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宫尚角离宫前,找了宫远徵来带宫禧角,其他人他并不放心。宫远徵不想带孩子,但也不想哥哥失望,只好应了。

    宫紫商又不放心宫远徵,又请了花公子来,花公子正觉得后山无聊,干脆溜了出来。

    两个人聚在角宫,相互瞪着。

    宫远徵抱着宫禧角,被她哭烦了,干脆吓她,“你娘不要你了,她早就走了。”

    她一下哭的更凶。

    花公子不满,“你哪有这样对小孩子的,你这样,她得多伤心啊。”

    宫远徵不服,“我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怎么不戳你哥肺管子?”花公子反问。

    “......”宫远徵无法,只得哄:“好了别哭了,我哥去找了,你爹你娘肯定一起回来。”

    ......

    上官浅一人呆呆地坐在暗道里的台阶上,手中紧握着一方小孩的帕子,这是宫禧角的。

    小时候她极爱哭闹,偏偏手中抓着这帕子的时候便不哭了,她长大了,也不记得这帕子了,上官浅便将它收起来,一直放在自己身边。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在她怀里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的女儿,她怎么会不爱她,又怎么会再怀疑无人真心待她。

    上官浅的泪落下,却笑了。

    她给云为衫服下的假孕药能保证三个月的药效,而三月内,无锋必亡。

    云为衫身上有“孩子”和执刃夫人这两个筹码,无锋短时间内不会动云为衫,可她不一样,点竹不会放过她的,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上官浅在这里只是一个背叛过无锋的魅,被当成试药的人只是早晚的事情。

    临走时,上官浅将一只飞云箭暗暗递给了云为衫,宫门看见信号,必定会来救云为衫,无锋先前救损失惨重,所以必败。

    她只等那一日到来。

    上官浅照常出了任务,她被派去和另一个魑去夺一味珍稀药草,那是炼药最重要的一味。

    魑笑:“此行可能会遇到角宫的人,上官姐姐可别舍不得。”

    上官浅冷漠道:“一个魑,先顾好自己。”说罢,提着短剑快速离去。

    正如她所说,她们刚到山腰,宫门的人也来了。更不巧,带队的是宫尚角。

    他手中拿着草药,眼神紧紧盯着上官浅,眼神厉然,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无锋。”

    魑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暧昧道:“姐姐,狭路相逢.....谁更胜一筹?”

    上官浅毫不犹豫拔剑,“自然是我。”

    宫门侍卫缠住魑,她抽身不得,自顾不暇。

    宫尚角的刀锋迎面向上官浅而来,她猛然向后撤去,滑至树干前,借力上翻,手中短剑刺出,这一击堪堪擦过了宫尚角的侧脸,刀锋剑锋划过刺耳之音,眼眸对视。

    两人错开距离,又即刻攻向对方。上官浅无意死战,她的剑刺向宫尚角的手心,想要逼他放弃草药,宫尚角侧身躲闪至上官浅后侧,挑向她握剑的右手,狠狠一击。

    她的短剑失手,可左手却撒出药粉,迷了宫尚角的眼睛。上官浅后撤,向魑展示了手中的草药,随即转身离开。魑也不再恋战,即刻离开了。

    宫子羽带侍卫赶过来的时候,宫尚角手里提着一柄短剑,却不见草药。

    “尚角哥哥,你没事吧?”宫子羽匆匆扫了他一眼。

    “这剑不是上官浅的吗?无锋的人也来了。”金繁和上官浅交过手,一眼便认出来了。

    宫尚角点头,将短剑翻转,递出了剑柄,“她给了我这个。”

    剑柄里是空的,里面有一张字条,“箭鸣时,破无锋。”

    “可信吗?”

    “我信她。”宫尚角收了字条,“若是我出事了,角宫便等阿禧长大后交给她。”

    宫尚角给予上官浅无条件的信任,他也赌,上官浅爱他,他的浅浅不会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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