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是谁?”

    “来了!有人出来了!”

    哈利和塞德里克突然出现在场地中央。

    莫妮卡哗地一下站起来,然后喜极而泣:“哈利!”

    她和赫敏、罗恩挤开人群,冲下去,等他们下到场地时,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死了!”福吉惊恐大喊。

    莫妮卡脚一软,踉跄几步,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滑下脸庞。

    哈利所在的位置的围了一圈教授和裁判,他们叽叽喳喳的,听不清在说什么,直到一声——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尖叫声响彻夜空。

    莫妮卡无法形容她现在的感觉,她飘忽得像幽灵一样,摔在地上又爬不起来,重复重复地深呼吸。

    赫敏和罗恩恐惧地扶起她,三人再次往场地中央走去,哈利摇摇晃晃地被邓布利多扶起来,他浑身都是血迹,脸色灰白,还有小幅度的颤抖。

    “哈利”莫妮卡说,她看见哈利还活着,眼泪流得更快了。

    邓布利多把哈利放在她身边,然后和福吉站在一起。

    “塞德里克?”莫妮卡透过一些缝隙,看见塞德里克安静地躺在场地上,他的手无力地摊开。

    “他回来了,伏地魔回来了”哈利说。

    莫妮卡的灵魂被拉回来了,她张开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尝到满嘴的苦涩:“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哈利抱住她,把脸埋在莫妮卡脖子上。

    “塞德里克——”莫妮卡往前跪爬了两步,她想亲眼看看,但是后面跟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罗恩拉住她和哈利让他们站起来换个地方。

    莫妮卡挣开罗恩和赫敏的手,挤进去呆呆的看着塞德里克,他永远充满活力的灰眼睛失去了光芒,表情还保持着错愕的样子。

    “我的儿子,我的塞德——”迪戈里先生哭喊道,他冲进来,颤抖的双手不敢抚摸塞德里克的脸,后面跟上来的迪戈里夫人看了一眼就晕倒在人群中。

    周围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来。

    “不,不,不,孩子,别这样,别开玩笑了”迪戈里先生痛哭流涕,他卑微地请求塞德里克睁开眼。

    莫妮卡被挤出人群,她呆滞地回到哈利和罗恩、赫敏的身边。

    赫敏擦擦眼泪说:“哈利需要去医疗翼”

    莫妮卡像是被惊吓到一样,猛的晃头:“好的,我们先去医疗翼”

    走出场地的路上不停有人穿过他们,听见吸气、尖叫、高喊的声音,莫妮卡看到多丽丝和汉娜、苏珊,她们泪流满面、呼吸急促。

    刚出场地,穆迪就过来半托半抱的带着哈利快步往前走。

    夜晚的微风吹过来,莫妮卡惊觉自己身上又冷又热,浑身黏糊糊的,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她往回看确定那是真实的——塞德里克死了,明明早上她还答应和他跳一次抖抖弯腰...为这场比赛欢送、庆祝…

    赫敏沉默地拉着莫妮卡的手,走在哈利、罗恩和穆迪的后面。

    “出什么事了,哈利?”穆迪问。

    “奖杯是个门钥匙”哈利说,此时她们穿过了门厅,“把我和塞德里克带到一片墓地上,伏地魔在那里...还有食死徒...”

    莫妮卡不自觉拽紧赫敏的手。

    “然后呢?”

    “他们杀死了塞德里克”

    “然后呢?”罗恩抖着声音。

    “小矮星给他配了一剂魔药,恢复了他的肉身”哈利疲惫不堪地说,“我和他决斗...然后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从伏地魔的魔杖里出来”

    “等等,我们不去医疗翼吗?”赫敏说,现在他们走的方向和医疗翼都不在一栋楼里。

    “去我那儿吧,我有药剂”穆迪说。

    莫妮卡现在彻底回神了,推开罗恩,握紧哈利的手,哈利动动嘴角还是笑不起来,但是用了点力回握她。

    穆迪推开办公室的门,让哈利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魔药:“喝下去吧,好受点,我需要了解确切的情况”

    穆迪把药剂灌进哈利的嘴,哈利呛得咳嗽起来,莫妮卡给他拍拍胸口,还想拿手帕给他擦擦脸,但是手帕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只能用袖子擦。

    喝下去后,哈利的脸色不再难看得吓人,眼睛也恢复点神采。

    穆迪见他好点了,询问的话脱口而出:“你确定他回来了?他是这怎么做的?”

    “他从他爸爸的坟墓里、小矮星和我的身上取了点东西”哈利说。

    罗恩和赫敏安静地站在旁边,莫妮卡很想打断穆迪,让哈利休息,但是穆迪的魔眼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总是瞪着她。

    “什么东西?”

    “血”哈利举起手臂,他的袖子也是破破烂烂的。

    莫妮卡抓过他的手,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不再渗血了,但是血迹斑斑得很吓人,也不敢用袖子擦只能心疼地握住哈利的手。

    “食死徒呢?他对他们怎么样?”

    “他说原谅他们了——”哈利说,“霍格沃茨有个食死徒!他把我的名字投进火焰杯,故意让我获胜去碰三强杯!”

    莫妮卡抬起头,紧张地问:“你知道是谁了?”

    “我知道是谁”穆迪平静地说。

    “卡卡洛夫?”哈利急切地想要站起来,“你把他抓起来了吗?”

    “卡卡洛夫?”穆迪古怪地笑了一下,“他逃走了”

    “不是他?”哈利质疑地问。

    “不是”穆迪直起身子,“是我”

    他一把推开莫妮卡使她摔倒在地,拔出魔杖对背后的赫敏和罗恩说:“昏昏倒地!”

    咚地两声,莫妮卡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罗恩和赫敏错愕得瞪着眼睛,刚把魔杖拔出来,想对穆迪发出攻击,就看到他的魔杖尖离眼球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吓得心跳骤停。

    “把魔杖给我”穆迪伸出手,哈利摸不到他的魔杖焦急地冲上来想拉开穆迪。

    “别动,我可不保证,它想做什么”穆迪轻抖魔杖。

    莫妮卡吓得不行,只能把魔杖给他,穆迪接过后,把他自己的魔杖也放下了。

    哈利扯过莫妮卡,站在她身前。

    “你为什么这么做?”

    莫妮卡小心地揉揉右眼。

    “我问你,他是不是原谅那些从没找过他的渣滓?”

    “什么意思?”哈利警惕地问。

    莫妮卡躲在哈利身后开始疯狂寻找能帮上忙的东西,现在需要有人来找他们才行。

    “他们有胆子戴着面具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胡闹,但看到我发射黑魔标记后一个个溜走”

    “是你?”哈利听起来很震惊,但是谁不震惊呢,听到这个消息。

    “是我把你的名字投进火焰杯,是我吓走了可能伤害你或妨碍你的人,是我怂恿海格让你看龙,是我让你想到打败龙的方法”穆迪语气轻松地说。

    “就是第二个项目也是我帮的你”

    “不,是塞德里克告诉我的”哈利反驳。

    “可,是我告诉塞德里克要在水下打开的,正派的人很容易被利用,我知道他想报答你”穆迪说,“如果你不那么骄傲,独立,愿意看看周围你就会发现,在那个隆巴顿的手上——”

    “——有一本我给他的书,里面记载了鳃囊草”

    莫妮卡听到这里,忍不住恶寒,他几乎利用了哈利周围的所有人,并且在几百号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方案都没被发现。

    “可惜你没去找过他,所以我派了另一个人去提醒你”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这个人还是你告诉我的,你在圣诞舞会上告诉我多比的事,后来我让他来收集脏衣服,然后故意说给他听”

    穆迪叹口气:“真是善良,伟大又好骗”

    他走近,用魔杖抵住哈利的心口:“在迷宫里,我为你扫除障碍,击昏德拉库尔,又对克鲁姆用夺魂咒让他对付迪戈里——”

    哈利呼吸声变得沉重,莫妮卡咬紧牙关,拼命想还有什么办法,这时哈利的手背碰碰莫妮卡,又垂到衣袍边。

    莫妮卡呼吸一滞,本来以为穆迪收走了哈利的魔杖,没想到还在哈利身上。

    她伸出手,悄悄从哈利衣袍背后破损的裂口探进去,不动声色地摩挲。

    “黑魔王没能杀死你,要是我替他做到了,他会怎么奖赏我呢”穆迪说,“我将成为他最宠爱的亲信,比儿子还要亲”

    莫妮卡摸到了,在哈利的裤子口袋里,但是拿出来会有点明显,显然哈利也意识到了,他拽起一点袖口往前抬一点。

    “黑魔王和我多么相似,我们都有令人失望的父亲,我们都耻辱地继承了父亲的名字”穆迪裂开他的嘴巴,笑得厉害,“我们都——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莫妮卡一把抽出魔杖,握在手里,她深呼吸,用另一只手轻点哈利,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哈利猛地往旁边一扑。

    “昏昏倒地!”莫妮卡大喊。

    穆迪反应迅速地躲开,莫妮卡心里一沉,往哈利反方向跑,蹲在办公桌后面躲过穆迪的“速速禁锢!”

    莫妮卡咬牙站起来,一边快速移动,发狠地说:“粉身碎骨!”

    穆迪侧身闪开后吐了口唾沫,眼神凶狠:“很好,是我小瞧你了”

    “除你武器!”

    莫妮卡毫不犹豫地跪下,躲过他的攻击,她现在身上抖得厉害,但是握住魔杖的手却好像再也打不开了。

    她把穆迪桌上的摆钟扔过去“速速变大”,趁穆迪躲避摆钟时,快速往旁边移动,喊道:“统统石化!”

    穆迪正好被罗恩的身体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错失了良好机会,穆迪不可置信地朝后直挺挺地倒下去。

    莫妮卡大喘气,哈利从后面跑过来,抱住她:“你真棒”

    被哈利抱得紧紧地,莫妮卡想哭,但是她强迫自己憋回去。

    “昏昏倒地!”一道红光闪过,穆迪办公室的房门被冲开。

    莫妮卡惊恐地看过去,想站起来。

    发现是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和斯内普后,再次瘫软下去。

    显然三位教授很是错愕,里面到处都是经历过战斗的痕迹。

    “走,霍顿,波特”麦格教授走过来说,“跟我去医疗翼”

    “不”邓布利多坚决地说,他脸色难看,气场强大,“波特需要留下来,他需要明白事情的真相”

    麦格教授的嘴唇嚅动两下,而此时斯内普也解开了罗恩和赫敏身上的魔咒。

    “哦,怎么回事?我的肋骨好痛”罗恩痛呼出声。

    “教授?”赫敏惊恐地睁开眼,“刚刚——”

    “已经解决了”邓布利多说,“格兰杰小姐和霍顿小姐先带韦斯莱先生去医疗翼吧”

    莫妮卡想把魔杖还给哈利,但是因为她捏的太死了,根本打不开右手,只能一手拿着魔杖和赫敏驾着罗恩去医疗翼。

    “一会儿见”哈利放开莫妮卡,和她互相支扶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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