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宸没什么被抓包的自觉，到是先问起她来了。

    “你一个姑娘家，眉骨怎么会有疤痕？你上过战场？”

    赫连蛮心头一跳，推开他坐了起来。从身侧的小箱子里翻出一把铜镜，对着左瞧瞧右看看。

    “没有啊，这儿哪里有什么疤痕，皇上怕是看错了吧。”

    “眉尾处，被眉毛遮住了。”

    她抽抽嘴角：“您可真是仔细……那……大概是小时候我同兄长玩耍时不小心磕碰到的吧，我不记得了。”

    沈曜宸也没再搭理她，赫连蛮以后自己蒙混过关了，心中长舒了一口。

    沈曜宸却再清楚不过，她在撒谎！在她十六岁之前一直被养在宫外，怎么可能和戚禹王玩耍时磕碰到，显然她在隐瞒什么，亦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戚禹公主！

    赫连蛮睡了一觉算是恢复了精神，看着沈曜宸又坐在那里看起了书便觉得无趣。玩儿了会儿手帕突然眼睛一脸，看着沈曜宸嘿嘿笑了起来。

    沈曜宸被她看的浑身不适：“有话直说！”

    赫连蛮笑着蹭了过去，坐在沈曜宸旁边竟然替他锤起了肩膀。

    “皇上，您看书看累了吧？想不想休息会儿啊？”

    “嗯？”

    “臣妾……叽叽喳喳地在这儿呆着，必定会影响您休息的，不然……您开个恩，让臣妾出去骑个马？放放风？”

    沈曜宸听后挑挑眉，果然是有求于他。

    赫连蛮看沈曜宸也不说话，便突然拉下了嘴角。

    “臣妾本是来自戚禹，我戚禹民风奔放，女子自小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可臣妾自从到了这大齐，已经很久没有跑过马了……臣妾……”

    赫连蛮实在臣妾不出来了，便偷偷瞄了一眼沈曜宸。沈曜宸摇摇头，她本以为他是不同意，结果他却无奈开口。

    “哎，朕这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妃子吧，罢了，爱妃便去吧，记得早些上马车来，继续为朕捶捶肩膀，朕看了这么久，还真是乏了呐。”

    赫连蛮听到前半句时就要开心的谢恩了，可是……她还要回来替他捶肩？

    不过他说是这么说，应不应就是她的事了。于是她满心欢喜地招呼人下了马车，又挑了一匹称心如意的马儿才肯上马。

    沈曜宸一直在车上看着，她挑的马是从出行的马队中挑中的一匹战马，她上马的姿势更是利落干净，她大意了。顾满满的马术是沈曜宸教的，所以她上马是什么样子，是改变不了的，就那么一下，沈曜宸便确认赫连蛮就是顾满满，这次不用再找更多的证据去说明。

    他放下帘子，独自坐在车内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失而复得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