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一楼,满屋飘香。
墨念安一口果汁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枭牧野端坐一旁,手里拿着最近的报纸,似在阅读,又仿佛没有看。
“劳伦斯,那只臭鸟呢?”墨念安抹把嘴,嚼吧着美味食物问。
劳伦斯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回墨小姐,按照主子吩咐,关押在冰窟,需要将他带上来吗?”
“就只是关着,没给他点颜色瞧瞧?”墨念安哼哼,他们俩在水牢里没少挨揍呢。这笔账,她记着呢。
枭牧野放下报纸,宠溺捏捏女孩鼓起的脸蛋,笑道:“先吃饱饭,我陪你过去。”
嘿嘿
“阿牧,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真厉害。”丁点不吝啬的夸奖张口就来,她也只在枭牧野面前这样。
“不是我厉害,回来的路上你忘了自己亲口讲过要出这口气的。慢慢吃,不着急。”男人解释。
餐桌上满满腾腾几大盘烤肉,转眼只剩一点。
嗝
墨念安满足打个饱嗝,瘫倒在椅子上脑袋靠着男人肩膀,捂嘴偷笑:“哎呀,瞧我这记性。对了,劳伦斯你还没告诉我墨大小姐把你带哪里去了,身上的伤口怎么恢复的。”
此事不宜过多透露。劳伦斯看眼枭牧野,得到男人首肯方才道来:“属下当时昏迷着,并不知墨大小姐将我带到了哪里。醒来之后发现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她正要对我欲行不轨,被一个白色影子打断。我的伤口,也是受到那个白影灵力灌输之后恢复的。”
白影?
什么白影?是男是女,有灵力?墨念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放大,迅速在脑子寻找极有可能存在的人物。
她在西方世界长大,身边自有不少灵力很强大的人存在。
后来克罗丽娜叛变之后,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但很少有逃到东方来的。
毕竟生死一线,没有强大的灵力为支撑,根本走不到那地方。
见女孩秀眉蹙起,枭牧野旁若无人帮她抚平后开口:“担心他是流落在外的手下吗?”
“我是怕他来伤害我们。阿牧,当时克罗丽娜叛变,现场太惨了。她能来,不排除其他灵族的存在。早知道就该听母亲的话,好好修炼。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苦恼的某人晃晃脑袋坐好,一副兴致恹恹的样子。
枭牧野与她身份不同,生在东方,先天占据不少优势。找一个人,远比墨念安来的容易。
“劳伦斯,派人去查还有多少隐匿的巫族,全部找出来。”
“是,主子。”
劳伦斯走后,墨念安甩去烦恼,挽着男人胳膊开始撒娇:“现在陪我去冰窟,说不定从他嘴里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呢。”
枭牧野亦有此想法,当即搂住女孩细腰转瞬来到冰窟,弹指破除结界,踩着台阶往深处走。
嘎嘎
不知丑鸟惨叫了多久,总之当墨念安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手持冰鞭,相当狼狈的某人正吐着舌头大口喘气。
哈
哈哈
死性不改的臭鸟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白裙着身的墨念安,毫不客气称赞:“啧啧,小心肝,裙子挺好看。不过...”臭鸟舌尖打个转,猥琐继续:“我建议以后最好长度最好保持在膝盖以上。”
唰唰
出言不逊,墨念安两鞭子甩过去,加之枭牧野法力加持,某人胸前皮肉顿时开裂成一个对称的叉叉,血流不止。
“阿牧,鞭子脏了。”墨念安不悦嘟哝。
枭牧野温柔抚摸女孩发顶,食指弹动间鲜血浸染的鞭子已然恢复原貌。紧跟着拇指扣住中指用力弹射,一道白光化作锋利匕首挑断臭鸟两臂筋骨,男人冷冷训诫:“没洗过嘴巴?她不是你该亵渎的人,没有下次。”
呃..
剧烈的疼痛使得某人两眼昏花,额头全是冷汗。
他在自身底盘作威作福惯了,第一次出山竟遭到如此对待。心胸素来不宽敞的臭鸟半点笑不出来,阴狠咬牙:“枭牧野,有本事松开我。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以强欺弱算什么男人。”
“那你又算什么男人。仗着自己魔力高强,打伤劳伦斯,又对我口出狂言。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扒皮抽筋,出了这口恶气。”墨念安伶牙俐齿,当即反驳。
“心肝,我那是太喜欢你了。至于你口中的某个臭凤凰,他可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刺啦
匕首再度落在男人小腿肚上,枭牧野单手搂住墨念安细腰,空出的那只则是轻而易举指挥着刀子。
臭鸟每讲一句不敬的话,他就在他身上划一刀。
不怕流血而亡,大可以说下去。
去竹林,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枭牧野,你个落井下石的混蛋。老子实话实说而已,再动我一下试试。”臭鸟四肢动弹不得,后牙槽几乎咬碎了。
他的刀子比墨念安的鞭子划在身上厉害多了,再这么下去,哪有来日。
“哼,活该。就这点惩罚你都受不了,当什么山霸王。我看当个王八吧,能活得久些。”墨念安嘲笑。
明明痛得浑身抽搐,臭鸟仍本性不改,对着笑颜如花的墨念安贪婪道:“行啊。我当个王八,那你就是王八的老婆,正好我们凑一对儿。”
呼啦
枭牧野这次不再给某鸟开口讲话的机会,一巴掌挥出去,直接把人冰冻三尺厚,此外每隔一公分插着一把刀,距离男人身体仅有一毫米左右。
稍微动一下,轻则皮肤划伤,重则变成一堆肉皮屑而亡。
墨念安诧异,这下可好,不用她动手了。
此处天寒地冻,不适合待太久。二人不再搭理嘎嘎惨叫的某鸟,手挽手一同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走不久,依靠掌控火焰生存的臭鸟开始蓄积力量,冰火自古以来相生相克。冰化水遇火干枯,一点冰块,困得了他一时,困不了一世。只要中途无人前来查看,逃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俩人回到主楼,办完事儿的劳伦斯拱手奉上一封信。墨念安好奇,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书信啊。
“阿牧,谁给你的?”小腿自然下垂,坐在沙发上等待男人手里的橘子。
枭牧野手指并拢煽动两下,书信便自动舒展开来。
没有想象中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宽大的信纸上,简单写着一句“近几日不宜外出,有事暂且忍耐。”
“主子,听闻墨大小姐向几大家族秘密发函,不知又要密谋什么。”劳伦斯烧掉书信,神色凝重。
“管她做什么,在别院看花赏月不挺好。盯紧主楼那边的动静,下去。”枭牧野面无表情,拔掉橘子表面上的白筋喂到墨念安嘴边。
墨胭脂,看来是有人越了她的雷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