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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番外七

    第70章番外七: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徐如安第一次入承恩侯府前,便曾听闻过承恩侯薛怀膝下有一姣丽貌美、古灵[jing]怪的嫡长女。
    京城里不少世家大族出身的子孙都向这位薛竹抛出了橄榄枝,只可惜薛竹瞧不上这些纨绔子弟,且她生[xing]散漫不拘,整[ri]里想着去外间游玩闲逛,总是不肯窝在闺房之中。
    那时的徐如安,不过是个处处依附着薛怀的清贫门生,没有办法拯救被夫婿[ri][ri]殴打的表妹玉珠,也没有资格推拒与承恩侯府的这桩婚事。
    徐如安自己都不明白,薛竹为何只与他通了几封信,约好了去郊外散心一回,便决意要嫁给他为妻。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给不了阿竹。那时的徐如安心中还存着几l分欢喜,总以为他是明珠蒙尘,被阿竹瞧见了那点藏在心底的光亮。
    成亲头一年,徐如安与阿竹也曾恩爱缠绵过,那时的他专心致志地跟在薛怀后头当差,靠着岳父的提携而在枢密院中正那儿展露了头角。
    自此之后,徐如安的仕途便无比坦[dang],三年连升两级,改换门庭后甚至还给阿竹讨了个诰命夫人的位份。
    他很高兴,甚至于生平头一次露出了欢欣的笑意,牵着阿竹的柔荑说:“阿竹,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那时阿竹笑盈盈地回答道:“和夫君在一块儿,阿竹不觉得辛苦。”
    徐如安的官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上司同僚们知晓他赘婿般的出身,总是明里暗里地揶揄他几l句,徐如安却一点都不在乎。
    他甚至崇拜自己的岳父大人,甘愿为了薛怀奔走[cao]劳,也愿意去承担这些向他袭来的流言蜚语。
    至于纳妾一说,他对那些妖妖冶冶的女子根本没有半点兴趣。直到那一[ri],他陪着阿竹在京郊外的普济寺里遇上了赶来京城投奔他的玉珠。
    玉珠只着一身荆钗素服,哀哀戚戚地立在普济寺的山脚下,噙着泪等在了徐府的马车旁,遥遥地瞧见了徐如安,也不敢上前打招呼。
    还是徐如安身边的小厮认出了玉珠的贴身丫鬟。
    十年未见,玉珠一如往昔那般柔弱无依,那张姣丽的面容也被无情的岁月摧残成了落魄颓丧的模样。
    徐老太太并不喜欢玉珠,甚至于对这个内侄女有几l分厌恶。况且她老人家眼聪目明,早看穿了玉珠赶来京城的投奔之举里有要攀附徐如安之心,便明里暗里地与徐如安说:“阿竹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媳妇。”
    成婚至今,阿竹待徐老太太十分孝顺,可没有拿捏着自己高门贵女的出身便看低了她们,况且徐老太太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晓没有承恩侯府的提携,徐家不至于过上今朝这般富贵的好[ri]子。
    她总是希望徐如安与阿竹和和美美,不要因为玉珠而生了嫌隙才是。
    徐如安一切反应如常,初瞧见玉珠时也只是淡淡一笑,如幼时表兄妹相谈般问了几l句她的近况,之后便使人将她送去了徐府。
    后来。
    便出了阿竹在
    书房里撞见徐如安与玉珠纠缠的那一桩事,徐老太太听闻此事后险些砸碎了手边的一套茶盏,立时慌不择路地赶去了阿竹所在的院落里。
    她安慰了阿竹一番,总是要劝着她宽容大度一些,要么容着玉珠做个翻不起风[lang]的妾室,要么将玉珠打发去庄子上,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薛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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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竹头一次忤逆了徐老太太这个婆母。
    她端坐在支摘窗旁,手边攥着锦帕,似笑非笑地说:“母亲,我要与夫君和离。”
    阿竹本就是端庄大方的世家贵女,即便恼怒到了极点,说出[kou]的话也轻柔的仿佛一缕细烟。
    徐老太太是当真喜欢阿竹这个儿媳,为了儿子与内侄女做出的这些糊涂事,她可没少在背地里生闷气。
    只可惜徐如安[xing]子执拗无比,总是不肯听她这个娘亲的话语。
    等阿竹与徐如安一同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后,徐老太太顿觉受不住这等打击,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和离后的两个月里。
    徐老太太曾在去普济寺上香的路上遇见过阿竹,因儿子做出的腌臜事,徐老太太总是觉得愧对了阿竹,不敢下马车去与她打招呼。
    阿竹瞧着清瘦了许多,那百蝶罗衫罩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又飘逸,侧身望向她立着的地方,只觉得和煦的秋风也会看人下叠菜,竟将她鬓角的发丝吹得乱中有序,格外清冷脱俗。
    徐老太太叹息连连,想到家里那个登不得台面的玉珠,只叹:“安哥儿莫非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成?竟放着阿竹这样的绝代佳人不要,出身好、气度佳,更难得是还有一副谦逊又大方的[xing]子,珠儿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第70章番外七: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徐嬷嬷是自小伺候徐如安的[nai]娘,眼瞧着阿竹在嫁来徐府的这三年里上敬婆母、下理家事,做事滴水不漏,待下人们又和善温柔。
    只可惜得不到安哥儿的喜爱。
    徐老太太不止一次地与徐嬷嬷说:“安哥儿这孩子[xing]子倔,早晚有一[ri]会后悔。”
    徐嬷嬷也做此想,有些话徐老太太说不得,她这个与徐家同甘共苦的[nai]娘却能说得,趁着玉珠不在眼前,徐嬷嬷便劝徐如安:“安哥儿难道一点都不想夫人?”
    徐如安本在伏案办公,听得徐嬷嬷这句话后便从影影绰绰的烛火中抬起了头,冷不丁再听见阿竹的名字,他甚至生出了一股恍如隔世的陌生。
    薛竹,他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徐如安并不是个冷清冷心之人,因前头的事他总觉得亏欠了阿竹,绞尽脑汁地想补偿阿竹一番。
    那[ri],徐如安几l乎将自己的全副身家都送去了承恩侯府,薛怀与瑛瑛凭着良好的修养未曾出言指责他。徐如安便道明了来意:“这些年阿竹为我们徐家[cao]持中馈,为我孝顺母亲和伯父伯母,即便和离了,这些钱财也该归她才是。”
    薛怀冷笑一声,那淡薄的眸光只落在身前的杯盏之上。瑛瑛也懒怠与徐如安多话,只道:“你若愿意给,那便给吧。只是我们承恩侯府也没有穷困潦倒到连这点
    银子都没有。”
    说着,阿竹的贴身丫鬟终于走入了前厅,只见这丫鬟朝着上首的薛怀与瑛瑛行了礼,瞧也不瞧一眼徐如安,只道:“小姐的意思是,这银子她收下了,往后不想再与徐家人有半分牵扯。还要让徐公子写下个字据,往后不会再以各种理由登承恩侯府大门,最好是死生不复相见。”
    徐如安愣在了扶手椅里,他印象里的阿竹永远是一副温柔贤淑、时而又活泼好动的模样,何曾这般言辞泼辣、咄咄[bi]人?
    他忘记了自己走出承恩侯府时怀揣的何样的心情,和煦的初阳洒落在他肩头,灿亮的[ri]光迷晃了他的眼,让徐如安生出了片刻恍惚。
    他想,自己是不是从前没有了解过阿竹,他的妻?
    自那[ri]不欢而散后,徐如安便刻意不去想阿竹这号人物。有玉珠在一旁陪伴,时不时地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徐如安总觉得自己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只是童年的景象如走马观花般掠过他的脑海,最后定格的画面却是他和阿竹大婚的时候。
    名门娇妻在侧,宾客们觥筹[jiao]错。徐如安这短暂的一生里,除了簪花游街的那一[ri],便是大婚这一刻最意气风发。
    一忆起阿竹,徐如安总是会恍惚的不知所以。长久的怔愣砸在心头,压得他憋闷无比。
    直到玉珠的出现,她如莺似啼的话语如[chun]风细雨般掩盖住了他心头的[yin]霾,差一点便让徐如安以为,他一点都不在意阿竹。
    况且,也不是他执意要和离的。
    是阿竹不愿意与他做夫妻了,徐如安是被动的那一方。
    他这般告诉自己。
    那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惘然又被执拗的恼意覆盖,他瞥了一眼徐嬷嬷,只说:“嬷嬷放心,我绝不会后悔。”
    元宵节前后。
    阿竹在京城西街上租赁下了两三间书塾,书塾里的学生从一开始寥寥几l个变成了如今坐满了三间空屋的规模。京城里时常流出些许对阿竹的赞叹,有些人钦佩阿竹有办女学的魄力,也有些人暗讽阿竹沽名钓誉,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拢的个好名声,才好嫁个好人家而已。
    徐如安也听见了这等流言蜚语,他知晓阿竹不是个在意外头流言蜚语的人,这些年被阿竹洒脱的[xing]子所感染,徐如安也变得没有那么在意旁人的看法。
    所以,他只是从小厮的嘴里知晓阿竹的近况。等到玉珠扶正后生下两个女儿后,他也升任了太子太傅,整[ri]里忙的脚不沾地。
    直到那一[ri]太子对女学一事起了兴致,邀请他这个“太傅”一同去民间瞧上一瞧。
    太子李致与他年岁相仿,生的如芝如兰、清贵矜冷,举手投足间皆是金石玉器养出来的王者之气。
    徐如安观太子心[xing],知晓他有副七窍玲珑心肠,又将朝堂上文武官的情况了解得十分透彻。换言之,便是他不可能不知晓阿竹是他前头的正妻。
    既如此,他为何要领着自己去女学瞧阿竹?
    徐如安一路上惴惴不安,直到轿辇停在了书塾跟前,太子含笑着让小黄门搬下了好几l箱的纸墨笔砚,那双薄冷的没有温度的眸子在触及到阿竹笑颜如花的面容时瞬时蓄满了喜意。
    徐如安这才明白,太子为何要领他来西街的书塾。
    原来,这位东宫贵主是在以兵不血刃的方式向他宣誓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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