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进度33%

    骆枝枝话音刚落,春生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张开双臂将蒋沉舟护在身后,“骆芝芝你想什么美事呢。”

    不怪春生草木皆兵,实在是从前的骆芝芝如同蒋沉舟的脑残粉,疯狂粉丝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从前龃龉陷害多如牛毛,如今说放下就放下,春生表示不信。

    “少看不起人。”骆枝枝咽了咽口水,才让喉咙里那股涩疼的感觉落下去点,“再说,我不是开玩笑吗!”

    春生:“我看你是贼心不死,就等着钻嫣然姐的空子。”

    骆枝枝精神了:“你怎么说话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头话题拐的越发的偏,眼见就要掐起来,骆图图赶紧当起了和事佬,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趁着两人吵闹的空隙,蒋沉舟那头顺带表了个白,他紧张的直冒汗,神情严肃,像是立下什么庄重的誓言:“嫣然,匪石之心,不磷不缁,终生之约,我亦从未许过别人。”

    那头变得静悄悄的,窗户错开条小缝,阳光照的她眼眶微热,柳嫣然鼻尖红彤彤的,眼中噙泪却还是笑着点头。

    总算解决了件心头大事,骆枝枝落得一身轻松,她裹了层厚重的软毛织锦披风出门逛了一遭,客栈内很安静,近几日的阴雨连绵让整座城镇都弥漫着阴湿的味道。

    骆枝枝转了一圈,寂寥的落下眼眸就要回屋,佳宁眉开眼笑的从客栈外进来,身后还跟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翡翠。

    她从楼下看见她,便唤了她一声,在礼物中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个翡翠绿的礼盒出来,“给你吧。”

    骆枝枝接过,发觉这盒子分量还不轻,“这什么?”

    “看你平日里能吃能喝,没想到身体这般孱弱,吹个风都能昏迷不醒。”小郡主似乎对赶她出去这件事有些内疚,盒子里装着枚宝相庄严的朱砂吊坠,药师佛的神色刻画的栩栩如生,沉香木穿绳而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真是没用。”

    骆枝枝也不气,她将盒子小心的盖好,笑着道谢,然后又问起凌澹的行踪。

    小郡主疑惑的看了她眼:“你不知道?”

    骆枝枝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诚实回道:“不知道。”

    小郡主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道:“在准备回京事宜,在这耽搁的已经够久了,我们得回京去处理一些往事。”

    也是,按照剧情发展,男女主感情确定下来之后,男二就得专心准备回京复仇了。

    她不咸不淡的哦了声。

    小郡主见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坏心思便咕嘟咕嘟往外冒,她故意说道:“看来我表哥没有告诉你啊,他有意瞒你,莫非是不想带你回京?”

    她啧了一声,怜悯的看着她:“骆枝枝,你要成为弃妇喽。”

    翡翠是个捧哏惯犯,她从众多礼盒中偏头,“真是无颜活在这世上。”

    小郡主其实人不坏,人生的也好,自小在金银蜜罐中长大的贵女,出手也阔绰大方,但是为什么总是不招人待见呢?

    当然是因为她娇蛮任性的性子和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想她应该还不知道男女主正在着手准备婚事,骆枝枝觉得两人彼此彼此,她不准备再说点什么刺激她的话,也觉得自己并不是很生气。

    于是,她心平气和的抢走了翡翠手中的礼盒,一气呵成跑回房间撂下门闩。佳宁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人有胆子从她手中抢东西,两主仆对视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头一次被抢劫后的茫然,翡翠说:“郡主,她竟然敢虎口夺食,简直是大不敬。”

    “呸,本郡主是仙鹤!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本郡主夺回来!”

    翡翠将房门敲得砰砰作响,仗着人多势众气焰嚣张:“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识相的就乖乖将东西交出来,郡主大人还可饶你不死。”

    叫骂了好一场,里面的人毫无声息,翡翠将耳朵贴上去,才听见那人懒洋洋道:“告诉你们郡主,我很喜欢这块羊脂玉的玉佩。”

    谁要你喜欢啊!

    见叫不开门,翡翠忐忑的回头打报告:“郡主,贼人冥顽不灵。”

    小郡主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冲上去对着门狠狠踹了几脚,她抱着脚疼的大叫,指着门道:“给我拆了这间房!”

    “是!”

    身形高大的侍卫一脚踹上去,楠木格扇门裂开条缝隙。

    “沈双宜。”

    男人低沉的声音和着冷峭的霜飔自楼下传来,这声不大不小,带着浅浅的威压钻进佳宁耳朵里。

    “你在干什么?”

    佳宁身子打了个冷战,吓得半死的往楼下看去,只看了一眼又瑟缩了回来,她攥攥手,鼓足勇气告状道:“表哥,你女人抢我东西!”

    “哦?原来你知道她的身份。”佳宁看着他闲庭信步上了楼梯,玄色金丝长靴踩在颇有年岁感的木质楼梯上,发出令人恐惧的咯吱声,佳宁退缩的舔了舔唇。

    凌澹看了眼踢坏的门扇,凉凉的晲了她眼:“还敢动手?”

    佳宁又怂又不满:“我哪里对她动手了嘛,而且—”她非常不仗义的一指,“都是他踢得。”

    被指到的侍卫立刻得到一记眼刀,就连小腿似乎都隐隐作痛起来,但他仍硬着头皮挡在了佳宁面前。

    两人身高旗鼓相当,佳宁露了个小脑袋出来,气势不强嘴还是硬的:“是她先抢我东西的。”

    “沈双宜,敢做敢当,你让人家挡你面前算怎么回事?”

    小郡主最受不得激将法,她扒开侍卫,心中在打鼓:“反正我不认错。”

    “行。”凌澹冷冷看她眼,“那你以后别认我这个表哥了。”

    小郡主倏地瞪大了眼睛。

    佳宁知道表哥是个护短的,可他之前都是护的自己,被凶的小郡主难过又委屈,想骂他是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犹豫几分又不太敢,最后撂下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便哭着跑出去了。

    骆枝枝听着外头没声音了,才透过那条缝隙往外瞧,这一瞧正好看见凌澹正低眸同露浓交代着什么,两人之间已经超越了安全距离,显得有几分暧昧。

    骆枝枝身子比脑子快,在她推开门挤开露浓站在两人中间时,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露浓被踩了一脚,握着剑的手又加重几分。

    凌澹特自然的给她提了提披风,伸手探向额头,见温度如常,终于放下心来:“有什么想吃的吗。”

    离他这般近,骆枝枝瞧见他眼底浓浓的疲惫之色,又想起春生的话,心中溢过一股暖流,她再多阴阳怪气的话都没了,扭扭捏捏的捏了捏手指:“想吃白桃绿豆糕。”

    露浓跛着脚出门买。

    两人回了凌澹房间,骆枝枝体感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坐在床上用厚实的被子裹住自己,见他坐的远远的,有些不悦的问:“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远吗?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凌澹本来准备坐在床对面的小榻上。

    他低头思考了几秒,把身下的方凳象征性的挪了挪,也没挪近多少距离。

    骆枝枝的风寒还未好全,只得往前错了错身子,“听说这两日是你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照顾我,谢谢你。”

    她极其真诚的说:“你亲我那件事,我是真的也不气了。”

    见凌澹沉默,骆枝枝解释道:“你也知道我那药是给谁下的,但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因为嫣然和蒋沉舟要成婚了。”

    说来还心虚的揪揪被子,无论是哪件事,对凌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白月光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要搁她身上,绝对要泪奔五十里。

    “我也想明白了,该放手就得放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说对吧。”

    凌澹不知骆枝枝心中这些弯弯绕绕,他忽然抬眸,问了句:“给谁?”

    什么给谁?

    骆枝枝跟他对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就是给嫣然和蒋沉舟下药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吗?”

    “嫣然?”凌澹面上爬上一丝错愕,“为什么还有嫣然?”

    “难不成是给我吗?”骆枝枝咳嗽了两声,声音有些激动,“我也没那么变态吧。”

    茶杯里的水还温着,凌澹递给她,眉眼舒展着,疲惫都挥散几分:“你是说你那日下药的目的意在撮合嫣然两人,而不是为了—”

    骆枝枝仰着脖子盯着他:“为了什么?”

    凌澹弯唇:“没什么。”

    他好像突然之间心情变得很好,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也透出点灿烂的金色来。

    骆枝枝看着他从柜子里抱出床被子来,在她对面的榻上铺好从容躺下,似乎要午睡的样子,“你要休息了吗,那你可以来床上睡,我回房间。”

    “不必。你房间的门还未修好。”榻上人已经阖上眼,骆枝枝一想也是,刚要缩回去,便听他又说:“你在我身边,我更能安心些。”

    骆枝枝红着脸躺下,将锦被妥妥帖帖的盖严实后,她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能听见窗外枝头上休憩的鸟叫,能听到走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也听到原本安静下来的某人冷不丁问了句话。

    “你是不喜欢蒋沉舟了吗?”

    骆枝枝直挺挺坐了起来,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嗯?此话怎讲?

    难道在她日常接触中有表现过对蒋沉舟的热忱之情吗?

    不过按逻辑剧情来讲,她的确是应该喜欢,得一直喜欢到大结局呢。

    想起凌澹这种一贯喜欢调查人监视人的作风,骆枝枝疑心他调查过骆芝芝的曾经。

    于是,她又躺了回去,特意清了清嗓子。

    “以前的骆芝芝喜欢,可现在的骆枝枝不是。”

    “她只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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