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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仙子

    “难为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还真。”曲仪之人到中年,身材精瘦,虽然眼角布满了细小的纹路,仍然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宗泽秀敲着手中的折扇,唏嘘道:“原来‘琴诗酒伴皆故友,雪月花时不误人’的雪月仙子嫁入了曲府,曾有幸得见雪月仙子的丹青,寤寐思服,一直想着哪日得遇仙子,求取丹青,没想到终成遗憾。”

    闻人盈:“还真姑姑去世多年,我也只是听爷爷提及过她,说她是这些徒弟中最有天赋之人。”

    姜灵珑盯着李无伤,那女人去世多年,他贸然提起,又是何目的。

    “天妒红颜,”李无伤,“曲老板,可否告知雪月仙子因何玉陨?”

    曲仪之捂着脸,声音痛苦:“还真是病逝,当初得了急症,不治而亡。”

    没等李无伤在再问,一道愤恨的声音响起,“并非病逝,是她们姐妹俩害死了我娘。”曲汶戳破了曲仪之的谎言,站出来指着姜灵珑,眼神仇视。

    反观姜灵珑在众人看来时,委委屈屈的模样,还知书达理的解释道:“大小姐,我虽是后母,可这些年对你和大少爷一直都是尽心尽力,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也不可毁我清誉,随意诬陷。”

    曲仪之站起来怒斥:“汶儿,胡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曲汶不理会曲仪之的恼怒,娘亲没了,哥哥也没了,她便没什么怕的了,直接面朝着吴县令跪下,一脸的决绝:“求大人替我娘亲伸冤,我娘她不是病故,她是被人害死的。”

    人群中传来讨论声,连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心生疑惑。

    曲靖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曲汶又要为母伸冤,吴县令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李无伤,他是帮自己查案的,还是给自己添乱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县令伸出手掌,向上抬了抬,“起来吧,曲小姐,若令堂的死真有冤屈,本官定会一五一十的查明。”

    李无伤:“曲小姐不喜曲二和曲三公子,可是因为他们生母的缘故?”

    顾千里:“李公子误会了,汶儿和靖儿自小关系最为亲近了,整个府中无人不知。”

    当年顾家接到顾还真病逝的消息,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顾家人赶到后,只得到人已下葬的消息,说是停尸的房间走水,为了保存顾还真的仪容,不得已下了葬,顾家不可能因为一个没影的怀疑,得罪了曲仪之,毕竟顾还真的两个孩子还小,大人没有,他们更要顾及小的。

    曲江静静地看着,曲二死后他就换掉了平时张扬的红衣,这几日所穿都是深色西装。

    李无伤看向曲汶,曲汶缓缓的抬起头,“对,我怎么可能不恨他们,我娘亲视他们生母宁素冉为姐妹,可她做了什么,她在我娘亲孕期勾引父亲,无媒苟合生下两个孽子,更是恬不知耻,和姜灵珑两姐妹共侍一夫。”

    “你闭嘴。”曲仪之,“你听听,这是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说的话吗?直呼继母的名讳,不敬父母,用不知哪里听来的谣言,当着吴大人和曲家贵客的面什么都敢说,哪里还有一个姑娘的样子。”

    曲汶:“谣言?娘亲当年身边之人俱已被你们打发,这府中何人还敢传你们的谣言。”

    姜灵珑:“就因为这些无端的猜测,靖儿他是你血脉的至亲啊,你怎么可以……”

    姜灵珑的话直接把凶手指向了曲汶,“哎,糊涂呀,姜小姐柔柔弱弱的,竟然放蛇害人。”

    “难怪说最毒妇人心。”

    “别这么说,曲小姐也不过是为母报仇,若雪月仙子真是曲二和曲三公子的娘亲害死的,曲小姐所为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母债子偿,天经地义。”

    李无伤:“曲小姐,有些话曲夫人说的没错。”

    曲汶怒目而视,李无伤继续说道,“因为你娘亲雪月仙子并非是宁小姐所害,我想这一点,曲老板比谁都清楚吧。”

    李无伤微笑的看着曲仪之,曲仪之眼神闪烁,“李公子何出此言?”此时曲仪之已经预感到,今日不止是要解开曲靖一事了,眼前之人是要将曲家扒个底朝天。

    还有曲汶这个丫头,平日里不吭不响的,这些年竟然一直都藏着恨来。

    李无伤从袖口掏出一卷画布,双手呈给吴县令,“大人,是非曲直,此中已经尽数记载。”

    吴县令不动神色的看了李无伤一眼,他也是有备而来,这样撒网之人想坐收渔翁之利,估计反而被渔网缠身。

    低下头,吴县令摊开画布,看着画布上的落款人正是刚刚提及的宁素冉,“这是何处所得?”

    李无伤:“曲二公子的书房。”

    吴县令:“曲三公子,你也拿去看看,是否是你娘亲的笔迹?”

    曲仪之:“不如由我代为观看,她娘亲去世时,江儿还小,哪里能分得出是不是他娘亲所留。”

    姜灵珑没说话,她竟然不知道宁素冉还留下的信息。

    吴县令似笑非笑的看着曲仪之,“曲老板说笑了,曲三公子,你仔细瞧瞧,告诉曲老板,是否方便交于他。”

    若是平常,吴县令或许还要考虑一番,曲家在此地的势力便是他一县长官也要退避三舍,但事情太过凑巧,像是老天爷也不站在曲仪之的一边,曲仪之邀请了江湖和生意场上的朋友,这就不是他想轻易掩盖就能掩盖的,想捂嘴就能捂住嘴的,况且还有神卫军的人来到此地,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曲江从画卷拿出的一刻,就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是我娘亲的笔迹。”

    曲江冷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纸上所说属实,雪月仙子亡于曲仪之手下……”

    曲仪之连忙打断他,“孽子,你胡说什么。”如今褚云城不在府中,既然消息已经透露,就只能到此为止,“我和还真伉俪情深,她又和你娘亲亲如姐妹,说我害了还真,这种毫无逻辑的言语,也就偏偏你们无知小儿。”

    姜灵珑被曲仪之气急败坏的一嗓子,喊的一激灵,她和人群中的曲钟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慌乱,她似乎走了一步烂棋。

    曲江合上画卷,狭长的丹凤眼一凝,浑身的冷气几乎凝成实质,“那日是小雪,娘亲叮嘱我去给真姨送她织的手套,府中人估计都躲在房中取暖,一路上我都没遇见人,真姨也不在房中,想起和真姨许久不见,我藏在柜子中,打算吓一吓她……只是等了许久不见人归来,我便睡着了,模模糊糊中,被慌张的脚步声惊醒……”

    听到此处,曲仪之已经发觉出了,当年房中,还藏着其他人。

    曲江冷眼看着曲仪之握成拳头的手,“你掐死真姨的时候,手上的青筋和现在一样,你说,‘现在安静的死,曲诀和曲汶都能安然无恙,不然,就只能让你们母子团圆了。’”曲江一字一句,“这话,可是你所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群中看着曲家的一幕,鸦雀无声,谁能想不过是受邀来参加曲仪之小儿子的百日宴,却能看到今日这一场大戏。

    夫杀妻,姐杀弟。这就是风风光光的素瓷第一的曲家。

    曲仪之张了张嘴,眼中盛满了怒火,何曾,他何曾受过今日之屈辱,就不该留下这孽子。

    吴县令:“曲老板,你可有话说?”

    曲仪之还未开口,嘴角就迎上一顿拳头,顾千里扯着他的领子,一拳一拳,拳拳见肉,红着眼睛,“为何,我姐姐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害她性命。”

    曲汶瘫在地上,无助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她恨了这么久,今日告诉她她恨错了人,凶手另有其人,还是留着一样血液的亲生父亲。

    直到嘴角见血,吴县令才喊人拉开顾千里和曲仪之。

    顾千里充血的眼睛看到一旁冷漠孤傲的曲江,来到他面前,“你是不是知道?”

    曲汶也看向曲江。

    被打的只能由人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的曲仪之,突然爆发,指着曲江,大声喊道:“杀了那个孽子。”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两人自人群中快速飞出,手中利器直直朝着曲江袭去,人一前一后,瞬间对曲江形成围攻之势,一点都没给曲江留后路,是一定要人命的节奏。

    吴县令目眦具裂,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盘根错节当了多年土皇帝的曲家之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后手。

    “救人”吴县令一声令下,咱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小和尚以一己之力,不仅接住了利器,更是缠住了突然出现的杀手。

    章远:“让他们住手”

    从来和善好说话,不显山漏水,偶尔被府中人嘀咕是清玉院实际主子的章远,劫持住的曲家的当家人,手中匕首毫不客气的在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曲仪之:“住手。”

    曲仪之发话后,两杀手动作一顿,被一旁的衙役制服,手被倒扣在背后绑上了绳索。

    吴县令被惊了一声冷汗:“可以好好说了吗?”

    人群中的卢不迟看了眼明明站的更近,却在刚才没有动作的李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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