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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拔表兄

    沈平承心里头惦念着容纾,便在路上为她买了不少小玩意儿,一不留神,还险些错过了午膳时间。

    “夫君,你今日怎么如此晚?”翘首以盼多时的容纾有些不悦。

    “为夫去你买你喜欢的东西了,一不留神,没注意时辰,还请纾儿原谅!”沈平承搂着容纾,笑着亲她两口。

    容纾面色绯红,有几分娇怯,“夫君买什么了?”

    “买了你爱吃的糕点,也买了几件时兴的珠钗。”

    容纾甚是开心,“下午约了表嫂她们在沈园玩牌,夫君可去赵府寻表兄喝茶!”

    “也成,正巧为夫也有事要与宋端方谈谈!”

    夫妻二人一同在桌前坐下,等着女使将饭菜送来。

    “这些钱给夫人打牌花!”沈平承又解下腰间的钱袋子孝敬容纾。

    “待我练好牌了,以后也能赢钱给夫君花了!”容纾将钱袋子放在手心里掂量着,那重量让她颇为满意。

    “仰仗纾儿养着为夫了!”沈平承扬起嘴角,殷勤地给容纾夹菜,“话说纾儿要是觉得在家闷得慌,可以出去做点小生意打发打发时间,亏了算为夫的,赚了算纾儿的!”

    容纾也有样学样地给沈平承夹了他爱吃的红烧乳鸽,“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当年回凉州生活也试着做过生意,但没两个月就黄了。”

    “那便算了……纾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随便去做,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好!”

    竹枝见二人气氛大好,便知趣地悄悄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

    竹枝一走,沈平承立即不正经了起来,“方才陛下问为夫为何为夫精神不佳,为夫便告诉他昨夜是和你一起过夜的!”

    “你当真大胆!在陛下面前说这种话!”容纾没好气地骂道:“咱们家也就那么几颗脑袋,还不够陛下砍的!”

    “我这不是怕他惦记你……”

    “陛下是正人君子,既然他将我嫁与夫君,就不会再来招惹我!”

    “哦……”沈平承还是闷闷不乐,“为夫知错。”

    容纾看出沈平承有些许不开心,她又给沈平承夹了菜,“夫君,你在不开心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一听我纾儿夸那狗皇帝,我这心就不舒服……”沈平承委屈地抬头冷哼着。

    “那怎样你才能舒服些?”看沈平承那副浮夸的模样,容纾笑个不停。

    “像昨晚那样……”

    “哼!我看你不开心只是借口……想做些坏事才是目的!”

    沈平承看容纾面红得如火烧一般,对她更加喜爱了,“是啊……食髓知味……纾儿昨夜如此迷人,为夫被你勾得今早一直魂不守舍!”

    容纾经不起逗,直骂沈平承登徒子。

    沈平承不知收敛,继续调戏道:“纾儿昨晚穿的肚兜纹样别致……是哪家绣娘如此心灵手巧,鸳鸯绣得好像两只鸭子……”

    “你居然嫌弃肚兜不好看!那可是我出嫁前哭着绣完的!眼睛都快熬坏了!”

    当时容纾心如死灰,对绣肚兜的事一拖再拖,到成亲前两日才开始绣肚兜,女红本就差的她为了绣肚兜手指头没少被扎坏。

    沈平承一听是容纾绣的,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容纾恼了。

    “别致!纾儿的手艺别致!”沈平承一本正经道:“正好为夫那儿还有几件蹭破了的衣衫,不妨纾儿帮忙缝缝补补吧!”

    容纾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

    赵望月、苏婉、江拂三位夫人拎着不少好吃好玩的上了沈园,容纾作为主家也亲自准备了茶水、糕点以及她最爱的牌。

    看容纾的友人来了,沈平承才依依不舍地出门去找宋端方泡茶。

    应宋灵犀的要求张扬一些,这几日,借住在岳父家的宋端方正在筹备着更换府邸的事情。

    沈平承到赵家拜访宋端方时,宋端方正在和京城最好的工匠讨论新府邸的图纸。

    “表兄!”沈平承手中拎着一大袋茶叶朝着宋端方走去。

    宋端方欣然接受沈平承喊他兄长,“沈丞相,快进屋坐!”

    “这是从陛下那儿顺来的茶叶,给你泡着喝!”沈平承大方地将自己从盛瑾那儿薅来的茶叶分了一半给宋端方。

    “陛下的茶叶可是好东西!我今日就尝上一尝!”宋端方这段时间屡被盛瑾召见,堪称大有前途,“前段时间灵犀让人捎来几支顶级狼毫,一会儿给丞相拿两支!对了……前两天陛下赏了我家不少名贵好墨,丞相若是喜欢便拿两块走!”

    “你们兄妹俩,这日子是愈发滋润了!”沈平承戏谑道。

    “趁着圣眷正浓,也是时候为家里谋划谋划了!楚儿在宫里被欺负的事我也听说了……万一以后灵犀母女俩在宫里过不下去,我这娘家人总要施以援手!”

    “宋贵妃和楚儿近来很得那狗皇帝关注!现在秦皇后的凤印在宋贵妃手上,虽说皇后还是皇后,但是陛下已经慢慢架空她的权利了!”沈平承凉薄一笑,“我看这秦氏也蹦哒不了几天了,若她生下嫡长子,秦家尚能以此为借口保住她的后位,而今她没有嫡子作为倚仗,来日废后,也没多少人有二话!”

    同样恨秦氏恨得牙痒痒的宋端方附和道:“不论将来谁是皇后,反正秦氏一定不能是!”

    “表兄,既然咱们一致要对付皇后,我这做妹婿的自然要拉拢表兄一同做事……下个月右相长史致仕,目前还无合适的人选回来顶替,我便想到了表兄!”

    目前宋端方在工部混了个小闲职,只是区区六品官,但右相长史却是实打实的四品,除此之外,成为右相长史还能入朝堂上早朝,且只要对着右相一人负责。

    如此好的差事,宋端方自然是喜欢。

    “多谢丞相了!待我走马上任,一定请您和郡主去春醉楼吃顿好的!”

    “那我可等着了!”沈平承与宋端方一同举杯饮茶,他又道:“近来京官里贪污之事频发,表兄还是多加小心,免得遭人算计!”

    ——

    又一日早朝,百官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沈平承抱着象笏风轻云淡地站着,但他眼神放空,嘴角上扬,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大抵是在想容纾吧。

    站在另外一梯队的秦永山却是满脸阴沉,今早,秦家扶持的一个五品京官被以贪污为由革职查办,那事件牵涉巨大,极有可能反噬秦家。

    早朝时辰到了,陶公公出殿宣了百官入殿面圣,沈平承方才收回飘散辽远的思绪,严肃以待。

    盛瑾如往常一般端坐在龙椅之上睥睨百官,只是今日盛瑾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冷肃。

    “近来京官贪污频发,希望众卿引以为戒!”盛瑾说这话时,看的是秦永山,天子怒颜,分外令人惧怖,“还请吏部加强监管,我大盛容不得贪官!”

    ……

    各官纷纷上奏,百官共议国事。

    杨适今日活跃极了,反倒是沈平承沉默得过分,若非盛瑾询问,他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后来,工部官吏提出了北方河堤完工一事,此事效率高,得到了盛瑾的赞赏。

    “此事乃是前左相提出……当初孤险些驳回了……”

    此话一出,百官忽然想起消失了将近半年的容纾,有人唏嘘不已,曾经在朝堂上熠熠发光的女子而今还不是嫁作人妇,守在后宅里度日。

    盛瑾何尝不懂那些人心里如何想,他还是希望容纾可以走出后院,重返朝堂,就像他的太祖母掌史夫人一般……

    “右相,你问问郡主,可否愿意再回来为孤分忧……”他快半年没有见过容纾了……他不知她如何了,但有沈平承呵护着她,她应当还算幸福吧?

    沈平承作揖,“臣会问问内子的。”

    百官面面相觑,任谁也不愿意容纾再回朝堂给他们添堵。

    “言归正传,冬日将至,孤打算派人去北方看看河堤,众爱卿有何想法?”盛瑾看向了沈平承、杨适那一梯队。

    杨适有意表现自己,便毛遂自荐,“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比起让杨爱卿去北巡,孤更愿意你留在京中议事……”这是拒绝了杨适的毛遂自荐。

    “可是……”杨适还在争取。

    盛瑾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沈平承,“右相愿意去吗?就当是出去放松放松……”

    百官没想到盛瑾会派沈平承出去,一时议论纷纷。

    沈平承装作为难,“内子还在服药调养身体,臣这一去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

    “无妨,爱卿去吧!九月初二就出发吧!”

    百官更加躁动了。

    沈平承忽然想到了什么,便作揖应下了,“臣遵命……”

    “此事沈右相还是得多加关注!毕竟这可是郡主的杰作啊!”盛瑾笑着,那眼分明是在看秦永山,他眼中有些冷意。

    秦永山面色铁青,此事一直是由秦家派系的人操办的,其中他秦家沾了多少油水他自己清楚得很!

    早朝结束后,秦永山抢先拉着盛瑾去后头谈话,请求盛瑾让杨适代替沈平承去北方。

    盛瑾拒绝了。

    这秦永山表面是提拔杨适,实际上是让杨适去掩盖罪行。

    ——

    沈平承自知北方河堤铸造一事可能出了纰漏,无论愿意与否,自己都得亲自去一趟。

    待他回了沈园,正式是午膳时分,毫无意外,容纾才刚刚起身,沈平承入屋时,容纾还正由竹枝伺候着更衣。

    “你出去吧!”

    竹枝得令,行了礼后便出去了,走时,她还朝容纾笑得意味不明。

    容纾见面前的沈平承从床头取过她的鹅黄祥云抹胸,在她面前比划着为她穿上。

    “纾儿这件小衣裳真好看,与那件肚兜有得一比!”

    容纾想起昨夜的种种,连忙推开这不老实的人,她怒骂道:“登徒子!”

    沈平承见容纾不愿让他帮忙换衣裳,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改为欣赏容纾换衣裳。

    容纾被沈平承那直白的目光瞧得害臊,她侧过身去,不想让他得逞。

    “纾儿可心疼心疼为夫吧!为夫下个月初二要被派去巡视河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容纾一听,眉眼间的戒备顿时松懈,她不禁问道:“为何偏派你去?可不去吗?”

    “大概是出了点什么岔子吧!为夫不得不去瞧瞧!”沈平承叹息。

    夫妻俩才刚好上,正是情浓之时,如此便要分别,任谁都是不情愿的。

    “要不夫君带上我吧!我记得堤坝修到了凉州,我正好也回凉州看看!”

    “你身子如何你不清楚?昨夜还听你咳了两声!”

    容纾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虚弱着,经不起半点颠簸,便再也不提陪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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