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盗丹

    陵光快速翻完了手里的小册子,扔在桌上,本座和他没有丁点相似之处,要本座去模仿他,简直可笑。

    “难不成本座还模仿他的身高!”

    羌凤心里暗暗腹诽,神君大人怎么人身攻击,开口为他说了句公道话:“神君,人家虽然不高,但是长的好看啊,男身女相,跟菩萨似的。不过神君大人更好,泽兰仙子什么眼光。”

    “看来本座要去拜访下好友孟章了。”

    “啊,好友?”

    神君这是气糊涂了吧。

    陵光飞了一半转了方向,到了昆仑山去找了东华帝君。

    陵光喝着茶水,看着东华身边空无一人。

    “东华,你那小弟子怎么不见人影?本座记得之前日日在你旁边侍奉。”

    “哦,你怎么想起珠黎来了?”

    “原来她叫珠黎啊!”

    “珠黎顽劣,翅膀硬了,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东华对这小弟子很放心,虽然顽劣,但是心善,不是作妖之人。

    “没惹到你吧,她就是爱玩闹,本性还是善良的。”

    陵光慢悠悠地品着茶,毫不在意地回道:“没有,我这不是看你孤单影只,随口问问。”顽劣倒是真顽劣,连本座差点都被骗过去了。

    陵光想了想自己吃的闷醋,觉得有些好笑。

    “哦,我还以为你前两次心不在焉,是珠黎惹着你,你来给我摆脸色了呐。原来不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东华误打误撞,陵光眼中尴尬一闪而过,立马被笑意掩饰了过去。

    “来,喝茶,前两日是我的错,给东华帝君赔不是了。”

    “本君原谅你了!走,下棋去。”

    陵光待了一日后,东华见他下棋越来越心不在焉,就放他走了。

    陵光直接进了碧华宫,孟章正在教她练剑,树下两人如影随形,如果她不是一身男仙打扮,两人看起来还真是一对恩爱非常。

    “啧啧,孟章神君教的这般用心,都看不到本座来访吗?茶都不舍得上。”

    孟章本来不想理他,这下也不得已收了剑,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做什么?没事干吗?”

    “本座自是比不上孟章神君这么忙,忙着教人练剑。”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粗俗,你也不怕折了美人心中形象。”陵光盯着珠黎这男身,真是越看越像,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

    孟章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珠黎,心有不爽,向前走了一步,把她挡在身后。

    珠黎在后面探头探脑,神君盯着我看做什么?我可没惹他,为什么眼中冒火还带着懊恼?

    “有什么话就直说!”

    陵光耸耸肩,意思就像说他就是来看看,没什么事。

    两人僵持不下,珠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知道为何这样,这都能斗起来,真幼稚。

    “神君,要不您忙,小仙出去一下。”

    “站住!”

    她先走为敬,只是孟章还没开口,陵光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然后手攥成拳头,懊恼不已。

    “神君有事吩咐?”

    陵光收起手,脸上重新挂起微笑,看了两人一眼,“本座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你们接着练。本座先走了。”

    “祝你们美满幸福!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他发什么神经!”孟章见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口无遮拦。

    珠黎听的却是心花怒放,哈哈,神君还挺有眼光,哪有泽兰说的那么夸张。

    陵光心情舒爽,闲云散步,悠哉悠哉,一切都已明了。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如何让泽兰喜欢上本座。

    “泽兰不喜欢珠黎,那就还是情窦未开,难啊。”

    “下凡历情劫?”

    陵光转头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他可舍不得让她和别人度,万一爱上了别人,得不偿失。

    本座也不能抛下重担,和她下界,哎!

    陵光喜忧参半的回了昌陵宫。

    泽兰正在练剑,这画面似曾相识,陵光灵机一动,出手和她对打了起来。

    “谁?还敢偷袭!”泽兰出剑更是凌厉,不过她感觉来人比她厉害许多,面都不露便打的她有些力不从心,最后她右手脱力,名罗剑又掉在地上。

    泽兰等了一会,那人屹然不动,她力气恢复了一下,就见名罗剑一把飞到她手中。她拿着剑一头雾水,“这人好像在指导她?”

    “哪路仙友,这么好为人师?”

    陵光笑的肆意,众人说他嘴巴毒,她也不遑多让啊,指导都能说成这样,心直口快第一人!

    泽兰和他对打了两个时辰,真的确定他是在指导自己,哪位星宿仙君这么好心?

    泽兰收起剑,隔空道谢,“多谢仙友指教,不知是哪位星宿仙君?”

    等了片刻也没有人回答,泽兰也没强求,做好事不留名,她懂。

    陵光陪她练了几日,发现她颇有天赋,指导更是上心,泽兰这几日剑法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

    陵光发现泽兰今日没来练剑,掐指一算,原来是紫雁回来了!

    “算了,现在她估计想不起练剑了!本座才过了几天有趣日子,就被人搅了。”

    泽兰可开心了,她当值这日,紫雁平安归来,又回了司厄殿。

    “紫雁,你在想什么?”她见紫雁心不在焉地空坐在那,手里空无一物。

    “没什么。就是有些时日没回来,一时有些生疏了,连你都变了不少,语气比以前温和多了。”

    泽兰点了点头,她确实变了不少,“反正也无事,你先熟悉熟悉,我先去别处看看。”

    “嗯,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那好,改日再来找你叙旧。”

    泽兰在别处忙碌几个时辰,就见香施匆匆忙忙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大事不好了!”

    难道是司南示警!

    她接住快要跌倒的香施,连忙问道:“怎么了,又有妖兽作乱?”

    “不是,是紫雁!”

    “紫雁?她不是好好待在司厄殿当值吗?”

    “紫雁进丹清宫,偷盗仙丹,私逃下界了。”

    泽兰被惊的书籍掉落在地,“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亲眼所见她下去的,丹清宫的人问罪到司厄殿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泽兰这才明白,紫雁为何想要看自己的仙箓,原来是早有打算。

    “走,去看看。”

    泽兰到的时候,陵光神君已经在旁边坐着了,太清老君座下童子横眉竖眼地站在一旁,等神君给个说法。

    “鬼宿仙君泽兰拜见神君!”

    “起来吧,太清老君仙丹被盗,说是鬼宿仙君所为,所以本座叫你前来。”

    “你来看看,是这人吗?”

    仙童看到她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看在神君的面子上,放她进了丹清宫,谁料她恩将仇报。

    于是当场伸手斥责起来,拂尘都随之抖动,“就是她!说是找老君有事禀报,小仙可是看在神君您的面子上,才信了她,谁料她打昏小仙,还盗了仙丹。”

    有人站了出来,信誓旦旦的地说:“这不可能,那时候泽兰仙子和我在一起当值。”

    “对啊!小仙可以作证。”

    “小仙也可以作证!”

    “满口胡言,好啊,你们竟然以多欺少,颠倒黑白。”

    那小仙童脸色铁青,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转而面向神君,“神君,您这是要包庇下属吗?”

    “哦,此事若是真的,那本座定给你一个说法。”

    仙童本来打算不惊动老君,私下了事,如今像是气急了,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若神君不能明断,那小仙只能奏明老君,请天帝定夺,还小仙公道。”

    “别急。本座定然查清真相。”

    “鬼宿仙君,你来说吧!做还是没做?”

    泽兰有口难言,看来紫雁历劫归来后没有忘情,居然假扮自己,不过偷盗仙丹做什么?莫不是凡间相公性命垂危,不得已为之。

    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其一,本来就是她看管仙箓不力,才发生这种事情。其二,她若不认,紫雁必然不保。

    “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连累紫雁在先,才有如今这遭破事,有因就有果,如今就当是还了。”

    仙童一脸不讨回公道,誓不罢休的样子,泽兰看了看神君,神君神情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为了不让神君为难,紫雁被毁,她当场认了这庄事。

    “神君饶命,小仙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之前仙童赐丹,吃后法力大增,这才一时糊涂,又起贪念,犯下大错,小仙甘愿领罚。”

    陵光看着她单膝跪地,一口认下,凤眸不由眯起几分,仙童听她招认,证实他所言非虚,更是名正言顺地挺直腰板,看向众人。

    “泽兰你这是何必呢!”

    香施知道她一直愧对紫雁,觉得是因为她,鬼宿仙君才会对紫雁不依不饶,但紫雁犯此大错,不是她能承担的。

    “是啊,仙君!”几人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认下这宗罪,这可没好果子吃。

    “多谢各位挺身而出,本君欺瞒了各位,本君拜托紫雁化作我的样子,替我当值,本君才偷偷去了丹清宫。仙箓重要异常,本君不会随意给出。想来是紫雁仙子害怕,才又私自下界。”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这故事听的真是有理有据。

    “好了,这下她也招认了,还请神君定夺。”

    仙童也不管他们是否真的相信,总之有人认罪,昌陵宫就要给他一个说法,他丹清宫也不是好欺负的。

    陵光看着她一脸任凭责罚的样子,他偏不如了她的愿,佯装大怒,气愤地说:“大胆小仙,本座是苛待你们了吗?居然大胆到偷老君仙丹,丢本座的脸。”

    “哼!”

    “求神君责罚!”

    泽兰再次求罚,神君大发雷霆应是理所当然,她并无任何怨言,心里只有悔恨,是她辜负了神君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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