灵交给厨房里的多比”
“好的”她说。
莫妮卡坐在哈利旁边,再次被他拉住手,哈利没问她去哪里了,只是不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