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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确定心意

    曲终夜幕降临,举首可望一轮弯月垂挂天幕,俯瞰则见河畔小吃摊支起更多,烛光闪烁、烟火缭绕、人流如织,远远都能感到香气,看的人直流口水。婉儿取了裱好的卷轴,三人挑选了一个品类齐全的小摊吃了许多烤串方才回宫。

    当晚,婉儿便将那幅绚丽多彩的花鸟字卷轴挂在卧室。李贤则取出册立太子诏书,细细品读一遍,又给换了更精致的盒子,再度收藏起来。

    每月初十、二十、月末是本朝官员休沐日。离这天最近的休沐日是六月二十,李贤、李旦都眼巴巴等它的到来。待到那天,李旦迫不及待地办了仪式,纳窦家次女进门。李贤则早早前往崇文馆二楼,找到独自前来读书的婉儿。

    不出所料,人果然在那里。他就猜到小姑娘能拥有那种笔力,定是离不开书的人。遂默默坐到其身旁,柔声问:“待我继位之后,做我的皇后好吗?”

    不料婉儿却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惊喜、羞涩,反而极其平静又果断地摇头拒绝:“抱歉,太子殿下。不好!您去找别人吧。”

    李贤不解,瞪大眼睛问:“为什么呀?”

    婉儿回答:“我已经说过标准了呀,不要非处!”

    李贤不明白:“你的要求很奇怪啊,是不是处子有什么关系呢?”

    婉儿撇撇嘴皱起眉头:“您的话才奇怪好吗?不重要的话,为什么男人娶妻纳妾都要求是女方是童女呢?”

    李贤解释:“男女标准是不一样的呀。”

    婉儿质疑:“凭什么不一样?您觉得我低贱是吗?”

    李贤赶忙摇头否认:“我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社会规则对男女的标准就是不一样的呀。”

    婉儿淡然说明:“我不管社会规则,我自己的规则就是不要非处,您可以去找要的人。”

    李贤坐近了些,急切地说:“可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呀。而且你也喜欢我呀,你都在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婉儿坚定摇头:“不好意思。您对我有所误解。此喜欢非彼喜欢。我对您是钦佩敬赏那种喜欢。做好友可以,更进一步不行。我不爱非处、不爱别人的丈夫、不爱四孩爹!”

    李贤愣了片刻,随后请求道:“给我个机会嘛。我也可以做你的丈夫啊。”

    “您为什么喜欢我?”

    “你饱读诗书、富有才学啊。”

    婉儿于是提议:“那好说呀,您去找个青楼头牌不就行了吗?青楼对学识有要求,而且您也是非处,她们也是非处,正好般配。”

    李贤极其无语:“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青楼女子怎么可以跟我相提并论?我才三个人,她们那么多人。”

    “什么叫做「才三个」?”,婉儿更加无语,“三个还不多吗?而且你明明是四个。五十步笑百步?”

    “王妃不算,我没动过她。”李贤解释道,继而发问,“三个有到五十步的地步吗?青楼女子一天都能接三个。”

    婉儿眯起眼睛歪头问:“所以三步就能笑百步了?”

    李贤不明白:“为什么老把我们放一起比较呢。我的人都是正经人,又不是乱来的人。”

    “我也没说您的人乱来啊,乱来的是您本人呐。”

    “我哪里乱来了?”李贤错愕不已,在他心中起码要有外室或者养家伎才算乱,“我的人都是正经纳回来的,而且也不多呀。你父亲、你祖父的女人都比我多好吗?”

    婉儿平静地问:“那又怎样呢?他们脏能证明你不脏吗?”

    “你竟然认为他们脏?”李贤再被震惊。

    “不行吗?这不就是事实?”

    李贤从来没见过女儿这样说父亲的。很难讲这算有反抗意识还是不孝。不过那些与自己无关,无需追究。他该专注自己的事,便开口问:“那要怎样才算干净呢?只有一个女人吗?”

    婉儿肯定地回答:“当然了。这有什么疑问吗?您的王妃媵妾怎样算干净,您不知道吗?”

    李贤道:“可是这世上哪有只有一个女人的贵族男人啊。就算是庶民,发了财也都会纳妾诶。”

    “那只能说明男人都很脏。我该远离所有男人,而不是非要选一个垃圾。”

    李贤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回头平视前方,缓了缓心绪。默默思考值不值得为最喜欢的一棵树放弃一片还不错的森林。好难选。不过其她人他已经拥有过了,就此放下也不是不行。于是说道:“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有其她人的话,我也可以以后不再碰她们。”

    不想再次被回绝:“不必。我说了不要非处。”

    李贤眉头紧锁问:“我从现在开始改都不行吗?”

    “不行。”婉儿摇摇头,“您已经脏了,恢复不了。”

    李贤保证道:“我以后不那样了。干嘛老是执着于之前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嘛。”

    婉儿质疑:“怎么过去?孩子塞不回去,媵妾继续跟着,都是绑定你一辈子的,也能叫过去吗?我才不去当老五。”

    李贤说明:“不让你当老五,你将来是我唯一的妻子。”

    婉儿摇摇头:“在我心里,妻妾没有什么不同。第五个进门就是老五。”

    “哪有?当然不同啦。妻子权力大很多的。”李贤否认道。

    “您的意思是,我会多些可以欺压媵妾、庶子女的权力吗?可我不会那么做。错的是您,不是人家,我不能把对您的怨气撒到别人身上。那些权力对我来说,跟没有一样。我只要跟了您,就是后来者,就是老五。”

    “那要怎么样才肯给我个机会呢?”

    婉儿态度坚定:“不给,不要非处。”

    李贤委屈巴巴地说:“算我求你了,给我个机会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婉儿见太子这个样子,有些心软,便真的想了些条件,答复道:“那你以后把皇位禅让给我吧。”

    李贤皱眉问:“皇位哪是能随便禅让的东西呢?皇后的位子难道还不够你用吗?”

    婉儿白了他一眼道:“当然不够。皇后纯内职,只有欺负其她女人的权力,我又不会那样做。在其它方面,她还没九品芝麻官的权力大。皇上说什么就得听什么,毫无反抗之力。谁稀罕呀?您要是不愿意禅让的话,就自宫赎罪吧,完事我就跟你一辈子怎么样?”

    李贤迷惑不已问:“你这是什么话嘛?哪有一国之君自宫的呀。你不跟我要孩子吗?”

    “我不要啊,我又不稀罕孩子。”婉儿摇摇头,随即再给出一条路,“既然这个也不愿意,那这样吧。您娶个青楼才女做皇后,再从青楼女子中挑四个做妃子,良家子都往后排。向全国人民表率一下过去没有关系、贞洁不分男女都一文不值。不要双重标准。我就答应您。”

    李贤的眉头越皱越深:“提些能做的要求嘛。这些个真的没办法做呀,都是会遗臭万年的事啊。”

    婉儿冷哼一声:“三选一,您一个都不做,还跟我扯什么「做什么都愿意」。那您等我跟不同的男人生完四个孩子之后,再让我当皇后吧。那样我心里就平衡了。”

    可惜刚说完气话,她就后悔了。这话态度不明确,有种吊着别人的感觉,万一人家真的答应了怎么办呢?她总不能真的去啊。不能这样说。不行就该表明。于是补充道:“但是我是不会生那么多孩子的,太伤身体了。所以我们不可能。”

    李贤无法反驳,只能再次劝说:“别这样嘛。你明明心里有我的。为什么不给我们双方一个机会呢?不要说什么佩服。女人对男人的佩服,就是喜欢的一种啊。你喜欢我写词谱曲。我可以常常创作曲子给你听,写诗给你看。”

    “那又怎么样呢?我跟了您,这些能力也变不成我的呀。还不如自己努力学,以后自行创作,那样还更附和我的胃口。因为区区这些就去做老五,那是脑子进水了。”说到这里,婉儿决定改变一下计划,今天得抽出些时间去练琴,不能全用来看书。

    李贤还没死心,继续争取:“可是别人都能接受啊。”

    “别人能接受,您去找别人就是。与我无关,我不接受。如果您是我,您也不能接受对吧。我相信您完全可以理解我。”婉儿回过头平静地说。

    李贤无话可说。假设双方境遇互换,有三个男宠的四孩娘看上他,他确实也无法接受。朋友就朋友吧。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只能选择另寻王妃。和婉儿只探讨些书籍相关。

    不过这回的交流让他明白了一些才女的底线,决定以后不再纵情,不然再遇上喜欢的才女,可能还得遭拒。

    另一边,天后得知相王纳妾一事,产生了同样的不满。这李旦竟然比李贤还心急,本来从前对这孩子没什么印象,像个公主挂件一样,离了公主毫无存在感,没想到内在也是个垃圾。该让公主远离他。

    未几,天皇将太子调往长安监国,毕竟是京城,没有自己人看着怕会被鸠占鹊巢。不过这样一来,李贤连和婉儿一起看书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由得感叹二人真是没有缘分。

    不过长安没有父皇母后的淫威笼罩,压力小,自主性相应就强。他很快将长安政坛摸了一遍。不过也就只能看看,不能动,不然父皇会不满。他还记得当年弘哥哥帮萧淑妃的女儿求了亲事,就被冷落许久。父皇的政策是不允许子女有不同意见的,自己在政治方面的动作越少越好。

    这样一来,空闲就有很多,他便将编书的计划提上日程。编书好处有四。

    一能增长学识,结交、吸引文人雅士。扩大影响、提高声望,为将来网罗一批出色文臣做铺垫。二能表示自己并无政治野心,清心寡欲。而且选的都是纯文臣。可以打消父皇疑心,麻痹他。

    三能充分利用时间。毕竟如今朝野上下问题多多,登上皇位之后,得大改,时间将不再充裕。太子时期是最适合编书的时间段。四能长久流传,许多后人都将知道有他这个人。

    首要编撰的自然是范晔版《后汉书》注解,虽然两位文豪侍读都不在,也还是要完成先前就定下的目标的。于是招集当时学者太子左庶子张大安、洗马刘讷言、洛州司户格希玄、学士许叔牙、成玄一、史藏诸、周宝宁等,共注《后汉书》。

    此时,身在洛阳的天皇也开始调整人事安排。他觉得自己今年已无性命之忧,但是新太子那么健康,朝臣容易选择倒向他,那样会损害自己的权力。

    为了对太子进行限制,他决定将李弘的旧部都提拔成宰相。李贤有自己常用的一套府官,不会重用他们,就会形成隐形对立派。新太子心腹将被宰相们压制,达成削弱效果。

    于是他任命前太子左庶子戴至德为尚书右仆射,刘仁轨为尚书左仆射,前太子左庶子张文瓘为门下侍中。三人并兼太子宾客。此外,还任命前太子右庶子李敬玄为吏部尚书兼太子左庶子。发小、正谏大夫薛元超帮自己活过这年,因功升任中书令。[1]

    不久,刘仁轨那边经过半年谨慎小心的进攻,终于取得一次较大的胜利,攻破新罗七重城。金法敏遣使入唐谢罪。天皇以为他是认真的,赦免其罪,恢复官爵。

    没想到那只是缓兵之计。金法敏秘密联络高丽旧部,达成合作意向。天皇的诏书还没到达新罗。金法敏便出兵攻打驻扎在新罗的唐军,将他们撵出境内。

    高丽旧部趁机反叛。唐军不敌联军,退出战场。新罗占领平壤。金法敏没有攻打大唐的意思。他只想占领高丽、百济。唐军一退,新罗便转攻为守。[2]

    天皇很想攻打,奈何实力不济。百姓也承受不住了。而且士气遭受创伤,萎靡不振。军队需要休整。于是暂时收缩海东政策。将安东都护府从高丽故都平壤迁至中原辽东故城,并免除当地任职的汉族官员官职。将熊津都督府从百济故都熊津迁至中原建安故城。原先已迁至徐州、兖州等州居住的百济人,也迁置于建安。[3]

    从此,唐势力退出朝鲜半岛。高丽故地、百济故地纳入新罗版图。新罗统一浿江以南的朝鲜半岛中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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