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你摆出这副模样做什么?说话啊,现在哭有什么用?快,将昨日发生了什么都一一说出来。”

    见萍儿许久没有吭声,陶婶变了脸色,她恶狠狠地竖起指头在萍儿额头杵了杵,怒骂出声。

    “赔钱货,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女儿,真是……”

    谢发金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适时接过话茬,“是啊,发生了这么丢人的事,除了我们自家人还有谁愿意搭理你,愿意帮你?你现在一句话不说,是要包庇那个畜生吗?”

    萍儿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哭的满脸是泪,做出祈求状望着所有人,摇了摇头。

    “你个破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够了,”沈惜宁听着陶婶越来越粗鄙的话语,冷声打断了她。

    “按照你的说辞,是萍儿姐受了天大的欺辱委屈,你不宽慰她也就罢了,还要如此辱骂羞辱她,你是真的在关心她吗?”

    “关你屁事,和你有什么干系。”陶婶朝着沈惜宁淬了一口,“我呸。”

    说着陶婶一把将萍儿从地上提了起来,一把拉到刘氏面前。

    "这样吧,这丫头一句话也不说,沈大牛也没有回来,先为她验身吧,以此来证明她身子确实破了,我们没有说瞎话唬人,到时候沈大牛回来也万万抵赖不得。"

    “啊?”刘氏闻言直接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摆了摆手,“这可使不得啊,这……”

    陶婶看着刘氏面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按照她所说的做了,陶婶冷笑一声,“你不验是吗,好,那我找别人。”

    说着就又将萍儿从地上拽起来,往门外拖。

    就在几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沈大牛走到了巷子口。

    沈大牛背着一背篓的草药,边走边用袖子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

    穿过这个巷子终于就要到家了,今个儿出去了这么久也真是累的慌,也不知翠莲和两个孩子在干嘛。

    这么想着沈大牛嘴角不受控的微微上扬,等回去了,他就将这些草药洗干净,让翠莲制成香囊,这些草药有凝神静气的功效,放在枕边效果最好了。

    想到这儿,沈大牛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恨不得下一秒马上就到家。

    就在他走到自家门前准备抬脚跨进去时,忽然听到隔壁沈惜宁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冷不丁的,吓得沈大牛一支愣。

    沈大牛忙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探究竟。

    结果他就看见前不久在沈惜宁家见过的那个找上门攀关系的远房亲戚,正一边拽着她的女儿,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

    沈大牛:啊?

    这妇人瞪着他作甚?

    不过疑惑也是转瞬即逝,沈大牛第二秒就觉得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忙又转过身准备先回家将草药放好,谁知他刚转过头,那陶婶就和飞一般似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沈大牛,你还跑!你还跑!你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你就是做了亏心事觉得没脸见人是不是?”

    这陶婶仿佛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冲着沈大牛怒吼,沈大牛只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透了。

    他忙不迭的揉了揉耳朵,然后一脸疑问地望着陶婶,“我说陶婶,你可是认错人了,或者名字和人脸没对上号?”

    “你化成灰烬我也不会忘了你,你这个天杀的你玷污了我闺女的身子,现在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什么也不知情的模样,我杀了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嘴上一边说着,陶婶手上也没闲着,下狠手般掐着沈大牛身上的肉,只掐还不够,抓起那肉还狠狠地拧上一把,用了十成十的力。

    沈大牛被痛的直乱叫,他连跳几下躲开陶婶使坏的手,“我说这位大婶,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我玷污了你闺女的身子,你认错人了吧。”

    “我没认错,就是你。”

    说着陶婶一把拽过沈大牛,“走,和我去当面对质。”

    “欸我说你这大婶……”

    沈大牛这时也来了气,他好好一个正人君子被这么指着鼻子诬陷,这谁受的了。

    这么想着沈大牛一把甩开了陶婶,就准备自顾自的朝自己家走。

    陶婶被摔了个屁股蹲,连忙坐在地上大吼大叫起来,“你个畜生,玷污了我闺女还不够,还要欺辱我这个老太婆,大家都来看啊,大家都来看啊。”

    这时站在院子里的几人也听到了此处的动静,都连忙跑了出来。

    沈大牛看着站在沈惜宁家门口的一众人,心中不解,怎么自己一大家子也都在惜宁家呢。

    就当沈大牛准备开口询问时,冷不丁的被陶婶打断了。

    陶婶看着这么多人都出来了,连忙哀嚎的更大声了些,“哎呦,活不下去了,你们荒村联合起来欺负我,先让这畜生占了我女儿的身子,又让这畜生欺辱于我!”

    “是啊,还有王法吗?沈大牛你个畜生,你还能更过分些吗?”

    谢发金接过话茬。

    这时沈二牛走到了沈大牛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将他不在时这段发生的一切都讲与了沈大牛听。

    沈大牛越听脸上的表情越难看,到最后涨红了脸,握紧着拳头就走到谢金发面前,抬起胳膊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好生精彩啊,我不在的这几个时辰里,你们就在背后这么编排我呢,是吧?”

    沈大牛脸色乌青,双目赤红,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和沈大牛相处这么久来,沈惜宁第一次见沈大牛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时被沈大牛一拳打蒙的谢发金也缓过了神,“你个畜生,你敢打我?”

    说着就一把推开围着他的众人,走到沈大牛身边,和他扭打在一起。

    “怎么,敢做不敢认是吗?”

    “敢做不敢认?我做什么了你就让我认?”

    “你做了什么,你敢说你昨个儿半夜出门不是偷摸去做玷污我妹妹的丑事?”

    “是,我是半夜出门了,不过我是因着……”沈大牛说到这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我是因为去给我媳妇儿准备礼物,才半夜出门的!”

    谢发金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你唬谁呢?什么礼物用得着半夜去准备?你自个儿听听你的这话离谱不离谱?”

    “你爱信不信,总之我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天地良心!”

    “欸别打了,别打了。”

    刘氏看着缠绕在一起的两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连忙吆喝着沈二牛,“二牛,你快把他们拉开啊!”

    沈二牛嘴上一声声的应着,可他看见他哥处于上风,所以一丁点儿实际的动作都没,假装拉了几下,实则使着阴招往谢发金身上招呼。

    他和他哥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对他的人品了如指掌,更别说他哥和嫂子情比金坚,就算母猪会上树,他也绝不相信他哥是个会玷污别人家闺女的畜生!

    而沈惜宁则看着坐在地上假模假样抹泪的陶婶,心下的厌恶止也止不住。

    如果说陶婶刚进门时,哭的情真意切看不出一丁点演戏的痕迹,可从她儿子带着萍儿进来后,她可谓是露出了真面目。

    那么急迫的?想给沈大牛把这个罪名安实,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用尽了最肮脏的话语来逼迫。

    沈惜宁属实没见过哪个母亲是这么“关心”自己女儿的。

    再从萍儿看见沈大牛后的反应来看……这萍儿仿佛压根不认得沈大牛般。

    沈惜宁叹了口气,果然和她想的大差不差。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陶婶眼珠子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东西来,大声道。

    “你还敢狡辩,你看看,这可是你的东西?”

    沈大牛闻言,手上的动作没停,转过头瞥了陶婶一眼,就看见自己不知何时丢的香囊被她握在手上。

    沈大牛怒极反笑,“我说我香囊怎么不见了,感情是被你偷了用来诬陷我,你个老毒妇,你好歹毒的心肠!”

    “欸大家都听一听,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说这东西是他的!这东西是昨个儿我家萍儿从那畜生身上拿的,你还敢说昨晚玷污萍儿的人不是你?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我看你怎么抵赖?”

    “我承认什么了?你再偷换概念你试试?”

    说着沈大牛一把推开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谢发金,走到陶婶面前,准备和她好好掰扯掰扯。

    就在这时哭倒在门前的萍儿忽的出声打断了所有人。

    “求你们了,你们别吵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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