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

    上官浅被用铁链栓住了四肢,按照计划,此时她是个没有意识的人。整日整夜都要接受训练。

    尽管满身疼痛,上官浅也没有露出一个表情。

    上午的训练时刻,寒鸦解开上官浅的锁链,粗暴地拖着她的胳膊将她放下来。反正一个“药人”也无知无觉。

    正中央的深潭里,还有不少药人。

    他们或是魑,或是魅。

    只可惜他们没有上官浅这样幸运,拥有孤山派的血脉,他们早就失去了自我。

    寒鸦将上官浅推进去,转而去了最高处,随着古怪的萧声响起,“药人”开始狂躁,肆意攻击着能够到的一切。

    上官浅的武功不是最好的,她也不能闪躲,因为“药人”不会保护自己。她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努力清醒自己的意识。

    今日点竹会来,她会来看看成果,毕竟这和她称雄的野心相关。同时,今日也是第三日,不论是她还是云为衫,今日都必须放出响箭。她不知道云为衫此时过得怎样,也只能祈祷她一切顺利。

    从一开始,她不是想得到云为衫的帮助,而是宫门的帮助,哪怕是带着孩子回宫尚角身边,也只是想利用她。

    宫尚角不知该有多恨她。

    她骗了他两次。

    此时上官浅有些撑不住了。冰冷的寒潭里,四肢都有些不受控。

    她听见点竹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来:“把她带上来。”

    点竹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上官浅的秘密。她不屑,“我早该想到,你是孤山派的后人。”

    上官浅不再伪装,她勉力一笑,“竟不知,您还记得孤山派。”

    点竹“呵”了一声,转而拔剑,上官浅抽出藏在袖中的袖剑,剑锋相撞,点竹更胜一筹。

    上官浅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用着无锋的招数,想要报复无锋的首领。一瞬的恍惚,她听见记忆里娘亲的声音。

    她的嗓子里发出绝望的厉声,袖剑狠狠地刺下去,被击退了又立刻迎上去。

    她不敌点竹,此刻的上官浅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眼前早就一片黑暗,剑锋微鸣,是凭着记忆的一次次挥剑。

    故事的失败永远属于坏人。

    上官浅自觉不是好人,所以当她被剑穿透身体时,上官浅想,死她一人,得报全族仇恨倒也值得。只是,唯宫二先生和上官禧是她放不下的。

    死寂的黑暗里,身体被一团温暖包围。记忆如走马灯般,温柔的娘亲,寡言的爹爹,熟悉的一草一木匆匆登场,又匆匆谢幕。

    记忆到了最后,只有女儿出生的时候,她记得那时好疼,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或许有,可她不记得了。

    孩子生下后,上官浅来不及再去看看她,就累极晕了过去。也是这样的黑暗,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额间。

    还有一滴异常滚烫的泪。

    是宫尚角吧。

    上官浅忽然明白了,是宫尚角在她身边。他也陪着她,直到孩子的降生。

    风声微细时,院中她面对云为衫那一句玩笑般的“不可以哦,我喜欢宫二先生”将她的爱牢牢地锁在了宫尚角身上。

    上官浅承认,她心悦于宫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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