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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镇,香火铺子

    君盛皱着眉头,“原来你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那个阵法不是叶无怀在叛出师门的前留下的么?”

    风不微摇摇头,“不会是他。”若是他,只会明着面杀人,不会偷偷做这些事情,况且他一直忙于集合妖群,用自己的力量去管理,以此来减少妖伤人的事情。

    君盛见她如此肯定,似有犹豫,又试探地问道:“我知道你与他交好,还曾与他一起出过任务,但那都是他在金缕门的事情了,他叛出金缕门后过了这么久,难保他心性有变。”

    风不微没有再反驳。

    她醒来后也曾与父亲说过,她当时的情况,父亲却只当她记忆混乱,她说还记得当日夜间颜贞观曾派人来寻自己,然而话说一半又觉得荒唐。

    堂堂金缕门门主,何必夜半邀约?

    “当天颜贞观与我们众派之首齐聚大堂,定是别人假冒,许是那叶无怀也说不定,你要知道,你自己身子特殊。”父亲如是说。

    “可是我迷迷糊糊间,明明听到的是一个女声,且伴有咳嗽。”

    “女声何其正常,叶无怀手底下难道没有女妖么?至于咳嗽,是你自己咳的也未可知,不论是修士还是妖,除了你,可曾见过其他人患有咳疾的?”

    不论她说什么,别人都会有理由,仿佛她的感官都是错误的,他们认定的才是真的一般。

    风不微咳嗽了几声,君盛道:“我该走了,我怕出来太久,诗婉会不高兴。”

    君盛如今要与温诗婉成亲了,确实不好私下与别的女子接触太多。

    没成想,过了这许多年,君盛也长大了。

    她叹了口气,夸张道:“哎,果然任何事情都大意不得,一旦大意,就将永失所爱啊。”

    君盛皱了皱眉,“你别搞得跟怨妇似的,咱们之间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

    “只是还想再劝劝你,当真要放弃捷径,转而靠自己重振红影阁?”风不微道。

    君盛脸色铁青,刚要回答,风不微就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风心远那边,我会尝试着去说的。”

    君盛走了,风不微正要回去,却在转角处见到了叶无怀,他懒洋洋地靠着,半点没有偷听被抓到的尴尬。

    风不微也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听到,听到了多少,转开话题,“小师弟,好巧啊。”

    叶无怀咧嘴笑了,“师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风不微挑眉,“你问。”

    “若是要你同一个人成婚,但这个人能让你逍遥自在,不去管束你,也没人可以管束你,你便愿意么?”叶无怀似乎是在开玩笑,眼里却带着认真,一副迫切需要知道答案的样子。

    怕是方才他听到了自己跟君盛的谈话,他真的以为,自己愿意同君盛成婚是为了这个吧。

    她不想带坏别人,于是道:“风心远曾跟我说过,万般皆苦,情爱最甚,还是不要沾惹为好,我深以为然,所以,可能在我心里,成婚这件事,并不一定要与相爱的人一起。”

    “那为什么君盛可以,我......”叶无怀似乎还有话说,只是停了下来。

    风不微一噎,尴尬道:“我和他之间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叶无怀有些颓丧,风不微道:“虽然世上许多夫妻,不见得都相爱,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爱的,也爱你的人,相伴到永久。”

    “若是我爱的人,并不爱我呢?”叶无怀望入她的眼帘。

    “这是个亘古难题了,说来惭愧,我这么大岁数了,其实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我想,若是你真的爱她,你会知道怎么办的。”风不微道。

    叶无怀颓然,小声地嗯了一声离开。

    风不微喝了口酒,暗道,难不成叶无怀有了心上人?

    这样的想法让她有些惊奇,叶无怀的心上人,唔,得与他一般貌美才能配得上,会是妖么?还是修士?又或者,同参半一样,喜欢的是普通人?

    哎,若是普通人的话,寿命有限,太苦了。

    若是妖呢?万一那妖被修士捉住了,可如何是好?

    若是修士的话,他以后定会站在妖那边,普通修士如何能与他共情?

    他还未说出有无心上人,风不微就替他愁得多喝了几口酒。

    风不微觉得自己再多想想就要魔怔了,于是避开众人,自己一个人去了镇上的香火铺。

    当时在桃源山,听月非渠说起点了香火,却无任何门派有回应这个事情,她便上了心,想着找机会要来看看来着。

    进门架子上摆放的即是金缕门的香火,各大香火铺,最红火的生意,都是由金缕门提供。

    老板见着有生意,赶忙上前推销,只是推销的是一些风不微完全没听说过的门派。

    这倒是稀奇,想起她曾听人说,现在有些门派会主动付钱让店家推销,她才有些了然。

    转了一圈,也打听了矿洞的事,不出她所料,这里的香火没有任何问题,恐怕还是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她付钱买了长恨堂的香火。

    她去郊外点燃,上书案情,放飞而去。

    晃悠回去,颜玉正在写信。

    “咦,你是在给你父亲写信么?”风不微问道。

    颜玉点头,“是啊,我头一次出门,父亲记挂担心我,我便把我的见闻都讲给他听,好让他放心。他前阵子修书给我,让我早些回去,可我还想游离一番,趁着现在有空,写信跟他说一声。”

    风不微点点头,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这般,每次离家在外,都会给父亲写信。

    当时刚知晓君盛与一女子纠缠不清,她便书信给父亲,想要退婚。

    当时父亲说什么来着?

    他说:“你管那厮作甚,他喜不喜欢你有甚要紧?自己的命才最要紧,待你嫁进他们家,届时他还要仰仗你,再把他们家搅得天翻地覆叫他吃苦头,父亲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做到。”

    当时她收到回信,只觉得父亲说得对,只道自己的信算是写对了。

    时至今日,她再次借了笔,给父亲修书,先是让他留意白头镇的这盏长明灯,后来又空了一行,提笔道:“父亲,我与君盛实非良配,女儿心意已决,今与他退婚,父亲不用再劝。咳疾之事,已经习惯,性命之事,暂时无碍,我自会珍重,也愿父亲长健。”

    风不微打算下午就去矿洞内瞧一瞧,他们也非要跟着去,临出门前,风心远在有道酒楼的大厅内那张仕女图面前观摩了半天。

    风不微奇道:“你瞧什么呢?平时你见到貌美些的女子都紧张得不像话,怎地会看起仕女图来?”

    风心远道:“哦,我只是觉得奇怪,她真的会从画里走出来么?”

    风不微笑着摇头,“当年却有人与上官贺幽会,只是幽会的是那女子本人,她被上官贺下了蛊,但凡上官贺想见她,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来到他的身边,有人在夜间看到女子从上官贺家里出来,便传言上官贺的这幅图不同寻常。”

    风心远顿时觉得晦气,“上官贺居然这么恶心,还给心爱之人下蛊?”

    风不微道:“下蛊是真的,是不是心爱之人就不好说了,我未曾见到那女子,但也觉得传言不可信。”

    叶无怀同颜玉也正好下楼,风不微见人齐了,便吆喝着出发。

    没成想,还没有到矿洞,在路上便听说又有人进了矿洞,护卫队的人已经集结,要进去救人了。

    风不微他们赶紧赶了过去,果然见到梁知夏领着一群人站在矿洞外,举着火把,且都是女子。

    只是此时,她们正在与一男子发生冲突。

    “阿芳死在矿洞内不足7日,你们还要进去送死吗?!”男子拦着众人道。

    队伍里一女子道:“姜言,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误入矿洞,是谁进去救的你,若不是阿芳,就凭你当初伤了两条腿,趴都爬不出矿洞,是她将素未蒙面的你一步步将背了出来,你才能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如今别人有难,你为何阻挠我们?”

    “是,所以我敬她爱她,与她成亲,我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的言论给蒙蔽了双眼,这才答应她婚后继续做这个行当,这才导致她的死。你们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们么?你们豁出性命救出来的人,在背后编排你们,说你们救助不及时,救助手法有误,导致他们死了一位弟兄,他们把所有过错推给我死去的妻子,推给你们,就这样,你们还要去么?我真后悔,我悔啊,我悔恨怎么不坚持坚持,阿芳就不会死了!”姜言又哭又恨。

    他在这里劝,在这里疯,他不单单是在让这些人回头,他是在透过她们,劝当初的妻子。

    “回吧!赶紧回吧!不值当的!”他做着赶人的动作,却没人回头。

    梁知夏开口,冷冷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护卫队成立至今,救过不少人渣,但救过更多像你一样误入矿洞的良善之人,岂可因噎废食,在救援之前,我们怎么能知道我们救的是人是鬼,在救援之时,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触手可及,我们怎么去判断他们是好是坏?至于救援之后的功与过,随他人去评说,我们也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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