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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二天很早锦秋就起床了,今天他们说好要回家的,该面对的始终得面对,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逸帆安排管家荣叔把带回去的礼物全部码到车里,他们只带了荣叔和司机强子回家。刚踏进家门就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逸帆回头吩咐荣叔和强子:“你们俩快把礼物搬进大厅放好,便暂时守在这里吧,我有需要会唤你们的。”两人点点头,转身回去车上拿礼物。

    柱子和小翠听到门口有动静一起跑了出来,柱子一看见少爷和小姐就兴奋得不得了,急急忙忙跑着迎了过来;小翠看见他们则是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朝里屋跑去。

    逸帆急忙拉过柱子问到:“柱子,我和你家小姐成亲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吗?”

    柱子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他开心的说:“知道的,知道的。我们都看到报纸上的结婚启事了。少爷,哦,不,姑爷和我家小姐的结婚照片拍的那么好看,结婚启事又刊登在报纸的头版位置,那么大的版面,我们一眼就认出来了!”柱子憨厚的摸着他的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到:“姑爷,小姐,恭喜你们喜结良缘啊!终于修成正果了,以前是我误会你们了。”

    方逸帆笑着摆摆手,这事不能怪他。锦秋突然问他到:“我爸他老人家作何反应?”

    柱子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压低声音说到:“老爷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和太太吵了好几天呢!还说要和小姐断绝父女关系!其实呀!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要说太太对姑爷和小姐的婚事,虽说也感到突然,不过看太太的样子是能接受的,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老爷这边就不一样了,这段时间他看谁都不顺眼,还经常冲我们下人发火,甚至动不动就和太太怄气,太太气不过老爷,已经带着小少爷搬到东厢房去住了。”

    锦秋听柱子这样说,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真的太难为母亲了,为了自己的这些事情还要和父亲怄气,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这万一气出个病来……还有父亲,他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吧?兜兜转转五年时间,终究还是又回去了!想到这里,锦秋不安的望向逸帆。

    逸帆伸手牵住她的手并小声安慰到:“不用着急,现在的情形已经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了,不是吗?听话,开心一点,父亲那边我去处理,你去陪母亲好好说说话。”

    锦秋顺从的点点头,独自去东厢房找母亲去了。

    逸帆先吩咐司机强子把车上所有的礼物搬到客厅后,他才独自一人来到上房,他轻轻的敲了敲门。一阵苍老而又疲乏的声音传来:“是谁?进来。”

    逸帆推门而入,他看到方老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抽着烟,这才多久不见,他老人家就仿佛苍老了许多!逸帆看罢内心有愧,快步来到方老爷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之后便双膝跪倒在地作揖叩头,“爸爸,帆儿不孝,擅自做主已经和锦秋结为夫妻了,帆儿知道此举一定会惹得父亲十分生气,今个儿帆儿带着锦秋来向父亲请罪了,还望父亲体恤帆儿对锦秋的一片深情,饶了我和锦秋吧!”

    方老爷看着跪在面前的逸帆,气瞬间不打一处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脸色铁青,终于忍不住把烟杆子一扔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带进方家!没有想到我养你一场,让你享受荣华富贵,送你送你留洋念书,到头来你还是把我女儿给顺走了!你比当年的老丁还要来得更加可恶!如果不是你在我女儿面前撺掇,锦秋绝不敢这样忤逆我的!是你教唆我女儿,是你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我当初就是养一条狗也比养你来得省心!我算是眼了瞎才会收你做儿子。”

    逸帆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任由方老爷发泄,方老爷骂完像是不够解气似的,他又顺手拿起自己的抓耙子一下又一下地在逸帆身上鞭打起来。这个抓耙子还是逸帆请人用不锈钢的材料做的,当时只想着结实耐用,加上材料稀罕,送给方老爷他也很喜欢。现在这抓耙子一下下打在逸帆身上,落下的地方马上皮开肉绽,一条条血印子很快就从白色衬衣下面透出来,逸帆也不躲闪,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任由方老爷一阵乱打。

    这时,锦秋搀扶着母亲从东厢房出来,她知道父亲的倔脾气,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逸帆,所以拉了母亲一同过来看看,这才走进房门前就看见父亲正在疯狂的抽打逸帆,她惊呼一声,放开母亲,急忙跑了进来,她一下挡在父亲面前挡住逸帆。逸帆想把她从自己身边拉开,她不愿意,只拼命地护着他,并对方老爷哭诉道:“爸爸您这是在做什么?您打死他就能解气了吗?我和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父亲莫不是想叫女儿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了吗?”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方老爷向来特别疼爱这个女儿,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在他面前大哭过,方老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时,方太太伸手就把方老爷手上的抓耙子抢夺下来扔在地上,也哭泣着说:“老爷,您是不是中邪了,对帆儿怎么下得去如此狠手?先不说他原先是您的继子你不该下这样的狠手,就说他现在也是您正儿八经的姑爷啊!你都不会为锦儿着想吗?”方太太说完,看见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逸帆,心疼到不行,她轻轻的扶起逸帆看着衬衣上映出来的血印子忍不住又指责到:“老爷!你看看你都对帆儿做了什么?要是我们再晚来一些,这还怎么了得?”

    逸帆跪得久了,血液一时不通,他想站起来却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一跤。锦秋心疼极了,急忙钻到逸帆胳膊下面,让他的重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小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太太,小姐,不好了,汪家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小姐回来了,汪家太太正在门口大吵大闹呢!”

    锦秋一听,立刻吩咐柱子,“快把姑爷搀回屋里头休息。”

    逸帆强打起精神,他拉住锦秋的手说:“我哪里都不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共同面对!你休想撇开我。”说完他转过头去吩咐柱子:“柱子,去,快去帮我拿一件干净的衬衣过来给我换上,我和锦秋一块出去,另外把我带来的佣人叫进来,今天一并解决了也好,省得以后麻烦。”荣叔很快就赶来了,逸帆附在他耳朵上悄悄交代了几句,荣叔点点头喊着强子就一起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们一行人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汪太太污秽不堪的辱骂,幸好方老爷没有跟来,如果让他听到这些,保不齐会被气到心脏病发作!

    汪太太一看见锦秋,骂得更来劲了,“你们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个小贱货,她从小放浪形骸,品行不端!你们都知道她小时候被拐走过吧?谁知道她在外面经历了些什么?居然会如此恬不知耻,勾引男人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明呐!她连他家的养子都不放过,你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下贱的女人啊?”

    方太太听到这里忍不住气极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她大声呵斥到:“你给我住口!你再这样赤口白舌侮辱我女儿清白,毁她声誉,别怪我不客气!”

    “哟,难道我说错了吗?这边答应了我家的提亲哄着我家文瑞说要和他成亲,那边却背着我儿子和你家那养子眉来眼去,两个人一直不清不楚的,听说在美国两个人就恬不知耻的勾搭在一起了,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真不要脸!咦,对了,难道说这整件事情根本是得了你方太太的指示?也对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吃着自己碗里的还想占着别人锅里的,男人一个个被她玩得团团转!太贱了!”

    锦秋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骂她甚至打她都可以,可是绝不允许给她娘泼脏水!她转过头来对小翠说:“快,以最快的速度去汪家把汪文瑞请过来。”

    柱子抢先说到:“小姐,还是让我去吧。小翠是女孩子,我怕汪少爷为难她,您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汪少爷给你带过来。”

    锦秋刚点头应允,柱子就转身一溜烟跑到街对面,迅速跳上一辆黄包车走了。

    汪太太精神亢奋,一直站在方宅门口乱骂,而且越骂越难听。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们对着锦秋指指点点,锦秋无畏的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并无辩解任由汪太太在那里谩骂,她心里对汪文瑞始终是存着深深地愧疚感的。汪太太有一点说的没错,她和汪文瑞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一刻忘记过方逸帆,她的确是骗了汪文瑞!

    听着汪太太越骂越离谱,什么话都敢骂出口,什么破破烂烂的都敢骂出口了,方太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刚想冲出去阻止汪太太就被逸帆拉住,他眼底发狠的说:“母亲,您先不要管她,她现在骂得越凶,待会儿就会越可怜。”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声,有人小声说到“黑狗子来了,黑狗子来了。”看热闹的人群很快就自发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有五六个警察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其中为首的警察迅速看了四周一圈,便径直来到逸帆面前,他和颜悦色的说:“方先生,马局长说您这边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让卑职过来这边看看,鄙人姓陈,是警备署侦查科科长陈自荣,请问方先生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

    方逸帆看着汪太太的方向,越发冷峻的说:“有人在我府上闹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家人的正常生活了,最可恶的是此妇人信口雌黄,无中生有并不断地在此污蔑和中伤我夫人的清誉,希望陈警官可以妥善处理!对了,隔日我将亲自拜访马局长。”

    陈警官点头哈腰的点点头,他顺着逸帆的眼光很快就看见了汪太太。其实汪太太不过是普通民妇,平时嘴巴上就是厉害了一些,可是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事,当看到突然来了那么多黑狗子时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现在又看到为首的长官竟然对姓方的那小子客客气气的,瞬间傻眼了。

    陈警官一脸不屑地来到汪太太面前,凶神恶煞的大声叱责到:“喂,你这个妇人,为何在此聚众闹事,滋扰民宅?听说你还诋毁人家夫人的名誉?”

    汪太太那里见过如此阵仗,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颤抖的小声回到:“长官,民妇…..民妇再也不敢了,我刚刚只是气急了,才会图一时痛快没能管住我这张嘴,您饶了我这回吧!我以后不敢了。”

    陈警官冷笑了两声,不依不饶地说到:“这位太太,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要详细的了解之后才能定夺,还请太太随我们到警察局配合调查才好!现在嘛,你就不要在这里滋扰民宅了,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吧!”说完对其他人使了一个脸色,立刻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汪太太就准备带她走。

    汪太太此刻真的被吓坏了,她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竟然还要抓她去警局,顿时腿软,她带着哭腔不断地哀嚎着:“我不去呀,我不去什么警察局,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边哀求边对站在门口的锦秋发狠骂道:“方锦秋,你这个小贱人,你今天要是敢把我弄到警察局,你将不得好死!”锦秋也没有想到会有警察过来,她刚迈开步子,准备上前,“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娘!”这时,一声怒吼声从不远处传来,汪太太听到声音很快就止住了哭泣,她惊喜的看着走过来的人。这人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走到警察面前,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小声议论。

    锦秋也看到了来人,待她仔细辨认出来他后,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人还是她以前认识的汪文瑞嘛?这才分开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仿佛已经老了几十岁,整个人形如乞丐,衣服肮脏油腻,整个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如果不认声音只看人,在他身上根本已看不出半点汪文瑞从前的影子!

    陈警官斜着眼睛瞟了来人一眼,待看清楚他的穿着打扮后,更加不屑了。愈发凶狠的对两个正架着汪太太的警察吼道:“你们两个人平时是吃干饭的吗?竟然搞不过一个妇人?如果你们干不了这行就给老子滚!”

    那两个挨骂的警察吓得默不作声,使尽全力架空汪太太就要走。汪文瑞一看,赶紧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喷着一口酒气,低声下气的对陈警官赔笑说:“长官息怒,长官请您息怒。长官您有所不知,我们和方家……..我们两家原本是旧识,只因中间产生了一些误会,我娘她老人家一时转不过弯来才会寻方家说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这就向方家道歉,还望长官体恤,饶了我们这一次吧!”边说他边悄悄的把一叠钱塞到陈警官手里。

    这下可不得了,瞬间把陈警官惹毛了!他立刻把汪文瑞悄悄塞给他的那叠钱高高的举起说:“各位父老乡亲看看啊!此等大胆刁民,竟敢公开行贿我中华民国公职人员,扰乱警察办案,实属罪大恶极!来人,把此人一并带走回警局,我怀疑他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违法行为,一起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汪夫人一听,差点就晕过去,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一个妇人竟也能闯出如此大祸来,甚至还连累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她突然望向锦秋,一改刚才的跋扈,低声下气地哀求到:“方小姐,不,方夫人,我求求你,看在之前你和文瑞的情份上饶了他吧!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一人惹下的,我认罪还不行嘛?我愿意跟他们去警局,但文瑞他什么都没有做啊!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锦秋其实老早就看不下去了,她抓住逸帆的手臂,轻轻的晃了晃说:“逸帆,我看算了吧!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汪太太她也认错了,放他们娘俩回去吧!”

    逸帆伸手搂过锦秋说:“那怎么行!她刚刚骂得那样难听,把你侮辱成那个样子,你是我夫人,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再说,又不是我叫姓汪的去行贿警察的,行贿这样的罪行哪是我想插手就能插手管得了的!”

    汪夫人听方逸帆这么说,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自言自语地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文瑞他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不能对他这样!”她突然看着方逸帆恶狠狠的说到:“姓方的,你这是借刀杀人!你想毁了我儿子!你想毁了我们汪家!你知道你讨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夫人吗?方锦秋她就是个妖魔!谁沾惹上她谁就遭殃!她这个贱人,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躲她躲得远远的,这个灾星,她是个烂扫把!”她骂完锦秋仿佛是不解气一样又对着陈警官骂到:“还有你,在这里装什么公正清廉,你不就是一条走狗嘛!你的上司拿了姓方的好处,就把你这条狗放出来乱咬人,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这德行,哪里还有一点做人的样子!你娘生你这条狗时是不是已经难产暴毙了?你可真可怜啊!没有娘亲教你学做人,只能去做一条摇尾巴乞讨的土狗!呸!”汪太太说完竟还朝陈警官啐了一口浓浓的口痰。

    陈警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而且她还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当众侮辱诋毁他的母亲?再低头看着衣服上那一口让人恶心的浓痰,他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抓起汪太太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汪太太,凶神恶煞的说:“我看你怕是活腻了!”

    这时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上空,“娘啊!我求您别再说了……..”汪文瑞痛苦的看着他娘不停的摇头,眼泪顺着瘦骨嶙峋的脸颊流了下来。汪夫人看着儿子,终于明白自己今日算是闯下大祸了,一时悔不当初,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汪文瑞无助的望向锦秋,眼里尽是哀求,他极度痛苦的说:“锦秋,算我求求你,我母亲年岁已高,她受不了惊吓的,我只剩下这个老母亲了,求你放过我母亲吧!是我不自量力想要得到你,是我母亲低估了方逸帆的能力。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了,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求你,放过我母亲吧!我同他们回警局便好。”

    锦秋看着文瑞难受的样子感同身受,她难受地望着逸帆,小声的求他,“逸帆,你去求求陈警官,差不多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锦秋话音刚落,方太太也忍不住说话了,“逸帆,你就和陈警官通融一下,放汪太太走吧!汪少爷说的对,汪太太年纪大了,怕是经不起折腾啊!都是做娘亲的人,看不得这些!”方太太颤颤巍巍的说道,看来她也被吓到了。

    方逸帆本来只想吓唬一下汪太太挫挫她的锐气的,看她还敢不敢张狂侮辱人了,教她懂得收敛一些。那会儿她骂锦秋时的样子和言语,就是逸帆现在想起来也是恨得牙痒痒。谁都不可以伤害到锦秋,否则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锦秋有些泪目地看着逸帆,抓起他的手又摇来晃去的,他受不了这个,只好转身对张警官说,“陈警官,您要不就放了他们娘俩吧,我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陈警官却立刻打断了方逸帆后面想说的话,发狠地说道:“方先生得罪了!您不用再说了,您说的这些恕下官难以从命。这回已经不是您和他们的问题了,您刚才也听见了,疯妇当众侮辱警察,扰乱公共秩序,还妨碍警察办案,数罪并罚,我们必须带回警局彻查,由于事务繁忙,就不在这里多耽误了,打扰。”说完,就对其他几个警察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个人心领会神,分别一左一右架起汪家母子就快速离开了。

    锦秋看着被警察带走的汪家母子二人逐渐远去,心里隐约不安起来,她突然想到应该让逸帆赶快去警察局找马局长通融一下,放了汪家母子二人。一转身就看见逸帆的衬衣上又渗出不少鲜血来,锦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她极力稳了一下自己,最终还是站立不住晕厥了过去。幸好逸帆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锦秋,锦秋你这是怎么了?”逸帆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到。

    方太太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看见锦秋已经晕了过去,急忙慌慌张张地吩咐下人,“快,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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