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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默默爱着的人

    温禾给左然君拍完裤子上沾的灰,直起身子就看到温暖和元缘两人走过来,咋呼着:“快,我需要一趟上天下地的过山车来平复心情。”

    别看温暖平时柔柔弱弱,其实内心对这些刺激项目爱得不行。她倒是担心左然君会害怕,询问的眼神看向左然君,后者淡定地说:“我挺喜欢玩过山车的。”

    这下温暖可是找到了家人,从温禾身边牵走左然君,高兴地说:“原来姐姐是同道中人啊,那元缘呢?”

    “我没问题。”

    “那就走咯。”

    温禾和元缘跟在后面,温暖偷偷瞟了一眼温禾,对左然君说:“别看坐过山车是我哥哥提出来的就代表他不怕,其实他每次都叫得最厉害了。”

    “我看他那兴奋的样子,还以为他很喜欢。”温暖并没又从说这话的左然君脸上看到半点为温禾担心的表情。直到左然君看着她露出一丝略有深意的笑容,温暖便明白面前这个温禾喜欢的女生也很了解温禾啊。

    她看着左然君会心一笑,说道:“喜欢啊,喜欢找虐啊。”

    果然——

    温禾惨烈的叫声伴随了全程。

    “我不行了,刚觉五脏六腑移位了。”温禾撑着身体,坐着深呼吸。左手还十指紧扣着左然君的手,没有放开。

    这次换左然君给温禾抚背了,果然温禾余光瞥见左然君的动作,眼睛里偷偷染上了带着狡猾的满足。

    很快缓过劲来的温禾,开始计划着第二天的行程:“我们明天去动物园吧!”

    温暖看向元缘,瘪瘪嘴:“我觉得我哥哥根本就没把你当游客。”

    元缘靠近温暖,低声耳语:“可能他只见过电视剧里情侣约会。”

    两人“咬耳朵”这一举动,可叫看着的温禾咋呼起来:“喂喂喂!说什么说什么呢!说什么要靠那么近啊!”

    元缘被温禾炸开,那话的尾音还带着笑意在耳边,温暖有些心领神会。于是两人眼神在温禾和左然君两人之间瞟来瞟去,又看向对方,双方都露出一副“你懂我”的表情。

    温禾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更是来气了,尤其是两人打趣的看着他和左然君。他朝着两人龇牙咧嘴,仿佛是要吓坏他们俩。不过看起来反而更加可爱了。

    至少左然君是这么认为。于是她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左然君一笑,温禾瞬间变成他名字一样,收了故作凶恶的表情,问道温暖:“那你说说,去哪里?”

    温暖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网友们一贯说:去旅游就是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到别人活腻了的地方看看。这话没错,在本地人看来,哪儿都不值得去。不过要是让她来说,还真有一个地方——

    “我当然是认为,到了一个城市,自然是要去他的历史博物馆的。”

    这地方去再多次她的愿意。

    温禾还真不好意思说他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城市,他连这里的博物馆都还没去过。嘴上坚持的嚷着:“又装文化人。到了一个城市,自然是要吃他的美食的。”

    没见到温暖的日子里,秦书可以不费力的从朋友圈中找到温暖的行踪。这要感谢温暖喜欢分享生活的习惯,而她人以群分的朋友们也喜欢。

    又去博物馆了,温暖很是喜欢这些古件儿。她发的很有主题性,这一期基本定位在发簪上了。

    发簪……是个不错的礼物。

    靠在床上的秦书如是想到。

    在给温暖和温禾发的动态分别点赞之后便关了手机,躺下了开始寻找灵感。

    温暖发的照片全是物件儿,好在温禾发的照片里还有两张温暖的身影。

    接下来的一天,温禾依旧是按照偶像剧的脚本硬生生带着三人去了动物园,秦书在吃过早饭之后就直奔了家里的工作室。

    昨晚入睡前已经敲定了发簪的主体——玉兰花。

    温暖说玉兰花好看。

    他是怎么知道的,自然还是从温暖的朋友圈看到的。

    笔在白纸上开始流利的游走弯曲。认真的眼神里透着柔软,连带着锋利的面庞都散发出了柔和。画到其中一片花瓣的时候,看着线条,他脸上隐约显出满足的笑容。

    据他所知,玉兰花的寓意也是不错的。

    几朵玉兰栩栩如生,看着像是有些功底。笔尖所至,便也想好了所需材料与制作方式。比如花瓣的边框,是要用金线编制的,而花瓣是要用玉石打磨镶嵌,至于花芯和晨露则要用到大小不一的珍珠。如此,简洁可爱又不招摇。

    要说制作金丝和打磨玉石,一般家里是没有专业工具的,幸运的是他家有。得亏了他有个爱妻如命的父亲,秦妈妈的好几样首饰还都出自秦爸爸之手。想到这儿,秦书拿起画纸看了又看,恍然间觉得自己这样子是有些秦爸爸的样子在身上的,不愧是亲父子。

    秦妈妈虽然不插手自己儿子的事情,但是看到秦书进了他老爸做“手工”的屋子,多少是有些好奇了。

    “可以问问你要做什么吗?”

    听到秦妈妈的声音,秦书停下摆弄那些器具的手,眼神往桌上的图纸示意,走到桌边,“我打算做一个发簪。”

    秦妈妈也走过来,拿起图纸仔细看起来,“挺好的,不过说实话,不如你爸。”

    秦书不做反抗,暂不说他父母俩是真爱,他爸爸的审美确实是值得恭维的。

    秦妈妈没有继续打扰秦书,放下稿纸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又折身回来,手里端了件精致的盒子。秦书见过,里面装的秦妈妈收集的珍珠,比起他的是要值钱许多,有的甚至是藏品。

    秦书暗想:看来舒女士是真的很喜欢温暖。

    不出所料,秦妈妈递出盒子,没有一点儿舍不得,“这盒珍珠拿去用吧。”

    “那就多谢舒女士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一直被爱着的人只会毫无保留的教人怎么去爱。这是秦书从自己父母身上学到的。

    夜深的时候,暂别白日的喧嚣,温暖打开朋友圈,看着给自己点赞的秦书的头像,好像那些被他赞过的动态都变得有意义,自己发的照片她都要反复多看几眼。

    假期的第四天,温禾带着元缘走街串巷,从朝霞泛起到落日剪影,算是真正的感受了江城的日常风光。温暖和青春同以往一样,逛了书店买了书,压着熟悉的马路,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续上熟悉的味道。秦书依旧忙碌在秦爸爸的工作间,打磨着那份属于秦家男人的浪漫。

    那些客套的话一般都没有后续,温暖对祁礼然说的那句“等你事情都处理好了约上青春一起聚聚”也没等到佳期,直面扑来的是祁礼然临走的航班。

    假期的第五天,机场内——

    “对不起啊,走得仓促了些。”祁礼然说的略有歉意。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又不是不回来,而且我们还能有场好好的道别呢。”青春担心温暖难受,先接了话,说得轻松。

    果然,听着青春的话,温暖心里的难受也缓解了些。是啊,很多人因为总以为还会见面,所以分别总是匆匆,而他们的分别至少还是郑重。对祁礼然,她内心依旧一片柔软,“好好照顾自己,要保持联系。”

    青春脑子一转,兴奋地说:“我们还可以放假过去玩啊!”

    说完惊喜的看着两人,好像马上要出国上学的不是祁礼然,而是她要出国旅游了。

    人真的很奇怪,青春的声音在耳边,温暖的脸在面前,与此同时的瞬间,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在秦书家过中秋的那片争执。想来温暖并没有听到全部,而对话的真正关键,不止于他,还有秦书——

    秦书喝着茶看着大家开始了各自的活动,目光扫在了祁礼然脸上,后者警觉得立刻察觉到,也看了过来。

    秦书也给他倒了杯茶,端着走近,“去露台聊聊?”。

    对上依旧是那副好大哥的模样,祁礼然接了杯子,没回答,不过脚率先踏了出去。秦书跟在祁礼然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身形上已经成了大人模样,思想也比很多同龄人早熟。两人往日闲聊时间都不算多,今天还特意邀请聊天,秦书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发笑。

    两人来到楼上的露台,离了人群,安静得四周都显得空旷。祁礼然总是又乖又冷,对喜欢的人乖,对不喜欢的人冷。以前因着祁墨染的原因,他对秦书也算是温和,现在大概是多少有些不好的情绪。秦书也不计较祁礼然现在是否不想多和他交谈,既然邀请是他发出来的,那自然也是他来开这个头了。

    秦书抿了口茶,“新学校待得习惯吗?”

    “挺好的。”祁礼然回答得漠然。

    两人都望着前方没有看对方,秦书也没想过他会和这么小个弟弟争抢,以至于悄无声息的到了这种常人觉得尴尬的境地。

    他转头看向祁礼然,轻抿的嘴唇带着微笑,“你从小就不喜欢加入集体环境,住在宿舍会觉得有负担吗?”

    “我可以进行调整,大不了之后住出去。”虽然更加喜欢独立空间,不过目前来看,室友们也挺不错的。

    祁礼然察觉到秦书的视线后,也转过头,眼睛直勾勾地对上秦书的眼睛,眼神透着坚定又带着质问,说道:“人都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秦书也见不得祁礼然自我委屈,毕竟温暖他是势在必得的。他轻扬嘴角,缓缓吐出一句:“你有些任性了。”

    “那你呢?你喜欢温暖。”祁礼然轻飘飘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表情冷漠,眼神透着不屑,像是看不起正在和自己说话的人一样。

    秦书看着祁礼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下文。

    “你是什么样的人?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你当抹布,你不是谁都看不上吗?你从江城追到了这儿,你扮演着捉弄老鼠的猫,一步一步看着温暖,秦老师?”

    祁礼然加重了“秦老师”三个字,故意强调,紧接着说:“恶不恶心?”

    良好的教养使两个人的姿态和面部表情依旧保持着优雅,只有从祁礼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愤怒。

    “你肯定是有你自己的计划,但是我觉得你想的还不够周全。”秦书没有在意祁礼然的话,转而说道。

    祁礼然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除了是被大众称为学习上的“天才”,在别的方面不管是不屑与人周旋还是情商“残疾”,太年轻又太自信。在造成他情绪波动的温暖的事情上面,理智不全。看他对元缘的敌意就能看出来,控制欲只是目前还未暴露,温暖必定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这会是对双方极大的伤害。

    虽然是为了温暖,同时也是为了祁礼然,为了保全他和温暖的情谊,以及他在温暖心中的地位与形象。

    大概是喜静,又或者是警惕心太强,抑或是本来就是他的地盘,秦书察觉到楼上的露台有人走来,那间房,今晚住的是温暖和宁书琪,就算来人不是温暖,按照他对宁书琪的了解,要是听到什么秘闻她一定会告诉温暖。

    很明显祁礼然对他已经燃气怒火,他眼睛微眯,像是在笑,露出一丝嘲讽,目的明确的激怒祁礼然继续说道:“尤其是现在来看,你有些不理智。”

    年轻的少年那表面的平静被瓦解,好看的脸上只剩下自我的倔强和对秦书的不认可,难得的提高了音量,质问着:“你理智么?”

    秦书注意到楼上的人停住了,根据那步伐的频率及轻重,可以确定是温暖。尽管面前的祁礼然让人心疼,但是楼上正在偷听的温暖,一定很可爱。

    后来的对话就如温暖听到的那样。

    祁礼然将意识从时空隧道拉回,“暖暖,还记得我们在涠洲岛看落日时说的话吗?”

    温暖有些脸红,她怎么不记得,就是那天纱窗被捅破,但是她还以为自己早就修补好。

    祁礼然看着温暖又红了的脸,心里无奈得酸软,他将温暖拥入怀中,温暖短暂的愣了一下,没有抵抗,这是祁礼然在跟她道别。耳边响起祁礼然的声音,他沉沉的说:“不要随便喜欢上别人哦。”

    祁礼然一句话让她有种想要流泪得冲动,听话的“嗯嗯”两声,温暖觉得她不适合面对分离。她抬起手摸摸祁礼然那乌黑柔顺的发丝,柔声说道:“阿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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