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农

    晚风吹拂,白色的窗帘扬起在空中留下一道素白的弧线,男人把新鲜的满天星放入花瓶,清淡的薄荷精油滴洒在球型花蕊,淡香挥发。

    “难波会长,我记得是说让你把人毫发无损带回来。”不轻不重放下玻璃瓶,瓶身与桌面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一清二楚。

    被称为难波会长的是一位六旬老人,板正坐在沙发,左手抓着一块鲷鱼烧,津津有味品尝着,不忘回道:

    “诶,令妹的伤可不是我造成的。”

    “是吗?”青年生了双极美的狐狸眼,笑起来眼角吊起眯成缝隙,笑眯眯的慈眉善目。不笑时眉目眼波流转,犹如太阳照射在澄澈的水面,波光粼粼。每逢见过他的人都被迷得不着四六,纷纷感叹若是女子必然是颠倒众生。

    其实他更喜欢另一种说法,若是女子必定是那祸国祸民的千年狐狸精苏妲己。

    不过很可惜,他永远也不能成为苏妲己,因为他是男的,而且他的名字只叫吴少农。

    难波重三郎轻哼一声,毕竟是多年合作的战略伙伴,对方这语气哪里是疑问,分明是要找人算账。冰室现在对他还有用处,可不能让这位大魔王把人搞死,所以抱歉了血潜。

    “那你去找血潜吧,夜霸只是把人安全送回来。”

    “哦~”意味深长看向六旬老人,坐在昏睡的民民身旁,嫌弃看向枕头边的小panda,“你们怎么也把这丑玩意拿回来?”他只是让那位间谍小姐去收拾民民的衣物,咋就拿了些无关紧要的垃圾回来。

    而且这个垃圾真呱噪。

    ‘You wil be the one’

    ‘You wil be the one’

    ‘You wil be the one’

    ......

    有完没完,b你个头。

    “哈哈哈,这可是你妹夫送给你妹妹的定情信物,当然要随时带在身边。”被这小狐狸暗里坑了多次,今天总算大仇得报,全身舒爽他不介意替build在这个未来小舅子面前美言几句。

    好一个妹夫,额间暴起的青筋可以戳死他,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称呼。抓起小机器人,侧撇窝在沙发的老人家,温笑道:“很晚咯,会长身体再硬朗也不能一直熬下去,还是需要休息的,对吧。”

    “...”好明显的逐客令,果然猜到狐狸尾巴就是不一样。拄着拐杖站起,难波重三郎哈哈笑几声自觉慢悠悠离开病房。

    待门关上,吴少农替民民抚平被褥褶皱,潋滟的双眸满是自责与担忧。

    “真是的,才半个月啊就把自己搞成这样。”轻点额角绷带,“还好住院几天就痊愈,不然他们都得死。”波光化作利片,如沐春风的眉目一下转变成数九寒天,把吵闹的机器人揣兜里,转身轻轻离开。

    ——

    地下实验,万丈心不在焉拍打篮球,美空抱着兔子玩偶一脸落寞。许久不见的羽纱也在用自己人脉寻找民民的下落。

    至于桐生战兔,他坐在电脑前反复观看葛城巧留下的资料。乌青的眼袋,下巴生出胡渣,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十岁。幸好他爱干净,还是有每天洗澡换贴身衣服的习惯。

    疲惫的揉搓太阳穴,过度用眼视野出现重影。暂停视频后仰靠在椅背,战兔疲倦不堪。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潘多拉魔盒被抢,冰室首相突犯心疾住院,他的儿子冰室幻德暂代东都首相一职。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一直想不明白所有的一切和民民有什么关系?现在不仅没有民民的下落,连能量瓶全部被抢。

    如今他只剩下只有‘葛城巧是血潜’这条线索了。

    “怎么可能,我当时看见葛城的确死在那间屋子里。”结论提出就被万丈反驳,身为目击证人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时的情况。

    “或许,那个是被别人变成葛城巧模样的倒霉蛋呢?血潜就有这样的能力。”战兔示意几人靠近,用鼠标把进度条往回拉,葛城巧正在讲解变身蒸汽枪。

    正好以眼镜蛇血潜为例详细解说,众人看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潜进的吴少农。

    安静地听了好一会墙角,他不得不佩服桐生战兔的天才脑袋,但要想成为他的妹夫,还差得远呢。

    蒸汽枪对吧,刚好他也有一只。

    ‘fox——’

    变身动静很大,众人警惕看着从角落走出来的人,从未见过的骑士,难道是浮士德的人!越想越不妙,万丈做出攻击手势,战兔不顾能量差异的巨龙和锁扣能量瓶,直接把它们按在腰带强忍电流刺痛变身。

    哪怕会受伤,绝对不能让他伤害这里的每一个。

    “你误会了。”处理过的声音,是不想让他知道身份么。

    “我只是还换个东西。”手中东西一抛,黑白的迷你机器人稳当落在战兔双掌。

    “小panda,是你掳走民民!”熟悉的机器人,为什么会在他那里?难道...越想越惊恐,失了智般冲上前,不管场地限制招数一个接一个放出。

    行,他收回前面说他聪明的话。竟然敢对第一次见的骑士频繁攻击,难道他没听说过新手保护期?挥爪,狐刃光爪轻易化解暴戾的进攻,吴少农单指化解战兔的变身,淡淡的瞥了眼倒地的人,随后转身不愿过多纠缠。

    离开前,只留下一句冰冷话。

    “你没资格守护她。”

    徒留战兔无力捶地板泄愤。

    夜色浓厚,街边很安静,一点都没有在国内的热闹。从兜里掏出口罩带上,吴少农决定去填饱肚子,没日没夜赶来都没注意吃饭了。

    刚好路边有家拉面小摊,闻起来不错打包回去吧。

    “你好,来一份豚骨拉面。”

    “好的,麻烦稍等五分钟。”店家掀开锅盖,白色的雾气一喷而出,白茫茫的遮挡了双方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对方胖手娴熟的起落,下面条,打鸡蛋还有他最爱的鱼板。

    ‘叮叮——叮叮——’

    “喂?”接通电话,从短暂的神游清醒,里面那头传来更劲爆的信息。

    “老板,小姐不见了。”

    “...嘶,你人呢?”捏住凸起的额角,已经下过死令守在门外,人怎么还能跑出去呢?

    “小姐说要上厕所,我不敢跟进去...”

    行,不怪他,怪性别。

    “知道了。”挂掉电话,这小屁孩会跑去哪里心里有数,算了随她吧。

    “客人,面好了。”端在座位桌上,吴少农道了声谢便开始填饱肚子。

    ——

    头还是很晕,民民停在路边电线杆,双手扒拉杆身缓和晕眩恶心想吐的感觉,冷风穿过宽大的病服,寒冷划过肌肤,瑟瑟的刺骨有效压抑昏昏欲睡的念头。伸手轻按脑袋,一瘸一拐朝不远处的咖啡厅走去。

    等成功进入咖啡厅时,果然空无一人,暖橙色灯火带来一丝温暖,民民眉目舒缓,拿出手机解锁。

    “嘟嘟——喂?”

    电话很快接通,但对面没有说话,民民自觉理亏,声音如同蚊子,“哥哥,我就是想见一下战兔,现在我安全到咖啡厅了,没有乱跑......”

    “......”

    “我,我和战兔打招呼,道别完成立马回医院休息。”

    沉默一会儿,冷淡声响起,“...行,一小时后我去接你,等身体养好就回国,直到开学我才把你送出来,没得商量。”

    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对方说完立马把电话挂掉,民民真的欲哭无泪。哭唧唧推开冰箱门,她现在要和战兔吐槽!

    “战兔QAQ~”

    跑下楼梯,围在床边的一群人猛地齐刷刷望过来,脸上全部是惊喜。

    “民民!”其中最开心的莫属于战兔,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孩时,身上伤口的疼痛都不算什么。踉跄起身下床,光着脚接住扑入怀中的小女孩。

    “你受伤了?!”进门有东西挡住,没瞧见他身上的绷带,等对方也朝自己走来,民民才发觉。扁嘴,不知为何自从和战兔谈恋爱,泪腺莫名发达起来,心疼地在裸露胸膛的伤痕周围抚摸,“疼不疼?”

    在伟大的英雄也是会受伤的。

    “不疼,见到民民就不疼了。”抓住不安分的小手,胸膛痒痒的触觉令他热血澎湃,赶紧埋进女孩幽香的脖颈,深呼吸确认鼻尖充斥她的味道,战兔又抬起头,捏住女孩的下巴,炙热的目光暗含不安,“民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受欺负?”

    好,好亲密的动作!视线偏移,战兔的脸真的是越来越近了,推了他一把,娇嗔道:“你,你站直,美空他们还在呢。”

    “是吗?”抱起民民,动作跟抱小孩子似的,“他们已经走咯。”

    “诶?”四处望了望,确实没见到。

    那当然了,当民民和战兔紧密拥抱的时候他们早就悄咪咪走了,自觉点,不走想留下吃狗粮?还是说嫌牙齿不够酸?

    “那也不能这样啊...”捂脸,感觉自己好像被战兔抱走停在某处。

    “民民,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把她放在桌上,附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长长的手臂如同链条将她禁锢锁绑,无法动弹。

    呆呆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完全将她遮挡,阴影把她笼罩,眼眸倒映的脸逐渐放大,连同他眼中的侵略,下意识害怕闭上双眼,干裂的唇角被湿润,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民民啊~”双手捧住她的脸抬高,再次低头缓慢的动作加快,果冻一样的触觉,一路探到深处拨起小小的软绵。缠绕、最终密不透风包裹。

    右手滑到后脑勺,五指穿过浓密秀发往下梳直,双眸紧紧盯着小女孩的反应,不愿错过她的一丁点表情。

    “唔—战兔...”呼吸紧促,水声减弱,双手往后撑在桌面,身体变得酥软,迷离的神情真的要了战兔的老命。

    捂住她的上半脸,战兔再一次覆盖嘴唇,只是这一次带上凶狠,“露出这样的模样是在挑战26大叔的忍耐力吗?”

    ......她才没有!!!

    明明就是他突然发情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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