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

    温故知新

    分享完激动的心情,鲜胜男还不忘查看备忘录,第一件事就是晒衣服。

    当下,鲜胜男正在把昨晚收进去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转移出去,晾在外面架起的木棍上。

    星期五看着很快又开始忙进忙出的少女,觉得有趣极了,每一步都踩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就是精怪的行事作风吗?

    鲜胜男晒完衣服,来到一棵大树下,将袖口衣摆整理好,以便于行动,抱着树干就开始往上爬,那场面非常不美观。

    三两下蹿上树,眼看就能够到树枝时,却找不到下一个落脚点,加之衣服不合身,使得腿上用不上力,行动间带累了不少。此时挂在树上的鲜胜男看着近在咫尺的枝干却怎么也够不到,上不去,又不甘心就这么下去,就这么僵持着。最终由于体力不支,还是滑了下去。

    “烦死了!我以前明明很轻松就能上去的!”

    摸着腿上擦伤的鲜胜男嘴硬道:“你长那个高干嘛!都不知道多长几个树叉叉!气死了!”

    “想当年,我可是我们院最会爬树的小孩,连竹子都爬得上去!所以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一定是树不行!”

    但是鲜胜男忽略了从去县城里读高中开始,她再也没有爬过树了,不仅技能熟练度下降,就连体力也大不如前。

    嘴犟了几句的鲜胜男坐在树下挠头,惆怅着说:“还想着一会儿出门了就见势不妙就爬树呢,这好像也行不通啊!难道我要一直困在这里?可水源离这里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不出门也不太可能。”

    “还是得练练!”

    鲜胜男又调整了一下衣服,又复盘了刚刚爬树过程中的几个失分点,总结了一些下次可以用上的技巧。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鲜胜男,一个助跑手脚并用地往树上窜。上树倒是轻松了不少,但是因为刚才在树上刮了太久后续体力跟不上,攀上第一个枝干后就失了后劲。

    坐在树干上,捏了捏胳膊和大腿,就看见星期五一身白衣,干干净净地站在隔壁树上差不多的高度,正勾起嘴角看着自己。

    “不愧是靠山吃山的人,生存技能掌握得就是厉害!就是我刚才不知道他也要爬树,错过了现场教学,好可惜!”

    正惋惜的鲜胜男转念一想,没准他一会儿还要爬呢,就算不爬树,他的下树教程也一定很有含金量。

    念头一起,鲜胜男就满怀期待地看着对方。

    被充满求知欲的鲜胜男盯着时,星期五只觉得这看戏的双方一下调换了位置,一下失了所有兴致。顿觉无趣的星期五足尖轻点,便下了树。

    看着翩然落地消失在林中的星期五,鲜胜男回味半晌遗憾道:“可惜了,没带手机,刚才要是录下来了,我就能看清他是怎么发力的,那么高跳下去,还能轻飘飘地落地。有这能力,我还怕啥老虎啊,我直接骑老虎头上,碰都碰不到我我。”

    看了看三米多的高度,快有一层楼高了。鲜胜男脑海不停地回想星期五刚才的整套动作,以及他起跳落地的身形。

    “试试,反正也不是很高,万一摸到窍门了呢!”

    给自己打完气,心一横,跳了下去。

    啪!

    落地时间太短,没来得及调整身形,导致落地的姿势很不优雅,但是却也没有受伤。

    灰头土脸的鲜胜男还不忘复盘此次实践:“落地远不如原版的安全,应该是方法没掌握到位;但确实没有受伤,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本来高度就不高,还是确实仿到了皮毛。真想控制变量多实验几次。算了,受伤好痛苦,这个实验也不是非做不可,照猫画虎凑合用就行。”

    “可恶!他也太不爱说话了,就这还是自己踏入这片时空起遇到的唯一一个活人,我连个学习语言的机会都没有!”

    抱怨完的鲜胜男又开始不断调整衣服,总结上树技巧,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周而复始。

    另一边,星期五一落地就寻了个清净处。想到刚才的自己,自嘲一笑,何其幼稚。

    反复练习的鲜胜男,此时已经能在同一棵树上爬到十米左右的高度了,正在树下休息复盘,等会儿换一棵树强化练习,争取做到随便一棵树都能自由上下。

    “不知仙子在林中是否见过一位女娥?”

    鲜胜男闻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男生,看起来比自己高中那群男同学乖巧懂事很多,裹着白色披风,披风领子上围了白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就是衬托得白净的少年更加柔弱可欺。

    相比起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一个疑似落单的城里娃,鲜胜男更关注的是,自己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尽管用词很奇怪。

    看着呆愣的鲜胜男,少年上前行礼,“在下乃是墨城人,涂白,和家中小妹来此游玩,不幸走散,不知仙子是否见过小妹。”行动间露出披风下的白衣白鞋,纤尘不染。

    鲜胜男沉默半晌,开口道:“什么时候走丢的?”

    “今早。”声音中带着犹豫。

    “什么时候来山里的?”

    涂白思量着开口道:“昨日。”

    “是在这附近走丢的吗?”

    涂白这次答得干脆:“正是。”

    鲜胜男扶着树的手微微颤抖,连声音也不自觉颤抖起来:“山里有老虎,昨天晚上还来过。”

    涂白接下来准备好的说辞已到嘴边,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思忖良久,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虽是如此,但也许只是贪玩走丢了,不知仙子能否帮忙寻找一番。”说完似乎担心鲜胜男不肯答应,又快速补了一句,“就在这附近。”

    “我害怕!”鲜胜男手指紧紧扣住树干。

    出师不利的涂白被鲜胜男这一出整的一时失语,斯文秀气的面容瞬间扭曲,披风微动,但也只是一瞬间。

    “在下便不打扰仙子修行了。”飞快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涂白从视野中彻底小时候,鲜胜男脱力地靠在树上,低头一看,手上攥着一块被自己扣下来的干树皮。

    还没平复好心情,转头一看,背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身着白衣,长身玉立,气质凌然,感觉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另外一个却截然相反,一身天蓝色,笑容阳光。却都和刚才的涂白一样,干干净净!

    心跳骤停。

    这么紧张的时刻,鲜胜男脑中无端冒出一句话,“大冬天的,穿得飞薄,你是要成仙啊!”小时候奶奶经常这么骂姐姐。

    蓝衣男子看出了鲜胜男的紧张,走近,在鲜胜男面前打了个响指,又给鲜胜男塞了一个吊坠,似乎觉得还是不满意,转头对身边白衣男子说了一句什么,白衣男子在空中比画了一番,做了一个推向鲜胜男的动作。蓝衣男子又对鲜胜男露出了微笑,就带着另外一人离开了。

    两人一转身,鲜胜男立马冲进小木屋,关上门还觉得不安全,又死死抵住门板。等到确认安全后,鲜胜男松了一口气,周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了,也分不清是累的还是吓的。

    鲜胜男翻出自己的手机,窝在松叶堆里开始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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