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26、钱海背后倒是非

    安慰了一下马跃军,宋爱心拿出二哈带来的铅笔头,本来是打算给马红的,不过考虑到马跃军受了大委屈,便把铅笔给了他。

    “捡到一支铅笔头,这个写字很黑,给你。”把铅笔头给了马跃军。

    马跃军看所谓的铅笔头有成年人半拃长,心里欢喜,终于可以不继续用歪笔芯的铅笔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紧接着想到什么,又恢复了阴沉的模样。

    宋爱心摇头,暂时也没有办法解决。

    心病还须心药医,很明显,马跃军不止挨打那么简单,不知道钱海说了些什么。

    现在的孩子皮实,单纯一顿打不可能改变一个孩子的性情,宋爱心直觉里面大有问题。

    “这个钱海,难怪是反派。”宋爱心暗暗咬牙,看来之前没有把他打服。

    转头再看看马跃军,又头疼起来,这孩子犟起来嘴巴就和抹了强力胶一样,哪怕用撬棍也撬不开,钱海那头,定然也不会说真话。

    她可不希望辛辛苦苦养大一个有心理问题的孩子,本身,马跃军不是一个心理健康的孩子,随时可能黑化。

    想到此,等马翠莲走后,在马跃军不注意时招手叫出去马红:“妈交给你一个任务。”

    马红只是一个小孩子,最喜欢听到给自己任务,当即问:“什么任务?”

    “明天你想法子问出来,钱海和你哥说什么了,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你是故意问的,知道吗?”宋爱心交代,比起马跃军,马红无疑聪明许多,兄妹俩关系又好,她开口问,说不定能问出真相来。

    马红重重点点头:“好。”

    宋爱心见马红还算可爱,不禁摸了下她的刘海:“如果你问出来,悄悄告诉妈,妈给你奖品。”

    马红嗦了下手指头:“我想要一支铅笔。”

    “好,不但给你买一支铅笔,还给你一个本子。”

    从钱海那搜刮出不少钱,以后的工资也不准备上交给张喜妹,给马红买一支铅笔一个本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马红摇头:“不用本子,浪费,我可以在墙上画。”

    宋爱心:……

    似乎也没有问题,墙上都糊上了报纸,在上面画还是不画,也就那个样。

    第二天,等马跃军放学回来,马红就蹲到他身边:“哥,你昨天为什么不指证钱海,他坏,你不正义了。”

    马跃军到底性子直,听到妹妹说自己不正义,立刻反驳:“我没有。”

    “你包庇坏人,就是不正义。”马红故意激他。

    马跃军上当,沉默了片刻,咬牙:“你跟我来,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马红跟着马跃军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迫不及待想听对方怎么解释,可是只见马跃军欲言又止。

    “哥,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快告诉我吧!”马红催促,“我肯定不告诉外人。”

    她心里想着妈可不是外人,所以她告密也无妨。

    “哎,你听了一定要稳住。”马跃军自然猜不到妹妹心里的想法,叹了一声气,小老头似的,“这事如果说出来咱们家就要散了。”

    马红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吗?厂里有人追咱妈。”马跃军说道。

    马红听了不以为然:“不就是范叔叔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范叔叔,据说是个地位很高、很有能耐的人追咱妈,如果咱妈改嫁,要不把我们扔在这和奶一起生活,不要咱们了。要不就会让咱们改姓。”

    说完,马跃军蹲下,抱住头:“钱海说那人和范厨子不一样,咱妈心动了,现在是为了名声,才没有松口。一旦传开,没了顾忌,说不定妈明天就和那个人扯证结婚不要咱们了。”

    马红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能。”

    马跃军顾不上妹妹的反应,继续抱头蹲在地上,十分苦恼:“奶对咱妈一直不太好,留不住妈的,所以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要是连最后的名声都不要了,咱们就没有妈了,成孤儿了。”

    他认真的模样由不得马红不相信。

    顿时,眼泪涌了出来:“哥,咱们怎么办呀!我不想当没妈的孩子。”

    小小年纪,他们都很清楚,奶奶靠不住。

    他们的依靠只有宋爱心,如果宋爱心改嫁不要他们,他们就和孤儿没什么两样。

    “只能先瞒着,现在妈还有所顾忌,只能等,等那个男人等得不耐烦不要咱妈了。”马跃军又是叹了一口气,昨天,他被钱海堵在学校门口听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不信,认为钱海在造谣,拿头顶对方反而挨了一顿打。

    要说不气不想报仇是假的,可是什么比不上把妈留下重要,钱海的仇他也只能留着,等长大了再报。

    “记着,千万不能说出去!”又叮嘱妹妹一声,马跃军抱头头疼。

    八岁的他对于母亲有心改嫁,无能为力。

    马红重重点了下头,像宋爱心汇报时只说也没打听出来,想到铅笔和本子离她远去,损失老大了。可是为了把妈妈留在身边,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她不想当没妈的孩子。

    却说钱海一顿骚操作后,怕被报复在外头躲了两天,发现马家没有继续闹,就安安心心回家了。外头属实没有家里舒服,他家里的家具都是蒋月娥的陪嫁,光是床就是老工匠精心打造的,可比他父母那住得舒坦。

    “你说你,没事打人家小孩干什么?闲得发慌也不能打别人家的小孩呀!”一进门,就被蒋月娥质问,让钱海的好心情跌入谷底。

    对上马家,难得赢了一筹。

    结果老婆不站在这边像什么话。

    “谁说我打他家孩子了?”钱海万万不肯承认,“马跃军那小子说的,你也不看看马家是什么人,他家的孩子满嘴就没句真话,你也信。”

    打小孩,传出去比较没品,和他的形象不符。

    蒋月娥翻了一个白眼:“人孩子没说,但被别人看见了。”

    两人同床几年,蒋月娥一见钱海的反应就猜到他肯定做了。

    钱海听到马跃军没有说,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看向蒋月娥:“你不会给他家赔偿了吧!”

    “嗯。”蒋月娥嗯了一声。

    “多少?”钱海心一痛,再三追问,见蒋月娥伸出五根手指头,心更痛了,“你个败家娘们,别人都没指认,你赔什么呀!”

    蒋月娥又翻了一个白眼,没跑了,钱海是真的干了,由着他心疼钱去,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忽然问道:“对了,我掉了一只耳环,你在家里看见没?”

    钱海心里一慌,忙说:“没看到。”

    紧接着,又觉得过于刻意,掩饰道:“你个败家娘们,耳环都能掉,指不定掉在外头被谁捡去了,你想想最近都去了哪里?”

    蒋月娥不疑有他,想了半天:“也没去其他地方,也就去买了菜,哦,对了,还买了一条裙子。”

    “哼哼,你说你,一点都不小心。”钱海追击,“这也没法在找了,你一个资本家小姐大张旗鼓去找一个耳环,指不定被人背后说闲话,还是算了吧!”

    蒋月娥狐疑,扭过身看向钱海:“你不对头。”

    “那可是金耳环,金叶子的那个,克数不小,要是以前你肯定把地皮翻过来也要找出来。”

    钱海人如其名,恨不得溺死在钱的海洋中,丢失一只金耳环对于他而言绝对是大事,怎么可能轻描淡写让她放弃。

    因为过于诧异,她甚至都忽视了那句资本家小姐。

    以往只要提到这几个字,她就不免伤心。

    钱海怕蒋月娥追究下去,那只耳环早被他捡走,藏了起来,准备到时候再把另一只偷出来凑成一对好多换一点钱。

    于是,转移话题:“和你商量件事。”

    蒋月娥不为所动,等着钱海继续问:“那只耳环不会被你捡走了吧!”

    钱海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下子蹿了起来:“有你这么想自己丈夫的吗?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资本家小姐刁蛮,我算是见识到了。”

    接着,不等蒋月娥反应自说自话:“我们厂的副厂长李清泉下台了,我琢磨着机会难得,不如多使使力。我跟你说,干使力时绝对不能小气,机会错过了下一回不知道要等多久,你能不能支持我一下。”

    蒋月娥明白钱海的意思,让她出钱,便保持了沉默。

    嫁妆可不能瞎花,她的嫁妆光她一个人,到老也花不完,可是一旦拿出来给钱海,谁知道能撑多久。他们现在还没有孩子,两人婚姻充满了矛盾。

    “我说你吭一声呀!”等了半晌,不见蒋月娥搭话,钱海着急起来。

    “咱们是夫妻,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再说,我要当上了副厂长,你就是厂长夫人,风光的还不是你。到时候谁还敢再说你是资本家的小姐,就是你娘家,有一个副厂长女婿脸上也有光。”

    钱海努力说服着,蒋月娥有些犹疑,然而那句资本家小姐还是刺痛了她,让她稍稍找回一些理智。

    “我回娘家问问。”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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