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暴躁孔雀

    纪韵瞳孔震惊,这玩意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她张嘴想出声,又猛得闭上。

    果然还是开不了这个口,阴风阵阵吹得她不寒而栗。

    总不能说她和沈瑾瑜除了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外剩下的步骤还一个都没实行吧,他会不会觉得金鱼他不行啊,话说回来现在的人族都那么直接了嘛!

    见纪韵迟迟不开口,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沈瑾昱净斟酌片刻,转换了说法。

    他涨红着一张脸,了当地问:”我是想问问你俩第一次牵手,亲……什么的,有什么契机吗?”

    他说得是这个啊,她好像想岔了,早说这个,她能给他吹出三百六十五种不同的说法。

    她打开话匣子,张嘴就开始吹,呸,是说。

    沈昱净掏出刚才的小本子,边点头,边记下,有了这些纪姑娘传授的法子,回家一定能给他爹交差了。

    一个说的头头是道,一个听的似懂非懂。倒也聊的热火朝天。

    只有站在槐树下的沈瑾瑜伴着冷风,幽怨的盯着两人,心里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又在那儿站了一刻钟,忍受不了了,上前打断两人。

    他攥住纪韵的手心,面向打扰他们多时而不自知的某人,脸上重新挂起温润的笑意,“昱净,韵儿这几天要住在沈家,我得先去带她熟悉熟悉,有什么事下次再聊吧。”

    不等沈昱净回答,他拉着纪韵转身就走。

    纪韵意犹未尽的砸砸嘴,冲沈昱净摆了个回见的手势,他的步调更快了,到了最后直接抱起她小跑离开,直到看不见沈昱净,他才慢下来。

    沈昱净的右手刚刚伸出来,瞧见他的动作,瞬间就僵在了半空,今天的瑾瑜可真没礼貌。然后不在意地将左手上的小本本揣进兜,心满意足地走上与他俩背道而驰的小径。

    沈瑾瑜揣着小姑娘就往里跑。

    风吃吃的刮在脸上,纪韵老实地将脸埋进他衣襟处,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白皙的脖颈。

    酥酥麻麻的感受一直持续到他停在垂花门门口。

    埋进衣口的小姑娘这才懵懂地抬眼,望着四周拂起的红色枫叶,声音轻佻:“这里真看不见沈昱净了,你刚刚身上怎么有好大一股醋味啊!熏的我都不敢吱声。”

    虽是这样说,纪韵脸颊的笑意却愈是明显。

    听到她对自己的一番戏弄,沈瑾瑜的眼角不由爬上一抹绯红,低垂着眸子,纪姑娘明眸皓齿的颜色落入眼中。

    “韵儿和旁的男子说这样久的话,却一直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吃味了。”

    没想到他这次轻易就承认了,她粉腮微晕,“那我下次注意你好了。”

    只是注意吗?他想要纪姑娘眼中只能看见他一个男子,沈瑾瑜有些不乐意。

    纪韵胆小心粗,自然是没发现他比起刚才更郁闷了,只轻轻挣脱他放在腰肢的手掌,顺势落地,指尖悄然勾住了他。

    “你不是还要带我去逛逛你家吗?我们快走吧。”

    沈瑾瑜顺从地握住她。

    两人沿着小径走向庭院,将沈家看了个遍。

    快到午膳时。

    他叮嘱纪韵去他房内等他。

    然后去灶房领了两份清粥小菜,轻轻放在纪韵身旁。从盘底拿出一双碗筷递给她,看出来她好奇。

    “沈家驻站里都是自己去领饭,吃多少就领多少,惊鸿说要大家持着绝不浪费的本心。”

    纪韵撇嘴,“那为什么今天这么寡淡。”

    他温和地笑着,又继续道:“今日天热,吃点清淡的解乏。”

    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顿了顿,“等晚上凉爽了,咱去试试万福馆的菜。”

    纪韵勉勉强强应了下来。

    花木城的午日艳阳高照,行人撑起衣袖遮挡着阳光,踱步骤离。

    沈惊鸿停在城主府大门口,抬头虚眯着眼盯着天边的烈日,忆起刚刚祖父跟他说的话,心狠狠沉了下去。

    晚霞挂上月稍。

    万福馆内。

    纪韵嘴里咬着筷子,瞠目结舌的望着对桌狼吞虎咽的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每次她和沈瑾瑜呆一处,这两人总暗搓搓跑出来,不知道这样很扫人兴致的吗!

    恰好这时候,沈惊鸿抬头,紧皱眉头,“瑾瑜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除了这道东坡肉是我两喜欢的菜,剩下的这些怎么一道菜都不合我们胃口啊。”

    正在疯狂夹菜然后被吃食塞满嘴的沈昱净听到少主的质问,连忙点头附和。

    看来这两人真的没有自知之明,纪韵眸里闪着睿智的光。

    “我发现了……他俩就是来白吃白喝的。”和她是一个想法,她垂下头,示意沈瑾瑜也低下头,然后凑近他耳畔,义正言辞道。

    沈惊鸿见她横眉冷眼,还以为她是察觉了什么,听到她与瑾瑜悄声私语的内容,嘴角狠狠一抽。

    他侧着耳朵继续听下去,只听见沈瑾瑜接过话,说得也是正经有词,“这么多年他俩一直都是喜欢白嫖,韵儿不要再看他们了,会学坏的。”

    他果真是来遭老罪的,沈惊鸿“蹭”的想要站起,却被一只油腻腻的手给按住了。

    “少主,冷鸡啊!”

    “你把嘴里的鸡腿吞进去了再与我说,还有松开你的油爪。”

    闻言,他连忙松开,咕咚一声吞掉鸡腿,吐掉骨头。

    沈惊鸿满头黑线,伸手捻起桌上的手帕,擦拭着沾满油渍的手腕。

    “少主,冷静啊,瑾瑜还没付钱啊。”

    “你说得对。”

    沈惊鸿肩头微松,抓起筷子,我今天不得给他吃穷。

    他领着沈昱净与纪韵厮杀。

    纪韵自然也不甘示弱,沈瑾瑜笑眯眯的,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一直往纪韵碗里夹。

    她的碗满了,就换了个新碗继续夹。

    用完膳,除了他以外的三人肚子都被撑得滚圆,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纪韵侧过脸,眼眸水汪汪地看向沈瑾瑜,拽着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生硬开口。

    “金鱼,你快给我揉揉,我吃撑了。”

    少年被她看得心底一软,凑上前,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轻轻揉动着。

    纪韵舒服的轻叹一声,困意渐渐袭来,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中,脑袋轻点。

    少年小心抱起,将她拥入怀,头倚在肩颈,让她好生安睡,在她肚子上的揉动却是不停歇。

    见状,沈昱净脑袋微偏,沈惊鸿一把给他掀了回去。

    “昱净,你想都别想,你已经长大了,男男有别。”

    “少主,我只是想说他们为什么总是旁若无人。”

    对于少主的不信任,他不可置信道。

    这语气好震惊,沈惊鸿的手猛然缩了回来,“还不是你小时候老让我给你揉胖肚子,手都揉肿了,还哭着要哥哥揉。”

    “少主,好汉不提当年勇。”他顿住,“少主,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沈惊鸿想了想,“因为习惯了。”

    他说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但沈昱净还是明事理地点头,不管他到底懂没懂,做事态度一定要诚恳,这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每次这样做,他爹就会少揍他好几顿,百试不爽。

    这小子又不懂装懂,这点小伎俩,他早就已经看透了。

    毕竟纪姑娘睡着了,所以两人便一直用传信暗地嘀咕。

    见窗外月色朦胧。

    沈瑾瑜揣着小姑娘,慢慢站起身。

    “韵儿睡着了,我带她先走了。”

    他俩还在激烈讨论着,满不在意地摆手示意他离开。

    沈瑾瑜冲两人又笑了笑,随后利落走出房门。

    正走过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口,他怀里的姑娘慢慢缩成了一只小孔雀。

    纪韵习惯了,睡觉从来都是妖兽的形态,在野外睡觉,遇上什么危险,还能撒腿跑,她一直认同妖兽跑得更快这个道理。

    她的翎羽刮蹭着少年的下颌,他失笑地用衣袖遮住她,别人别以为我是个拐子,来贩卖妖兽的。

    回到隔壁房内。

    他掀开被窝,里面还有一两根孔雀的羽毛,他拿了出来,将纪韵塞进去,随即关门离开,手里还捏着刚刚那两根羽毛。

    他从书柜中抽出一本《京华录》,小心夹进书的内页,轻轻合上放了回去。

    然后走到桌前点起烛灯,翻开书案上的另一本。

    待沈瑾瑜走后很久。

    沈惊鸿二人才回过劲儿来,向万福馆外走去。

    在两人快要出门那刻,被店内的掌柜叫住。

    “哎,沈少主,你还没付账呢?”

    沈惊鸿僵住身子,慢慢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问他,“张掌柜,瑾瑜不是已经付了账吗?”

    张掌柜摇着头,解释道:“那位沈公子说今天沈少主你来付账,叫我一会儿提醒你,说是怕你贵人多忘事,我当时还心想沈少主可不是会忘事的人。”

    “当……当然。”

    沈惊鸿摸出钱袋付账,走出大门后,满当当的钱袋已经瘪了大半。

    搞了半天结果还是少主付账,不过还好没找上他,他身上可是一枚铜币都掏不出来。

    沈昱净观察着少主的脸色,试探道:“少主,你没事吧?”

    他阴恻恻的笑道:“没事,我当然没事了。”

    沈惊鸿松弛着筋骨,骨头“嗤嗤”作响。

    恐怖的气氛配上夜晚的寂静,使得巷子口更加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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