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

    唐西妗笑得开怀,“他们多争一争,这里面还有我的分红呢,依王珣的定价,不出十日就能将成本赚回来。”

    在观俗堂装玻璃时,系统响起消息提示音。她打开系统面板瞧了瞧,发现是新匾额的位置提醒,就位于玻璃坊附近。

    支线任务五让她收集二十块牌匾,当时只刷新出五块的位置,还因为距离过远无法显示,她便将这任务抛到脑后,专心做手头的工作。

    如今突然出现新匾额,还偏偏在玻璃坊附近,想也有猫腻。唐西妗主动敲系统:“怎么突然出现匾额?”

    系统回:“准备牌匾时不确定回归年代,有的牌匾明显不属于该朝代,数量并不多。宿主造出平板玻璃,这些特殊材质的牌匾能拿出来用。”

    “特殊材质?这匾额是玻璃的,之后不会有几十年内都找不到的匾额吧?”

    系统避重就轻纠正道:“是钢化玻璃,比木质更结实,宿主放心。”

    唐西妗沉默,以后要是有塑料材质的,她有生之年都拿不到。

    万图阁前门的玻璃装好后,鲁钧带着玻璃匠乘上马车往报纸坊忙活,王家的木匠继续捯饬后面的玻璃。有牌坊牵挂她的心,唐西妗不欲在此处多待,告辞后回崔府找了车夫,去玻璃坊拉牌匾。

    崔祎安没同她一起,免得还要更多解释。两本画法书已装订出一部分,马上就能上架售卖,他要帮忙调停。

    玻璃坊外,一辆马车上放着五块牌匾,车夫正在旁边守着,看到人前来,表情明显放松。

    他一大早接到单子,五块匾额整齐堆放在他的马车上,随行还有一串铜钱与一张纸。那纸他认得,是官家老爷最爱用的竹枝纸,可是他不识字啊,若不是他是个忠厚人,他准把这钱和匾额一齐私吞。

    单子背后的人不现身,他总怕是什么阴谋,战战兢兢找识字的人报了地址。一看是荒郊野岭,车夫更加慌乱,拖着最后时间才赶过来。

    唐西妗已经有了经验,系统总找车马行的人运货,故弄玄虚吓一吓老实人,还要她善后。

    “大哥等多长时间了?”唐西妗让崔家的车夫过来将牌匾搬下,一边安慰道:“早上实在赶得慌,没说清楚就递了单子,也是听说大哥的信誉。”

    说着,她也拿出一吊钱递过去,“我看这些牌匾没有损坏,这事不要跟他人提。”

    车夫受宠若惊接过,心中的惶恐被钱冲散,虽然他不太懂不跟他人提什么。

    将玻璃全搬过来后,唐西妗上了车,朝崔家车夫解释:“这些是我托玻璃坊做的,成色怎么样?”

    崔家车夫不疑有他,奉承道:“透亮得很,我今日还听说玻璃,这就见到了,也是托唐公子的福。”

    唐西妗笑道:“不用赶这么慢,这玻璃没那么金贵,经特殊处理过了。”

    听她的话,车夫也上了马车,不再牵着马走,一会儿便到了崔府。唐西妗命人将牌匾送到她院中去,等到东洲开店时带过去。

    报纸坊

    念着刘夫子是长辈,鲁钧先到夏园装玻璃,小蛮大包大揽,铁了心要向朋友证明自己的木匠功底。易禾抱臂站在一旁,啧啧称奇,“小蛮,这就是你说得惊喜?这木头刨得真不错。”

    小蛮得意地扬了扬手中刨刀,“那是,我可是鲁匠的得意门生,先前跟你说你还不信,还有正婉姐,看到了没?”

    洛正婉配合地赞道:“小蛮会得真多,哎,你说这是王家的玻璃坊烧出来的玻璃,那怎么给咱们安上呢?”

    “自然是我哥有门路,”小蛮语气夸张,“你们是不知道,万图阁窗子全换成了玻璃,一块玻璃可是要五两银子,他眼都不眨就给用上了。就我们装窗户那一会儿功夫,来了好多人问,都想给自家也装一块,可惜啊,王兄都给挡回去了。师父你说是不是?”

    鲁钧正打销钉,听到这话,嗯了声,“是,我看着有好几家熟人。对了,我看钱公子的兄长也去了。”

    钱康一愣,他确定道:“我哥也去了?”

    “错不了,他在观俗堂看了会儿玻璃,还与我搭话了。”

    钱康点头,他哥很喜欢梁州小报,今日去买时顺带问问玻璃的价钱很正常。在他心中,若能花五两银子将窗子换成这般,他也毫不犹豫,实在是太新奇了。他出去请朋友吃饭,一顿也要花好几两。

    窗子换好,众人自觉后退,让刘夫子先看。刘夫子进了屋子,手抚上玻璃,一直到手冻得泛红才拿下,他胡子抖了抖,一叠声的好往外冒。

    他这个老头子一年时间见到了过去五六十年都遇不上的宝贝东西,还能切身感受到好处,实在是幸运啊。他突然萌生出回学堂跟他那些老朋友炫耀一番的心思。

    最后轮到谢时颂的院子,他将晾着的画卷都搭在一起,给鲁钧腾出位置。

    易禾还没看够,又被画作吸引了目光,她小心打开一副,嘴角抽搐起来。她没看错吧,上好的画卷被谢时颂画满各种方块。

    谢时颂察觉到她的目光,“画得像吗?”

    他听课回来后,照着西荀给的画法书试了许多形状,奈何画不出,他只好从基本功做起,连俗文集都搁置了。

    这方块和球有什么像不像的,她她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几张彩画。阴影画得像模像样,这才点头,“像,谢兄这画很有神韵。”

    谢时颂被夸得浑身舒坦,他很自信,等窗户装好,他要在屋子里挂满他的画作,左右这边只有他和小蛮。

    时至午后,整个梁州都传遍了玻璃窗这种神奇物件。杨家老夫人最爱琉璃瓦,她住的房子都要用上最明亮的瓦片,纵使是冬日,屋内也亮堂堂的,阳光直直从头顶落下,陪着熊熊燃烧的暖炉,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精气神。

    中午刚用过膳要歇息,老夫人被二房请出府,说有稀罕物件,再不去就没机会了。行至八旬,老太太最讨厌有人跟她说什么没机会,她几个儿子官运都不错,女儿都嫁了好人家,主支在京城颇有人脉,家中产业更是不少。

    她想要什么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但二房心思活络,今日她又没什么事,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是不错。

    从燃着香的马车上下来,丫鬟给她披上披风,二房正站在车旁恭敬等着,看老夫人下来,笑道:“大家请看,这样透的窗子,要是给您安上,心情都能畅通不少。”

    管事正要厉声将挡着店门的马车呵斥走,看到是杨家的老夫人,忙让人回去喊王珣,转身行了个礼,“夫人驾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杨老夫人由着管事搀扶,“这就是王家的小儿子开的店?当真不错,真是年少有为。”

    王珣赶出来,杨老夫人与他祖母关系还算不错,他得摆好态度,“祖母来了,快进来坐着。”

    老夫人摆手,就站在窗子前,“珣郎,你告诉祖母,这玻璃物件能不能给祖母装上?”

    王珣哪能不答应,“改日我就让人去装,只是窖里产量上不去,要等些时日。”

    老夫人哼了声,“多加些小工,产量自然就上去了,我可听说你这么些玻璃要六天才成?杨家在城东也有熔窖,能帮着做些。”

    这不是把他方子套出去吗?王珣皱眉,他委婉阻止,“祖母莫担心,烧制玻璃快得很,您叫些手脚麻利的小工过来磨玻璃,这才能提高速度。”

    到底不是她家的小辈,老夫人深深看了王珣一眼,又赏了会儿玻璃,在二房服侍下去了对面店铺,这处也十分有名,她来感受一番。

    这法子若在平民手里,她怎么着都要把人嘴撬开,可惜啊,她叹了口气,还盼着王家这辈出个纨绔,怎么那老太婆子孙命就这么好。

    管事察言观色,看主家表情不悦,他宽慰道:“公子莫担心,杨家不敢给咱们使绊子。”

    在梁州,王家与杨家都是大族,子孙众多,在京城也都有势力。与这两家相比,崔家就冷清得多,主家对血脉延续没那么重视,反而注重各分支一同发展。

    王珣叹气,他祖母与杨老夫人斗了半辈子,他们这些后辈也总互相看不顺眼。都在梁州守着,利益就那么大,杨家迟早要朝玻璃坊伸手。

    冬月初十,画法书上架,连带的还有专为州学修订的大字报与时文集。

    冬学马上就要开始了,韩逸早已安排妥当,请了隐居金照寺的夫子坐镇,此时只差观俗堂的书籍。猛然听说书印好了,他连忙命人去运。

    不知为何崔家不直接将书给他送过来,韩逸到了观俗堂门口仍在计算先买多少本合适。画法书先每本购入五十本,其他的都买上一百本,依目前交学费的人数,韩逸将疑似买不起书的划去,拼拼凑凑一番。

    远远从窗户中看到店内结账的人数,韩逸:……

    他朝王松确认:“今日观俗堂可有新品?这么多人?”

    王松试探道:“或许是画法原本?听说唐公子在学堂提前讲过学,让画师看到这书的好处?”

    幸而李掌柜时不时透过窗子打量,看到韩大人,他让伙计将打包好的书籍提溜出来,等着人进来结账。

    有商人抗议:“观俗堂还能提前预约打包?我买这么多书都是散着运回去,怎么还区别对待。”

    “你这话说的,这些书是为州学准备的,你若提前来商量,我也给你包好。”

    “州学?真是不得了,我读书时要有这条件该多好,这岂不是每位学子都有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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