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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下来的第二天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外的山上 。

    “方丈,方丈,那盏四年前灭了的长命灯又亮起来,您不是说灯灭即人死,那这又是?”

    小和尚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老和尚,老和尚没说话,慈爱的摸摸小和尚的有头。

    “既然那灯又亮起来那便拿来摆在这佛祖前当一盏为人照亮黑暗的灯”

    “为何?”

    “这到底就是她的使命,人死即灯灭,灯灭即人死,这是缘亦是天命,这灭的灯又明,正是那破局的关键,你且按我说的去做”

    小和尚最终还是没明白他师傅说的话还是照做,“是,方丈我这便去拿来”

    小和尚把灯那来摆好,“你且先下去休息”,小和尚走后,老和尚独自一人在看着那盏又亮起的长命灯,最终叹气、摇了摇头。

    “天命不可违”

    昏暗的房里,风声从窗外吹过,屋内一片安静,“徐昭你从前是怎样的性格?我不会被旁人发觉不是你?”

    “安静、内敛、平和、胆小、怯懦、病秧子、从不与人打交道,无人熟我、无人怜我,无人知我,困于府里不能去做想做之事”

    徐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直朝屋外望去。

    “好啊”

    徐昭笑眯眯的看着姜昭答,“阿昭姑娘我还不知你名?”

    “我姓姜,‘姜入心弦愁思姜’的姜,名昭是‘山河常在,日月昭昭'的昭,所以我叫姜昭”

    姜昭在床榻间笑了起来,因徐昭的这具身体是个实实在在的病秧子,脸白得病态,这个一笑有种诡异和谐的美,在这昏暗的屋里徐昭看得心神不宁。

    她想,如果不是我这具身体是个病秧子她应该是站于地上,肆意畅快的笑,而不是困于床榻之上。

    “徐昭我想听听你从前之事,你可愿意讲给我听”

    “自是愿意的”

    她像是陷入回忆里,慢慢的讲起从前之事。

    “我出生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晚我原本我的姐姐已经出来,那稳婆本就没想到母亲还有个孩在里面,就放心的对着我父亲她们喊道是个女娃。

    没人注意到母亲那痛苦的脸色,后来还是她的婢女发现了不对劲,唤回稳婆,方才知晓里面还有个我,是双生胎。

    那晚母亲命悬一线拼了命的生下了我,也正是我在母亲肚里待久,过了时间,再晚一秒怕也是活不下来。

    那晚我因晚上几秒先天不足终身患病,彻彻底底的是个病秧子,也是因此我的母亲身体便不好起来。

    后来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的便是我,犹记五岁时,那天母亲带我和姐姐去城外的寺里上香,请求方丈救治,芜渺方丈摇摇头“阿弥陀佛,这位施主,那位小施主是先天体弱,老僧这也并无办法相救,只得喝药调理,阿弥陀佛”

    说着和尚便写下药方,“夫人按上面的药方抓药便可”

    “真的没法子了吗?”我看见我的母亲接近恳求的问向那和尚。

    和尚只能无奈摇头“阿弥陀佛,施主老僧也并无其他方法救治这位小姑娘”

    母亲只能带着我和姐姐下山,不巧山下到半,大雨倾盆而下,母亲抱着姐姐跑到一处避雨地。

    我则是被惊椿姑姑抱着跟在母亲身后,后来惊椿姑姑带我跟母亲走散了,只得另寻一处避雨 。

    大雨滂沱,我在那看着雨想,雨打在身上是怎样的,大概是幸福的,喜”悦的,欢快的,可我一辈子也体会不了,心情也一下失落。

    那天我只记得大雨滂沱,母亲带着阿姐在前边跑把我留在身后,雨打湿了我,浑身燥热难受,最后一眼是惊椿姑姑冒雨抱着我替我挡雨,带我回府 。始终没有母亲的身影。

    那时小孩子体弱,淋一场雨我和阿姐都生病,母亲来得极少,即使有时来也是带不久的,她急着去看阿姐,便对我说“昭儿,你阿姐没和过那么苦的药,你从小便喝要药定是不怕苦的,若你阿姐那没一人陪必定是不肯喝下去的,娘下次一定来陪你久些”她便急匆匆的走了,没一点贵妇的模样。

    “可阿娘我也是怕苦的……我也不想喝药的……”她终是没听到,她急着关心阿姐。

    但也是那是原本还算好的身体如今般再也好不了,终身要靠药续命。

    后来我九岁时,阿姐带着她朋友回来,想着我也想交朋友,欢喜的去跟母亲,母亲蹙眉“昭儿你身体从小都不好,不能去外边玩,呆在府里我明儿给你带回一个陪你玩的婢女可好”

    “好”

    我欢喜的来失落的走,母亲却没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阿姐的头上,始终没有看过我。

    母亲是遵守了承诺让人送来了一个跟我同样大的婢女,可婢女始终是婢女,她始终迈不过主仆间的坎,永远以我为先。

    我那时常在院门口看着阿姐她们,会羡慕阿姐为什么可以有健康的身体,会嫉妒阿姐为什么可以交朋友,我却只能困于院里。

    后来,我和阿娘,阿姐,兄长,父亲渐渐疏远,我独困于这小院之中,再后来,我见阿娘唤她母亲,阿姐却唤她阿娘。

    我知晓这两句话的含义,她们是不同的,母亲却没在意只是再听阿姐讲她在学堂的趣事,我却只能在那默默的吃着手中饭,菜没一样是我爱吃的,全是阿姐爱吃的。

    母女离心,这是很难修复的,也许一辈子也修不好,但她不在意。

    我却困于此,走不出,教书的夫子是请来府上,我只能透过夫子的话语去猜外边的世界,夫子对我说“病痛不该困住你这繁华的一生,你应该克服它去看看外边的世界,你不该困于这小小的院里,你应该去过个属于你徐昭的一生,于世间肆意妄为的笑,无愧于心,无愧于你”

    “夫子我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想你便可以”

    我努力克服病痛,想像阿姐一样,我终不是阿姐,也成为不了阿姐,我只是我,是那个为病折磨一生的我。

    可后来我真的被困于这小院之中,终是没能像夫子说的那样”

    “你的夫子有一点没说错,你不应该困于这小院之中,你不该是这样的”

    徐昭迷茫,她该是那样的。

    “我该是那样的”

    “你该是在困境中绝地而起,不该自甘堕落困于过去,你因去做你想做之事 ,去干你想干之事,克服你的病痛,,然后在肆意的笑,这才该是你,你应该是这样的才对,是个不向生活低头的人才对”

    “我真的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吗?”

    “没有可不可以,只有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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