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天渐渐冷了,每日清晨窗外都结了一片霜花,冬日渐渐来临了,距离最近的童生试也越来越近了。

    童生试是三年两次,明年二月份就是县试,四月就是府试,如果顺利的话,他将会在明年四月之后成功得到自己的异动空间。

    如今快要过年了,京城之中并不安静,反而是京城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各家之间宴会频频,相亲,走动等等事情频发。

    府中李珲与李珹也正是在相看的时候,李珲与李则渝没有什么交集,但李珹如今在府中十分活跃,忙着读书,忙着联络京城之中交好的各种伙伴,忙着在叶氏面前献孝心。

    李珹自从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虽然得到了老侯爷的承诺,也知道府中众人的态度,但是因为他的身世,他内心极为不安。

    李珹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填补内心的不安。

    李则渝看出来了,他无意相争,也不愿意每次去叶氏哪里稍微坐坐,就能看见赶来的李珹。

    也不愿意府中之人面对他总是把他和李珹相对比,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又一直盯着他,虽然也没有做些什么真的妨碍人的事情,但实在是有点烦人。

    李则渝离开了府中,带了两箱子书到城外白马寺暂住,平日里背诵书籍,只在有疑惑的时候才下山求问先生,得知答案之后也不久留,继续上山努力背书。

    除了背书太多的时候有些烦躁,如今的生活简直是李则渝的梦想生活。

    白马寺后山的小院子。

    李则渝占了西厢房,屋内不大,但五脏俱全,一张木床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挂着暗纹青木帐,一幅屏风将卧房内外,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大书桌,旁边是一面墙的书柜,书柜一半都是满的。

    寺庙僧侣做早课的时间很早,三更宿尽五更初,往往天明时分,早课就已经做完了。

    妙慧每日都早早起床,同白马寺的僧侣一同做早课,等他做早课回来的时候,李则渝刚刚起床。

    冬日天亮的晚,此时正好晨光微熹,忠贤打着哈欠送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李则渝洗漱穿衣之后慢慢喝掉,然后出门上山,同妙慧一起沿着小路往山上走,到达山顶平台之后在妙慧的教导下打一套拳,然后一同下山吃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妙慧研读佛学,李则渝则是背书练字。

    童生考试时科举考试的第一关,分为县试和府试,所考为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每场连考三天,除了考验学子的学时之外,还考验学子的体能。

    李则渝两方齐下,一面学习,一面也不忘锻炼身体。

    佛寺静谧,透过敞开的木窗正好看见李则渝的侧脸,他神情认真而专注,侧颜隐在窗后,细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浅浅的阴影,头发半扎半披,偶有调皮的发丝垂落,被他毫不在意地拨向耳后,丝毫打扰不了他的认真。

    全庄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悄悄把刚熬好的燕窝放在桌案边上,生怕打扰到少爷。

    李则渝全神贯注地写完一篇策论,回过神来看见桌案边放好的燕窝,索性放下笔,端起碗捧着慢慢喝掉,顺便去院子里溜达一圈,看着光秃秃的院子,他想起什么似得问道,“阿狸呢?”

    李则渝上山小住,把阿狸也带上了,阿狸正是活泼的时候,初来山上还有点害怕,但过了不久就每天白天都上山玩,只有晚上才会回来住。

    李则渝往院子里看了一圈,旺财和菩提两条狗也不在。

    全庄在一边尴尬一笑,“他们都出去了。”

    阿狸主要是上山爬树,偶尔去佛堂前面逗弄游客,它在那待着一上午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投喂,回来的时候肚子都撑得溜圆。

    好在李则渝只是随便问问,他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放空脑子,很快又回到了书桌旁继续学习。

    四书五经主要是背诵下来,理解释义,总体来说并不算难,难的是策论。

    李则渝在府中就搜集了往年考题,还了解了不同考官的喜好,但写文章不仅是要破题巧妙,更要有足够的阅读打底,才能有话可说。

    因此虽然知道了写策论的方法,具体写文章的时候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足。

    所谓十年寒窗苦读,需要的就是精心,耐心。

    李则渝不急不缓,放平心态,一道考题写一遍,改一遍,再阅读往年优秀答卷,换一种破题方式,接着写,接着改。

    多次练习下来,也能明显看见进步,此时的文章拿出来与最开始的对比,已经完全不同了。

    李则渝不止死读书,每日功课完成之后,再做拓展阅读,这也是他屋内的书越来越多的原因。

    晚上是素斋,白马寺的素斋很不错,李则渝还有一份单开的肉菜,吃过之后天已经黑透了。

    晚饭之后李则渝就不再往下学习功课,而是把今日功课复习一遍,再略微锻炼就早早上床睡了。

    山上的日子过的简单而充实,能够感受到自身日复一日的不断进步,心中也有着莫大的满足感。

    这日,李则渝还未完成当日功课,有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大哥!”

    李则渝慢了一拍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易前远满脸兴奋的快步进来,笔停一瞬,笔尖上饱满的浓墨滴落,污了纸上的字。

    李则渝瞄了一眼那滴墨汁,把最上面的纸揭开放到一边,不甚在意地问道,“怎么了?”

    易前远咧嘴一笑,“大哥!我的萧飞转已经讲完了,你猜茶楼盈利多少?”

    之前易前远一直在私下里叫李则渝队长,但因为环境的转变,队长这个称呼已经不合适了,难免会引起别人的异样关注,他就改了称呼叫大哥,叫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彻底改了过来。

    说道盈利,李则渝来了兴趣,“多少?”

    易前远得意地伸手把怀中账单放在李则渝跟前,“一千五百两!”

    李则渝拿起账单细看。

    易前远,“我已经想好了,把萧飞转出第二部!第一部就印了放在咱们书铺卖,又能赚一笔!”

    这段时间,易前远整个人都扑在了赚钱上面,每天起床的时候都能看见一大堆掉落的头发,都是忧愁如何赚钱愁出来的。

    这般努力,那几个兑下来的铺子也都纷纷做了起来,盈利不敢说,只在亏损的边缘打滚。

    易前远抱怨,“做生意真难,京城中的商家各个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厉害,唉,我有时候想起咱们那时候的东西,像是肥皂啊,菜谱啊,不说别的,就说玻璃,要是能做出来,哪能赚不少钱……”

    易前远说起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透出了向往。

    李则渝闻言也不由得想了想,确实……

    肥皂是怎么做的来着?

    好像用的是猪胰脏……

    玻璃怎么做的来着,石英岩?什么比例烧制?

    李则渝在末世前或许看过这种视频,有些印象,但详细点配方真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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