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

    宫尚角站在原地,哑然一笑。

    明知道她不会那么老实的,明知道她的真心不会轻易交付,明知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他坐在屋外的台阶上,静静看着白色的杜鹃,那上面还沾着清晨地晨露。宫远徵奔来,仓促地喊着:“哥,要不要去追?”

    宫尚角抬眼,“阿禧呢?”

    宫远徵说:“还在睡着,似乎是不知道上官浅跑了。”随即,他又恨道:“她还能去哪,是回无锋去吧!竟然狠心到连自己孩子都不要了。”

    宫尚角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轻掸衣服上的灰尘,淡淡地说:“去见执刃吧,上官浅带走了执刃夫人,总要有个解释。”

    “上官浅做的恶事,哥不用解释。”宫远徵想安慰哥哥,他赶紧说:“那女人就没有心,她.....”

    宫尚角摇摇头,打断了弟弟的话,“她是我带回来的,出事了也是我的责任。”

    “这些还是先别让阿禧知道,她人小,会难过。”

    宫远徵张开嘴,欲言无词。哥哥心里也在难过吧。他了解哥哥,知道哥哥付出真心了,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回来。只可惜真心错付,还是有期待。

    “哥,你还有我。”宫远徵说。“我不会丢下你。”

    宫尚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弟弟肩膀,往外走了。

    宫子羽拧紧了眉毛,有些不敢相信。“上官浅绑走了阿云?可是昨夜阿云和我说.....”

    “应当是半夜,上官浅将人骗到了角宫,角宫人手大部分被撤掉,未能及时发现。”宫尚角说,“是我的失误。”

    “尚角哥哥,不用自责,这事发生突然,许是两人都有什么难言之隐。”

    宫紫商突然说:“会不会是上官浅拿云为衫妹妹威胁她,半夜去找上官浅,肯定是被威胁了。”

    金繁瞧了眼角公子的神色,撞了一下宫紫商,“紫商,少说点。”

    宫紫商也有些为难,“其实....也就是个猜测嘛,因为我昨晚同她们喝酒,一开始上官浅提到了云为衫在梨溪镇的妹妹,还给了她一块刻了云纹的玉佩。”

    “我会命人全力缉拿上官浅,不会留一丝情面,竭尽全力保证执刃夫人的安全。”宫尚角冷道。

    “尚角哥哥,阿云半夜去找上官浅这事我是知道的,可能有误会也未可知。”宫子羽担心阿云的安危,可他现在也担心宫尚角。心里他也愿意相信两个人其实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云为衫昨晚和他说相信上官浅。

    宫尚角只是行了礼,“此事与角宫脱不了干系,角宫会给宫门一个交代。”转身大踏步离去。

    上官浅带着云为衫一路走水路向北而去,不过两日顺流千里。

    “我们就要到了。”上官浅拿起一条绳子,将云为衫的手绑住。“我们不会一起进去,接下来你多小心。”

    “自然。”云为衫应道,她躺在地上,闭上双眼。

    船缓缓停下,几个黑衣人等在岸边,为首的见了上官浅,挑眉。

    上官浅拿出令牌向他们示意。

    “你不是早就叛逃了么?”

    “我若是叛逃了,执刃夫人是自己和我跑出来的么?”上官浅嗤笑,“有了她,宫门暂且不能将我们怎么样。”

    黑衣人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上船,抬出了云为衫。

    上官浅看着,“你们可得轻些,仔细点。她已经怀孕了。”

    黑衣人惊讶,这才真正抬眼看向上官浅,只见她轻笑:“孩子也会是我们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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