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修)

    旭日升起的那一刻,鹤丸国永端着早饭来房间找你。

    顺利度过精神病院的第一天,你淡定的放下抹布,给他倒茶问候。

    “早上好,前辈,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啊,到熄灯的点就睡了。”鹤丸国永不明所以,“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山姥切国广一大早在修墙,听说他的贴身,额……衣物丢了,真可怜啊。”

    “不知道呢,可能是他会梦游凿壁吧,好可怕的。”

    看见鹤丸国永精神满满没有自觉的样,真的很想让人扯着他的领子问,你睡了吗,你这个年纪怎么睡的着啊!

    因为是太刀吗?因为是晚上睁眼瞎吗?好歹给我注意一下昨晚那诡异的气氛啊!为什么没有讲本丸晚上还会黑化!老年痴呆症么!

    你真想给他一个爱的大逼斗,要不是你跑到快,今天他得去地里刨你。

    “说起来……”

    鹤丸国永喝茶的手微微颤抖:“你不觉得,我是说,你刚刚用来擦桌子的那块新抹布有点特别?”

    他拼命冲你使眼色:“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刀纹,是不是有点眼熟?”

    “不觉得。”你毫无波动,“你想要回收利用绣个花?”

    “不不不!你自己留着用吧!”

    鹤丸国永快吓死了,那是山姥切国广的胖次吧!绝对是吧!肯定是吧!上面还有他的刀纹呢!

    他的后辈才来本丸第一晚就已经等不及搞事了吗?他鹤丸国永甘拜下风,偷胖次这事他是真的不敢,他一个男的去偷一个大老爷们的胖次干什么?

    并不是要去偷女性胖次的意思,谢谢,他谁的胖次也不想偷。

    他懂了,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怪不得后辈会非礼他,不怪她,要怪就怪他这张迷倒众多审神者的脸,有哪位审神者能对鹤丸国永说不呢?

    “人不可貌相啊,这样的爱好实在是……”

    第一次为自己过于优越的脸感到惶恐的鹤丸国永果然还是难以接受超前爱好,后怕的提紧自己的裤子,生怕自己裤腰带松了被袭击。

    毕竟鹤丸国永的命也是命啊!

    造孽啊,谁给这个式神捏的性格?

    “?”

    他在干嘛?

    老摸那不可名状的部位干什么,上年纪的老年刃容易憋不住想上厕所吗?

    “别提了,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去外面给你挖个野生厕所吧。”

    “?”

    早饭是一个地瓜和两个小番茄,和昨天一比,简陋的可怜。

    本丸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开启了没有硝烟的战争。

    已经化形的刀剑需要补充灵力,若没了灵力支撑,化为本体沉睡也不足为奇。

    本丸意外的灵力充裕,生长的作物富含浓郁的灵力,如此大家习惯了以一日三餐的方式补充灵力。

    可惜天不遂人愿,枪爹走了,本丸的刀剑饿到两眼发昏嗷嗷待哺,也没一个好心刃出来拯救苍生。

    梦幻坐骑压切长谷部压根没化形,烛台切带领长船派早早转行演绎行业,歌仙兼定对着脏衣服暴走,堀川国广只关心兼桑饿不饿,笑面青江捧着本说可以补充精神食粮,药研藤四郎端出一碗原料不明的药说干就完事了。

    众刃齐刷刷的沉默了。

    首先没忍住的是大俱利伽罗,他说着没兴趣和你们打好关系,还没走到厨房门口,隔着窗子传来了敲打声电锯声以及爆炸声,窗内的苦无和打刀甲咧开嘴打招呼,大俱利在原地杵了几秒,黑着脸选择去挖地瓜。

    一挖不得了,其他刃闻着味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饿的,今天的本丸格外暴躁。

    小狐丸若无其事顺走了大俱利刚烤好的两个地瓜,江雪左文字默念佛经哐哐摘了一篮柿子,一期一振端着优雅高贵的微笑熟练的挖走了土豆,鸣狐揣着兜在后边接,蜂须贺虎彻直接开着拖拉机拿下白菜,其他刀见风使舵有样学样,贪婪的收割走了菜园子的每一寸。

    来早的没吃饱,来晚的没饭吃,所有伪装下的丑陋刃性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早饭是鹤丸国永凭着往日伊达组的交情蹭的,他嘱咐你多吃点,你礼貌的推给他,告诉他式神不吃饭也可以,他推回来,告诉你那点作为式神的灵力还不够小云雀吃一顿补的多。

    尴尬不失礼貌的互相推脱,你们面上假笑,实则盯着对方比金库还严的嘴,寻找绝妙的时机。

    [鹤丸国永赠送平平无奇的早餐一份。]

    [请问是否接受。]

    别弹出了,你不会看的,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给你找挂。

    事实证明,系统这次确实不是大逼斗吃多了闲的。

    [A事态紧急,听说部长抽到了我的视频,我去总部一趟。]

    [B入侵部长电脑数据中,我给你强制开了一部分时政AI权限,你先用它顶着,虽然时政那玩意肯定没我好用,不要想我,我马上回——]

    滋滋——哔——

    一段乱码紧急叫停了系统立的flag,满屏的乱码晃动几秒后回归平静。

    [检测到主机无响应,开启自动模式。]

    [您好,尊敬的MC-250-088宿主,由于不可抗力,自动模式已开启,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你:……

    有时候,088,你是真的很狂野啊。

    好悲伤,万一系统没了,它的葬礼的钱谁出,好歹朋友一场,隔壁系统会主动来当你的下一个朋友吗?

    你擦干眼泪,满目悲伤:V我一亿美刀。

    [已为您联系到借贷系统,请出示身份证明,按照流程进行有序贷款。]

    好了,别说了,滚。

    “那个……后辈啊,你已经啃了五分钟筷子了。”

    “哦,是吗?别在意,我在检验这根筷子的质量。”当然不是,你是在防御,万一鹤丸国永想强塞,你就戳他嗓子眼。

    一个日常摆烂的系统有没有无所谓,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鹤丸国永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信,他好无助,为什么派到这个本丸的式神是个一言不合抢劫别人胖次的黑涩会。

    吃个饭还不听话!

    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和幽怨的目光,你很懂事的转移话题。

    “忘了跟你说了,前辈,茶里有毒。”

    语气太过于自然坦荡,鹤丸国永短暂的呆滞了一秒,又听见你的棒读式坦白。

    “对了,药下的有点多,你不会生气吧?不会吧不会吧?我知道你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对吧!”

    这下鹤丸国永听明白了,你在光明正大的搞他,要朝他这朵娇花下手了!

    可惜你的嘴脸暴露的太晚,鹤丸国永哆嗦着手,两眼一黑,脸和桌子进行了亲密接触,再也不动了。

    ……

    这个世界真疯狂。

    这是鹤丸国永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

    摆满杂物灰尘满天飞的仓库,角落有一堆未燃尽的纸屑,身下是一缸不知名的液体,他本人以不可描述的姿势被一根红绳吊在房梁上,这种熟悉的绳艺他曾经在另一位刀剑男士身上见过。

    不是吧!来真的啊,不,他的清白——

    黑漆漆的鹤在空中摇摆荡秋千,拼命挣扎,绳子勒的不仅仅是他的躯体,还有他岌岌可危的清白。

    这么大的动静听不见就有鬼了,你体贴的问候:“鹤丸前辈,你喜欢在刀解池里蝶泳吗?”

    “?”

    这是什么特殊的play吗?他也是你play中的一环吗?

    “当然——不喜欢啊!”漆黑的水缸泛起点点波澜,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那种预感在鹤丸国永看见他的本体后更强烈了,“后辈啊,你、你干什么?你冷静,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哎呀,看来真老年痴呆了,听不懂呢。”

    仓库里光线略微昏暗,但不妨碍他看清你的状况,你坐在不远处缺了一条腿的椅子上拔出他的本体,微微抬头看他,古怪的笑着。

    重点是,你的脚边堆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越来越和某位刀剑男士不谋而合。

    果然,你又开口了:“前辈,需要瘦身服务吗?”

    勒紧的绳子狠狠的回答了鹤丸国永什么叫真正的瘦身。

    “嗷——停下,我的腰啊——”

    “欸~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到~”

    “就是说,你快停下来,我真的要被勒死了!”

    “什么?你兴奋死了?”

    这本丸真是人才辈出,随便逛逛都能爆金币,昨晚你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随机抽取某几个倒霉蛋的房间冒险,像游戏里肆意搜刮村民财物的强盗勇者一样翻箱倒柜,全无羞愧之心。

    迷药也是从某位人才那顺的,用途不明,该说不说,还挺好使。

    对着脚边的教鞭和手铐,以及后边过于劲爆还没来得及掏出来见光的东西,你对那位不知身在何方的人才的故事充满好奇。

    毕竟,他的卧室可比爆出的金币劲爆多了。

    不论怎么看都有一种,啊,真不愧是这个本丸的精神病院在逃病人的感觉呢。

    是的,从睁眼看到本丸的第一眼起,你压根没信过任何人,本丸的其他人太过不正常,鹤丸国永这么正常,那他一定不正常。

    他说跟你有过一面之缘,如果他确实是时政的人,又对时政大楼这么熟悉,那么,你们相遇的地方大概率是时政内部。

    问题来了,时政会让一个连刀剑男士都认不出来的式神去对家卧底吗?

    当然不可能。

    精挑细选的式神起码也得将自家和对家的背景和重点人物记住吧,鹤丸国永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有一种可能。

    ——他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

    明知你非卧底,故意没完全告知你这座本丸的现状,不阻止你探索这座本丸和刀剑男士接触,今天一早又急着来查看你的状况……

    他在试探你。

    他做的不错。

    你决定赏他一水枪。

    反正你也在试探他。

    你也是故意暴露信息的,摆烂又何尝不是一种特殊的套路。

    大家一起烂。

    “哇!好粘!你呲的什么?!”

    “蜂蜜水。”你抽满水,语气温柔,“我决定把你裹上蜂蜜丢虫子堆里,高兴吗,前辈?”

    这表情是高兴哭了吗,别担心,你还贴心的准备了小礼物,给他提前适应的机会。

    放低绳子高度,你站立在鹤丸国永前面,打开了手里的小盒子。

    一团不明马赛克不停的蠕动,冲击力极大,其中一只被同伴挤出来掉进鹤丸国永身下的水缸,快乐的蝶泳。

    看清东西,鹤丸国永瞳孔收缩,险些破音,你眼疾手快塞了抹布,抓起一把马赛克作势朝他衣领里抖去。

    你毫无感情:“喊一句,撒一把,你选吧。”

    这招果然百试百灵,无论是嘴硬的凤梨头还是敷衍的棉花糖星人,都会安静。

    你拽出他口中的抹布,摇着小盒子。

    亲眼看着马赛克回到小盒子被彻底盖上,鹤丸国永才松口气,再傻也明白现状,笑得勉强:“后辈啊,我真的,真的是你的同伴啊……”

    说着说着,一行清泪留下,鹤丸国永哽咽了:“我知道这很像狡辩,但我真的是啊!”

    你冷酷无情的拉低绳子:“真的吗,我不信?”

    水缸里的小家伙开心的冲鹤丸国永打招呼,或许不久后,它的兄弟姐妹也会加入蝶泳大队,和鹤丸国永一起快乐的泡澡。

    哪个人能承受这样的物理攻击,这和生吞美洲大蠊有什么区别!

    “我真的是!你摸着良心!我有害过你吗?!”

    “昨天我掉进一期一振挖的坑里倒立怎么没见你救我?”

    鹤丸国永不说话了,他眼神飘忽:“这个吧,太刀晚上眼神不好,加上一期年纪也不小了,可能老眼昏花……”

    “昨晚,左文字一家差点把我超度了。”

    鹤丸国永期期艾艾:“嗯……和尚的超度怎么能算加害呢……”

    “还有和泉守兼定,他昨晚飚着男高音,抄起花洒把我打进男厕所,还往里面喷杀虫剂。”

    鹤丸国永左顾右盼:“啊……这个吧,和泉守他还小……不对吧!你干了什么啊!”

    “总之。”你眼神逐渐危险,拔刀相向,“你这家伙害我昨晚丢尽脸面,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又不算君子,一个小纸人还高贵起来了……”小声叨叨自然逃不过你的耳朵。

    “闭嘴!我听得见!小纸人也有人权!你一把刀还自豪起来了!”

    搞什么双标,要不是他信息没给全,你昨晚至于消耗掉那么多灵力么。

    权限开的猝不及防,别人的灵力和血条一寸长一寸强,而你的不仅短的离谱,血条和蓝条还挂钩,灵力没了你也没了。

    鹤丸国永一直打哈哈的缘故你也明白,往深处想,今天的场面说不定还是他故意的,让你们强制绑定成为穿一条裤子的蚂蚱。

    这样想来就更有意思了,说明他对你没太大的恶意,甚至有结盟的意思。

    那当然要给出诚意了。

    “!”

    看着紧贴脖子的本体,鹤丸国永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似乎不理解你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你抵住刀鞘,伸出一段刀刃,仿佛微微用力就能割断颈动脉,笑得人畜无害:“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吧?”

    你瞬间变脸,语气冰冷:“我并没有来这座本丸之前的记忆,是不是你干的?”

    审讯课老师语录之一,先发制人,牵制对方,永远不要交出你的底牌,这学期考试不合格的同学请自觉跟老师去审讯室谈一谈。

    “在这座本丸醒来时,我的记忆很模糊,我的指令告诉我,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你,是我见的第一个人,怎么想你都很可疑。”

    你没有说谎,你没有式神之前的记忆,也确实受到了时政的指令。

    出乎意料的是,鹤丸国永的反应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他盯着你看了一会,确定你说的是实话,喃喃自语:“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卧底脑抽到连刀剑男士名字都不记得。”

    想到什么,他突然抬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动起来:“我说你怎么跟个变态一样,我听说你来本丸的时候头朝下挂门口的歪脖子树上晕过去了,原来是你的数据受到冲击出错了,我就说,除了有特殊爱好的家伙,哪有式神的数据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你:“?”

    长相可以伪造,印记骗不了人,他悄悄确认过,你的式神印记是真的,行为举止却很怪异,为此还怀疑你是不是被对家改了数据派来试探他的。

    但你的灵力实在清澈,犹如山间冷泉,没有一丝被污染的痕迹。

    解开了疑惑,鹤丸国永急不可耐的挤开本体,俨然可敬可亲的好前辈:“后辈,听我一言,我有证据,你放了我,我马上给你看。”

    呵,当你是傻子,他让你看就看,这话你听的多了,哪次都是我给你康个大宝贝哎呀不小心给你一拳了呢不好意思。

    “可以。”

    “嗷!你干嘛打我?”

    “给你康个大宝贝。”

    “?”

    撩开衣袖,手臂上慢慢显示出一个淡淡的印记,展翅欲飞的鹤停留在烫金色的圈中,印记完全显现的那一刻,眼前闪过白光,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已扫描,确认该刀剑男士为时之政府执行部二组成员鹤丸国永。】

    啊,护神纸还充当扫描仪呢?

    一个缩小版的模型蹦出来,详细标注了鹤丸国永的数值。

    重要的是,上面标注的等级是LV100。

    果然他是故意喝那杯茶的,这群千年的狐狸,一个比一个会玩。

    “你知道我在这经历了什么吗?”

    沉痛又悲愤的声音响起,同时你的肩上多了一只手,义愤填膺的拍着你本就不太宽广的肩膀。

    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鹤丸国永双眼含泪,情到深处不能自拔。

    “第一天晚上我就被一期一振一铲子拍坑里埋了!隔壁三日月还把莺丸的可乐浇我头上,说明年就可以结出一堆没有脑子的乌鸡了!那家伙……”

    “可这不是最绝望的。”声音更加绝望,“我要去的本丸是隔壁!虽然破破烂烂穷到一个月才能吃一顿按人头分的水煮大白菜!可那是货真价实的刚暗堕的时间溯行军啊!”

    “我!走错了!”

    “这倒霉催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隔壁档案局提过!”

    啊,真可怜。

    “等等。”你面无表情掐出他的胳膊,疼得对方嗷嗷叫,“你来这里多久了?”

    “好久呢,有三天了,在这地方真是度日如年啊。”

    你:……

    真想把这个说三天的小东西狠狠的给办了。

    从仓库出来,你和鹤丸国永的感情迅速升温。

    当然,这是鹤丸国永的单方面想法。

    一刻不停的诉说你来之前他过的多么凄惨,还好有一个大冤种来陪他,不然他真的要跳刀解池重新来过了。

    他说得天花乱坠,你听的麻木不仁。

    “你现在就可以去。”你毫无怜悯之心,指着仓库,“看见那口缸了吗,跳进去你就可以重来了。”

    鹤丸国永哈哈大笑,说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冷漠的可以去冰工厂做雪糕,“那是货真价实的刀解池的水,新鲜的,刚打来的。”

    鹤丸国永的笑容唰的凝固,虽然在笑,但毫无活力,他颤抖着嘴唇,瞪大眼睛看你置身事外的人渣模样:“你来真的?”

    想到自己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他又不敢相信的重复一遍:“你来真的?!”

    “我说过了,前辈,我请你蝶泳呀,免费的~”你的回答扎心又无情。

    “去三途川蝶泳?!”被真相吓到飞起的鹤丸国永拔高音量,原地蹦离你三米远,好不容易荡起友谊的小船,你却一脚把他踹到鲨鱼池,他以为那顶多是池塘水,你告诉他那是货真价实的刀解水!

    “差一点!我就要真的游去三途川对面排队买单程票了!”

    “三途川是人生经历的必选项啊,前辈。”你讲述无所谓的废话鸡汤,“每次我去三途川旅游的时候都会感叹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呢,啊,赞美斯巴拉西的世界,又多了可以把邪恶的大头婴儿踹到三途川观光的一天呢。”

    “所以你原本的计划是毁尸灭迹??!”

    “情报解析中——根据数据分析,鹤丸国永并非卧底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一,推荐第一百零八套方案,进行毁尸灭迹,具体步骤为……”

    “这时候你倒是装起正经式神科普了!还有排那么后的方案就不要选啊!”

    估摸着差不多,你抬手看看压根不存在的手表,开始了你的五毛钱演技:“天啊,前辈,我家孩子上学的时间到了,对不起我得开挖掘机去送他上学。你知道的,我老婆昨天知道我回国高兴的晕倒了,我送完孩子还得伺候老婆坐月子,情况紧急,前辈你先顶住。”

    说着你加快脚步,绕过鹤丸国永的呐喊,跑得比送你去三途川的子弹还快,留下他风中凌乱。

    友谊的小船满是漏洞,你还拿着船桨蹦迪,你好狠。

    还没伤心两秒,远处走来一波人,为首的歌仙面容宛如恶鬼:“鹤丸,我们来讨论一些事吧。”

    一大波人走到本丸会议室,鹤丸国永几乎是被生拉硬拽来的,他瞅了一眼隔壁照常笑眯眯打毛衣的三日月和喝果汁的莺丸,瞬间安心不少。

    还好,他们一如既往的不正常。

    歌仙兼定沉着脸,扫了所有人一眼:“废话不多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昨天把洗衣场的刚晾晒的衣服弄脏的人站出来。”

    “歌仙,你为什么盯着我?”感受到视线的鹤丸国永控诉,冤枉人也不带这样的。

    歌仙兼定不吃这一套:“昨天就你和山姥切出入过洗衣场,今早山姥切衣服还被偷了。”

    言下之意,不是你是谁。

    “这么能区别对待呢!我怎么可能……”鹤丸国永卡住了,他突然想到了掐着时间跑路的你……

    这一分神,歌仙兼定的眼神犀利起来:“鹤丸,你怎么了,做贼心虚了?看在你刚来不久,我可以给你个全尸。”

    “哪有啊,你看错了!歌仙,你要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鹤丸国永反驳,千年的人生也不是白活的,虽然这地方的刀不正常,可他鹤丸国永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嫁祸给昨晚喝多了撒酒疯打了一晚上篮球的大包平。

    战争即将打响的前一秒,又一大波人出现在门口。

    为首的堀川国广火急火燎的冲到门口,激光般的视线扫过每一位:“是谁?昨晚是谁夺走了兼桑的清白?!”

    紧随其后的宗三左文字左眼王八右眼熊猫,还编了双马尾,面色阴沉:“无关紧要的事先放一边,昨晚是谁闯进我们刀派房间的?”

    远远落在后边的和泉守兼定炸毛了,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什么呢!我!我才不在意!我一点都不!在!意!”

    说完红着眼眶梗着脖子望天,倔强的不肯低头,只默默的把领口捂紧。

    “兼桑!你不要放弃!”堀川国广瞬移到他面前猛摇肩膀,转头悲愤欲绝的怒怼宗三左文字,“兼桑可是在洗澡时被人偷窥了啊!他还那么小!那么天真可爱!就有禽兽要对他下手了!简直丧尽天良啊!”

    宗三左文字冷嘲热讽,斜着眼睛睥睨:“三百岁的孩子,呵,该断奶了。昨晚有个神经病闯进我的房间动手动脚,我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

    “你失去的只是容貌,兼桑失去的可是清白啊!”

    “嗷嗷嗷!”(你们的事情先放一边!)

    太刀甲火急火燎的拉着一旁丢了魂的胁差丙:“嗷嗷嗷嗷!”(小丙昨晚被绑架了,那个变态不仅残忍的当着他的面烧掉了绝版本子,还给小丙念了两个小时的披着纯爱皮的种草文,快来救救信念崩塌的小丙啊!告诉他纯爱战神不倒!)

    “大家安静一下!首先应该关注的应该是我的帅气咪酱写真集直到昨晚还没卖出去一本的事吧!”

    “你的写真集在全是大老爷们的本丸卖得出去才奇怪,听我一言,我们去买X股,一夜暴富不成问题!”

    “药研特制安神药,喝完保证一睡不起,要不要来一锅?”

    “不好啦,小龙在后山流浪一个月了还没回来,他还欠我一百小判,谁替他还?!”

    “丰前江你又在院子飚车,说多少遍这样很危险,这辆哈雷先没收!”

    “咪酱,饿饿,饭饭——”

    “哈哈哈,看来昨晚大家都经历了一番趣事呢。”织完一件毛衣又开始纳鞋底的三日月宗近笑着和莺丸打趣,魔性笑声的加入,让本来就混乱的现场更加疯狂。

    激烈的混战中,一只灰头土脸的鹤从人群中央中艰难的爬出来,挤开还在抱着哈雷上演罗密欧朱丽叶的丰前江,一把抢过哈雷,蹬上扬长而去。

    这本丸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借我用用!”

    “不——我的一车当关万车莫开尾巴冒火吉星高照绝世酷炫风鹰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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