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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春天是故事的开始

    英国

    下课了,今日飘了雪,阮琸和她在英国的朋友蒂娜小跑着回到了自己在英国学校的住处。

    刚上完大胡子老师的外语课系

    阮琸在摘帽子,蒂娜出去接着从门外面拿着一封信走进来。

    “阮,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哦”阮琸有些心喜,莫非是母亲的来信。阮琸自从被父亲强制送到国外留学,在英国大部分收到的都是她的父亲阮启山那边的来信,而母亲自年尾月初便不再来信了,阮琸有些疑惑莫非母亲有事耽搁住了。

    “谢谢你,蒂娜”

    阮琸接过信,一看到信封封面,“中国东北铁平寄”几个大字隽秀有力。

    是父亲那边的来信。

    不是母亲的信,阮琸有点失望。

    打开信,还是那三年如一日熟悉的字体,阮琸觉得这字体一日比一日好看,起初,只是普普通通,后来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寄过来,信上的字体一日比一日隽秀起来。

    阮琸清楚父亲平日的字,不与信上相同,所以就知是父亲托旁人代笔写寄于她的。

    打开信封,取出信,内容是父亲让她学业结束就回家,还说为她觅得一剂良缘。

    “家吗?阮琸,你何时还有家?”阮琸问自己,不由得内心发笑。

    回想起三年前来英国的原因,犹记得,那日她为母亲按约定日去父亲的住处「建豪」要每月的补贴,父亲却转头当着她的面斥责母亲整日花钱如流水,因为尊严和对母亲的背叛,她对父亲感到非常生气,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出了父亲对母亲承诺过却背叛了的言语,阮启山是东北有名的虎豹子,是铁平士兵万人之领袖,许是让他的面子当众感受到了不堪,他便一气之下当众给了她一记耳光。

    阮琸犹记得当时她已然决心要跟阮启山断绝父女关系。

    但是第二天阮启山就派人把阮琸偷偷的送到了离民国最远的英国,外称让她好好反思自己。

    尽管不愿意,阮琸还是被强制送走了。

    阮启山不允许她回国,这一待竟是三年了。

    “如果不是想见母亲,死也是不想回去的。”

    “阮,Are you  OK?”蒂娜看着阮琸陷入沉思,脸上不是很好看。

    “没事的”

    阮琸觉得是时候该回家了,三年了,她真的很想念母亲。

    学业结束,依依不舍告别了蒂娜,阮琸乘上了返国的邮轮。

    临毕业,阮琸提前预定了一间邮轮单房,中午,暖阳高照,阮琸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去餐厅吃点东西,忽而听到前面议论纷纷,似是有中文…

    阮琸走上前去,这才看到一个小孩被一个外国男人揪着衣领,表情痛苦,嘴里还在用中文解释着“不是我拿的,我没拿”可是外国男人根本不听他的,用嘶吼咆哮的声音怒吼小男孩,“You are a thief”。

    阮琸听明白了,外国男人说小男孩是一个小偷。

    “excuse me,May I ask ened?”阮琸看不得自己同胞这样,更何况是个看起来不到10岁的孩子。

    “oh~hohief,He stole my key”

    历经一天一宿,终于到了「东北铁平」,阮琸站在邮轮上,往人群中寻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管家胡叔,胡叔也在向她挥手。

    阮琸觉得三年不见胡叔,胡叔的头发都花白了些,腰看起来也有些不直了。

    “小姐,我们在这里”

    胡叔举着手呼喊着她的名字,而阮琸则高兴的向胡叔挥手致意。

    兴奋之余,阮琸还看到,胡叔的旁边还有一人,他穿着浅灰色便装,嘴里叼着一根抽到半截的烟,低着头,倚靠在车门上,眼神时不时的在四周巡视几眼。

    直听到胡叔呼喊阮琸的名字,他才立马站直了身子把烟拿掉,抬起了头。

    虽三年不见,但阮琸也仍有印象,他是项华焱——父亲最喜欢的部下。

    阮琸在国外的时候没少在母亲的信里听到他。

    而阮琸自己对项华焱最深的印象在于,她去「建豪」被挨耳光让众人看笑那天,他也在。

    摇了摇头,阮琸不想再回想那日的事情,可如今看到项华焱,那日不好的回忆便又涌了上来。

    蒂娜曾经跟她说过,人对于不好的事情,总是记得过于清楚。

    阮琸走下邮轮,胡叔接过她的行李,阮琸热情的以外国友人打招呼的方式拥抱了胡叔。

    胡叔非常高兴“欢迎小姐回家”

    这时阮琸走近了才看到,胡叔的眼里似乎有泪,阮琸知道,除了母亲,福妈,小悠,胡叔恐怕是「建豪」少有的真诚待她的。

    “小姐,这一回可不再回去了?”

    “嗯,胡叔,这一回来我便不再回去了”阮琸一想到自己回来还是有人很高兴的,心里便有了些许慰藉。

    提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项华焱,他没有任何情绪,阮琸也不想自讨没趣,没跟他一声言语。

    只见项华焱接了胡叔给阮琸拿着的行李箱,放在后面,转身为阮琸打开车门,登上了车,而后看到他走到了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

    “小姐,您先上车吧,我有事,您先回”胡叔说道。

    阮琸点了点头,登上了车。

    车子缓缓开动。

    “胡叔去哪儿了”

    “抓药。”前人回答我。

    “给谁抓药?,需要胡叔亲自去?”阮琸漫不经心的说道。

    项华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见前人不理,阮琸也索性不再没趣,坐了好

    阮琸内心想,许是那老头生了病吧。

    看着街上往来的人和车,阮琸开口道“我不去「建豪」,先把我送到「平院」吧。

    「平院」是阮琸走的时候她的母亲居住的地方。

    只见前面的人踩了一个刹车,阮琸差点飞出去。

    “干嘛呀?”阮琸有些纳闷,朝前面的人吼了一声。

    只见前人透过前面的镜子看着我,开口说道“我觉得阮小姐还是先回「建豪」比较好,大夫人已经被大帅接回去了,大夫人她……”

    阮琸并没有听清楚项华焱后面说的话,她只是有些疑惑,母亲为何又回去了。

    前人从前镜里一直看着阮琸,看到她很平静,车子才重新发动,一路无声。

    不一会儿,阮琸就到达了「建豪」在车窗里往外看去,与她走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下车吧,阮小姐”开车的人在楼门口中央停下,从前镜看着她。

    “谢谢”阮琸下意识的道谢,拿着包包跳下了车。

    落地以后,阮琸抬头看着面前的大楼,深呼了口气,再来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阮琸,没什么好怕的。”

    阮琸走进大门,小悠正从里面出来,她看到了我,朝我奔来。

    我看到了她心喜的表情。

    小悠是我以前住在建豪时的贴身丫鬟,我走之后,不知道,她帮我照顾母亲了吗?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我朝她笑笑,摸了摸她的头,问她道“小悠,听说我母亲搬过来了,她人呢?”我的眼睛朝别处看着,未见到母亲的身影。

    “小姐,夫人她……”

    “我母亲怎么了?”小悠的声音越说越小,还有哭腔,搞的我心中越发慌乱。

    项华焱此时拿着行李走了进来,见状有些蹙眉。

    “你家小姐平安回来,你哭什么?”

    “对不起,项副”小悠低着头,将脸上的泪痕着急忙慌的抹了去。

    项华焱将手中的行李递给着急抹眼泪的小悠,转身就朝我说道“跟我来,大夫人在楼上休息”

    我看了眼小悠,跟着项华焱上了楼,来到二楼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项华焱伸手拧开了门,打开门我便看到母亲安静的躺在床上,我连忙跑过去跪在母亲的床前。

    ‘‘母亲,我是琸儿 ,您怎么了?”床上的人未曾回应我,我有些崩溃,只能着急的问向身后的人“项华焱,我母亲怎么了?”

    “大夫人不小心在楼上摔了下去,摔到了脑袋,一直昏睡不醒,李医生说可能是脑子里还有淤血没消散,需要进一步观察。

    "不过李医生说不会有大碍”项华焱又补充了一句。

    “胡扯,我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上摔下去呢?”我忍着心里的愤怒,质问着眼前我父亲忠诚的部下。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有人有说有笑的进来了。

    “原来是阿琸回来了。”

    就算不回头,我也知道来者是谁,吴萍,父亲的二姨娘,未嫁给我父亲前只不过是一个戏子。

    旁边搀扶着她的是我的…以前在一个学堂上学的好朋友林海梨,她现在是父亲的三姨娘。

    “阿琸,你回来了”海梨唤我名字,她看起来见到我很高兴。

    我看了眼海梨,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快要临盆了。犹记得我和海梨以前在「铁平国高学堂」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她却成为了我父亲的三姨娘,心中不觉有些可笑。

    我同她的交情早就从她决定成为我三姨娘的时候便恩断义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她执意要嫁于我父亲。

    没什么好说的,招呼自然也不必打。

    见我未回应她,她也只笑笑,只见她又随即开口对站在我旁边的项华焱说道。

    “项副帅,大帅刚差人让你去军营一趟。”

    “好。”项华焱临走时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项华焱走后,吴萍走近到母亲的床边。

    “姐姐真是受了大罪了,一直昏睡不醒,我这当妹妹的心里真想替她受了这罪。”吴萍说着掩面抽泣,惹得旁边的林海梨过来扶住她安慰起来。

    吴萍的丫鬟翠玲见自己的主子很难过忙的也搭话了“二奶奶,您也尽力在照顾大奶奶了,阿琸小姐不在的这些天,不都是您一直没日没夜的在照顾吗?”

    “不,我还是没有照顾好,阿琸,你不会生我的气的对吗”吴萍说着过来拉我的手,似是惹人怜。

    哼,不愧是「铁平」有名的戏子,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内心嘲讽道。

    我依旧很清楚的记得她嫁入阮家当宠后对我母亲那咄咄逼人的话语,还有我当时落魄时,躲藏在人后那嬉笑的脸皮。

    “二姨娘,你已然嫁给我父亲多年,早就不去戏院唱戏了,怎么如今反倒在我面前唱起来了。”

    吴萍顿时不假哭了“阮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心照顾大姐,怎么还让你这般羞辱?”

    “我说什么你自己最清楚,麻烦请你以后离我和我母亲远一点。”我厌恶的甩开了她拉着我的手,指着门口 “现在请你出去”。

    “阮琸,你…”吴萍怒目圆睁,我看到她的手在身后伸了出来。

    “闹什么呢?”

    门外传来一声雄厚威严的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我的父亲,阮启山的声音。

    他的身后跟着项华焱。

    男人进了门,吴萍就凑近了过去。

    “大帅,我好心来看姐姐,阮琸竟这般不领情。”

    男人未说什么,只是眼神看向了我,我不想同他对视,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便转过了身。

    “琸儿。”阮启山在唤我的名字,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但我只当没听见。

    阮启山见我没回应他,竟耐心的朝我说了起来“琸儿,你母亲的事,是个意外,你不要再闹了。”

    “我闹什么了?我有什么权利闹呢,万一您一生气再派人把我送回英国呢?”我回怼道。

    “你说什么?”阮启山皱起眉头问我,“你再说一遍”三年不见,他的脾气依旧一点就爆。

    “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该有多好。”

    我背对着他,说出我藏在心里的话,但是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很痛。

    “大帅,阮琸怎么能对您这样无礼,您一片好心”吴萍看热闹不嫌事大,拉住阮启山的胳膊晃荡,她那娇作柔弱的声音让我听着反感作呕。

    “阿琸,别这样跟你父亲说话。”林海梨也开口了。

    “你闭嘴!我也更不想见到你”我转过身朝林海梨投去了厌恶的眼神,我的心有些发痛,相比于其他人,海梨带给我的痛更大,对于她的选择,我对她终究只能剩下厌恶。

    “阮琸!送你出国三年,回来就是让你伶牙俐齿的吗?!”阮启山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神很凶恶,伸出的手高高举起。

    “大帅,息怒”林海梨见状拉住了发怒的男人。

    “又要打我对吗?”我丝毫表现出不怕,但内心却痛得厉害,逞强表现在脸上,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男人见我的样子,一副无可奈何“你…你要气死我…”他开始愤怒“我不管你信不信,你母亲就是自己从楼上摔下去的,你再在府中给我无理取闹,你就赶紧给我嫁出去”

    男人一着急,有些踉跄,其他人立马扶住了他,“大帅,我们回房歇一歇吧。”林海梨搀扶着他,瞥了一眼正在流泪的我,男人就被她搀扶着走了出去。

    我内心有些发笑,连我的人生大事都要被随意发配了。

    “阮琸,你这般不识好人心,你会遭报应的。”吴萍丢下这句话扭头便就走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我跌坐在地上,开始有些哽咽,眼泪没有出息的一滴一滴掉落,心里想着都走了才好,我才不需要一些虚伪的关心。

    “擦一擦吧。”一个很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又细长的手,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手帕,上面还绣了一只花。

    我抬头,男人蹲了下来,和我平视。

    对上了男人的眸子,是项华焱,他还没走。

    我不理他,低下头,心想该用什么话把他也赶走。

    沉默了一会我开口道“如果你也是站在我父亲那一边的,那你大可……”还未说完,项华焱便伸手把我扶了起来,让我坐在了床旁边的沙发上。

    我就这样被他安抚在了沙发上,一时觉得自己少做了些什么。

    只见他拿起手里的手帕,竟伸手轻轻的替我擦起了睫毛上的眼泪,刚开始我有些抗拒和诧异,谁知他竟轻轻掰过我的头,使我不得不打量他。我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我们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不得不看他,眼前的项华焱,皮肤因为常年打仗有些黝黑,硬气的脸庞衬上浓重有神的眉毛,坚挺的鼻梁,加上薄翘又有些干燥的嘴,喉结在来回滚动。不得不说,他长得让人喜欢,我看的有些晃神,虽然在国外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男子,但还是觉得项华焱一点也不逊色。

    不知不觉,我竟盯着眼前的人看的入神。

    直到眼前的人手上的动作慢慢停止了,我才缓过心思,我着急撇过头去,只觉脸上有些烘热,不再看他,他则是慢慢的站起身来,只听见他丢下一句“阿琸,我从来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就走出了门。

    我的心开始怦怦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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