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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心镇,王喜儿

    夜间,几人站在王宅后门,风不微喝了口酒,实在忍不住问道:“风心远,你从哪里弄来一身黑衣,还蒙了个黑面?”

    “哦,之前总觉得拿自己衣服裹脸太麻烦了,于是路上顺便置办了一身行头,如何,这样就遮住我英俊的脸庞了吧?”风心远嘚瑟道。

    “那你又为何也穿着黑衣蒙着黑面?”风不微不解地问颜玉。

    “不是说夜探王宅么?我这打扮错了?”颜玉拉下黑布,问道。

    风不微看着自己一身青衣,隔壁叶无怀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尤为扎眼,“不,是我们打扮错了......”

    “那......你们去换身行头?”颜玉问。

    那厢传来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悠远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街角。

    风不微摇头,“不了,来不及了,走!”

    几人越过墙头,进了王宅。

    风心远小声道:“不是说王员外贼有钱么,怎么也不点灯?乌漆嘛黑的。”

    “别多话了,乌漆嘛黑的,不是正好行事么。”颜玉道。

    话虽如此,别人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清彼此了。

    风不微正待向前,衣袖被人拉住。

    “师姐,小心。”是叶无怀的声音。

    “嗯,好,你也是。”风不微道。

    叶无怀拉着她的衣袖不曾松手,风不微也不去说他,这个时候,靠紧点,反而是好事。

    前头传来细微的声响。

    “你干嘛!”风心远道。

    “我没干嘛啊!”颜玉道。

    “你撞我干嘛!”

    “我没撞你啊!”

    然后,是一阵寂静......

    刺啦一声,火苗自叶无怀手上亮起,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里出现了两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一看就是王宅男女主人的打扮。

    只是奇怪的是,他俩眼神呆滞,看见有外人闯入,也不曾呼救,也没有任何表情。

    风心远小心地抬手在他们鼻子下面一探,惊恐转过头来,小声道:“死了。”

    死了,却能如同傀儡一般行走,尸体也不曾腐烂,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养”着他们的尸身。

    看来,是有什么妖吸了杜横等人的精气,养了这王员外及其夫人。

    最可疑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王喜儿了,只是这王喜儿是人,并非妖,应该不会这等手段才是。

    可如果不是王喜儿,又有谁需要做这等事情呢?

    “恐怕,是王喜儿伙同了什么妖物做下了吸人精气的事情。”风不微猜测道。

    几人绕过王员外夫妇,朝着府内唯一的亮着的房间走去。

    “真奇怪,这王宅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风心远道。

    “废话,这王员外夫妇都这样了,还要什么下人?”颜玉道。

    风心远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怪阴森恐怖的。”

    “你一个修仙者,还怕鬼?”颜玉奇道。

    “我当然不怕鬼,我怕黑。”风心远半点没有心虚。

    “我瞧你穿得挺黑的。”颜玉不给面子道。

    走在最后的叶无怀突然吹灭了火苗,拉紧了风不微的衣袖,“嘘,有情况。”

    这句话刚说完,颜玉剑柄的铃铛响了起来。

    这铃铛对离得近的妖有感应,所以此时响起,说明有妖在靠近。

    风心远指了指铃铛,小声说:“它这么一直响,不会暴露我们么?”

    颜玉白了他一眼,“你小看我的法宝,这玩意儿只有我们能听见,妖是听不见的。”

    风心远这才放心下来。

    风不微这才注意到,叶无怀一直拉着她,不曾放手。

    几人停下,躲在一边,果然,王喜儿提着灯笼,翩然从转角出来。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人,年轻男子模样,只是同方才见到的王员外夫妇一模一样,皆是目光呆滞,没有生气,只是这年轻男子身上都是伤疤,有些还外翻着,有一只胳膊肘往外拐着,似乎死的时候,经受了不少折磨。

    待王喜儿走远,风心远道:“整个王宅,不会只有王喜儿一个活人吧......”

    风不微皱眉,“若王喜儿是活人,颜玉的铃铛为何会响?”

    风心远也不解道:“难道不是因为王喜儿身边的那玩意儿才响的么?”

    风不微摇头,“若是如此,方才我们遇到王员外夫妇的时候,这铃铛也会响才是,那人跟王员外夫妇的情况一模一样,没道理,铃铛只对他响。”

    颜玉思索道:“可若是因为王喜儿的话,为何白日她出门的时候,我的铃铛不曾有反应?而且,王喜儿是人没错,茶铺的小二说她出来过好几次,还借着自己父亲的名义施咒呢。”

    风不微道:“若是王喜儿原来是确实是人,现在不是了呢?”

    “那为何白日我的铃铛没有响?”

    风不微道:“伞!”

    王喜儿本来是人,只是不知为何妖异缠身,为了不让众人发现,每每出门都要打伞来遮掩自己身上的妖气,所以,颜玉离她那么近,却没有发现。

    “等等,那是什么?”风心远指着王喜儿走过的路上,一片红色的东西道。

    风不微上前,叶无怀重新燃起火苗替她照亮。

    风不微捡了起来,是一片红色花瓣。

    “是玫瑰花?”颜玉道。

    风不微摇头,“是月季花,曾也有人弄错过,不注意看,确实会搞混。”

    风不微望着王喜儿走过的路,皱了眉,道:“我跟上去瞧瞧,你们去查探王宅,看看还有没有线索。”

    风心远闻言一把抓住颜玉的胳膊,“颜玉,你可不能丢下我,咱们一起。不过话说,明明这么黑,我为什么也能看见你的眼白?”

    “那是我在翻白眼......”

    风不微朝王喜儿方向跟过去,突然觉得袖子重重的,回头一看,叶无怀居然也跟了上来。

    “师姐,我怕鬼,感觉跟师姐在一起会比较安全。”叶无怀手里火苗微闪,他脸上神情都被照亮,说着怕,一点怕的样子也无。

    风不微微微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走吧,不过你得把火苗灭了,不然容易被发现。”

    “嗯,好的。”叶无怀笑了,然后听话地将火苗吹灭。

    她认识他的时候,很少见他笑,许多年过去了,他似乎变得格外爱笑。

    他笑的时候,眉间的红痣也在动,特别生动。

    她觉得他说怕鬼应该是假的,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怕的话,可以拉住我的手。”

    她似乎听见了他的轻笑,仔细竖起耳朵,却听他低沉的声音飘来,“多谢师姐。”

    手上被盖住了层纱,是自己的衣袖,然后一只宽大有力的手包住了她的衣袖,隔着布料,传来一阵热度。

    “走吧。”那声音更近了,似乎就贴在她的耳边,惹得她耳朵上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两人穿过长廊,跟上了前方唯一一抹亮光。

    王宅很大,七弯八绕的,有月光照着的地方,才见到了一些亮,眼见王喜儿的衣摆扫过一个拐角,两人快步跟上,还未到转角处,叶无怀从边上一拉,“小心!”

    风不微眼见着那里伸出一只爪子,恶狠狠地挠过方才她要上前的地方。

    本该走掉的王喜儿,此时回转出来。

    王喜儿此时身上妖气毕现!

    叶无怀剑鞘未出,手轻轻一撇,只听得一声铿锵,王喜儿便被打飞出去,她的簪花也落在了地上。

    风不微出手,一阵光幕从王喜儿落地之处腾空而起,将她困住。

    王喜儿想逃,却被光幕困住,她这才害怕地瑟缩在里面。

    风不微上前,“咳咳咳,王姑娘,镇上的杜横公子,是你杀的?”

    王喜儿满脸慌张,却不敢回答。

    风不微四处望了一眼,对着叶无怀道:“当心,方才跟在她后面的男子不见了。”

    叶无怀点头。

    风不微看见落地的簪花,方才叶无怀剑鞘都未出,却与王喜儿的一击发出碰撞声,而王喜儿身上并无神兵利器。

    风不微对叶无怀道:“方才竟是这簪花在与你抗衡发出声响?”

    叶无怀脸色有些变扭,破天荒地扯开话题,“还是快些审问王喜儿背后之人吧。”

    “这簪花似乎是一件法器。”风不微却对这簪花很有兴趣,饶有兴致地捡起来,“做得格外精致,像真的一样,也不知是哪位修士有这样的灵力。”

    风不微见过许多法器,有的大如锅,有的细如针,有的丑,有的重,大部分的法器都不为颜值服务,有些颜值高的,却法力甚微。

    “倒是与我在金盏厅内见到的某几样法器有异曲同工之妙,做这玩意儿的人,用心了。”风不微认真地评价道。

    叶无怀抬眸,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幽光,“师姐喜欢这个类型的法器?”

    还不待她回答,王喜儿慌张道:“这是我的,还给我!”

    风不微捏住簪花,伸手给她。

    许是她伸手过于急切,许是这簪花还未真正认主,王喜儿的手被簪花割伤了,流出了鲜血。

    刹那间,手中的簪花发出一阵白光,风不微暗道一声不好,耳边听得叶无怀一句“小心!”,手腕一紧,便融入了那白光中。

    再次睁眼时,两人还在王宅,只是月亮已不是方才的月亮,院子里也多是仆从下人,这些仆从下人从他俩身上穿过,好似他俩根本不存在这里一般。

    “师姐莫怕,我们在簪花之中,这簪花保留了佩戴之人最深刻的回忆。”叶无怀安慰道。

    风不微手腕一松,才察觉到,方才是他拉住了自己,这才跟着自己一同进入了这簪花中。

    “原来如此。”风不微也算见多识广了,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法器,想必叶无怀曾接触过这类法器,所以才知道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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