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好笑，却不知道是在说谁。
属于莉莉的仇恨缓缓退去，莎莉看着莱克斯毫无笑意的眼睛，第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感觉到了痛苦。
莎莉摇摇头：“也许我们不应该成为朋友的，从一开始那就是个错误，现在是时候终止它了。”
莱克斯闭了闭眼，把翻涌着的情绪压下去：“不，我不要。”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刚才的激动、愤恨与悲伤仿佛都只是演绎出来的假象。
莱克斯重新把话题转向他想谈论的方向：“你不是讨厌我，你是讨厌莱克斯·卢瑟。”
“你认识一个莱克斯·卢瑟，但不是我，这真奇怪不是吗？莎莉，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从哪里来？平行世界真的存在？”
莎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转而提起之前的事情。
“莱克斯，你在试图复制我的生物组织，如果你还没活够，我劝你尽快停止。”
莱克斯一点做坏事被戳穿的心虚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和莎莉对峙了一会儿，又重新扬起无害的笑容。
他乖巧地笑着说：“你应该安慰我一下的，我今天可是被绑架了呢。”
莎莉眼神挣扎了一会儿，也露出假笑：“你没事我很高兴，那个坏家伙会遭报应的。”
莱克斯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今天其实我就只是来跟你说说话，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莎莉拿出零食和饮料来招待他，他俩像以前那样，聊了聊最近发生的小事，还有一些集团的业务。
莱克斯离开的时候，莎莉送他出门。
在他转身刚刚走出几步的时候，莎莉忽然开口道：“莱克斯，我还不想参加你的葬礼。”
莱克斯没有回头，他只是伸手挥了挥。
莎莉听到他说：“我也一样。”
他们两个都知道，从这一天起，他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
布鲁斯接到卢瑟集团的邀请，去往大都会参加一个商业宴会，顺便可以商讨一下最近他们两个集团业务上的一些问题。
露易丝得到消息，拉着克拉克和吉米去采访这位不常来大都会的哥谭富豪。
他们和其他一众媒体，围到机场，去等待韦恩集团的专机降落。
飞机顺利抵达大都会机场，布鲁斯风度翩翩地走下舷梯，向众人挥手。
记者们蜂拥而上，被韦恩集团的安保人员拦开一定的安全距离。
“韦恩先生！”
“韦恩先生！您来大都会的目的是什么？”
“您打算在大都会待多久？”
克拉克跟吉米交头接耳：“我觉得他是来跟卢瑟谈业务的，他们两家互相往来的业务资金有好多个亿。”
吉米嗯嗯地应和着，手上的相机拍个不停。
露易丝低声啧了一声：“他的脸还是这么能骗人。”
克拉克听见这句话，有些诧异地看向露易丝，而她已经掏出了镜子，正在检查自己的妆容。
布鲁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克拉克，还有他身旁的露易丝，他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
不理会其他人，他朝着星球日报的招牌女记者走来：“露易丝·莲恩女士！我没记错吧？”
露易丝快速整理了头发，露出专业的笑容：“是的，韦恩先生，我曾经采访过您，很高兴您还记得我。”
布鲁斯非常诚恳地说：“像莲恩小姐这样著名的记者，当然令人印象深刻。更何况，您还这样美貌。”
露易丝愉悦地笑了出声：“您说话真是动听。咳，这是我的同事，克拉克·肯特，还有摄影师吉米·奥尔森。”
克拉克伸出手：“您好，韦恩先生。”
布鲁斯挑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戳穿这个小记者试图装作这是他俩的第一次见面的行为，但同时他也没伸手，把克拉克忽略了个彻底。
他继续跟露易丝搭话：“我看过您最近的那篇报道，您真是优秀的新闻制造者。”
克拉克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吉米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露易丝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点：“这点可比不上您，所以，您是为什么会到大都会来呢？”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刚刚开来的一辆加长宾利打开了车门，一位女士下车来请布鲁斯上车。
克拉克认出那是莱克斯的秘书梅茜，她的头上隐约还包着纱布。
布鲁斯便对露易丝说：“如果您今晚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在晚餐时讨论一下。”
露易丝翻开自己的记录本，快速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确认有空后答应了布鲁斯的晚餐邀请。
布鲁斯笑着告别：“很好，我晚上八点会来接您。”
等他离开，露易丝笑眯眯地安慰克拉克：“别灰心，斯莫维尔，像他那样的花花公子，不搭理你很正常。”
克拉克有些郁闷：“你看起来很开心哦。”
露易丝干咳两声：“这毕竟是专访，我当然高兴了。”
克拉克很是善解人意地相信了露易丝的说法，老老实实和吉米一起回去报社继续工作。
晚上，克拉克接到大都会警局的通知，警察们发现大都会本地的一个小黑手党头目，被人扔在垃圾桶里，神志不清却脸色诡异地大笑着。
克拉克大概能确定这是小丑干的，莎莉之前反复跟他提到过这位哥谭的反社会人士，他的标志性手段之一的小丑笑气，也是莎莉在克拉克耳边念叨过好几遍的东西。
莎莉说小丑很难对付，让克拉克千万要远离他，说的比蝙蝠侠还吓人。克拉克有些不服气，他调查过，小丑不过是一个精神病犯人嘛，他肯定能对付得了。
所以克拉克并不打算告诉莎莉，小丑到大都会来了，他想自己会一会那个家伙。
...
韦恩集团和卢瑟集团最近在机器人业务上时常有冲突，莱克斯便邀请布鲁斯合作研发最新的多功能机器人，双方从竞争转向合作，互利共赢。
布鲁斯看了莱克斯向他展示的卢瑟集团的最新的研究出来的机器人样机，露出非常感兴趣的神色：“这些机器人将会大幅度提升人类的太空作业能力！”
莱克斯矜持地笑了笑：“实际上，这些东西在离家近的地方，可能有更合适的用途。”
他邀请布鲁斯一起走到无人的角落：“军方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你应该知道它们能在战场上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布鲁斯天真地说：“其实我对军事不怎么了解，也不感兴趣。做军用机器人就算啦，我更喜欢探索外太空，想想就很刺激不是吗？”
莱克斯并不意外被拒绝，他脸色不变地将军方的提议略过去，转而附和布鲁斯的话：“确实，外太空，是该探索一下了。”
“我想我们可以在这方面达成合作。”
“没问题，合作愉快。”
布鲁斯与莱克斯初步谈拢了了合作的框架，便起身告别：“抱歉，我晚上还约了美丽的女士，失陪了，莱克斯。”
莱克斯送布鲁斯离开实验室大楼，他脸上的笑容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一丝诡谲：“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