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交界

    [终于想起照看人职责的贝尔摩德没再限制小女孩的学习时间,同时将别墅的钥匙和一部电话留在了客厅里。女孩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使唤贝尔摩德的助理送餐。但幸子的生活依然像苦行僧一般,按照第一天的学习生活过了半年。她的学习进度很快,已经可以毫无违和感地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她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松田阵平回想起自己小学时候,那时候的他调皮得无法无天,喜欢研究各种有意思的东西。经常偷偷在课堂上干自己的事情。屏幕上的小女孩乖巧而听话,自制力强得毫无小孩天性。

    屏幕上的邻居家小妹妹半年的生活一闪而过,心思细腻的萩原研二只觉得有些心疼。

    诸伏景光看着屏幕里乖巧的小女孩,向来温柔的他一双猫眼中暗含着不忍,他的搭档就是在这种孤独环境下长成了后来表面强硬冷漠的模样。

    “这样的生活也太孤单了。” 灰原哀默默的想,她虽然也是少年天才,从小就被组织送出国学习,但在卡特罗的那个年纪,至少还有姐姐在陪着她。她垂下眼眸,带有恨意的心不禁挤进去了几丝心疼。在没决裂之前,卡特萝没有和她讲过进组织之前的事情,从来都笑着对着她。

    琴酒却是见怪不怪。组织里不少孤儿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卡特萝被养在贝尔摩德名下,已经多了很多自由。

    [如同往常一般,幸子托着腮,坐在书桌前认真看着厚厚的书。地下室的铁门吱呀地打开,身后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幸子回头,惊讶地发现贝尔摩德有些无力地扶着地下室的门框。她垂着头捂着腹部,血液从指尖低落,但身姿仍旧优雅,仿佛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与她无关。

    “莎朗,你受伤了。”幸子看到贝尔摩德的一瞬间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她毫不犹豫地向贝尔摩德小跑过去,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心。

    “不用管我,小女孩。”贝尔摩德没有抬头,向与书架对立的区域走去。幸子跟在贝尔摩德身后,虽然在地下室待了很久,但她没有仔细观察过其他区域。贝尔摩德的前往的那块区域里摆满了各种医疗用品,像是一个小型私人诊所。

    “莎朗每天都在干很危险的事情吗。”幸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贝尔摩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琴酒没跟你说吗。”

    “没有。琴酒前辈很少说话。”幸子微微侧头,像是想起了短暂的和琴酒接触了那几天。

    “真有意思。”贝尔摩德突然轻笑了两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也许你该像琴酒学习。”

    “学习什么。”幸子茫然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贝尔摩德的用意,随后又追问道。“莎朗是不是很喜欢琴酒前辈?”

    贝尔摩德正从桌上的急救箱中整理着医疗用品,闻言突然顿了一下,像是被呛到了,话语中带上了一丝无奈,“你怎么会这么想。”

    “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发现莎朗对琴酒前辈的态度很是不一样。”难得面前的女人有耐心陪她说话,幸子像个机关枪一样叭叭,似乎要把这么多天的话一次性讲完。“还有我注意到莎朗有时候会喝马丁尼,那是苦艾酒和琴酒调成的。”说到这,女孩又低头笑了一下,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很喜欢琴酒前辈。”

    ]

    “啊...贝尔摩德和琴酒竟然是这种关系吗。”柯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小兰,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

    伏特加不留痕迹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大哥,又偷偷看了眼坐在后面的贝尔摩德。然而在琴酒看来,这打量的视线实际上很明显,忍无可忍,冷冽的眼刀刮向身旁的搭档。

    “被卡特萝表白的感觉怎么样。琴酒。”白兰地依旧用着嬉皮笑脸的语气漫不经心撩拨道。然而额头上的碎发遮住了他一瞬间阴沉下来的眼神。

    “别用你们那有限的脑子想不该想的事情。”琴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贝尔摩德神色自若,撩了撩耳畔的头发,那是她有稍许尴尬的表现。

    [

    “打住,那是成年人之间的秘密。”贝尔摩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女孩解释。她只想阻止面前小女孩的好奇心。

    “那我还要向琴酒前辈学习吗。”女孩乖巧地不再追问。

    “你当然可以。”贝尔摩德将腹部的衣服掀开,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好在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损伤重要的神经和血管,并不算很严重。

    “琴酒前辈和莎朗都会做这种的事情吗。”看着贝尔摩德干脆利落的动作和暴露在外的狰狞伤口,女孩眼中仿佛蒙上了一丝水雾,她忍不住关心问道。

    “是啊,手起刀落。是杀人哦。”贝尔摩德语调轻松,没有看女孩湿漉漉的杏眼,她用镊子夹住无菌棉球浸入酒精溶液,单手固定住自己掀起一部分的上衣,随意地问道,“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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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贝尔摩德轻松随意的话语,红方众人都有些不适。但他们也没说话,继续看着影片。

    [

    “我才不怕莎朗和琴酒前辈。”幸子天真的回答。

    贝尔摩德轻笑,眼中恶劣一闪而过。“那你过来帮我处理伤口。”她放下手中的工具半靠在床上,处理到一半的伤口又新渗出血迹,但她毫不在意,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点燃,咬着烟看着女孩。

    闻言,女孩立马接过了贝尔摩德手中的工具。面前腰侧的伤口有些深,外翻的血肉显得很是狰狞。女孩的手有些颤抖。

    “...先用酒精消毒,将伤口里面的脏污擦掉。”贝尔摩德悠闲地指挥到。

    女孩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边的已经凝结的血迹,动作不熟练但是很轻柔。仿佛面前是什么易碎的珍宝,眸子里溢满了关心。女人腰侧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擦过,新鲜艳红的血色覆盖在暗红凝结的血痂上,皮肉粘连混杂着泥沙。除了腰侧血流不止的伤口,手臂和小腿表面也有被什么东西刮过的痕迹,但那已经有些愈合了,只留下纵横交错的划痕。

    “真不怕吗,井上幸子。”贝尔摩德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自己。

    “我才没有。”女孩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睫毛微微颤抖着,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柔软,“我只是在想,莎朗一定很疼吧。”

    女孩及肩的黑发软趴趴地垂在脸庞两侧,精致柔和的眉眼透露出不自觉的温柔与怜惜,她深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面前女人血色狰狞的伤口,像是初冬时湛蓝澄澈的天空。

    ]

    太干净了。安室透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这个词。

    【红方好感:29】

    【黑方好感:76】

    【听到耳边熟悉的提示声,你满意的点点头。那让人忍不住发笑的行为当然是装的,你太擅长演戏了,连好莱坞最佳女演员都看不出你的刻意。天真的女孩单纯依赖着着,用孺慕的眼神注视着,捧出一颗赤子之心关怀着。贝尔摩德是无恶不作的魔女,却在被天使感化后,开始追逐光明。

    当时无恶不作的她面对弱小的你的关心嗤之以鼻。现在的她再看到你类似小兰一样的眼神就会有多么触动。这还要感谢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不过也仅限这么一点了。毕竟人们永远都只会对‘第一’有印象。你撇撇嘴,看了眼前方的毛利兰,她似乎在和身旁的铃木园子说着什么。】

    “园子,卡特萝也不是一开始想成为一个坏人的吧。”看着屏幕上满心担忧的小女孩,毛利兰喃喃。

    “...”听到了身后高中生闺蜜之间的谈话,灰原哀默默的想,“如果有选择的话,谁愿意在泥沼中成长呢。”

    [在贝尔摩德的指挥下,女孩认真地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创面,又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周边的脏污,最后用消毒纱布包扎,涂上了据说是组织里面特制的药物。

    处理伤口的时间本不该那么长,但幸子过于小心翼翼了,贝尔摩德也不说话,享受着她的服务。在纱布覆盖掉伤口后,女孩终于松了一口气。

    “莎朗,好啦。”她缓慢站起身来,似乎蹲了太久,踉跄了一下。

    贝尔摩德看着她,仿佛在透过她看着谁。之前处理伤口时的温馨的气氛一扫而光,幸子垂下眼睛问道,“莎朗,除了易容术外,我能学别的吗?”

    被女孩的话语唤回了心神,贝尔摩德收起了思绪,“正是我要说的。那位大人指明说让你去上学。以后你白天上学,晚上回来练习体术和易容术。”

    “上学?” 幸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从没去过学校。

    “毕竟总要丰富一下你的履历,顺便监视一个人。”贝尔摩德放下掀起的衣服,虽然伤口处密密麻麻仍有些痒,但这种疼痛已经不值一提。她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补充,“具体任务和资料我会在明天给你。这两天准备一下,下周一会有组织的外围成员入学。”

    信息量一时间有些庞大,但幸子还是抓住了重点,“以井上幸子的名义吗。”

    “不,你以后是莎朗温压德的养女,莎琪珂·温亚德。”]

    看着屏幕上烟雾缭绕中的自己,贝尔摩德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观影椅的扶手,那位大人当年的打算是将女孩按照梅洛在组织的角色培养,所以将女孩以莎朗·温压德养女的名义送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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