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坐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莫妮卡和哈利漫步在玫瑰花丛里,偶尔能瞥见学生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今晚的夜色真美”莫妮卡伸手触碰玫瑰,“我们去那儿坐会儿?”她指着前面的马车。
哈利抱着莫妮卡,莫妮卡搂着哈利的腰,两人亲密地走过去,突然听到——
“拉文克劳扣十分,福西特!”是斯内普,他正恶狠狠地朝那对坐着的情侣说,后面还跟着卡卡洛夫,“赫奇帕奇也扣十分,斯特宾斯!”
莫妮卡赶紧拉过哈利往回走,险险避开斯内普和卡卡洛夫。
“他在做什么?”哈利说。
“他们原来认识吗?”莫妮卡和哈利同时开口道。
“认识吧”哈利慢慢地说,“卡卡洛夫都和斯内普开始互相用教名称呼了”
这时,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他们越过石鹿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闪闪发光。
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接着,莫妮卡听见海格在说话。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他用一种很异样的嘶哑声音说。
哈利呆住了,他拉拉莫妮卡紧贴她的耳朵:“我们赶紧走吧,海格一定不希望有人听到”
莫妮卡左右观察了一下,他们所在的这片花丛隐蔽性很好,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对哈利摇摇头,然后俯下身子。
哈利只能用眼睛盯着驯鹿背上爬行的一只甲虫,强迫自己对它感兴趣。
“你明白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女士问,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嗬嗬的声音。
“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和我一样的...是你母亲还是父亲?”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莫妮卡努力地直起耳朵,眼睛睁得圆圆的。
“是我母亲”海格轻声说,“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她后来走了...我爸爸是个小矮个儿...他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总把他逗得哈哈大笑...在我上学后,他也死了...”
海格掏出一块大手帕,响亮地擤鼻涕,接着他又说:“那么你呢,你是从哪边得到的遗传?”
这是莫妮卡第一次听到海格提起他的身世,唏嘘不已,转头发现哈利已经不自觉地向海格方向靠近了,她偷偷弯起嘴角。
正当他们三个都在等马克西姆女士的回答时,她突然站起来。
“太冷了,我想进去”
海格挽留她:“不,你别走!我以前从没碰见过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你说清楚”马克西姆女士语气比外面的温度冷多了。
“另外一个混血巨人”海格说。
马克西姆女士尖叫起来:“我这辈子从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混血统巨人?我只是骨架子大!”
她的声音像一把利剑一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最后气冲冲地走开了,海格仍然坐在长凳上,望着她的背影。
莫妮卡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和哈利示意,走进旁边的幽黑小道。
走出一定距离,莫妮卡才开口:“我一直以为马克西姆女士是巨人,没想到她只是骨架大”
“我不知道马克西姆想骗谁”哈利说,“如果海格是混血统巨人,那她肯定也是,骨架大...比她骨架更大的只有恐龙了”
“你说的有道理”莫妮卡笑出了声,“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里就不错,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哈利拉她坐在一片玫瑰丛里。
莫妮卡坐在草地上掀起裙摆轻轻揉揉脚踝。
“脚痛吗?”哈利说着抓起她的脚想给她脱鞋。
“别”莫妮卡阻止他,“不好穿”
“我给你穿”哈利把鞋带解开,就着月光用暖呼呼的手敷在上面,莫妮卡舒服地叹了一声。
哈利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礼服长袍,但是却把他的气质完美衬托出来,此时他专心致志的样子让莫妮卡忍不住想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怎么——”哈利温柔地抬眼。
他一开口,莫妮卡就追上去,从一开始主动出击到后面的被动承受。
手从脚踝一路向上,丝滑的手感让人分不清是礼裙还是肌肤,哈利抬起头摘下眼镜小心地放在草坪上。
莫妮卡翻身趴坐在他身上,勾起耳边的发丝俯下身,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音乐,玫瑰丛里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分外和谐。
水蜜桃被剥掉外面那层保护的粉皮,露出里面水嫩嫩的果肉,莫妮卡难耐地弓起身子。
实在是受不了,莫妮卡撑起上半身,却忘了哈利还在吃水蜜桃,轻呼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她咬住盈润带水的嘴唇,两只丰韵白皙的双臂抱住哈利的头,眯着眼睛感受星星和月亮的柔光,还要勉强打起精神竖耳倾听是否有人过来。
哈利终于舍得抬起头,微醺的绿眸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嘴巴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回去?”
午夜十二点,莫妮卡紧缩在哈利怀里从楼梯上下来。
“我的礼服都皱了”她伸手仔细抚平礼服的褶皱,“我还挺喜欢的”
“一个魔法就能搞定”哈利愉悦地亲亲莫妮卡的脸颊,“不过我今天没带魔杖”
楼梯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在叫哈利。
“嘿!哈利!”
是塞德里克,莫妮卡连忙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地捂嘴,手还在不停地梳着头发。
“怎么?”哈利语气平淡,塞德里克朝他跑来。
“莫妮卡,你好”塞德里克压低声音说,“听着,你告诉我火龙的事,我欠你一份人情”
“不用”哈利说。
“去洗个澡,明白吗?”
“什么?”
“洗个澡,然后带着金蛋,在热水里仔细琢磨,它会帮助你思考的,相信我”
莫妮卡不解地看他,塞德里克又说:“用级长的盥洗室,在六楼糊涂蛋波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口令是新鲜凤梨,我得走了,愿意和我说晚安吗——”
看哈利还在思考,莫妮卡小声地说:“晚安”
塞德里克咧嘴一笑,然后匆匆下楼,秋·张在等他。
“洗澡和金蛋有什么关系”哈利继续和莫妮卡往下走。
“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莫妮卡说。
“你想去吗?”哈利热乎乎的气息全部洒在莫妮卡的头顶。
正好走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莫妮卡咬了一口他的脸颊,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
舞会过后,这天发生一件令人十分惊讶的事情,海格缺席了保护神奇动物课,由一位女教授暂代。
“而且——”拉文德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们知道吗,海格居然是混血统的巨人!”
“啊!”
“梅林!”
“我爸爸说过巨人生性残暴、嗜血,仅存的十几个也加入了神秘人的麾下,他们可是制造了几起最残酷的麻瓜屠杀案”苏珊害怕地说道。
“但是海格他并没有像那些巨人那样啊”莫妮卡忍不住为海格辩解,“他也就比较喜欢和亲近神奇动物罢了”
“可他还是很危险,他有一半的巨人血统,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作呢”拉文德说。
莫妮卡心不在焉地抚摸独角兽,格拉普兰教授就站在她们和男生的中间,莫妮卡只能看到哈利拿着马尔福扔给他的报纸眉头紧蹙地阅读,赫敏和罗恩眼睛瞪得大大的站在哈利两侧看。
“我真希望她能留下来,这位女老师!”拉文德说,这时已经下课了,大家正返回城堡吃午饭,“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保护神奇动物课,像独角兽这样体面的动物,而不是...”
“海格怎么办?”哈利站在前面的台阶上,气愤地问。
“他明明就教得很好”罗恩说。
“即使不能做教授,他照样可以当他的猎场看守不是吗?”帕瓦蒂冷冰冰地说。
自从舞会后,帕瓦蒂一直对罗恩很厌恶,帕瓦蒂好心将帕德玛介绍给罗恩做舞伴,没想到罗恩居然冷落帕德玛。
罗恩脸色开始涨红,羞恼地瞪了一眼帕瓦蒂转身就走。
莫妮卡让哈利快走,然后说:“帕德玛和那名布斯巴顿的男生处得怎么样了?”
“她接受了那名男生的邀请,约好下周就去霍格莫德玩”帕瓦蒂又肯露出笑容了,“不管怎么看,都比韦斯莱好一百倍!”
“帕德玛可是拉文克劳的院花,多的是追她的人”莫妮卡打趣道,“你和拉文德也是格兰芬多的院花,所以你们两个——”
帕瓦蒂害羞地不说话,拉文德笑嘻嘻地说:“帕瓦蒂有情况”
女生们围着帕瓦蒂非要她说出来才能走,无可奈何的帕瓦蒂棕色的皮肤都泛出淡淡的红色才走出女生们的包围。
不过,莫妮卡却在想另一件事,斯基特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或许海格还告诉了别人?
吃完午饭,莫妮卡往外走,哈利和罗恩、赫敏在等她。
“怎么了?”
“我们打算晚上去看海格”哈利说,“去告诉他我们要他回来”
“其实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赫敏站在莫妮卡旁边小声说,然后她被哈利愤怒的目光吓坏了,急忙补充道,“当然!我非常希望海格回来”
莫妮卡把手覆在哈利手臂上:“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早去早回”
“你不去吗?”罗恩问。
“我想去隐形衣也塞不下啊”不过莫妮卡确实也不太想去,这么冷的天她只想窝在暖和的壁炉旁,于是说,“等明天你们再告诉我也一样的”
哈利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却没有不开心,反而赞同地说:“我明天去找你”
第二天一早哈利就来找莫妮卡:“海格没见我们,他总不会认为我们在乎他是个混血巨人吧”
然而,海格确实很在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吃饭的时候他也没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