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霍择敛少送几个地方,展芊纹跟着许观桴下车,打算住在他那里。
今天吃饭时,陆昱不停劝酒,舒近梨和展芊纹不好拒绝,都稍微喝了一点。霍择敛和许观桴拦了,没拦住。
后来许观桴被劝酒,他见展芊纹看着他,脸上没有不认同,就也喝了一些。
展芊纹觉得喝点酒没问题,别喝太多就行。
展芊纹换了鞋后问:“家里有水果吗?”
她提到家的语气太自然,许观桴心中升起几分欣喜,应道:“有。”
见他要去切水果,展芊纹跟上去:“我切就好,是我提出要吃的。”
“我也想吃。”
她一路跟到了厨房,看许观桴给她洗水果、切水果,感觉到了一点点罪恶。她被照顾得太理所当然了,遇见许观桴之前根本没有这种情况。
向来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
许观桴斟酌片刻,开口:“那天在酒吧,我和霍择敛都喝了点酒,差点打起来了。”
展芊纹一愣,没想到他还记着吃饭时提的事。
“你们是需要定期打架吗?”
就连第三次穿越,他们也在修鞋店门口打了一架。虽然各自下手都有分寸,以压制为主不以伤人为主,但也挺吓人的。
“抱歉,”许观桴认真切着水果,“我以后不打架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展芊纹说,“就是觉得你们俩好像总打架。上次在酒吧是为了什么?”
许观桴的手一顿,低声道:“他跟舒近梨分手了,我以为我留不住你。”
“……这么看来,你跟他打架都是因为我。”
许观桴说:“是我的错。”
展芊纹被他的态度逗笑了,许观桴茫然抬头看她,展芊纹笑得更停不住了。
笑完,展芊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问:“许观桴,你一般吸烟吗?”
刀差点划到他的手指,展芊纹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刚想结束话题,等会儿吃水果的时候再说,许观桴却摇了摇头。
“上一世是高中退学后,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买了烟。这一世没有。”他将切好的水果分别放进盘子里。
展芊纹跟着他坐到桌前,说:“我就是想起来了,问一下。”
“你如果不喜欢,就当那不是我。”许观桴垂眸道,“那是上一世,跟我没什么关系。”
展芊纹轻轻敲了一下他额头:“你又不是不记得我在那里怎么追的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她语气太笃定,令许观桴失神。
展芊纹吃了一口水果,问他:“那你现在,是不是把上一世的事情全都记起来了?”
许观桴说的上一世大概和原书里他的生命轨迹一样,虽然原书没有很多记载。
“嗯,都记起来了。”
“你那天为什么说……”展芊纹问不出口,脸上有几分懊恼,大概是怕自己问了会让他想起不好的事。
许观桴知道她想问什么:“我们这次穿越回的那年,修鞋店老板得罪了人,那群人来砸过几次店。有一天下班后,他们把我围在一个地方打。人太多了,我打不过他们。”
他没有往下说,但展芊纹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观桴的语气实在没有起伏,仿佛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只庆幸他们提前回来了,没有连累她。
实际上在吃完夜宵后她吻他的那晚,许观桴在心中暗自打算换个工作。只是后来看到她包里掉出的刀,误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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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芊纹提出要去睡觉后意识到他们过去几次都是分开睡。
但在第三次穿越的最后一天,他们毕竟是睡一张床的,况且恋爱这么久了,也不用分开睡了吧。
展芊纹直接问:“那我们今天一起睡?”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屏息:“好。”
许观桴之前给她买了很多套衣服留在这,展芊纹去拿衣服换好,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
实际上,那天起床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一些距离。是许观桴刻意维持的,他抱着侥幸心理,如果她还没有被他传染,那还是隔开点距离比较好。
今天他们之间也有距离,加之这个床更大,他们甚至可以离得再远点。
展芊纹想,亲都亲过好多回了,现在有什么不能离近一些的呢。
她紧张片刻,直接靠进他怀里。
许观桴一直关注着她,见她过来,便及时接住了她。
她发丝上洗发水淡淡的馨香飘过来,让他心跳更快。
展芊纹本来也挺紧张的,但察觉到许观桴紧张,她就觉得有趣,凑过去亲他的下颌。
他身体紧绷片刻,吻了吻她的头发:“晚安。”
展芊纹回道一声晚安,闭上眼准备睡觉。
她自有记忆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爸妈离婚不管她,她在爷爷家里自己单独一个房间睡,年纪小的时候也有点怕,就只能把自己整个藏在被子里。
后来就一直都是住校了。
她第一次被人抱着睡,许观桴的怀抱让她有安全感,这种感觉似乎许久没有产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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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和何仅译一起见到展芊纹他们,秦棂就开始心不在焉。
秦余姗实在看不下去,在午饭时间把她拽到自己办公室。
“说吧,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秦棂摇摇头:“可能是没休息好。”
秦余姗不接受这个烂借口:“说不清楚就别走。”
秦棂沉默片刻,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不一样呢?”
秦余姗蹙眉道:“当然不一样。”
“我很感谢爸妈收养我,但我知道我不是出生在秦家的,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一点都不好。”秦棂的目光看着别处,声音也越来越低。
或许是那晚跟展芊纹他们在餐厅前见的一面,让她不得不面对何仅译不喜欢她,她竟也能承认自己一点都不好。
其实她一直知道。
秦余姗感到莫名奇妙:“你说什么呢?你学习能力强,工作能力出色,长得也漂亮,怎么就不好了?你优秀得我有时候都嫉妒。”
秦棂怔了一下,抬头看她,像是分不清真假。
秦余姗看着她的表情,惊讶道:“你该不会真觉得自己不优秀吧?不是谦虚?”
秦棂仍然愣着,半天没有反应。
“秦棂你怎么想的啊!”秦余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谁这么想,也轮不到你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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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展芊纹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
她一手拿着试卷,腾出一只手去看手机。
她站在窗边,而这个地点这个角度,冬日的阳光刚好落下一片明亮。
手机屏幕上是秦棂给她发的一条消息。
【芊纹,非常抱歉,这样问很冒昧,你为什么选择放下霍择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